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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答案。」
「什么答案?」
小海无奈地叹息:「你应该知道最好的答案啊!大哥!」
「如果不是呢?如果我会伤害她呢?」邪怜生问着,根本没看见小海那,一
抹诡计得逞的窃笑。
「如果不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人可以处在爱情之中而完全不受伤害的!
那是一个漩涡,只要掉进去,你多多少少总要失去一点东西的。」
邢怜生看着他,似懂非懂,只好摇摇头,「太难了!」
「回去好好想啊!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答案的。」小海微笑著拍拍他的手,
「不过千万不可以逃走,那对仔仔来说才是一个永远的伤害!」
邢怜生真的起身往外走,那个样子像被人催了眠似的。
等他走了之後,小海笑得伏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哎哟……天哪……笑死
我了……」
「戚小海,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很卑鄙。」海儿无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他知道你根本是在整他的话,我敢打赌他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还在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天哪……」
「我可下可请问一下,你那些长篇大论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被他感染了,
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小说上的台诃……哈哈……哈……」「哪一本?」「你书桌上的那—本。」
他笑得快支持不住了,「他真的信了……」海儿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邢
怜生真的很倒楣!」我也是这么想的……邢怜生真的满倒楣的……哈哈……
第六章就是这里,仔仔口中所说的:对玩的人来说像是天堂,对看的人来说
却像是地狱的地方。
仔仔说:凯特堕落了。
她的表情很是不忍心,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必须为这件事负责似的。仔仔所
不了解的是:凯特本来就是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可是她还是来了,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烟雾弥漫的情形,那真的像仔仔所说的,
像个恶魔城,而凯待就是城主。
欧阳冰冰无言地看着那—切。真的要进去吗?她进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真
像仔仔所说的去挽救他可怜的灵魂?呵!多么自欺欺人的说法!
如果真的有人需要被挽救,那该是她吧!挽救地不要再被他那可怕的吸引力
所迷惑了。
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她可以对自己说,她已经复原了,他却又像幽灵一样地
出现,堕落、颓废、需要被拯救……
她涩涩地笑了起来,是命运不放过地?还是她依然无法放过自己?
她摇摇头,算了!真的算了!
才转身要走,店门突然开了,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声音喑哑地:
「为什么要走?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定在当场,动弹不得!
「欧阳?」凯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朝她伸出的手看起来是多么大的诱惑!
她摇摇头,轻轻地往後退了—步,「不……我只是来看看你……」
「你什么也没看到。」他走向她,眼里闪着久别的渴望和一丝脆弱:「你什
么也不知道!我等了你—年了!你不明白吗?为了你,我连赛车都放弃了—你
不能就这样转头就定,至少让我看看你!」
冰冰呜咽地摇头,他看起来那么地憔悴,看起来那么地伤痛!可是……
「欧阳!」
「我不能……」她一迳地摇着头、往後不停地退着。不可以再来一次了!她
几乎不能再承受任何的打击了!
她必须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就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过去的就让它过
去,她不能再拿自己的心来冒险!
「我要走了!」她急促地说着,脸上有著—抹虚弱的微笑,「我……」
「不可以!」他冲了过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可以!」
「凯特!让我走?我错了,我以为我们可以像—对老朋友—样说话,我以为
……」她破碎地呜咽,拼命摇着头,「我以为那—切都不再有意义……」
「我不管你以为什么!我不会再让你走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你知不
知道我有多少次在你的门前忍受著煎熬却不敢叫你?」他疯狂地拥住她,几乎
要将她揉进他的怀里,声音痛得让她无法分辨!「我好想你……」他困难地说
着,紧紧闭上双眼,深恐她再度自他的怀中离去,「你不会相信我有多想你!」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挣扎地哭了起来:「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只想离开这里!」
「欧阳?」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注视着她,她的泪水汹涌地流着,表情混杂
着痛苦和恐惧,他缓缓地放开她,「你怕我?」 。
「对!」她哭着拥住自己,「我怕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我受不了再来
—次,我不要再受—次那种痛苦!」
他蓦然停了下来,双手突然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似地颤抖起来,大街上的
行人寥寥无几,他们就站在街上,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却彷若干山万水
冰冰努力平息她的泪水,眼中的他像是一下子老了数十岁的老翁,她不知所
措地钉在那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颤抖地微笑,「凯
特,不要再虐待自己了,你不适合做酒保,你是属於赛车场的,不要再为我改
变什么,我们……」她深呼吸一口气。「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些?」他抬起他那双悲哀的眼注视着她,「
我殷殷地期盼就盼来这些话?过去了?」
「对,过去了。」她虚弱地说着,—步—步地往俊退着,似乎怕他又突发其
难地触动她的伤口。
这一切都只是个错误…由过去延续而来的错误!
凯特看着她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希望—丝一丝地抽离
结果?等她来为这段感情作一次最後的终结?
这就是他等待的
他猛然街上前去,毫无余地地拥住了她,在她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便很狠
地吻上她的唇——
她怯怯地偷看着他,咬着下唇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难堪的沈默?!
那天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半句话也没说,她急得根本也忘了该问他有没有出什
么糗?
她什么都忘了。
邢怜生坐在他公寓的沙发上,闷吭不响地看着报纸,当她是隐形人一样连看
都不看她。
「邢怜生?」仔仔鼓足了勇气轻轻叫他:「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嗯?」他的脸还是埋在报纸里。
「我那天是不是很糟糕?」
「嗯。」
仔仔又急又气地搓着手,「你说话啊」
「说什么?」
她瞪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吗?我已经向你道歉了啊!」
「道什么歉?」
「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有必要这样对——」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将他手上的报纸一把抽掉,「你可不可以看
着我说话?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这个不讲理的小魔头!
