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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姐姐。”莫子萱惊呼,慌忙送上手中的碧玉茶盏。
我接过,艰难地咽下几口微凉的茶水。飞天抢占最佳位置,手掌抚上我的背,一下一下,为我顺气。
落尘寰眉目一敛,妖气冷华
“回府。”
慕容傲冷哼一声:“无聊。”
47 杀破 逃
船舶靠岸,离琴缠堤不远不近。落尘寰独自走在前面,谁也不搭理。端木漱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踏上踏板,步履款款,娴静端庄。莫子萱本与慕容傲并行,随后疾走几步挽上莫子忧的手臂脸色不善地斜视端木漱,挑衅的意味明显。慕容傲跟在莫子萱身后上了岸,却没有继续往前走,站在岸边,微侧着身。我和飞天落在最后,踏板有些摇晃,飞天扶着我,小心地带我上岸。
“真会装。”慕容傲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我和飞天都当没听见。
一声刺耳的嚣叫,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动荡不安。黑色细光破空而来,尖端的银白刺眼如湖上鳞光。
“啊——。”一声尖叫唤回了我的神志。眼前的大好春光换了颜色。
八道黑影瞬间出现在半空,遮天蔽日。手中银光回旋,将大部分飞箭挡去。飞天将我挡在身后,手腕一晃,腰间软剑呼啸而出,剑身一抖,一道逼近的黑光被截断。
“纳命来。”一声嘶吼如闷雷乍耳。
我暗叹:“好狗血的出场台词。”
突然窜出的黑影将我们一群人包围,皆是一身黑衣黑裤,面罩红色厉鬼面具。没有犹豫,来人手持兵刃,飞身而上,招招凌厉,直取要害。
四名暗鬼降落在我和飞天身边,由四个方向将我们护得周全。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我皱眉,不予置评。
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琴缠堤上的尖叫声却比这边还要恐惧。穿过身边坚固的黑色人墙,我驻足观望。莫容傲和紫霞离我们最近,紫霞手持双刃,刃尖带勾,紫衫翻飞,眼神无情。紫霞的功夫与飞天不相上下,手中刀刃只取杀手颈项,见血封喉。慕容傲手握玉扇,扇面一开,几十道银光飞出,三步范围内的杀手齐齐倒地。
莫子忧护着莫子萱与来人周旋,黑影纷乱间,只见剑光飞旋。莫子萱有些惊慌地跟在莫子忧身侧,手中捏着银针却迟迟没有出手。
围困落尘寰的杀手最多,黑红相间中,两抹粉白异常刺眼,是端木漱的侍女。
持久战还是消耗战?银光晃亮眼眸,血红,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身边的一名暗鬼用肩膀挡下一刀,刀刃拉扯,一片血肉模糊。围在我四周的暗鬼皆有些招架不出,原本密不透风的人墙被刀剑肆虐,漏洞百出。
一名暗鬼在飞天身前被搅碎了心脏,血色纷呈,一片腥热。
利器破空而来,其音尖锐,直刺入神经。飞天猛地抱起我点足跃起,我低头,之前所站的地方旋过一道黑色寒光,三名暗鬼脚步踉跄,三道如出一辙的伤痕,破腹而过,削断白骨,鲜红的血和着内脏喷薄而出。暗鬼倒地,眼中狠绝不减。
利器回旋而去,我寻声望去。一红衣男子踏空而来,墨发散乱邪肆,半面黑色面具狂傲不羁。男子振臂一伸,一柄黑色弯刀落入他手中,正是那破空的利器。红衣男子旋身落下,黑衣杀手纷纷让道,飞天带我落下之前,我只瞥见落尘寰怀抱晕厥的端木漱,流云狂乱。
“逃。”
飞天带我落在湖边,三名黑衣杀手追击而来。以一敌三,飞天拼尽全力,我侧身闪过一道白刃。飞天厉吼一声,软剑绞上那人的脖颈。
左上方突来的阴暗,我冷冷瞥过,狰狞的红色面具里,一双眼瞳满布血色。
一根银针急速飞来,贯穿了那人的太阳穴,银针射出,滴血不沾。杀手凌空的身形一顿,直直地摔了下来。
“你是白痴吗?”慕容傲咆哮,顺便抬手解决了与飞天缠斗的两人。
我侧脸看了眼慕容傲,拉过飞天:“逃,立刻,马上。”
“你——”
“爷,快走。”紫霞垫后,双刃铿锵,勾颈切脉
“走。”
右手被握住,慕容傲跨前一步,指尖银针呼啸而出。又一拨杀手欺了上来,飞天挣开我的手,迎身而上。莫容傲揽住我的腰,带我往外冲。
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嚣,再次袭来。我只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冷贴着身侧削过,嘶吼与狂啸同在。
一声哨音自头顶响起,慕容傲揽着我跃起,一匹纯白的骏马飞奔而来,扬起的四蹄毫不留情地踹上周围的人,踏碎了腥红的面具,踩断了凌乱的肢体。
“驾——”落座于马身,慕容片刻也不耽误地勒紧缰绳,风驰电掣。
赤红着双眼的杀手追击而来,慕容傲玉扇一阵,或死或伤。
没有方向的狂奔,杀戮声越来越远,其中的疯狂却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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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恩?”
