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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放?本来打算不再追究了,毕竟她也孤身一人很可怜了,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陌妃,实在让皇上头疼。
“皇……皇上……”
吝陌瞠目结舌,没想到会在这碰见皇上,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的人,竟还是不合时宜地在生命中频频现身。
“陌妃,别来无恙啊!”
“皇上万岁。”吝陌跪下来,突然就胆战心惊。这让皇上很是不解,曾经她不是什么都不怕一心求死吗?如今怎么不但好像怕什么还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陌妃,朕看你气色倒是很好嘛!”
皇上明显是话里有话,吝陌大着胆子说:“多谢皇上关心。民女……民女已经不是娘娘了,还请皇上唤民女贱名就好……”
“好,楚吝陌,你可知罪?”
“民……民女不知……”
“楚吝陌!你好大的胆子,这个时候还嘴硬!”本来不想跟她算旧账,但是眼前她还不认罪,皇上难免气不打一处来。
“好,朕就给你算算,朕赐你发配边疆,你却私自逃脱,后来又怂恿慕允儿告御状,朕从来没有这么宽容过,既往不咎你就老老实实安守本分,竟然在这种场合堂而皇之地来搅局,你叫朕的脸面往哪搁?”
“皇上,既然您已经原谅吝陌一次了,再原谅一次又何妨呢?您是一国之君,气量大的很,不然也不会轻易绕过吝陌,何苦在这样的日子动气伤身呢?”
“你倒有理。朕不杀你,是念在你曾经勤恳侍候朕的情分上,如今朕与你的情分算是了结了!来人……”
“皇上三思!民女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皇上若是现在再将它提起,不是昭告天下您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追究吗?这样的办事效率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你在威胁朕?”
“民女不敢,民女是为皇上千古英明着想。”
“你为朕?你若为朕,当初就不该做出让朕难堪的事情!”
锦衣卫还在犹豫中,吝陌鼓起勇气,起身一跃站在屋顶,痛心疾首地说:“皇上,是臣妾对不起你,请您忘了臣妾吧!”之后向南逃去。
龙颜大怒,这是大不敬之罪,罪加一等,岂有饶恕的道理?
☆、第五十一章
吝陌气喘吁吁地回到房中,紧闭房门。
“吝陌,你怎么了?”周世儒正在准备母亲忌日的事情,却看见她慌慌张张地进来。
楚吝陌一把拉起世儒的手:“快走!快走!”
“究竟怎么了?这么慌张?”
吝陌魂不守舍地说:“刚刚在婚礼上,我遇见皇上了……还跟他顶撞……我们没时间了,快走吧!允儿呢?”
世儒吃了一惊,答道:“你不是说今天的事情不让允儿知道吗?我让他去给仙儿上坟了。”
“那么你快走,我在这等她!”吝陌急急忙忙地扯着世儒的袖子往外拽。
“吝陌!你先别急,我不可能把你们俩放在这一个人走,你别慌啊!”
“可他是皇上啊,他要是看见你……看见他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你,那可是欺君之罪,你快走吧!”
“正因为他是皇上,他不可能这么愚蠢,也许我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是天意,我们一起面对。”
吝陌已经失去理智:“我不管,你走你走,你说这么多我也听不进去,总之我么不能见到皇上!”
“走到哪去啊!”房门应声而开,皇上穿着便装走进来,但是身后显然有不少的大内侍卫随伴左右。
“楚吝陌,你以为朕的侍卫都是蠢货吗?你以为朕是蠢货吗?”
吝陌已惊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答道:“民……民女不敢……”
“皇上,您真的这么喜欢吝陌吗?您有贤良淑德的淑妃娘娘和三个天赐的皇子,难道不能网开一面吗?”世儒上前说。
一旁的侍卫怒吼:“大胆,见了皇上岂敢不跪!”
皇上抬手制止了侍卫的话:“你就是周世儒?”
“草民正是。”
“朕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皇上心中有气,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说,您都会刻意歪曲地理解,草民不愿辩解,全凭皇上明鉴。但草民想问一句,草民何罪之有?”
