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儿扶住恍惚的独孤兰往外走,连退礼都忘了行。
她们以为的,不过是一直以来用来麻痹自己的,独孤兰依旧不信的自我催眠,不信那个奋不顾身入火海救自己的男子其实对自己并没有太多感情,她宁愿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浅浅。”端木渊好耐性地继续哄他的宝贝。
端木浅白很不情愿地赏了她父皇一眼,娇嗔:“父皇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吗?”
“父皇真的不知道。”端木渊摇头。
“那等父皇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再来找浅浅吧。”端木浅白双手环胸,不趁着三岁恃宠而骄她就白活了。
“浅浅,父皇都给你认错了,还不行吗?”
“哼。”哄她玩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要是她娘亲在,哪里轮得到这些女人在她面前晃荡,只是此时,端木浅白也忘了根本就是她自己禁不起美食的诱惑。
端木浅白郁闷了,发现伺候他女儿比伺候他女儿的娘亲更费神,至少白不会无理取闹虽然他倒乐意看她无理取闹。
“浅浅——”端木渊继续,他真的不擅长哄人,可是他也有好好学。
五公公装聋在做瞎子地面朝窗外,心底轻叹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啊——’
————
守门的小丫鬟来报告有人求见的时候在,正值午时稍后。墨墨躺在玉质席子上睡得正香,凯特环卧在他身边,闭着眼睛装睡。
飞天对小丫鬟点点头,轻手轻脚的随着走出。
我持着团扇为墨墨祛暑,也没去在意这个突兀的造访者是谁。
飞天冲回来的时候,表情很诡异,看着也像三魂七魄少了一半,我不发言,我当她见鬼了。
“主子——”
“嗯!”
“主子——”飞天拔高一个调,她真的想撞墙。
“嗯!”
“主子——!”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那么老了。
“说。”看吧,连凯特都鄙视你。
“他,那谁,来了。”她成残花败柳了。
“谁?”是鹤羽还是某位我不知道的情郎,我轻笑,也难得看到飞天这样的表情。
“主子——”她已经二十四了。
我睨她一眼,卡带吗?缓缓起身,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往外走,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能让飞天激动的也不外乎那几个,但是能激动到那种程度的我还真没想到是谁。
寒蝉鸣泣,潋滟的水光铺满白宫大殿,午后的阳光将门外的精致刷成迷眼的亮白。团扇抬起,遮住炙热的阳光,我依着门扉,看着缓缓走来的少年,皎皎白衣,碧色发冠,谪仙之容,绝世颜色,他的确很像他的母亲,我看着他笑颜眼角,四年,原来也足够一个孩童成长为如此出色的少年。
137 泓与墨
端木泓以为惊喜的应该是她,端木泓以为感叹的也应该是她,经过四年,他已经长大,变得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四年前的自己,他那么美,比落尘煊,比金曲洛都好看,他遵循着她交给他的一切,努力成为应该成为男人。她该惊喜他的美丽,感叹他的成长,她该给他一个拥抱,甚至一个轻吻。
比皇城任何一处别致的宫殿,花纹繁复,浮雕镂雕相错的紫檀木门连成一方仙宫琼宇的图画,寒宫之外,星河之里,那抹白隐现的时间,他以为不会去也还是感觉到窒息。
水光缱倦在她的裙摆,媚阳剔透了她的轮廓,端木泓看着她,感觉不出四年的时光对她有什么影响,一身白色缭绫衣裙,折射出的六棱光辉如雪花盛开在她四周,青丝一袭垂落左肩,她轻摇着团扇,斜倚宫门,抬手轻抵间是同曾经一致的轻淡。
端木渊微仰着头,凝视着那张想念了四年的容颜。他所以为的那些,都未曾出现在她脸上,她用一秒的时间看过他的脸,然后笑弯眼角,给他一个阔别四年的安然。惊喜和感叹都似乎变得俗气,她笑,笑得那么理所当然,笑得他突然有掐她的冲动。他肯定,没有利用地就是肯定,她早已料到他会成长成现在这样,在她教他帝王之术时,在她将他的身世告诉他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他会走的路。端木泓有些生气,他再少年老成,也还是一十四岁,何况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只是比同龄的孩子成熟那么一点点,那些别扭和骄傲他也都有,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该抱抱他。
