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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把能想过的人都想过了,就是没有想到秦异人,他也不会相信是秦异人所能做得到的。秦异人不过是一个落魄王孙罢了,即使有心要对付他信陵君,也不会有这实力。
“是谁?是谁?”信陵君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有种的出来,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次,这才是真豪杰当为。这般躲躲藏藏,暗中算计,真小人行径也!”
任他吼得山响,骂得口水乱溅,却是没有丝毫用处。
“信陵君,休要动怒……”侯赢忙宽慰。
“我能不动怒吗?”信陵君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头,吼得山响:“这小人真狠,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我走投无路了。”
“信陵君,要不要向赵王说一声,讨要些金。”朱亥小心提醒。
“你放……你以为我想不到?你以为我没做?赵王比我还苦,他哪有金。”赵孝成王欠信陵君数万金,却是无力给他,长平一战,赵国府库消耗一空,急需要钱,信陵君从韩国“借”来的钱粮压根儿就不够花,很快没有了。
朱亥这话等于没说,信陵君真想骂他放屁,好在及时醒悟,朱亥对他太过重要了,这才改口。
要是换个人的话,信陵君会抽他耳光,会骂他白痴,如此弱智的问题亏你问得出来。
“我们眼下该当如何?”侯赢双手一摊,无比苦恼,道:“存金早就没了,珍货卖得也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天半月,这事再也包不住了。”
信陵君没有金这事只要有一丝泄露,必然引发一场大地震,他的门客会星散,他的名望会一落千丈,他的势力就会大跌。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即使对他极为倚重的赵孝成王也不会再敬重他。若是失去了赵国的支持,信陵君就不可能登上魏王之位。
历史上,信陵君之所以帮赵国打退秦兵,就是因为与赵王有约,一旦秦兵退走,赵国就支持他做魏王,并逼迫魏王交权。到了最后关头,赵国变卦了,而要求变卦的是平原君。失去了赵国的支持,信陵君最终没能登上魏王宝座。
当然,他的门客多,把这一险恶用心,渲染成了天下间少有的美事,让他美名千古流传。
“我哪知道该怎生做?我要是有办法,我会如此苦恼吗?”信陵君一副苦逼样儿,恨得发狂。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被秦异人逼得走投无路了,存金耗光了,珍货卖得差不多了,支撑不了几多时间。
“禀信陵君,秦异人求见。”就在他快暴走的时候,一个门客小跑着进来,大声禀报。
“不见!不见!这个讨厌的虎狼秦人,打死我也不想再见他了。”信陵君一听秦异人之名就很是不爽,再加上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见秦异人这个让他讨厌的人。
对这处置,侯赢他们自然是不会有异议。
“信陵君,秦异人说了,他可以帮你解决眼下难关。”门客却没有退走,很是惊奇的道:“虎狼秦异人真是乱说,信陵君能有什么难关?”
“难关?”信陵君脸色大变,眼睛瞪圆,嘴巴张大,一脸的震惊之色。
不仅他如此,就是毛公、薛公、侯赢和朱亥也是震惊无已。
信陵君眼下处于极度困境之中,只有他们这些人才知道,秦异人怎么知道的?
这下手之人,呼之欲出了。
“叫他进来!”信陵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秦异人,你好好好手段,好算计,逼得我如此苦恼!”
他是王室子弟,含着金勺长大的,一辈子顺风顺水,很少有苦恼,如这般走投无路的苦恼更是平生头一遭遇到,他恨不得把秦异人撕着吃了。
“秦异人不过是落魄王孙,他怎么做到的?”朱亥直性子,想到就说,大是好奇。
信陵君的势力很大,可抗王侯,秦异人竟然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秦异人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吧?
“秦异人是没这势力,若秦王出手,那就,那就……”信陵君原本是怒气冲冲,恨不得把秦异人生吞活剥了,却是一句话没说完,一脸的惊惧之色,额头上直冒冷汗:“秦王出手……咕咕咕!”
