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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没一处是干净的。”
慕容愣愣地看着我,突然笑了。我丢对白眼过去,腹诽‘白痴’。这男人是假的吧,神兵山庄的少主哎,在商场上让二爷吃瘪的男人哎,让姐姐我没事就想砍两刀的男人哎。看来,都过不了感情这一关,劣根性啊,劣根性。难怪那什么专家过,男人那个了,思维能力倒退百分之三十。
“她只是让我带你走。”
“你真伟大。”
“我不知道你被下了药。”
“给你立个碑。”
“我没想杀你。”
“怕脏了你的手吧。”
“你——”慕容小朋友抽抽鼻子,明眸一眨,星星点点闪烁其中,无辜啊,委屈啊。我再一句,人家保准哭给我看,都tm做戏的高手。
“你继续,我先睡会,想杀我赶紧的,过了这村就没这人了啊。”
我眼睛一闭,腿都不用蹬,挺尸。
我睡得很浅或者我压根就没睡,一方面是身上的衣服湿得很,一方面是我防备着慕容傲。即使我知道他不会杀我,但我心里不懂,我招谁惹谁了。
慕容傲抱我的时候,我都懒得抬眼。他的动作很轻,把我放他怀里靠着,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他怀里很暖,和落尘寰一样的暖。我只是闭着眼靠着,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我们俩也算同命相连,都给人当棋子了。想来想去,终究是那杯茶出了问题。只是事情连起来,莫子萱压根就不是盘菜。鬼域的刺杀,算是给那丫头捡了个大便宜,呵,谁都不是傻子啊!
东方吐白,月牙垂落。
慕容傲浇灭篝火,抱我上马。我很自觉地靠慕容傲怀里,怎么舒服怎么靠,偶尔翻下眼皮,表示我还没死。慕容傲没脾气地给我做靠垫,洁癖的才能一点都没发挥出来。
白马在树林里走得很慢,一步一个脚印地就差没刻上去了。
我随手摘一片头顶的树叶,看一眼,扔了。
“知道我中的是什么吗?”
“色种。”
慕容的气息浅浅地掠过耳廓,有点痒。
色种噢,猜对了。江湖上消失了那么久的色种,貌似药王谷里还有存货那。相传这药很奇怪,服下之后并不会立刻发作,就像种子一样,要等到开花结果,潜伏期结束,才会令人疯狂,丧失理智。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莫子萱也中了色种。”
慕容傲的表情我看不见,但是环在我身前的手,青白了指节。
或者,这色种分明就是给莫子萱准备的。只是莫子萱发现的早,在鬼域围杀时,都一直忍着没有出手,就是怕药力扩散过快。只是,她让慕容傲带我走,潜意识里是想着我死吧。
“落尘寰,果然是祸水啊。”
点背儿不能怨社会。
“莫子忧你曾经救过他们。”
“我没我家姐姐漂亮嘛,美色勾引不了,只能走走歪门邪道什么的。”这林子里的鸟叫得真难听。
“真的?”莫容傲的语气明显不信。
我想丢对白眼给他,无奈难度太高,放弃。
51 你是板砖
“之前我从未听天下楼的任何一个人提过你。”
“正常。”落尘寰若想,连我的户籍他都能消了。
“你十岁时就离开了白家,之后在哪里?”
“西南,药王谷。”确切点来是阴曹地府
“只是,救了莫子忧和落尘寰那么简单?”
