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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依望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将水温提得很高。热水冲打在她的后背,好温暖,好舒服。沐浴之后,依望将头发吹干,又仔细地化了妆,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洛棋已经十三岁了,什么都懂得。自己欠这个儿子的太多,太多,她要用今后的时间补偿儿子。
穿好衣服,依望仍旧到厨房里预备早餐。她听到志明漱洗的声音,知道他已经起床了。依望觉得她已经没有义务为志明准备早餐、拿鞋和递衣服。所以她自顾自地坐下来喝咖啡,吃早餐,这在她十几年的婚姻中还是第一次。志明看到妻子的背影觉得有点心虚,仅仅是一个晚上,这个女人的背影就苍老了十年,看到依望坐在餐桌前喝咖啡,志明不敢上前。他试着弄出声响,依望也没有看他,志明心里奇怪,昨天他还想离开这个家,今天他却因为妻子不叫他吃早餐,也不送他出门而觉得别扭。都是习惯吧,时间长了就好了。志明拿了车钥匙钻进汽车,在发动引擎前下意识地停了一下,听听房间里的声音。依望听到汽车的发动声,明白志明已经离去。她起身走到女儿的房间,抱起还在睡梦中的女儿,又敲了敲儿子的房门,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今天只是一个新的早晨。
第一部分 情人的约会约见情人(1)
玲红松开夹住志明的双腿温柔地说:“好好过嘛,离什么婚呢,别自寻烦恼了。”听到玲红的话,志明觉得好奇怪,他本来以为玲红会表现得非常高兴,难道她不想得到自己吗?
志明坐在办公室里,却时时走神,工作效率很差。他一会儿想:依望会不会在他回家的时候已经走了。一会儿又想:依望可能今晚还会跟他吵闹,坚持不离婚。到底哪样好呢?两样都使他心烦。这时他想到了玲红,于是将玲红约到一个偏僻的小店见面。志明放下电话,明明知道玲红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到,却马上收起东西走出办公室。
来到小店,志明要了杯花茶,边喝边等。跟玲红来往了三年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先到。为了能看到小街上来往的人流,他特别选了靠窗的位置。每一个年轻女子经过,他都会张望一下。
玲红终于出现了。她戴了一条鲜红的长围巾,显得活泼而朝气。见到志明已经到了,玲红有些吃惊。她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那本来是她准备在等志明时翻阅的),摘下红围巾,坐到志明对面。刚一坐下,就用腿碰了碰志明:“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志明用手在桌子下面抓住玲红的大腿,用力掐了一下,玲红妩媚地皱了皱眉头,又用双腿紧紧地夹住志明的一条腿。短暂的激情之后,玲红问志明,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惫。她第一眼就看到志明的变化,心里多少有点高兴。志明在桌子底下拉着女朋友的手说:“我可能会离婚。”
玲红的心动了一下,却故作平静地问:“为什么?”
志明松开手,喝了一口水:“我不快乐,我必须摆脱这种生活,可是一想到两个孩子,我的心就痛。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爱,老大十三岁,已经像个男子汉了;老二才两岁,说话奶声奶气的,两只小眼睛好像会说话。”
玲红问:“你太太的想法呢?”志明说依望无所谓。
玲红松开夹住志明的双腿温柔地说:“好好过嘛,离什么婚呢,别自寻烦恼了。”听到玲红的话,志明觉得好奇怪,他本来以为玲红会表现得非常高兴,难道她不想得到自己吗?
玲红放下饮料杯,甜美地笑着,她公开地在桌面上按住志明的手说:“无论你是什么情况我都爱你,只要你开心,我怎么过都行。作为女人我当然想拥有你的全部,可是我也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太优秀了,不可能属于任何人。而我,只要能属于你,就很开心。”玲红的话如同甘露流入了志明的心田,他立刻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只有玲红,真是他的红颜知己。
回到办公室,志明晃了两下,就找了个借口下班了。他开车直奔玲红的住所,迫不急待地奔向温柔乡。
志明看完,心里打了个寒战:他们的婚姻真的要结束了?