唇瓣微启,那声‘姐姐’却不想叫出口。端木渊一动不动地站在阳光里,等着她先开口,等着她先动作。他就是杠上了,孩子气地和她杠上了。他可以等,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她先妥协,当然如果她能先抱抱他当然最好。
玉质的扇柄在手中轻轻打圈,软软的风扫过睫毛,更添一丝笑意。他长高了几乎超过我,他很漂亮,取了他娘亲和父皇的优点,比想象中更漂亮。我的小王子,那么可爱地站在我面前,倔强地抿着唇角。不是不埋怨,不是不委屈,只是等着我,给他一个拥抱。
低眉浅笑,我决定先妥协,缓步上前,步下七级玉阶,我朝他伸出手,他眼眶微红,定定的看我,突然就觉得,其实有些本质还是没有变。双臂圈过她的肩膀,他鼻音呜咽,也接受我的拥抱方式。
“泓儿。”肩头一重,我庆幸,此时此刻我还能抱他,给他原谅我的理由。我想那时是我走的太急,没有给他一句最起码的‘再见’。我想这四年是我任性,任性地不踏足长安一步没有去看他们任何一人。
“姐姐。”他咬牙切齿,最后他还是只能叫她姐姐,只是因为找不到更亲近的称呼。他埋首在她肩头,谢绝所有人观看他的表情,他想抱紧她的,可是她不再是十岁的年纪,再不能躲在她怀里撒娇,更不能没有顾忌的亲吻她,如他所说,她是他父皇的女人。
“我在。”一手轻拍他的脊背,他成长的比曲洛出色。
“姐姐为什么要骗泓儿,姐姐为什么想要离开,姐姐为什么四年都不回长安。”他轻声埋怨,委屈地抽抽鼻子。他从来都不怪她,她在所有人都欺骗他的时候,给他事实教他面对,也让他可以面对如此多的变迁,他淡定了那个父皇的不爱,坦然了现任父皇曾经的欺骗,他走上了他该走的路,成为大景无可非议的唯一的皇子殿下。他只是有点抹不直,为何她四年前要走的那么决然,为什么连他都无法留住她,他也害怕,如果没有浅白是不是他现在面对的是一处坟冢。
为什么,有时也只是一种语气词,我知道他并不那么想要答案,我抱紧他一下,比什么都来的有用。
“姐姐。”
“嗯。”
“谢谢你回来,谢谢你活下来。”情绪终于尘埃落定,积攒了四年的不甘与惘然轰然倒塌,弯唇轻笑。他低头笑出的弧度,也是不容窥见的美丽。
是啊!活着,比我想的美好。
——————
“你确定他和浅浅是孪生姐弟?”端木泓看着白墨染酣睡的模样,瞬间不爽的想上去把这小不点踹醒。他是她教出来的,能是什么良人,浅浅是他妹妹也就算了,为什么有突然蹦出个弟弟,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尤其不喜欢白墨染熟睡的模样,安逸的让人嫉妒。
“嗯。”我坐回原处,继续着先前动作,并不认为和泓儿解释异卵双生有什么实质性意义,说了他也不懂。
“他没有浅浅好看。”端木渊席地而坐,端看着白墨染的脸。没有浅白好看,更没有他好看,骗他的吧,压根不像他们端木家的孩子。
“我知道。”墨墨长的像我,我也不算很好看,至少比起音若她们差远了。
“你确定他今年三岁?”那么矮,端木泓带着有色眼光,鸡蛋里挑骨头地看向白墨染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他就是矫情,就是羡慕嫉妒,凭什么四年来他们都得在想念中过活,唯有他能呆在她身边,独占她所有的宠爱。
凯特眼开一线,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人类,很认主子的磨磨尖利的牙齿。
我抬手揉揉凯特的额头,解释道:“他身体不好。”
“我看他挺健康的。”酸意弥漫,端木泓来来回回地扫描白墨染全身,皮肤不错,白里透红,小胳膊小腿也算结实,哪里不好了,他看他好的很。
“那时我的身体并不很好,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会是两个孩子。因为我的关系,墨墨并不如浅浅健康,一岁时才开始慢慢活动,两岁也才学会走路,倒是这一年,好了许多,胎病都不曾发作过。”
端木泓微微耸起眉峰,良久才‘噢’了一声。他可怜的弟弟天生羸弱,理所当然地活得她最多的爱护,他还能说什么。手指落在微红的小脸上,手感很软很可爱,端木泓表情认真,像是对着一件耐人寻味的艺术品,其实,他们还是有一点相像的。
“他出身时不好?”
