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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1-重走长征山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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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他们话本小说的许多精怪人物就出没在这一带,它们强烈地影响过少年时代的毛泽东。    
    从5月初起,我钻进这片边缘山地,从四川石棉安顺场溯流而上,一路向北,行经磨西、泸定、岚安、丹巴等地。一路上,大渡河穿行于高山深谷间,河床强烈下切,不少河道宽不及百米,两岸高山耸峙,河中巨石横梗,急流汹涌澎湃,吼声如雷。当我站在安顺场边的“红军渡”时,脚下的河水一如70年前那样湍急。河滩上,躺着一条当年强渡大渡河时所用船只的复制品,船头高翘。当地社会学者周万龙先生解释说:“这是本地渡船的特点,高翘的船头是为抵挡湍急的水流。1935年5月25日,十七勇士就是乘这种船强渡的。”    
    安顺场是大渡河谷的一片开阔地。据我沿途观察地貌,从安顺场北上到泸定,长达百余公里的河谷里,河滩谷地一片连一片,5月的山风从大峡谷深处吹来,掠过河滩,吹绿青草,它强劲、清新。那是雪山过来的风。河滩上是整齐的农田和屋舍,间或杵着一座藏羌碉楼。清亮的水渠边,桃花、梨花和樱桃花开得耀眼,空气里充满清香。让我惊奇的是,在这里的乡间行走,看到连机耕道都铺上了水泥。周万龙解释,这是当地政府为农民兄弟办的实事。 “不要以为到了乡下就一定是尘土飞扬、泥泞不堪,我们也在奔小康嘛!” 据悉,石棉农民人均纯收入已近3000元,高的达四五千元,其富庶超过了重庆。    
    红军将士如果在天有灵,对此会感到欣慰的!


第一章 大渡河谷五月的急流与山风(2)

    70年前的5月,中央红军在这里发起著名的大渡河战役,包括强渡大渡河和飞夺泸定桥,为北上打开了通道。由此上溯73年(1863年),也是5月,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安顺场惨遭覆灭,4万将士的鲜血染红大渡河水,石达开本人也在成都遭凌迟而死。    
    为什么大渡河会成为“翼王悲剧地”、“红军胜利场”呢?    
    70年过去了,5月的大渡河依然湍急,5月的山风依然强劲,山谷里的索玛花(大叶杜鹃)寂寞地开放着,缤纷落英无人理睬。当年在这里浴血奋战的红军将士和路经这里的领袖们,大多已作古,还有多少人记得他们?还有多少故事在流传?    
    1。 安顺场    
    历史之魅——“我们不做石达开第二!”    
    1935年的5月对中央红军来说,是段不寻常的日子。    
    此时中央红军已经离开江西7个月了。从1934年10月中旬起,中央红军主力第一、三、五、八、九军团,连同后方机关共86000余人分别从福建长汀、宁化和江西瑞金、于都等地被迫开始突围长征。其中一军团19880人(军团长林彪、政委聂荣臻、参谋长左权),三军团17805人(军团长彭德怀、政委杨尚昆、参谋长叶剑英),五军团12168人(军团长董振堂、政委李卓然、参谋长陈伯均),八军团10922人(军团长周昆、政委黄苏、参谋长张云逸。因湘江血战损失惨重,后并入五军团),九军团11538人(军团长罗炳辉、政委何长工、参谋长郭天明)。此外,还有两个独立纵队:军委纵队4695人,中央纵队9853人。红军一路向西,先后突破三道封锁线。11月下旬,红军遭遇长征中最残酷的湘江血战,苦战五昼夜,终于撕开第四道封锁线。渡过湘江后,红军由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7万人。    
    1935年1月,中央召开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从1月至4月,3万红军在毛泽东指挥下,主要在贵州高原上与40万敌军兜圈子,先后四渡赤水,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后乘虚进军云南。5月初巧渡金沙江,摆脱几十万敌军的围追堵截。随后,红军顶着5月烈日穿过金沙江干旱河谷和八百里凉山,向大渡河急进。    
    安顺场是大渡河上的重要渡口,河宽300米,地势险要。中央红军自皎平渡巧渡金沙江后,蒋介石震怒,亲往昆明督战,急令第二路军前线总指挥薛岳率主力北渡金沙江向西昌进击 ;令川军第二十四军主力在泸定至富林(今汉源)沿大渡河左岸筑堡阻击 ;以第二十军主力及第二十一军向雅安、富林推进,加强大渡河以北的防御,企图凭借大渡河天险,围歼中央红军于大渡河以南地区。    
    1863年5月,太平天国石达开率4万大军进抵大渡河南岸,在安顺场渡口陷清军重围,最后全军覆没。如今,红军又来到这里,能否渡过大渡河,关系到数万将士的生死存亡。“我们不做石达开第二!”5月21日,军委和毛泽东决定,以迅速、坚决、勇猛的行动,消灭阻我前进的川军,强渡大渡河!    
    5月24日夜,中央红军红一师红一团经过80多公里急行军,赶到大渡河右岸的安顺场。当晚,红一团由团政委黎林率第二营到渡口下游佯攻,团长杨得志率第一营冒雨分三路隐蔽近敌,突然向安顺场发起攻击,经20多分钟战斗,击溃川军,占领安顺场,并在渡口缴获1只木船。     
    25日晨,刘伯承、聂荣臻亲临前沿阵地指挥。红一团一营营长孙继先从第二连挑选17名战士,组成渡河突击队,连长熊尚林任队长,由帅士高等4名船工摆渡。7时强渡开始,岸上轻重武器同时开火,红军著名神炮手赵章成和3个特等射手组成强大火力。赵章成两发迫击炮弹命中对岸碉堡。突击队冒着川军密集枪弹,在激流中前进。快接近对岸时,川军向渡口反击,杨得志命令再打两炮,炮弹正中川军。突击队迅速登岸,控制了渡口,后续部队及时渡河增援。随后,红一军团第一师和干部团,由此渡过了被国民党军视为不可逾越的天险大渡河。    
    两年后,红一团改编为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五团,作为主力团首战平型关;又过了13年,由红一团骨干组建的志愿军第三八军在朝鲜战场上拼杀出“万岁军”称号,作家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写的就是这支部队。现驻港部队前身也是红一团。