“你在发抖。”
“嗯。”
眼前是一片葱郁的绿,一道白链依着山势起起落落,最终跌进一方深潭。我抬起沁着薄汗的手,一手冰凉。指尖抚上眉心,掩去一脸的僵硬。清冽的草木气味中混杂着浓烈地血腥味,我猛然感觉不对,微微转头,脸颊触碰到一片薄凉。
“你受伤了?”
耳畔的呼吸压抑着某种痛楚,脸颊边的薄凉慢慢地退开,漫长的时间里拉远了微小的距离。我一动不动地听着,听着端木傲沉重的呼吸声,听着端木傲微乱的心跳。头顶交错的树叶间,微弱的光束零零落落,投下一地光斑。蜉蝣在光束中无可顿形,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细微渺小不及尘埃。
最终慕容傲妥协,自怀中取出一只碧玉小瓶递给我。
长而深的伤口,横亘在慕容傲背上,干净利落的手法。端木傲自行封了穴道止血,只是殷红的颜色还是从里面渗了出来,濡湿了一片青色。我抬手扶上慕容傲腰际,指尖一勾,玉带散落。慕容傲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嫌恶再明显不过。
我直接忽视,手指在慕容傲眼皮子底下,扯开了他衣衫上所有的扣带,欺上他衣襟,微微一扯,瓷色的肩颈呼之欲出。慕容傲的身材比他的脸有看头,我没带任何眼光地扫过慕容傲的躯膛,敏感的身体,这个形容词让我感觉头疼。十指剥去层层衣衫,慕容傲的上半身裸呈在我眼里。柔和的肌理线条,精壮的腰身,胸前的两点是盛开的粉桃的颜色,很诱人。
“走开。”咬牙切齿却也异常虚弱。
我起身,转到慕容傲身后,为他处理伤口。慕容傲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他有洁癖,不喜欢被人碰。
我没什么好心情的一掌拍在慕容傲肩上,慕容傲一惊,本能地想要移开,身体的动作扯到伤口,慕容傲侧头,看我的眼神戾可怖。
我没心思关心慕容傲的想法,打开碧玉瓶的盖子,将其中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他背后的伤口上。我想起飞天带我跃起后,那声尖锐的啸叫,迅速闪过的黑色光华,凄厉嗜血,不过是眨眼的瞬间,三名暗鬼的腹部绽开一道血痕,血水喷出,血浆流散。
慕容傲背上的伤与那三名暗鬼一般,细长横亘,该庆兴慕容傲的伤口没有那么深。若他再用些力气,拦腰截断也不无可能。我洒药粉的动作滞了滞,通体黝黑的弯刀吗?慕容傲应是带我逃离的时候被那甩出的弯刀所伤。
这一役,如此怪异。
48 色种 一
撕裂了慕容傲的外袍,青色的条状布带缠绕上他的脊背。手臂穿过慕容傲的腋下,在他身前交汇,交换了手中的布带,再原路返回。无意识的碰触换来慕容傲欲杀之后快的磨牙声,我没什么反应地继续。
指尖拂过温热的胸膛,不自觉地贴近,直到掌心也贴合上去。上好的质感,经脉的跃动,以及一种难以言的需要感。呼出的气息灼红了唇下的皮肤,眼前的一切旋转着,模糊着,身子贴向眼前唯一的可靠物体。燥热弥漫,晕红的脸颊贴上眼前的脊背,一丝清凉自相贴的皮肤传来,安抚了体内无端沸腾的空虚感。
“滚开。”
耳中嗡声乍起,脊背撞上树杆,疼痛感自脊柱迅速窜开。视线清晰,三步外的慕容傲脸色苍白,愤怒异常,手臂依然呈着推拒的状态,右手成掌,僵在半空。青色的布条上渗透出嫣红血色。
我无奈地摇摇头,不去看慕容傲愤恨的眼。事情大发了,这事还真不能怪慕容傲,况且人家还有洁癖。
溪谷上方的天空,被夕阳染红,暧昧的血色。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素白的右手,唇角勾起,狐媚般地笑了。这一夜,总得有人负责吧。
慕容傲那一掌算不上狠,不过若他没受伤,至少震断我几根经脉。勉强咽下口中的铁锈味,我懒懒地爬起来,体内的燥热又开始沸腾。扶着树杆,我眼角扫过慕容傲阴霾的面色,不耐地撇嘴,还是算了。
我走得很正常,没有踉跄,没有歪斜,我目视前方,即使视线再一次模糊。我真应该去买彩票,MD,中头彩了,谁给姐姐下的春药,等着,有得是办法玩死你。