依望趁着贝贝午睡的时候把洛棋叫到客厅里。她说自己昨天接到美国长途,有一份新工作等着她去做。他们可能很快就会回去。洛棋知道妈妈在骗人,他安慰妈妈说,他也很想美国的同学,如果能回去是最好的。依望问他会不会想爸爸,洛棋摇摇头又点点头。
依望搂着儿子的双肩说:“洛棋,有一件事妈妈想告诉你。妈妈的新工作不在纽约,也不在新泽西,我们可能会换一个地方住。”
洛棋推开妈妈,问:“妈妈,你真的要跟爸爸离婚吗?”
依望问儿子为什么会这样想,洛棋说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依望的眼泪冲出眼眶:“妈妈对不起你,我没有把家经营好,所以你爸爸要离开。以后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但是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呀!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这一切都是爸爸妈妈的错,与你和妹妹没有关系,以后妈妈会更用心地照顾你们,你不用太担心。”
洛棋将纸巾递到妈妈手上,他不想看到妈妈哭,更不想妈妈看到他的眼泪:“妈妈,我想回自己的房间。”依望看着儿子忧伤的背影,心被剧烈地摇撼着。
依望没给金太太打电话。她知道金太太会阻止她回美国,她计划到达美国之后,再打电话向金太太说明情况。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没有钱买机票。于是依望写了一张便条放在客人房的桌子上,希望志明回来后可以看到。
志明你好。
我决定尽快回美国,可是因为拿来的一万美金为洛棋交了学费,所以没有钱买机票。请你尽快帮我们买好机票,可以使我们成行。学费的事也麻烦你到学校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拿回来,如果可以,就算我还的机票钱。
关于离婚的事,我们是在台湾登记的,现在却都是美国公民,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回美国办理为好。你既已找到新爱,我当然没有理由拖住你,回美国后我会尽快找律师办理。
第一部分 情人的约会约见情人(2)
保重。
妻子:依望
志明回到家里已经一点钟了。他看到客厅和主卧房的灯都黑了,只有楼梯间的灯还亮着,就轻手轻脚地进屋,钻进客房。客人房的床头灯开着,灯下放着依望的留言。志明看完,心里打了个寒战:他们的婚姻真的要结束了?一件东西,当你将要失去它的时候,才会感到它的价值。志明想说服依望过完寒假再走,还有他希望可以通过私下协议离婚,不要找专业的律师弄得满城风雨。这是很重要的原则,他一定得控制住。志明不想为自由付上太大的代价。
志明推开主卧的门,轻声问:“你睡着了吗?”依望从被子里坐起来打开灯,问志明有什么事,志明晃晃手中的便条,说有事要商量,就坐在床边问:“你想什么时候走?”依望说越快越好,反正也没有太多东西要整理,她希望快点离开这个城市。志明说他一年才能见一次孩子,如果可能,住到假期结束再走最好。依望说不可能。志明又谈到离婚的问题,他想在依望走之前就写好协议书,到美国之后找律师公证一下就可以了。
依望冷冷地看着他:“这不可能!首先,我不懂美国的婚姻法有什么具体条款;其次,我有两个孩子要抚养,现在他们还是孩子,他们的权利,只有我能代替他们寻求。我得对他们的未来有一个合理的交代。”
志明笑了,甚至试图去拉依望的手:“难道你不信任我吗。我是孩子们的父亲,我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
依望躲开志明,讥讽地说:“一个连婚约都撕毁的人,难道值得信任吗?”
志明收起笑脸:“我告诉你,你找律师打官司所能得到的,不会比我主动给你的多。如果上了法庭,判多少就是多少,我不会多给一分。”
依望不想再看志明一眼,她简直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了。“我只要我该得的,我只要公道。”志明觉得达不到目的,气愤地要离去。依望叫住他:“志明,如果你还念我们十四年的夫妻感情,就请你快一点儿帮我买机票,越早越好!”
志明转过身来,眼睛里含着泪水,委屈地说:“我告诉你,即使我们离了婚,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现在不会明白,但是将来你一定能看到。另外,我再一次声明,我们分手完全是因为个性不和,跟外面的女人根本没关系。我根本没打算再结婚!”
