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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才没有在—起的不是吗?妈妈为什么要反对?」
「仔仟……」
「你不告诉我,我—样可以查出来的。」她倔强地说着,小脸上明白地写着
不妥协,「我希望冰冰快乐,她已经很久的时间都不快乐了!如果凯特可以让
她再度快乐起来,那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在—起?」
「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仟仔,这件事不要让冰冰知道,她和斐
诺好不容易才开始的。」
「为什么?」她下解地摇头,「如果斐诺可以让她快乐那也很好,可是如果
不呢?我知道斐诺是你和妈喜欢的人,那冰冰呢?你们不可以勉强她嫁给她不
喜欢的人!」
「伃仔……」
「我回来了。」冰冰打开门走了进来,「斐诺也来了。」她一进门,他们全
都望着她,她莫名其妙地:「怎么了?有什么下对吗?」
「没什么,我正和仔仔讨论一些事。仔仔,在我们的讨论还没有结果之前,
你不可以说!」欧阳勤正视女儿的眼,表情严肃。
「可是……」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吧!」冰冰坐在沙发上很有兴趣的样子,来回看着父
亲和妹妹。
「对啊!说不定我和冰冰可以给你们友好的建议也说不定喔!」斐诺自然地
坐在她的身边,注视著仔仔和欧阳勤。
「你们没听见爸爸说的吗?他不许我说。」仔伃气呼呼地站起身。「你们慢
慢聊吧,我要上去了。」
「仔仔?」冰冰讶异地:「她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欧阳动摇摇头苦笑,「别理她,她最近怪得很,动不动就发脾气」
「什么嘛!」她生气地将枕头扔在地上以表达她的不满:「
怎么每个人都还把我当小孩子?我是个大学生,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聪明而
且有智慧!可是却没有人把我的话当真!」
她气呼呼地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这件事对她的意义突然变得如此重要?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如果她下把
这件事搞清楚,她的人生就没有意义?
冰冰大她足足七岁,从小她就一直像个小母亲一样地照顾着她,打从她有记
忆开始就一直活在冰冰的庇荫之下。她们念同一所小学、中学、高中、甚至同
一所大学,冰冰的老师、冰冰的学弟学妹、冰冰的教授,只要他们知道她是冰
冰的妹妹时总会特别礼遇她。
冰冰—直是杰出的、完美的,几乎没有缺点,仔仔向来以她为荣,她总是说
若不是冰冰有太多的丰功伟业,或许她的学生生涯不会是这么顺利的。
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人那么乐意帮助她。
见到冰冰哭泣的时候只有为了凯特的事。
她从来没见过她那种痛彻心肺的悲伤!
为什么?她去年并没有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凯特罪无可赦!她只以为是凯特
无情地伤害了她,可是今天的情形却令她迷惑了。
如果是凯特伤害了冰冰、遗弃了冰冰,那他为什么还会这么惨?
「仔仔?我可以进来吗?」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可以,请进。」冰冰走了进来,「怎么啦?为什么对
爸爸发那么大的脾气?」
「斐诺呢?」
「和爸爸在下棋,」她走近她的床畔坐了下来,细细地审视著她,「要不要
告诉我为什么?」
「没什么。」仔仔犹豫着摇头,「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冰冰……」
「什么?「她奇异地注视着她,「你今天很奇怪,难道真的像爸说的,是更
年期到了?」
她翻翻白眼,「天哪!什么跟什么嘛!」
「开玩笑的啦!什么事?」
仔仔靠近她的身边,欧阳勤的话在耳畔响了起来。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说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呢?如果她现在告诉她凯特来找
过她的事,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
「怎么啦?吞吞吐吐的。」冰冰不明就里地注视着她「你……你是不是决定
要嫁给斐诺了?」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她讶异地:「你就为了这件事和爸吵架?」
「说嘛!」
她耸耸肩微笑了起来,「还不一定,不过很有可能。」她望着妹妹阴晴不定
的面孔,不由得隐隐约约地怀疑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也喜欢
斐诺的,不是吗?」
「那和你嫁不嫁给他有什么关系?」仔仔理所当然地回答:「是你的终身幸
福啊!任何人喜欢都没用的,只有你自己喜欢才重要!你爱他吗?」
「爱?」欧阳冰冰忍不住失笑,「仔仔,你以为爱情像速食面一样吗?说爱
就爱的,爱情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你没搞错吧?!」仔仔像看到怪物一样地叫了起来:「什么时间和耐心?
爱就是爱!感情才需要时间和耐心,你以为爱情是什么?练书法?要时间、耐
心和动加练习?当然是先有爱情才能进展到感情啊!」她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和斐诺正在用「时间和耐心」在培养你们的「爱情」
吧?」
她突然被她的理论给搅昏了头了,怎么仔仔对任何事的看法都是这么奇怪、
似是而非的?!
「那是不对的!爱就是爱!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啊?!爱情就是爱情像
你和凯特一样……」她猛然顿住,冰冰的脸色果然大变!「冰冰……」她垂下
眼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仔仔咬着下唇,犹豫了三秒钟才又怯怯地开口
:「冰冰,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关於什么?凯特的吗?」
她点点头,「可以吗?」
「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过去式了。」
冰冰摇摇头苦笑。
「可是……」她迷惑地注视著她,「你还爱他吗?」
「爱?」她涩涩地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要如何
回答你?」
「那如果凯待再出现呢?你会不会放弃斐诺?」
「仔仔,人生足下可以假设的。」她温柔地看着她,「我从来不回答假设性
的问题,因为有时候那是很没意义的。更何况凯特也不会再出现了,我了解他。」
「是吗?」她无奈地垂下眼——只恐怕她了解得还不够透彻。
如果凯特再出现呢?