“好,说的也算有理。那么朕来问你,你无视官府,私自潜逃躲避罪责一事,是否属实?”
楚吝陌紧张地看着他,世儒温婉一笑,从容应答:“想必皇上处决了严继乐,就应该还记得他是因什么罪责被处决的……”
“朕在问你的事,如何扯上严继乐?”
“皇上,草民被判决,是因为那封所谓大不敬的奏疏和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既然您已经处决了严继乐,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严继乐的诡计,那么草民就是清白的,您也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又何来畏罪潜逃之说呢?”
“这……”皇上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就算你说的有理,但是你与朕的妃子纠缠不清,已是犯了杀头的死罪,这,你又作何解释?”
“皇上,”楚吝陌突然扑倒在地上,泪光楚楚地说:“是民女的错,是民女一厢情愿以为进宫就可以减轻世儒与严大人较量的后果,民女太过愚蠢,事到如今,民女不敢请求皇上原谅,但是皇上您是明君,切不可牵连无罪之人……”
“谁是无罪之人?周世儒觊觎嫔妃是罪无可恕,你不要跟朕狡辩了。”
“皇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您为何就不能成全一段良缘呢?”周世儒在做最后的努力。
“够了,你们的事情绝不是几句诗就能解决的,来人,先带回去。待朕想明白了再做打算。”
他们被皇上抓走了?他们不能被抓走!允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紧握手中的剑,抽出来,又放进去。他是皇上,自己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想救小姐,还得另寻他法。
允儿在街上游荡,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着也许去见见严醒雨或者纪凌瑄能够帮小姐,现在的情况还是小姐为上,至于自己跟严醒雨的恩恩怨怨,她已经抛之脑后。
来到严府门前,上前叩门,却不见人出来,等了好久,画桃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开门——
“允儿?”画桃错愕地说:“你怎么来了?”
看见画桃允儿也是说不出的窘迫,只好硬着头皮问:“严……严大人在吗?”
“哦,姑爷和小姐在花园赏花呢,你有事吗?先进来吧,我去给你通报。”
允儿一把拉住画桃:“没事没事,不必通报了,画桃,别跟他们说我今天来过。”
看来,他们婚后的生活过的很好嘛!夫唱妇随,赏花吟诗,真是神仙眷侣。而自己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如何敢来打扰他们。
楚吝陌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皇上,更没想到会是在那种场合,现在不仅自己,连世儒也跟着身陷囹圄,不知皇上会不会越想越气雷霆大怒。吝陌心中害怕,却不知该怎么办,唯一想到的就是等皇上御审的时候努力为世儒开脱。身在另一处的周世儒何尝不是这么想,吝陌救了自己那么多次,这次应该换一换了……
“周世儒,有人见你。”
世儒心中疑惑,这是皇上亲口下令关押的钦犯,是谁能如此轻巧地进来?
心下正想,牢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世儒站起来:“敢问您是……”
“你就是周世儒啊,果然是一表人才。本宫是当今皇后,曾经的淑妃。想必你也听吝陌说起过。”
世儒赶忙行礼:“不知娘娘驾到,世儒有眼无珠,还请娘娘说明来意。”
“本宫就不拐弯抹角了,本宫与吝陌交好你应该知道吧?吝陌帮过本宫,本宫自然也愿意帮她。”
世儒半信半疑,一来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淑妃,二来更不能相信她是不是能帮得了自己。
“恕草民无礼,敢问娘娘,草民如何确定您就是曾经的淑妃呢?”
皇后莞尔一笑:“有理,本宫自然知道你不信,你看这个。”
皇后拿出一柄银钗:“这是当时吝陌离宫时送与本宫的,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那是她曾经日日佩戴的,果然再次见面的时候便不见她戴了,原来是送给淑妃了。
淑妃又拿出皇后的金牌:“这次你可信了吧?”