第一章 大渡河谷安顺场(1)

    安顺场:眺望远远近近的背影    
    一    
    咆哮的大渡河在横断山东部大峡谷中折腾够了,到石棉后突然来个90度大转弯,掉头向东,将川西高原的深峡甩在身后。大渡河的粗犷烈性一直在乐山附近才静下来。    
    要去大渡河谷,必须翻越大相岭。大相岭,古名邛崃山,是大渡河与青衣江的分水岭,也是古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当三菱帕杰罗越野车从海拔3000米的大相岭公路盘旋而下时,我的耳膜一直嗡嗡作响。这是气压反应。车窗外是绵延的山脉和云雾。这段路上,我一直想弄清一个问题,大渡河谷作为藏彝大走廊的主要通道,当年从凉山过来的彝人为什么到石棉后就不再北进了?凉山是我国彝族最集中的聚居区,彝族人口近200万。其实,并非彝人不想北上,而是为横断山峡谷错综复杂的自然区域所限定。因为从石棉北上即泸定,泸定作为茶马古道的咽喉,自古为汉人控制,岂容他人染指?从泸定再往北或往西,乃强悍的吐蕃势力。因此,虽说彝人的祖先能顺这条河谷向南控制大小凉山,并通过金沙江峡谷一直延伸到云南大理甚至哀牢山区,然而其北进的脚步,却只能在石棉田湾乡停止。    
    安顺场是藏彝交界的结合点,也是从川西南的凉山进入川西北高原的重要渡口。    
    5月的阳光下,我眼前的安顺场一片葱郁,静谧的远村,高大的山岭,树却不多。大渡河在镇外匆匆流着,河滩上,几台挖掘机正卖力地挖着鹅卵石。我行走在安顺场惟一的老街上。其实它并不老,因人们的豪迈干劲,这条街与川东农村任何发达的乡镇已无大的差异:水泥地、磁砖房、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和成群结队的豪华轿车不时穿街而过。惟有镇中心的一二十间铺面还保留着原始风貌,古朴的木柱、木墙、木板门,30年前的标语和领袖语录赫然入目,只是涂抹的红漆太艳,有点弄巧成拙。    
    在这里,我只能眺望它远远近近的背影了。    
    安顺场在藏语里叫“紫打地”,意即“适合种蔬菜的地方”。以食肉和青稞为主的藏人,数百年间在这里种了多少蔬菜,不得而知。但作为兵家要地,百余年来发生的两次大仗,使这里声名远播。一次是翼王石达开兵败,另一次是红军强渡大渡河。    
    1863年5月14日,石达开率军直抵安顺场,适逢河水猛涨,只得搭棚驻扎。21日,石达开出兵四五千人强渡,遭清军炮轰,伤亡惨重。旋西渡支流松林河,又遭土司王应元阻截。29日,退路被土司岭承恩切断,全军陷入绝境。6月13日,石达开携4岁幼子自投清营,想舍身保全部众,结果被解成都凌迟处死,子入大狱,待成人后处决,其余部属全部被杀害。    
    红军要想强渡大渡河,首先得找到安顺场。刘伯承与小叶丹彝海结盟是1935年5月22日,两天后,红一团将士就赶到80公里外的大渡河边,是谁带的路?    
    二    
    “是我爷爷沙马马海,他是小叶丹家族的毕摩。”在安顺场,我寻访到沙马马海的孙子马晓兵。马今年25岁,是新民乡办公室的秘书。这是个黝黑瘦削的青年,眼睛深凹,亮而有神,像大山里的鹰。“眼睛特别像他爷爷。”社会学者、县委宣传部的周万龙说。马晓兵问我知不知道毕摩。我说不懂。他说毕摩是彝族从事与宗教有关职业的人,同时也是彝文化的继承者和传播者。据马晓兵介绍,彝海结盟后,小叶丹遣沙马马海为红军带路。“当年我爷爷27岁,身强力壮。他和堂兄沙马尔带领红军抄近路,翻越孟获城、拖乌山,从马鞍山垭口直逼安顺场。”    
    “我爷爷有两大喜好。一是摔跤,这是彝人自古以来强身健体的运动,红军战士曾围着我爷爷摔,但都摔不过他。二是喝酒,据爷爷后来回忆,在带路的两天中,他一共喝了红军送给他的13斤白酒,平均一天喝6斤半,居然还能在老林里健步如飞,没走错一步路!” 周万龙证实,彝人喜酒,“他们可以把酒当茶喝,越喝越有精神。”到安顺场后,红军送给沙氏兄弟一批弹药。“但爷爷最珍贵的礼物是解放后毛主席赠送的一张照片。”    
    沙马马海于1992年去世,享年84岁。