我漫无目的地前行,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树藤砾石绊倒数次。手指无助地拉扯衣衫,连呼吸也变得短促急躁。身体执拗地蜷缩,四肢恨不能全部缩入体内。我想我有多久没碰过男人了,这未经人事的身体强烈地渴望着,却被属于我的灵魂驱赶着。
溪谷边缘,溪流的最终点。一方深潭,溪流汇入潭中,被深邃得水色吞咽,我错觉,为何连一丝水声都听不见。温度攀升,外衫遗落,我真应该感谢这天生虚寒的身子,没有被药性侵吞。双腿交缠,我依坐着潭边的凉石,体内的异样,空虚得我想杀人。
右手掌心紧攥的银针,一次一次没入血肉,皆是手指间最柔软的部分。无力的呻‘吟,声音娇柔喑哑地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银针狠狠扎了下去,理智还在,我挪动着,蹭到更凉的地方。什么叫时运不济,命运不齐,中了毒,还被丢在这荒山野岭。
属于男人的气息靠近,身体敏感地想要投怀送抱,被我穿透掌心的银针的动作。 眼皮沉重,我强撑着睁开一条微弱的天光里,慕容傲碧色的中衣变得浓郁混沌,眼眸低垂,看着我带着某些情绪。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因为他的靠近,体内还算安稳的药力轰地爆发,像是饿极的狼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白兔,只想要扑过去,食其血肉,填补快要将自己淹没的空虚。
一指长的银针一半没入中指中,被麻醉的神经瞬间清明。十指连心,这痛足以刺激全身毛孔。我好笑地看着慕容傲,这药够猛,大脑才麻痹几秒,我就已经把人家的衣衫扯开,吻痕遍布他干净的肩颈。这小子洁癖成那样,怎么没把我拍死。
“呵,离我远点。”
我别过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事不是开玩笑的。
“你中毒了。”
银针被拔出,再一次刺激着神经。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白痴,这不明摆着的吗,我没中毒,我扑你?我扑端木渊,我也不扑你。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想也没力气想。
“我能做什么?”
慕容傲的表情很认真,眼睛却移向沉静的潭水,眉头轻拧。
我扯扯唇角,算是回应。你能做什么?坐一边看着我怎么欲火焚身而死。你站在这就是种刺激,所以有事没事,请你哪来回哪去,别磨叽。
温凉的手探上我的脸颊,我惊恐地睁开眼,看着那只手的主人。我相信我的表情是惊恐的,惊恐地我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夜幕拉开,浓墨般的身影压了下来。
属于慕容傲的清冽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游进鼻翼,滚烫的脸颊与他的手贴紧,不自觉地磨蹭。腰身弓起,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要了这男人。要他吗?要他吗?欲火焚烧着理智,我想要嘶吼,溢出唇瓣地却是难耐的娇喘。崩溃的边缘,某些画面在脑海中高清晰回放。
银针刺扎入右手小指,深得没素,大脑清晰地像刷机重启,C盘到F盘全部清空。我完全没控制力道,却不清楚这一针到底是为了抵抗药力,还是为了抵抗那些清晰到残忍的脸。这什么破春药,还有增强记忆力的功效。右手颤抖地快没知觉,弓起的腰身跌回原位。我抬起左手缓慢而坚定地拉下慕容傲贴在我脸颊上的手。
对上俊朗的眉目,夜色也难掩他紧皱的眉。手抬起又落下,我习惯地想要扶平他的眉心,却惊觉此时的处境,多一份碰触,都是致命的。
慕容傲再次压下,我抵挡的左手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