光是提到他冰冰就已经无法忍受了,那如果他再像今天一样不声不响地冒出
来,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她一定要在那之前弄清楚凯特和冰冰之间的一切!如果他只是想再度伤害她,
那她绝下会准许那种事发生的!
「仔仔?」
「没事。」她坚定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我
会自己去找答案的。」而且我会保护你——她望着她,在心里默默立下誓。
「邢怜生!邢怜生!我是仔仔,开门啊!」仔仔下了课便直
奔邢怜生的住处,站在门口大叫着:「邢怜生!」
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邢怜生没好气地站在门口,看起来才刚从床上爬起
来。「你……」
「都下午三点了你还在睡?!」仔仔一溜烟地钻进他的住处,「太懒了吧?
难道你—向就是如此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人叫「夜猫族」的?属猫头鹰的那一种。」他关上门走
进屋里,仍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坐到沙发上打着呵欠。
「有啊!不过你看起来不像。」她皱皱她可爱的小鼻子,「不过倒是像喝过
酒宿醉的可怜人。」
「聪明!」他呻吟一声:「昨天是喝了—点酒。」
「自己喝?」
「和高凯特喝。」
仔仔瞪大了双眼,「你昨天和凯特一起喝酒?我以为你会痛殴他一顿,然後
很潇洒地扬长而去呢!」
「欧阳仔仔,你的思想充满了暴戾。」邢怜生笑了起来,却又因为头痛而皱
起了眉,「天……」
「报应。」仔仔咕哝着朝他的厨房走去,竟像在自己的家—样的自然。
「我是很有同情心的,我来帮你吧!」
「做什么?」
「那要看你有什么。」她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地:「几乎什么都没有嘛!你靠
什么过活的?」
「餐厅。」
「天哪!」她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我真不敢相信!你不是说你是来度假的
吗?怎么!现在度假流行虐待自己的吗?」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蛋,又找出一
些调味品,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忍不住有些羞涩地嚷了起来:「看什么?你可
以先去梳洗啊,等你出来我就弄好了嘛!」
邪怜生爱怜地笑着:「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呢,原来你还会
做家事。」
「什么嘛!说得当是奇迹一样。」她咕哝着横他一眼,「快去啊!」
「好。」他温柔地走向他的房间,脸上的表情一直维持到他终於看到自己的
脸才讶异地停住。
他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他又怎么会让她待在他的厨房里,仿佛她是这里的女
主人?
「快点喔!」仔仔在厨房里叫着:「我很快就弄好了,这种东西要趁热喝才
有效。」
他心下在焉地应着,仍不明白自己反常的行径,心里的警钟敲了一遍又一遍
——这不是他到台湾来的目的,这……他苦恼地叹息一声……
仔仔待在厨房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可是她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他接受她了,就像她所希望的一样,他们现在就像一对老朋友一样的亲密而
且和谐。
梦……他是她梦中的人。
「好了吗?」她问着,他没有回答,浴室传来水声,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如果家里的人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大概会吓得白了脸,可是…她却觉得是那
么的自然!邢怜生不会伤害地,他们都是相信直觉的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的!
不管在任何一方面。
「想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他已梳洗完毕,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头
发上仍滴着水,看起来像不怀好意的恶魔……令人怦然心动……
「怎么啦?不是你叫我快—点的吗?」他走了进来,原本还算宽大的厨房居
然一下子小得让人呼吸困难!
「没什么,只是你没出声,所以我才吓了一跳……」她无法控制地又红了脸,
将做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便急急地想逃,「汤在这里,喝了你就不会头痛了。」
她说著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邢怜生没有拦阻她,她是需要一点敦训,不过不是现在,不是在他连自己都
还控制不了的时候——仔仔奔到客厅,双手捣住红得发烫的双颊,一颗心仍急
遽地跳动着!
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他一定会笑她的!她懊恼
地责怪着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态?
她坐在沙发上,槌槌自己的头小声地叫著:「欧阳仔仔!你疯了?怎么会出
这种糗?」
「你说什么?」
「没有啊!」她扮个鬼脸深呼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我是个大人了!怎么
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自乱阵脚呢?镇定!镇定啊!」
「你有自言自语的习惯?」邢怜生站在客厅前方好笑地问着。
「我……有时候。」她哭笑不得地说着:「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他伸个懒腰,强健的身材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令她赞叹地发
出声音。
「哇!你可以去当模特儿了!我们学校美术系的学生见到你会尖叫抓狂的。」
「是吗?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他笑著坐了下来,细细地望著她,她
脸上的红晕末褪,有种诱人的光泽。「你呢?」
「我?」仔仔在他的注视之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我怎么样?」
「你也会尖叫发狂吗?」
仔仔讶异地瞪着他,这不是他会说的话!「你说我?」
「对啊!」邢怜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是学美术的吗?」
「不是。」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想吓跑我?呵!门都没有!
她淘气地笑了起来,眼光严格地打量着他,「你嘛……还可以啦!不过我向
来对裸体的男人比较有兴趣,」
「喔?你很有研究?」他决心陪她玩玩,微笑着打量着她,看她可以执拗到
什么程度!「那你觉得我符合你的「兴趣」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罗!」游戏的目标对她来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得让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愚蠢的小孩!
邢怜生所不知道的是: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和仔仔玩游戏了!对她来说只要是
—场游戏,那么几乎没有「输」这个字。
他轻而易举地脱去他的上衣和长裤,等待着仔仔的尖叫,可是她没有,她只
是含笑地望著着他,仿佛真的等他全脱光似的!
等他察觉到计画失败的时候已经大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