第一章 大渡河谷安顺场(2)

    红军到了安顺场,不等于就能过河。5月24日夜红一团奇袭安顺场后,在渡口缴获了惟一的小木船,它是谁留下的?“那是赖执中留在那里的。”对这段历史颇有研究的周万龙说,“赖执中时任川军二十四军彝务总指挥部的营长,同时也是安顺场的乡长,属军政合一的长官。”当年,安顺场街上的房子大部分是赖的产业,按上峰要求,红军到来前,安顺场必须烧船烧街。“但赖执中多了个小九九,他认为红军过大渡河肯定要走越西到富林的正道,绝不会重蹈石达开覆辙。如果贸然烧街,一则家业将毁于一旦,二则有损自己在当地的名望。于是24日下午他乘船从对岸回到安顺场,与正准备烧街的川军排长发生强烈争执,甚至差点动枪。最后川军排长妥协了。赖执中夜宿家中,但不敢懈怠,命令将小船停靠渡口,船工不得离开一步,违者杀头。但就在当夜,红一团飞兵奇袭安顺场,赖在卫士搀护下侥幸逃脱,船被红军缴获。”    
    正是这条小船,成就了名垂千古的十七勇士。    
    十七勇士来自红一团一营二连,他们是:熊尚林、罗会明、刘长发、张表克、郭世苍、张成球、张桂成、萧汉尧、王华亭、廖洪山、赖秋发、曾先吉、萧桂兰、朱祥云、谢良明、丁流民、陈万清。    
    他们后来的命运呢?安顺乡党委副书记杨本康(藏族)对我说:“你查不到的,他们在新中国成立前全部战死了!”在安顺场红军纪念馆,讲解员邱姑娘说,十七勇士不但是红军的骄傲,也是安顺的光荣:“如果他们健在,我们安顺人花再大的代价也要找到他们,把他们请回来。但他们大多在雪山草地或后来的抗战中牺牲了……”说到这里,邱姑娘眼睛有些湿润。    
    “斯诺先生在《红星照耀中国》一书中不是有张‘大渡河勇士’的照片吗?”我问。    
    “斯诺先生并没确认照片中谁是渡河勇士,甚至于连谁是熊尚林也不能确认。”邱姑娘说,“我们只知道最后一个上船的通讯员叫陈万清,四川大邑人。”    
    但熊尚林还是被后人记住了。他是江西高安人,全程走完长征。抗战爆发后,熊率红一团改编的八路军一一五师独立团第一营,参加平型关大战;后随八路军第四纵队挺进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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