“很差。”在生与死之间拉扯了数日。
“噢,所以你不去长安,将浅浅送给父皇,是为了他?”一心一意照顾他?端木泓又有点抹不直的想踹醒白墨染,今晚他决定和白墨染一起睡,半夜把他倒吊起来大屁股。
我停了手里的动作歪着头看端木泓,唇角缓缓勾起,笑道:“泓儿,他跟我姓,姓白,名叫墨染,小名墨墨。”我从来都不觉得我爱墨墨有错,我只是亏欠了浅浅,但是我也很清楚浅浅在端木渊身边比在我身边好,不似我帮她决定的事,而是在所有人都有的共性面前,最起码的好坏可以分清,我也还没骄傲到以为自己的儿女多与众不同,也不觉得他们会谦让到希望对方比自己得到更多的爱,他们不过三岁,他们已经三岁,永远比我能想象的懂得多,也永远比我们想象的淘气顽皮,愚蠢白痴。
“白墨染?墨墨?”端木泓在心里暗骂一句面子上幽幽一笑,倾断万人肠。“还蛮好听的。”腹黑他也不输给他父皇。
“比起墨墨,我更好奇你的脸。”以及突然跑来的目的。
看到了吗?终于看到了,不辜负他冒着毁容的风险。端木泓开始酝酿感情,比起白墨染他更讨厌金曲洛,那个嚣张的欠抽的男人,不过是他们都顾及她,所以也都原谅金曲洛的无理取闹,虽然
他也承认某人在某方面真的很吃得开,但是,他有恃无恐的脸总让他有踩扁他的冲动。他就是要告状,把金曲洛的一切错误都放大到夸张,谁让白墨染睡得那么让他嫉妒。
飞天取来上好的药膏,一脸哭丧的悼念自己的青春,她老了老得啃都啃不动了,偏偏拿个最极品来刺激她,她阴暗了。
端木泓给了飞天一个感谢的眼神:“谢谢大娘。”他承认,他就是要报复。
飞天阴冷的飘走,思考今晚怎么暗杀端木泓。
指尖点在端木泓额角,算是惩戒他的玩闹。指尖挖出一点半透明的白色药膏,轻轻涂在什么话脸上的伤口上,细细的两道,不仔细还真不怎么看得出来。
“姐姐。”端木渊扁嘴:‘泓儿脸上的伤都是太傅大人弄得。’他是诚实的人。
“曲洛?”倒是有可能。
“姐姐,你要为泓儿做主啊,太傅大额要毁了泓儿的脸。”端木泓环住她的手臂,哀哀戚戚,当然应该把自己弄得更可怜一点。
“你父皇不管。”
“父皇只疼浅浅,都不管泓儿。”确切点来说,是他不大搭理他父皇。
我摸摸泓儿的脸,心疼地摸摸,这药膏可贵了,一不注意给他抹了那么多。
“姐姐,你看泓儿的脸,都毁容了,太傅那么处处针对泓儿,这次伤了泓儿的脸,下次说不定要的就是泓儿的命了,这要泓儿怎么活啊,泓儿不如去死,一了百了也省了太傅大人劳神费心。”端木泓声泪俱下,学的是她那套真真假假,是非难辨。
白墨染惺忪着一双睡眼,满脸被吵醒的不爽,抬起小脚对着端木泓的腿弯就是一踹,靠,乱叫什么,没可能有人有猫在睡觉吗!
138 揭发了
二爷手持敬帝亲授的金牌,带着三大车礼物,很是招摇地进了城,有人在大街上骑白象,她就在皇宫里遛雪豹,看谁比谁嚣张。二爷鼻孔朝天,一路很是招摇地举着金牌,牵着雪豹正步走过九重门,直向端木浅白的凤来诱仪宫前进。
不等小公公通传,二爷凭空拿出一白馒头塞进小公公张开的嘴里,无视人家憋紫的脸,二爷很不和谐很抠门地来一句:“小叶子,这是忘川楼做的包子,十文钱一个,你记得还给我。”
叶公公差点背过气去,可是那是皇亲国戚,他惹不起,但是这人称二爷的人到底是哪门子皇亲国戚,他还真是查不出来,怎么偏偏是他服侍的这一朝,人际关系那么复杂。
二爷很贵妇很大爷的跨入宫门,扬声吼:“浅浅啊,浅浅。你二爹爹我来看你了。”
端木浅白闻声,从软塌上爬下来,鞋子都没穿就往门口跑。
“浅浅。”端木浅白的姿态很是满足了二爷的虚荣心,小孩子嘛,就应该适当地表现一个活泼也可爱,她的浅浅果然比墨墨讨人喜欢。
“浅浅快来看,二爹爹给你带了什么。”二爷让开身,献宝的展示她那匹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