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会儿见。」他挂断电话。
「一会儿见。」席惜闭上眼,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真的很怕看见陈董,也不知道自己在伯些什么。
她决定鼓励闻德仁买辆车,以前她以为当助理教授没什么钱,所以拚命要他储蓄。
可当他把银行存折、印章全交给她后,她才知道,他薪水是不奇4020高,钱倒存了不少,不过全放定存。
闻德仁自己不太花钱,除了每月定期奉养父母、偶尔接济几个朋友外,他所有时间都在学校里,不是读书就是教书,标准书呆子一个。
但是他完全不懂得理财,连互助会都不会算。
她接手他的经济大权后,开始给他买保险、股票、基金、债券……倒是帮他小赚了一笔,用这些利息来买辆车是绰绰有余了。
「车子不用太大,也不要太花俏,安全、耐用最重要……」她喃喃自语着。
「谁要买车啊?」一道磁性男中音吹进她耳畔。
席惜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好象跌进回收油桶里,浑身的黏腻和恶心。
「陈董。」她努力拉开僵硬的面皮,扯出一抹笑容。「你到得真早。」
「哪有席经理早,妳五分钟前就到了,不是吗?」陈董白皙的脸上挂着金框眼镜,藏青色西装、黄衬衫、真丝领带,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可席惜怎么看他,都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他身上喷着青草味的古龙水,味道明明清新,但钻进她鼻端,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恶臭」二字。
他满脸笑容,看来亲切又诚恳。可她的心跳却越来越不稳定,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正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是自己神经过敏还是怎么样?以前也不是没应酬过陈董,那时只有一丝厌恶,觉得他不够诚信,有些自大到将自己当成神了;但陈董白手起家的过程还是让她敬佩的。
直到陈董在结婚喜宴上刻意调侃她和闻德仁,她对他少许的好感消失殆尽,转而变成深深的戒心。
然后他死缠烂打,竟为了请他们夫妻吃饭,不惜以毁订单做威胁,她更是彻底唾弃这个人。
直到今天一见,他给人的感觉简直像一条冷血的毒蛇、恶心的蜥蜴。
该死,闻德仁怎么还不快到?她快对着陈董吐出来了。
「席经理,妳这么早到,是不是很期待我安排的这顿晚餐呢?」陈董一寸寸贴近席惜。
席惜小步小步地往后退。「陈董真是幽默。」
「还好啦!」陈董突然转头左右看了看。「妳老公呢?那个胆小的男人还没到啊?」
「他搭公车,已经到站了,可能是走路慢一点,但应该快到了。」席惜提醒他,闻德仁就在不远处,要他行为检点一些,别乱来。
「那我们还是进去等吧!」陈董一手拉住她往店里拖。
「陈董、陈董……」席惜拚命甩开他的手。「也下差这几分钟,我们还是等等吧!」
「这里热死了,万一我中暑怎么办?」陈董板起脸。「妳那男人有妳养,我可是要负担一家子连同公司上上下下一百多人的生活的,我要有个差错,你们夫妻赔得起吗?」
神经病!席惜在心里唾骂一声,但看在他每年给公司大笔订单的情分上,她还是得装出笑脸。
「要不陈董,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等,我保证很快……我……唉哟……」
奈何陈董根本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就粗暴地将她往店里拉。「等什么等?待会儿我让服务生出来等就行了。」
「陈董、陈董……」席惜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那边,席惜刚被陈董推入京兆四川小馆中。
闻德仁下了公车,正准备过马路,一个女人突然像箭一样地掠过他眼帘。
没错,就是「箭」,但是人怎么可能像箭一样地飞呢?又不是在拍武侠剧。
他很快就看清了那个女人不是自愿在飞,她是被一台摩托车拖行着在地上半滚半跌地「飞」。
然后,又有三辆警车追在摩托车和女人后头开过去。
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对面一直扫到闻德仁面前,再拖曳着朝远处掠去。
附近几个民众在讨论,似乎是超商发生抢案,店员虽紧急报案,警察也赶到了,但抢匪却押了当时正准备停车进店里买东西的客人逃跑。
刚才被拖行着的妇人就是那个倒霉的人质。不过有三辆警车在追抢匪,这件劫案应该很快就会落幕。
他看前方的灯号已经由红转绿,正想穿过马路。
「那个抢匪好聪明,钻进巷子里警察就追不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钻进闻德仁耳畔。
「妳怎么夸奖坏蛋?」另一个娇瞋的声音说。
闻德仁的视线再也离不开地上那滩艳红的血。
照理说,摩托车的速度是拚不过警车的,但论灵活性,警车绝对大大不如。
在大马路上,警车可以很迅速地阻拦摩托车,逮住那名抢匪,但若在小巷中呢?