他闲闲地摊摊手,「好,说什么?」
「说……」仔仔瞪着他,突然气馁了,她黯然地垂下眼,「没什么。」然後
她把报纸还给他,「你看你的报纸吧,我要回去了。」说着,当真起身走了出
去。
邢怜生看着她那仿佛打了败仗似的身影,又好气又无奈地叹息,怎么这小家
伙的情绪变化得这么快?三秒钟之前还气势如虹的,三秒钟之後就像斗败的公
鸡一样垂头丧气的?
关门声响了起来,他将手上的报纸扔开,根本不必想也知道她现在一定又眼
泪汪汪了!唉——
他无奈地起身,为什么想到她的泪水,他就会这么地无法忍受7 。
他真的栽了……
仔仔忍着泪水孤独地走在路上,行人那么多,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难
过、伤心。
「邢怜生大笨蛋!」她骂着,眼泪掉了下来,「我恨你!」踢着小石子,现
在要到什么地方去?
她无奈地掉着泪,觉得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白痴!为什么要为那种不解风情
又只会惹她生气的呆瓜在一起?他难道看不出来他对她是真的很重要吗?「可
恶又可恨的坏家伙!」她咕哝地骂着,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
—方白纸巾送到她的面前,「这样走路是很危险的。」
「要你管!」她哭着接过纸巾,赌气坐在路边的行人椅上不理他。
「仔仔?」
「走开!你刚刚不是不理我吗?现在又出来做什么?」她气呼呼地说着,
泪水越掉越多,「走开!」
邢怜生翻翻白眼,遇到爱哭的女孩子时该怎么办?小海没说过方法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滚远一点!」
他摇摇头,「好。」
仔仔反而—愣!他真的走了!
她坐在那里看着他,他真的走了耶!她气得跳了起来!「邢怜生!」
他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睑上带著无奈的笑容,「又有什么事?」
她追了上去,抓住他—阵乱打!「你这个世纪大坏蛋!」她气得跺脚,
「木头人!」
「好了啦!」他无奈地握住她的手,她哭红的眼睛让他又爱又怜地:「气
出够了吧?」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走吧!」
「去那里?」仔仔委屈地望着他,红红的眼睛仍滴溜溜地闪着泪光。
「随便你。」他叹息地说着,看着她的样子无奈至极,天生一物克一物
仔仔忍不住破涕为笑,娇俏地勾住了他的手臂,「那我要去看电影、吃冰淇
淋、还要去逛街。」
他苦着脸,「真的要吗?」
「骗你的啦!」她笑了起来,有种心满意足的甜美:「我们回家好不好?」
家——
邢怜生迟疑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叹口气点点头,「好,回家吧!」
小茶室里的气氛安静而闲适,充满了茶香的小空间里连摆饰都是古色古香的
字画和雕刻,萧声轻轻悠扬地飘扬在空气之中,—壶烧开的水咕噜噜地冒着蒸
气,而他们对坐无语。
顾音粗糙的手轻巧地拿着小壶为她斟茶,动作优雅而熟稔,有些沧桑的面
孔居然平静得让人认下出当年的他了!
「你这两天很沈默:心情不好?」
欧阳水月微微苦笑,「这么明显吗?」
「我认识你已经超过二十年了。」他说着,彷佛这就是答案,「我以为你
过得很幸福。」
「我并没说不是,再幸福的人也会有一些问题的。」
「什么样的问题?」
她摇摇头,「只是些家务事罢了。」
他静静地品着茶,目光沈稳地注视着她,「连我也下能说?」
「顾音——」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要紧,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些什么,只是多年的老
朋友了,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她叹口气,暂时将那些纠结的心事抛开,目光又清澄起来,「
你呢?你什么也没说,你的家人如何了?有几个孩子了?」
「我没结婚。」
她诧异地看着他,「没结婚?」
顾音半真半假地看着她微笑,「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人,所以索性就不结
婚了。」
「到现在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地轻轻横了他一眼: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波动!
顾音是她所见过最杰出的男人!他懂得享受生活、不为金钱所奴役,他有才
气,当年的她的确也为他所吸引:心动过好一阵子,而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
事了!
顾音笑了起来,「是吗?你怎么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他注
视着她的目光真诚而且热烈,即使年过半百,他的魅力一如当年!「我这次回
来有—半是为了你,我希望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浪费了大半生了,可不
希望到老了还是—个人。」
她微微一笑,「依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是太挑了吧?」她闪过
他所说的话,依然像个老友似的微笑。
回首不堪亿当年……
「水月……」
「我们都老了。」她敛眉垂眼轻声说着,微笑平静中带著一丝苦涩,「那么
多年都过去了。」
「那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他坚定地摇头,「我绝不会
放弃的!」
「顾音……」她摇摇头失笑,「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当年我已经作了我的决
定了!如过我有—丝的疑惑,那时我就不会作决定了!」
「这些年来,难道你从来没後悔过?」他直直地看着她,「难道你从来没想
过如果当初你选的是我,那么你的生活绝下会和现在一样的!」
「我当然想过。」她侧着头,神态和当年颠倒众生的她一模一样!「这是每
个女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