“恩。”其实真得就那么简单
“我不相信,子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我带你走。”
“为什么你不直接她想我死。”
慕容傲的身体明显颤了下
“作为医圣子的徒弟,她会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她明知道你喜欢她,还让你带我走。她会不知道中了色种,除非与人交欢,必死无疑。”我得很平,几乎一个调调
“子萱不是那种人。”
“哎,要我是莫子萱,我就选你不选落尘寰。不过,莫子萱还真不是那种人,色种不是她下的,她也不是有意要让我喝的。我想她是在上岸的时候感觉到身体不对的吧。”
“那个时候她让我带你走。”慕容傲的声音很轻
“正好碰上刺杀,哎,运气真好。本来你还不知道怎么带走我,结果有人送了个机会给你,走得光明正大,不定,你回去就成万千少女的偶像了。”呕不死你
“别了。”忽略不计
“好成你这样也不容易啊,喜欢的女人一撒娇,你理由也不问地就去强抢民女了。其实莫子萱对你不错,她让你带走我,给了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要了我,就算是她对你的补偿了,毕竟这事我们谁也不吃亏。另外一方面,她也不希望你看着她投入别人怀抱,毕竟这对你也绝对是种打击。在那种情况下,你绝对是她最保险的选择——”
“别了。”
你管我
“其实我要是莫子萱,我也会这么做,这就像那个最无聊也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妻子问‘你妈和我掉水里,你先救哪一个’。你,我和莫子萱都中了色种,落尘寰会救哪一个?与其在这种事情上挣扎,聪明人都会用板砖先把对方拍死,然后等着英雄华丽丽地来救自己。我相信莫子萱以后绝对是贤妻良母,她资本垄断,国家强制,剥夺夫君选举权。其实我们俩挺倒霉,我是那个被拍死的,你是那块板砖——”
“求你,别了。”
求我怎么不跪下
“如果莫子萱思想先进点,她也不会这样了,毕竟有种做法叫3P,不过,你也不能怪她,她一个姑娘家哪懂这些。别,我还挺佩服她,她赌得绝对够大,她怎么就肯定落尘寰一定行,这色种的威力你我都看到了,没个五六回合那是绝对满足不了的。要不,我们赌一万两银子,看他们今天能不能下床。”
“白菡萏,别了。”
吼什么,耳朵吼坏了,你负责啊。
我懒懒转头,凝睇着慕容傲备受折磨的表情:“赌吗?”
一寸的距离,斑驳的阳光。我笑得狐媚,带弯了眼角。慕容傲看着我,有些怨恨,有些无关紧要。
我回头,慕容傲突然抬手揉乱了我的发。我闭了眼,靠在慕容傲怀里很想睡。
暗鬼找到我们的时候,发了一支鸣箭,刺激了我的耳膜。我疲惫地抬了下眼皮,看了看周围的景致,不靠城不靠镇。
“你昨天跑了是有多远?”
“你醒了。”
慕容傲执着一只盛着清水的碧玉杯送到我唇边,我没意见地抿了一口。
“我们离长安镇还有五里路。”
“噢。”
“饿吗?”
“我想去海涵楼吃鸡汁汤包。”
“好,那你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恩。”
我头一偏,继续睡。
其实不用慕容傲叫我,进了长安城我就被吵醒了。飞天和紫霞都来了,两人顶着黑眼圈,骑着马走在两边,只是紫霞气定神闲,飞天眼寒如刀。
“飞天姐姐。”
飞天闻言,眼神一转,朝我伸手。
“驾。”耳边一声低唤,白马扬踢,向前急行几步,飞天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懒得管发神经的慕容傲,身上多了件白孔雀羽披风,裹得很是严实。我研究着披风上的暗花,使劲想,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件披风的。
到海涵楼门口,这阵势就把人一排小厮吓得抖了腿。我暗叹,难怪在门口作门童,心里承受能力,差。
慕容傲翻身下马,手臂一拐,将我捞进怀里横抱,二话不直往里面闯。大哥,你打劫那。
飞天眼一瞪,噌地抽出腰间软剑,就往慕容傲脸上刺。紫霞猛地扑过去,双勾出鞘,迎剑而上。MD;昨天没打够啊。
慕容傲搬出他的专属用具吃得温文尔雅,我很给面子地消灭了一笼汤包,一碗甜粥,两杯龙井,上了趟茅厕。然后决定打道回府。
慕容傲不打商量地抱人上马,反正不用我走路,我无所谓。
飞天咬牙切齿,很有跳脚的冲动。
“慕容公子,我家主子醒了。”
慕容傲扬鞭就走,我直觉他欺骗了无知少女。
快到落府的时候,慕容傲勒了缰绳,白马开始磨叽,暗鬼策马在前感觉不对又慌忙退了回来。
我瞅着街角的一块牌匾发呆,我在等,等身后的人做好准备。
飞天缄默不语,紫霞面露忧色。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赌吗?”