他毫不犹疑地调转脚步,朝着刚才摩托车和警车消逝的方向追去。
他跑了大概两分钟,果然看到了那三辆警车,束手无策的警察正用无线电联络附近的同事帮忙。
有那么多警察追捕,抢匪应该跑不掉,但人质就不知道了。她显然已经受了伤,由地上长长的血痕可以判断。
天晓得她还可以撑多久?
闻德仁看了看附近的地形,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附近有一个小公园,穿越公园会是一条拦截的近路。
他立刻迈开脚步钻进左边的巷弄里,爬过一道小小的阶梯,公园在望。
闻德仁看到两辆警车在公园对面集结,显然也有警察知道这条近路,但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开车?车子进不了这些窄巷啊!
闻德仁翻过矮树丛,穿越草坪,这在平时是有公德心的他绝对不可以做的事,但现在情况紧急。
他跑出公园,左右张望一下,果然在右边巷底听见一个叫骂声和着一阵虚弱的女子呻吟。
毫无疑问,那是抢匪和他的人质。
闻德仁赶紧撕开一包螺丝钉丢在路上。感谢老天,因为家里的大门这两天老发出吱喀怪声,席惜要他想办法修理一下,他才上五金行买了包螺丝钉,想不到在这里派上用常然后,他把自己藏在一棵行道树后,数着时间,等待抢匪的到来。
大概一分多钟后,抢匪拖着他的人质骑车飞驶过撒满螺丝钉的路面。
噗噗两声,车轮受到严重损害,摩托车立刻打滑在路上转了半圈,直直滑落小公园的树丛里。
闻德仁随即站起身找到那名人质,抱起她往公园另一头警察齐聚的地方跑去。
他没去管抢匪,反正公园里一堆树和草,那家伙摔不死的,顶多吃些苦头。
闻德仁也希望抢匪多吃点苦头。本来嘛,要捉人质,就要想办法保护人质,把人质放在地上拖实在太过分了。
「唔……好疼……」闻德仁跑到一半,那半昏迷的人质痛苦地呻吟起来。
「没事了,我立刻送妳去医院喔!」闻德仁边安抚她边跑。
她虚弱地睁开眼,看了闻德仁一眼。「你是警察?」
「不是。我只是个路人。」他对她温柔地微笑。
「呜,谢谢你。」她抓着他的衣襟痛哭起来。
「只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闻德仁终于跑到警察聚集处,他们正准备荷枪实弹进小巷追捕抢匪。
很幸运的是,警察们也知道有伤者,所以早早叫了救护车等在一旁。
闻德仁帮忙将受伤的人贾送进救护车里,并告诉警察他的小把戏,立刻有三名警察跑进公园里,没多久就押出一个满脸擦伤的男人。
「谢谢你,先生,可以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吗?」一个警察走过来问闻德仁。
「啊?」闻德仁摇头。「我还有事呢!」他看着手表,已经七点半了,席惜一定等得急死了。
「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警察说。
「可我跟人有约啊!我已经迟到了。我明天一早去做笔录可以吗?」闻德仁恳求着。
「这个……」警察走回去,似乎跟同伴在商量什么,半晌,他又走过来。「那好吧!毕竟你是协助破案者,不是罪犯。但可以麻烦你留下完整的身分资料吗?如果你忘记来做笔录,我们也好联络你。」
「好。」闻德仁马上掏出名片和身分证递了过去。
警察把他的基本资料抄了一遍,终于放他走了。
这时已经七点四十分了,闻德仁简直着急得想去撞墙。
第九章
席惜终于被推进京兆四川小馆,心里的警钟马上响得几乎炸破她耳膜。
大大不妙啊!原以为这是间普通的餐馆,但她的脚一踏进去,地上那柔软厚实的地毯就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入似地深陷下去。
四面墙壁垂挂着暗红色的绒布,连窗帘都是同一色系,让整个房间好象沉溺在血池里似的,唯一的光源是自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灯管,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
那光芒照射在陈董脸上,一瞬间,席借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恶灵。
她忍不住推开陈董,踉跄前进了几步。