依望针锋相对地回答说:“如果你没有再婚的打算,找女朋友干吗?你根本不想结婚的想法,应该告诉你的女朋友,看她会不会离开你!”
志明得意地说:“我告诉了,可是她依然爱我,她只在乎我,不在乎婚姻。跟她在一起我非常快乐,她能满足我的一切需要。”
依望关了灯。她躺下,觉得浑身发抖:这是什么样的丈夫呀!临分手,还要在你的自尊上踏上一脚。这是什么样的婚姻呀!上帝呀,这就是你要我领受的吗?
志明回到客房,脸上也挂满了泪水。依望的冷酷让他心寒。虽然他在言语上将对方贬得一钱不值,但是依望决绝的态度也让他觉得自己毫无价值。志明走到女儿的房间,蹲下身来,亲她的小脸,贝贝皱了皱眉头,躲开了。志明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她稚嫩的声音:“爹地,好扎呀!好扎呀!”
“如果依望再婚,女儿会用同样的语言,同样的态度对待另外一个男人吗?”志明在心里问自己,“不,她是我的女儿,只有我才可以拥有这一切。”志明的心被假设折磨着,他第一次体会到他那强烈的,做父亲的妒嫉心。
志明又来到儿子的房间,儿子的头埋在厚厚的被子里。志明将被子拉开,让儿子的头露出来。这个十三岁的小男子汉,已经长到自己的肩头了。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志明会想到自己的岁数,同时也有种做家长的成就感。儿子怎样长大的,他都不太记得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出色,可是很少夸奖他。儿子也许永远也不会懂得,他的父亲多么以他为骄傲。
志明的爸爸喜欢喝酒,在志明的记忆中爸爸很少与他们讲话。他们三兄弟玩耍时,爸爸总是远远地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现在志明懂得,爸爸的微笑中有着无尽的满足和骄傲。因为当他自己看到洛棋时,他就是那样笑的!
不,我要告诉他,在他离开我之前就告诉他,他是我的骄傲,否则就太迟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对他有这样的骄傲,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任何另外一个男人都无法体验到。志明想到这一切,热泪再一次涌出,
落在儿子的被子上,打湿了一大片。
依望吃惊地看着她们三个,她不能想象,眼前的三个美女竟跟自己的情况一样。这怎么可能呢?她们温柔、美丽、有教养、贤良、聪慧……依望可以找出全部溢美之词来形容她们,而且不会过分,怎么可能有男人背叛她们呢?
依望在整理东西。电话响了,贝贝冲过去要接,被依望拉住了。她猜想是金太太打来的,她不想接电话,也许是在家里待得太闷了,贝贝一边尖叫一边挣扎,非要去接,依望只好松手。贝贝一边跟电话里的人聊天,一边看着妈妈。依望走过去接过女儿手中的电话。话筒里果然传来金水瑶的声音:“依望你为什么没过来呢?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呢!”
依望本来跟金太太约好,到她家里跟任太太和徐太太聚会,可是她完全忘记了:“算了吧,我不去了,贝贝很吵的,她去了大家没办法安静地交流。”依望想推辞。
金水瑶说:“我已经请司机去接你了,一会儿就到。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去你家。快来吧!”
放下电话,依望给自己和贝贝换好衣服,金太太的司机就到了。从依望家到金水瑶的家开车只花两分钟,很久没坐汽车的贝贝到了门口却不肯下车。金太太进屋拿了几块饼干和蛋糕交给司机,让他带贝贝在街上再转几圈。进屋后,金水瑶安慰依望说:“这个司机在我家干了六年了,人很可靠,不用担心。”
依望跟着金太太走进客厅,看到桌子上放满了零食,任太太、徐太太已经坐在那里。金水瑶指着桌子上的蛋糕说:“这个吉士蛋糕是徐太太做的,她做的甜品非常好吃,是专家级的。”出于礼貌,依望拿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真的很好吃,她也夸徐太太能干,说徐先生太有口福了。徐太太笑了,她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