“不用。”
一万两的外快泡汤了。
慕容傲一手握住缰绳,一手环抱住我,软软的气息刮着耳垂。飞天和紫霞又掐上了。
“陪我做场戏。”慕容傲低咛
“我出场费很贵。”
身后的胸膛轻轻震动,慕容傲在笑。
“一万两够不够?”
你家的药材生意给我好不好。
“要我做什么?”
“配合我。”
算是礼尚往来。
远远望见落府门口的两道身影,一玄黑,一灰白。万千山水中最出彩的两笔,那般安静地屹立于朱红大门的背景前,芳草凄凄,日冕流光。慕容傲环着我的手臂更紧了些。
我庆幸没打那个赌,看来某人情况良好,活动自如。
我在考虑纵欲过度是什么样子,最后发现,完全不用装,我和慕容傲看着就像纵欲过度的。慕容傲脖子上还有吻痕那,没有恐怕都没人信。
“菡萏。”
“恩。”
“我会负责。”
“啊?”负责什么?
人马在落府大门外停下,慕容傲小心,又亲昵地将我抱下。我眼眸半阖,虚弱地靠在他怀里。
落尘寰疾步而来,抬手要接
“多谢慕容公子。”
慕容傲俊目无情,抱着我大步上前,脚步一错,避开落尘寰。
“不劳烦落楼主。”
身形错开的瞬间,我瞄眼落尘寰颈上小小的齿痕。慕容傲抱着我走得很快,大步跨入朱红大门,将一切甩在身后。
我轻笑:“薄情寡义。”
52 输
一幕剧草草落定,一幕剧辉煌开锣。
我发挥我的专长,昏睡,来等待结果。三天三夜的昏睡,是我想要的,也是这个身体需要的。太累,身体上精神上都疲乏的另我不去睁开眼。
我知道身体在生病,泡了一夜冷水,扎了一手的伤,不病的就是怪物。我什么都不想,事情太复杂,证据太少,想了也是白想。我很有耐心地继续陪所有人玩,这个游戏,我还没喊停,就不许停。
我醒来时,是夜,房中只点着一只碧波琉璃灯。我抬手撩开床幔,惊醒了睡在躺椅里的飞天。
“主子。”飞天喊得极轻,声音都含在嘴里,出不来。
飞天接过我撩开的床幔,挑起挂进明月钩中。我斜了眼耳后,飞天会意地将我扶起,取一只靠垫放在我身后给我依靠。
“姐姐,把莫邪点上吧,药味太重。”
飞天依言起身点香。
弱柳进来,见我醒了,张了嘴又闭上,默默地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看着手中的茶杯发呆,通体碧玉,镶银质福纹,杯中的水轻轻浅浅,通透了杯身。这个,好像不是我房间的东西吧,好像是慕容傲那小蛋家的东西。
我没什么表情地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全身像被坦克碾过一般,该酸的地方是痛的,不该酸的地方是酸了,反正就是不正常。
弱柳看了眼我手中的茶杯,轻叹了口气
飞天看了眼我手里的茶杯,一眼冷刀。
“别拿杯子出气,想劈死他不用报备。”我有气无力,挑拨离间。
飞天眼神一寒,身形一闪,人没了。
弱柳愣了下,张了张嘴,最终放弃。
“点灯吧。”
好歹收了人家一万两银子,不能总让人家自个唱。
琉璃灯一盏接一盏被点亮,温软的光照亮了房间。我随手取了本书来打发时间,手气很好地一抽就是本三十六计,头疼。
慕容傲进来的时候,我抬头瞥了一眼算是打招呼。倒是比我预计的快的多,只是那有些散乱的头发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慕容傲就着弱柳搬来的椅子坐我床边,手腕翻转,手指探上我的脉搏。
“我家飞天呢?”
“在和紫霞切磋。”慕容傲闭目凝眉,细细切脉。
袖口露出月白寝衣的边角,细小的竹纹刺绣很精致。睡眠不足造成的面色暗沉,以及眼角的疲惫隐约可见。
“你的伤怎么样了?”
慕容傲眼未睁,嘴角牵起一道浅浅的弧度:“不碍事。”
其实我是想问,如果留疤,还会造成你弱小心灵的巨大阴影。
慕容傲睁开眼,转而查看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