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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烦琐的清规戒律。譬如我写《战士》一稿期间,跟军校的作息时间严重冲突。我喜欢晚上干活,可学校规定过10点就得熄灯。后来我在魏公村租了间房子,秘密的,他们不知道。晚上熄灯后我把宿舍里的被子展开放在床铺上,里面用东西给顶着,然后把背包绳系在窗户上,拉着绳子往下爬,跑到租来的房子里写东西。天快亮的时候回来,拉着绳子往上爬,坐在宿舍里等候跑操。一次,队长查铺,掀开我的被子看到里面放了个篮球,害得我写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诵一遍才算天下太平。离开军校,是因为我不适合过那种生活。
任:说走就走了?
刘:(笑)被关了9天禁闭。离开的时候校保卫处负责把我从北京押送边疆,上火车之后我心里面难过极了,跟罪犯似的,怎么有脸面对江东父老?我决定一跑了之,等将来有点儿出息了再回去。列车到武昌站,我装着下车买东西,撒腿就跑。结果被军官追了回来,上车之后差点儿把我铐在车门上。车到边疆,迎接我的军官得知我途中逃跑的事情,担心我再次逃跑,直接把我送进了禁闭室。(笑)……
任:你刚才提到了莫言,目前在中国文坛莫言如日中天。你们师出同门,写作上是否受到过莫言的影响?
刘:莫言很了不起,希望他能活100岁,拿个“诺贝尔”。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称他为 “莫爷”,据说莫爷当年实在是威风,写的东西连错别字都照发。莫爷当年为了摆脱作息时间的冲突,曾经在熄灯之后搬把椅子到水房里点着蜡烛写东西,他的刻苦和勤奋是我的榜样。
任:莫言的作品是否对你的写作产生过影响?
刘:我相信我的写作能力是天生的,任何人的艺术创造性都是天生的。学院与导师,包括榜样,不过是激活了你潜在的某种才华。
任:《战士》很快就要出版了,你对它出版之后的意义与畅销性有没有过设想?
刘:想过。有什么意义我说不上来,但我想畅销是肯定的,因为我知道自己都写了些什么。1999年的一个“重量级拳王争霸赛”上,泰森把勃萨一拳击倒在地。事后,泰森说,“ 我知道你们最希望看到什么!”同样,现在我想说的是:刘健知道你们最希望看到什么!
任:问一个隐私问题,你这么长的胡子什么时候开始留的?有没有什么象征?
刘:(笑)写《战士》二稿的时候剃刀坏了,干脆我就不剃了,顺便许了个愿:《战士》不出,胡子不剃。
任:蓄须明志了?
刘:谈不上,只是不想违背那心愿。
任:对未来你有何打算?
刘:我想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任:今年最让你感到高兴的一件事是什么?让我们在你最高兴的事情中结束今天的谈话。
刘:我是个乐观的人,基本上每天都挺高兴的。
第五部分后记
20世纪末,我在北京西区的魏公村写下《战士》开头的第一段。
21世纪的第三个年头,我在上海东区的五角场为《战士》写后记。
最初决定写《战士》的时候我曾想,后记不应少于五万字。我要用最优美最煽情的文字记录一部杰作的诞生。一稿写完,我想自己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两万字就够了。二稿写完,我觉得后记最多也就是五千字了。到了三稿,一切差不多尘埃落定,我尝试着写了个后记,千字不足。时至今日,最后修订已经结束,我忽然觉得已无话可说。
《战士》的写作进程亦是我的成长过程,我现实生活中的每一次转捩点都与它息息相关。为了它,我数次铤而走险。现在看来,这步棋我越走越对。《战士》出版之前,编辑和几位看过书稿的朋友都说,非火不可。我说倘若把写《战士》的时间用来搬砖头,也该盖一座高楼了,付出就会有收获。
无法忘记《战士》里面的几个主要人物,他们都曾与我在梦中相会。有人问我为什么把他们弄得痞里痞气、一点儿正经没有?我回答:这是小说,不是教科书,更不是史记。我不是专家,也不是院士,我只是个码字儿的年轻人,讲故事供大伙儿消遣。
更无法忘记在现实生活中给了我极大帮助的人物,我要向你们表示感谢:
——感谢曾经同在边疆服役的李华等几个战友、郑州的孙涛以及你那几位从不看书的朋友,与你们一起共度的时光令人难忘;感谢节延华、傅建文、张志忠、尹敬书 、温玉兰、 曹东升、刘爱平、刘四加等诸位恩师和兄长(排名不分先后),如果不与你们结缘,就没有我的今天;感谢责任编辑袁敏老师,您的智慧和远见让我散发光芒;感谢青年作家韩寒的关注,祝你车技越来越棒;感谢“来福枪”剧本工作室的几位兄弟,让我们继续并肩作战;特别感谢廖鸿云,希望你继续意志坚强。特别感谢爸爸刘学立和妈妈张宏,你们是我的挚爱。最后,感谢大脑和胃,你们让我健康、快乐,能吃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