世儒彬彬有礼:“不知娘娘要如何让救吝陌呢,又为何会来找我?”
“本宫倒想听听你是如何想的?”
“在下实是没什么本事,只是希望皇上可以迁怒与我,以免吝陌之灾。”
皇后笑了:“可是吝陌未必不是这么想,你们争相认罪,岂不是让皇上背个无情无义的罪名?”
“娘娘今日来见草民,想必就是来指点迷津吧?”世儒直言不讳。
皇后也不再推脱,娓娓道来:“皇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们若都想认罪,以吝陌的性格,皇上自然不会网开一面,现在本宫倒有一计可以救吝陌,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请娘娘赐教。”
“本宫想,咱们给皇上演一出戏——明天御审的时候,你便装成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尽量推脱自己的罪名,其实你原本只罪在觊觎皇上的妃子,明*便说是吝陌一心爱你,你却并无爱慕之意,将所有的罪责推在吝陌身上,如此一来皇上一定会同情吝陌,就算对你的行为感到愤怒也无法定罪,你便可安然脱身。本宫再跟皇上多说吝陌的可怜之处,皇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到时候,本宫再安排吝陌出宫跟你会和。”
皇后的计策听起来头头是道,但是世儒无法接受:“娘娘,如此这般,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之人,这叫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又如何对得起吝陌呢?”
“周世儒,这只是一个计策,实则还是为了救吝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自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小人,这样的度量吝陌日后知道了,自然会感动的。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呢?”
“那……”周世儒犹豫了:“娘娘是已经告诉吝陌这个计策了吗?”
“万万不可,若是告诉了吝陌,明*的‘负心’便不能让吝陌心灰意冷,这样皇上如何相信呢?”
“事到如今,世儒只有听从娘娘的安排了。”如果横竖是一死,那么赌一把也是无妨的,就赌皇后母仪天下之心吧!
“好,本宫知道你对吝陌的心意,本宫答应你,一定保吝陌无恙。明晚三更时分,你在宫门外等,本宫派人竟吝陌送出。”
☆、第五十二章
皇后的处心积虑,吝陌自然是毫不知情。所以第二日在皇上面前,吝陌仍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而周世儒,却很少开口。
皇上费解,专门问周世儒:“周世儒,你如何不说话?没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草民……草民冤枉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得面面相觑,除了皇上和皇后。
皇上一如既往的天威风范,不失气度的问:“这话从何说起,朕容你给朕解释解释。”
“皇上,您要判草民,唯一的罪就是所谓草民觊觎陌妃娘娘,但是草民并无此心啊,是楚吝陌……”世儒抬头看见皇后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咬咬牙继续说:“是楚吝陌对草民纠缠不休,一厢情愿犯下今日大错,全是她一人咎由自取,与草民无关啊,请皇上不要冤枉好人。”
皇上心下疑惑,昨日还是要生要死的恩恩爱爱,今日怎么就变成背信弃义之徒了?书房中的王公大臣也议论纷纷:
“听闻这周世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才貌双全又刚正不阿,如今怎么这般小人?”
“嗨!亏得严大小姐还为他痴情许久,现在也看,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吝陌没有听见别人的议论,而是转过头盯着世儒的眼睛询问,世儒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愿与她直视。
她虽盼望自己能够承担所有的惩罚,但是没想到周世儒竟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楚吝陌不再说话,愣在那里耳边不住地回想他的话:全是楚吝陌一厢情愿,全是她咎由自取。吝陌含着泪苦笑,仰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的眼泪。原来,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吗?原来,她从来就是这么下贱地赖在他的身边惹人嫌吗?原来,从前的付出都是咎由自取吗?
吝陌心碎,为这样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是民女咎由自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背叛您,背叛皇室,与……与周公子……无关。”吝陌认命地说,最后一句,她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不过很快又用手背拭去的不争气的泪水,抬头微笑地说:“皇上,您定罪吧,臣妾本事代罪之身,臣妾认罚。”
臣妾之称,摆明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妃子,只是皇上的家务事。吝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