小馆里有四张方桌,旁边都坐满了人,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一盏熏香灯,也不知道那精油是什么地方买的,味道很怪,甜甜腻腻、又带着些微咸腥和淡淡的……像是食物放久了发出的腐败气味。
席惜只吸了一口就觉得头昏脑胀。
这里一点都不像餐馆,反而神似某些神秘宗教的祭坛。
陈董跟在席惜身后走进来,四周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席惜抚着抽痛的太阳穴。不对劲,这里的一切都太不对劲了,她不能、也不想留下来,一股求生的直觉催促着她往外跑。
但陈董挡住了她的路。「席经理,妳要去哪里啊?」
「让开!」席惜已经不管他是不是客户的问题了,再高的业绩也比不上人命。「我要回家。」
「恐怕不行喔!」陈董忽地捉住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席惜尖叫起来。
「席经理,妳最好听话,我们可有十几个人呢!」这一刻,陈董的笑容变得阴森似鬼。
「你到底想怎么样?」席惜眼看着厅里的人一一站起,堵向大门,她逃跑的机会越来越校「没什么,只是想请席经理帮点小忙。妳是元月一日凌晨一点出生的吧?」陈董问。
「是又怎样?」
「这是个非常好的时间,太好、太好了。」此刻,陈董看她的眼神就像猎人望着他的猎物。
席惜毫不怀疑陈董疯了,她戒慎恐惧地提醒他:「你别忘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老公很快就会到,你敢乱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怎么会乱来呢?我不是说过,只要请妳帮点小忙。」陈董五官狰狞地扭曲着。「看看我对妳多好,从认识以来,我给了妳几千万的业绩,现在只要求妳些许回报,很公平吧?」
「什么小忙,你说清楚。」席惜绝望地发现大门已经被堵实了。她无法从那里逃出去,就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后门?
「一点点血,和一夜的欢娱。妳瞧,不难吧?」
「神经玻我为什么要给你血,又跟你上床?」
「是互相帮忙啊!我们……」陈董指着旁边十来个人。「我们都是社会上的菁英、了不起的企业家,我们手中掌握了千万人的生死,瞧,我们是多么的伟大,能够献身给我们,妳应该感到骄傲才是。况且,我们的成功也可以保障妳的工作,鱼帮水、水帮鱼,不好吗?」
席惜环顾着这些人,他们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刻满疯狂,这哪里是什么菁英?
要她说,这里根本就聚集了全世界最残暴、无药可救的疯子。
她一定得逃跑才行,她努力要自己冷静。
「陈董,你先放开我。你捉得我好痛。」
「没问题。」没想到陈董这么好说话,立刻松开她的手。「但妳别想要花招,就像妳说的,妳不是一个人来,妳那个没用的老公很快就会到了,妳敢轻举妄动,别怪我们对那个软弱的家伙不客气。」
如果闻德仁到了,谁对谁不客气还很难说呢!但席惜不想在这时候惹陈董生气,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不会乱来的,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给你们血,和……做那回事就可以帮助你们?」
「真神告诉我们,元月一日凌晨一点降世的女子就是神的子女,是来赐福给我们的,只要能够得到她们,不需要多,一年一次就好,我们将会长命百岁、富贵万代。」陈董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狂妄得好象他已经变成了神。
「一年一次……」席惜摀住嘴。「那……你们已经进行这个活动很多次了?」
陈董摇摇头。「我被真神挑中的日子才七年,但我每天都在期盼着自己献祭的日子到来。妳知道吗?席经理,当我在五年前遇到妳,得知妳出生的日期时,我是多么地兴奋,我找到了真神失落在人间的子女,只要我将妳奉献给真神,真神会赐我无上的权势与地位,而妳也可以加入我们,成为圣女。」
好吧!她猜中了,这里真是个邪教祭坛,而这些人都是疯狂信徒。难怪当年陈董会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