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打鸣的公鸡被人掐住脖子似的。
不仅他如此惊惧,就是毛公、薛公、侯赢三人也是惊惧不已。
唯有朱亥不在乎:“秦王又怎么了?那也得讲理啊。”
信陵君他们以看白痴的眼光打量着朱亥,你和虎狼秦人讲理,你讲得通吗?虎狼秦人的理就是拳头,虎狼秦人的拳头比山东六国大,他就有理。
信陵君绝对想不到的是,这不是秦王干的,是玉夫人下的手。玉夫人的身份神秘无比,很少有人见过她本人,信陵君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会与秦异人联手。
那么,想来想去,唯有秦王出手了,秦昭王无缘无故的背了一次黑锅。
秦昭王出手的话,你信陵君又算得了什么?魏齐是魏国丞相,秦昭王要他死,他就得自己抹脖子。秦昭王要对付信陵君,谁敢说个不字?谁敢为他叫屈?
至于秦昭王出手的理由,信陵君自己找得很充分,他在紧要关头入赵,帮助赵国,秦昭王必然恼怒,你不是要帮赵国吗?那好吧,寡人就收拾收拾你,你能奈何?
越是如此想,他越是害怕。他名头再大,也不过是个在野的公子哥,不是朝中大臣,有名无权,比不过魏齐这个丞相。魏齐是堂堂一国丞相,秦昭王要他死,他不敢活,若秦昭王要弄死他,他能活几多时日?
“嘀嗒!嘀嗒!”信陵君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秦异人此来,必为抡材大典之事。”侯赢忙提醒。
“既然是秦王在帮他,本公子就给他便是。”信陵君估计错误,惧秦昭王之威,只得退步了。
“不给也不成了。我们没金办啊。”侯赢正视现实。
以信陵君眼下的困境,就算把抡材大典给他举办,他也没有那财力。
“既然要给,也不能这么白给,本公子要秦异人用金来买,狠狠敲他一笔。”信陵君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惹不起秦昭王,还惹不起你这个落魄王孙?
第六十一章 你求我啊!
第六十一章你求我啊!
眼下的信陵君想金想疯了,不要说十万金,能弄到三五万金也是天大的喜事,可以解却他眼下的困境。而他的珍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了,唯一可以卖钱的,也只有抡材大典的主办权了,而秦异人对此非常有兴趣,以奇货居之,着实能卖个好价钱。
信陵君的主意打得非常好,然而,等他见到秦异人后,方知他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不仅不能捞到金,反而更加被动了。
“异人见过信陵君。”秦异人破天荒的头一遭不叫信陵君的名字,而是用了尊称。
“见过异人公子。”信陵君暗自得意,你总算对我礼敬了,你这是在向我示好,我就要狠狠宰你一通。
然而,秦异人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差点儿暴走,只听秦异人笑呵呵的,道:“多日不见,信陵君气色不错嘛,这日子过得一定挺好喽。”
望着秦异人那张满脸堆笑容的脸,是那么的令人生厌,信陵君恨不得给他几拳。
明明是你算计本公子,弄得本公子都在变卖珍货了,本公子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日子难过,难过之极,屁的挺好,屁的气色不错。
可是,信陵君还不得不挤出笑容,呵呵笑道:“异人公子过奖了,过奖了。不知异人公子今儿前来,有何要事?”
他极不愿与秦异人相处,巴不得宰完秦异人,把他赶走,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信陵君呀,凭我们俩的交情,情深谊笃,没事本公子就不能过来瞧瞧好友,叙叙旧,喝喝酒,观观歌舞?”秦异人自来熟,一把抓住信陵君的手,亲热得紧,在信陵君手背上轻拍着,仿佛他们是数十年没见过面的过命好友似的。
谁他娘的与你有交情?谁他娘的与你情深谊笃?信陵君很想吐秦异人一脸。
我和你只有仇,只有恨,就是没有交情,更谈不上情深谊笃。
要说深仇大恨,那是绝对的、大大的有!
“异人公子,你来得真不巧,无忌有要事,急着出去,改日再叙阔。”信陵君这是在变相的催促秦异人说事,说正事。
“这太好了!”然而,秦异人却是一击双掌,大声叫好:“正好本公子今日无甚事,就随信陵君一游,如何?你放心,今儿我请你饮宴。”
拍着胸脯,砰砰作响,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儿。
真是坨狗屎,踹不得,还挺臭人,信陵君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把话说出来:“异人公子,上次你说的事儿,我思虑再三,既然异人公子如此有诚意,我岂能不成人之美?”
“信陵君,你真是个好人。”秦异人重重点头,一脸的欣喜。
“虎狼秦人,你就这点儿能奈?本公子一定要要狠狠敲你一笔金。”信陵君看在眼里,得意在心头。
侯赢看在眼里,大是欢喜,这金终于有了着落。
然而,秦异人话锋一转,笑道:“上次与毛公论赌技,与薛公论酒经,兴味无穷啊,如醉醇酒,来,二位高士,我们接着论。”
秦异人知道很多赌技酒经,毛公薛公回味无穷,很想与秦异人再叙,很想应下此事,却见信陵君脸色不善,只得闭口不言。
这是问牛答马,信陵君很郁闷,只得把话更挑明一些:“异人公子,不是这事,是抡材大典的事儿。”
“抡材大典?”秦异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拍拍信陵君的手背,笑得特别欢实,冲信陵君道贺:“恭喜信陵君,贺喜信陵君!百年战国,还未有一人如信陵君这般为天下读书人着想,掏金举行抡材大典,自此以后,信陵君的美名天下传,为天下人赞誉。异人不敢不贺!”
信陵君一心盼望秦异人接口说他要举办,然而,秦异人却是向他道贺,没有丝毫要接手的意思,信陵君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眼下缺金,连养门客的金都没有了,哪有金来举办抡材大典?若他不交出去的话,又不能举办,一定会成为笑柄,为天下人耻笑,耻笑他不自量力。如此一来,他的名望就会大跌,门客会离他而去,没了门客,没了名望,他屁都不是。
交出抡材大典势在必行了,若能顺势敲诈秦异人一大笔金,那就是两全其美了。
而秦异人竟然没有接手的意思,这让他吃不准,秦异人究竟有没有兴趣。
“异人公子,我是说,你有意为天下读书人做善事,我就成全你,把这副重担托付给你。”信陵君只得把话挑得更明了。
秦异人双手乱摇:“我要这做甚?我不求名,我费这力又不讨好,不干,绝不干。”
秦人不求名,只求实,只求实实在在的功业,秦异人这是大实话。
信陵君听在耳里,惊在心头,若秦异人不接手的话,他就握了一个烫手山芋在手里,会弄得他身败名裂,忙大下说词:“异人公子有所不知,若你举办这抡材大典的话,你就会美名天下传,就是秦王也会重视你。以异人公子之贤,再有秦王垂青,大事可期。”
没有名,秦异人很难登上秦王之位,这正是秦异人眼下的追求所在。信陵君是个精明人,看得明白,一语切中要害。
“什么大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王霸雄图转头空,与其如此,不如吃好喝好玩好乐好,自由自在的好。”秦异人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儿,没有丝毫兴趣。
信陵君瞪大眼睛,再三打量秦异人,见秦异人认真异常,没有丝毫作伪,大是惊讶,暗想难道他想错了?秦异人真的不想当秦王?若真要如此的话,抡材大典要如何才能交出去?
“异人公子,若是你有美名的话,秦王之位可期。”信陵君只得把话挑得明明的了,不再用“大事”二字含糊其词。
“当秦王有什么好?给你们山东六国骂?诅咒?骂秦王早死,诅咒秦王死于乱箭之下?不干不干,说不干就不干!”秦异人断然拒绝。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对秦王有丝毫不敬!异人公子,你千万莫要乱想。”信陵君被吓了一大跳,若这话坐实,他又有天大的麻烦。
放眼山东六国,哪个不骂秦王?哪个不诅咒秦王不得好死?可是,谁也不敢承认,只能在背后骂骂罢了。
“信陵君啊,你是在为抡材大典苦恼,是吧?”秦异人占够了便宜,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看在我们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为你解决这事。”
“你还是太嫩,沉不住气了。”信陵君暗中得意,准备狠敲秦异人一大笔金。
然而,只见秦异人双眼精光暴射,直视信陵君,一裂嘴角道:“你得求我,本公子才会为你解危难。你求我啊!”
第六十二章 我求你!
第六十二章我求你!
“闭嘴!”
一片喝斥声响起,出自信陵君、侯赢、毛公、薛公、朱亥之口。
朱亥更是双眼圆瞪,如欲喷出火来,恨不得把秦异人立劈当场。他对秦异人很有好感,数次为秦异人说话,此时却是大怒,因为秦异人侮辱了他效忠的对象,信陵君。
信陵君是王室子弟,身份地位极高,势力极大,更是心高气傲,要他求秦异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