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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它,一定会带着夹子向内圈跑。又有几个特大号的夹子伺候。之所以不一开始就放特大号的,是怕夹子夹力太猛,把一些小一点的猛兽脚夹断了,一样抓不着。
所以,曹操这个特大号猛兽,现在就碰上了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夹断老虎脚的捕兽夹。还好,夹的是右脚,不是雪上加霜,最多算左右开花。
曹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追兵搞的陷阱?不行,一定得快点离开这里。
他呲着牙忍着痛,一时不敢腾出手去拆夹子,手在地上一撑,身子飞起,打算先离开这个陷阱。
这一掠曹操用了全力,足足飞出三丈,曹操打算先离开至少三十丈开外,如没有追兵出现再处理伤处。
“哈哈哈哈。”半空中曹操又笑了起来,这回笑声中运上了内力,作狮子吼,打算震晕周围的伏击者,让他们的反应慢一点,不要那么快对自己出手。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方式,如果真有什么伏击者的话。
笑声未绝,就在曹操打算用手击地再次腾空而起的时候……很不巧,他白白小手拍下去的地方,正位于那个捕兽夹综合陷阱另一边的外圈。所以,曹操的右手,就以千钧之力拍向了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捕兽夹。这样,他再次腾空而起的时候,身上就有两个大大的捕兽夹,身形也不如第一次曼妙,歪歪斜斜飞向一边。
好个曹操,竟然没有出声(因为刚才狮子吼吼到一半又被夹,内力岔了气,胸口堵),在危难中显出了其豪雄本色,一个金鸡独立,用仅剩的左脚稳稳站住。
如果……如果布这个陷阱是一般的有经验老猎人,那也就算了,可是,曹操碰上的,是一个猎人世家的王牌猎人。他这次布的陷阱,叫做“天罗地网鬼神难逃擒龙大阵”。连龙都要抓,刚才那点布置自然不够了。
曹操也真有本事,站稳的同时,真气已经理顺,迅捷无比地在经脉中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待要挣脱两个夹子,脚下却微微一沉,然后一紧,被一根两指宽的牛筋索拴着脚倒挂在一棵参天大树上。
那王牌猎人十分清楚,能引发这层陷阱的猛兽,必然非同小可,说不定是什么传说中的凶兽也未可知,所以,这最终陷阱,绝不是这样就算了,一经触发,会引起擒龙大阵中所有捕兽夹的连动。
可怜那曹操,只见到一群张着血盆大口呼啸着飞过来的大大小小捕兽夹,一闭眼,功运全身,然后作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赶紧主动晕过去,省得痛。
第二天上午,陷阱的始作俑者——王牌猎人出现了。
看到三层陷阱全部发动,王牌猎人不由得激动得热血沸腾,赶忙跑到那棵大树下抬头向上瞧,却发现猎物的体型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由于曹操的外面裹着一层捕兽夹,所以王牌猎人一时也没认出这是个人,直到把他放下来,费了两个时辰九牛二虎之力取下了除四肢外的所有夹子,才依稀看出,这竟然是一个人。
能在遭到这种攻击后仍保持人的形状,足见曹操内功之深厚,那天奕真气实为绝世神功。
没有力气再取下曹操身上剩下的夹子(这种夹子普通人搞一个时辰也取不下一个),王牌猎人背起曹操,打算进城为他找医生。
这王牌猎人还真不是盖的,常常背老虎狗熊下山,所以这时候背着曹操也健步如飞,才一个多时辰就抄小路,赶到了山脚下的中牟县城。
由于曹操深知脸面的重要性,先前把大半神功运到了脸上,虽然脸上吃了几夹子,也没怎么走样。所以王牌猎人经过城门口的时候,一看上午刚贴上去的缉拿曹操的画影图形,就认了出来。背着曹操直奔县衙,领了一百两银子花红赏银,乐呵呵回家去了。
曹操就是这样被抓住的,真的是很冤。如果先前他没有嗖嗖嗖在山里溜来溜去耗费体力,如果先前他能一直保持乐观的心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过了许久,当曹操悠悠醒转时,已是身处牢房。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到处是乌青,到处凹凸不平。凝神想了想,这才记起先前发生什么。暗自运转了一下真气,觉得并无大碍,内脏和骨头都没什么问题。心想董卓的人下手怎么这么厚道,一点都不职业,要是换了自己,早就先把对手废去武功,免得再生事端。心中暗喜,四下打量之时,却愈发奇怪起来。
照他想来,自己不慎落入陷阱被擒,一定被重兵解押回京,而现在自己手上竟只上了木镣,四周的牢房也十分简陋,关一般的江洋大盗还可以,像他这样的高手,随时都可以破牢而出,看规模,只是一般小县城里的牢房。难道说,还有什么看不见的机关陷阱,或是别有诡计?
再细细打量,曹操竟然发现,这里的牢房设备还不错。曹操住的是一间单人房,地上铺着一层软软的干草,很干净,显然是刚铺上去不久,也不见有什么爬虫,足见经常打扫,角落里还有一席雪白的床褥,虽然不是很新,但洗得很干净,那床褥上居然还有个枕头。另外,在靠近牢门的地方,吊着一个铜铃,不知是派什么用处。
曹操走到牢门前,透过木栅栏观察对面的其它牢房,发现其它房间的设备更好,有吃饭的桌子还有靠背椅,左前方那间双人房里的两个人居然在下棋。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看着像是旅馆而不是牢房?
带着怀疑的心情,曹操走近那个铜铃,用小指微微用力弹了一下。
“丁铛”,铃声在寂静的长廊中蓦然响起。
“急什么急什么,来了。”远处传来狱卒的叫声,然而就有两个人搬了一张吃饭桌子和靠背椅过来,打开牢门,把桌椅搬进来。
“还有什么额外要求吗,没有?那我们就走了。”
曹操呆呆看着他们开门,搬东西,关门,走人,心想这也太大意了吧,哪有管理这么不严格的牢房啊。
曹操打算看看再说,这里真的很奇怪,冒冒失失就往外闯太危险了。
“铛铛铛”,外面传来一阵铜锣声,然而一个青衣儒生踱了进来,从长廊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用和蔼的目光看着每个人,所有做各种各样事的人立刻在牢里排排坐好,曹操莫名其妙,也学他们的样子坐好。
青衣儒生最后走到长廊的中间,也就是曹操牢房的斜对面站定,清了清嗓,朗声道:“各位,今天的每日开讲,现在就开始了,今天我要讲的故事,名叫龟兔赛跑。”
“有一只乌龟,又有一只兔子,两只可爱的小动物打算比一比,谁跑得快。”
“轰”,许多犯人大声笑出来。
“兔子拔了一根胡萝卜,朝天上一扔,胡萝卜落地之时,就是起跑的信号,目的地是两里外的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兔子嗖嗖嗖,一下子就没影了,乌龟低着头拼了命爬啊爬啊,兔子窜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兔子的视力很差,眼睛都红红的,所以连乌龟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兔子看见前面有一片草丛,就一下子跳了进去,呼呼呼睡起觉来,乌龟还是自顾自爬啊爬啊。等兔子醒过来,再嗖嗖嗖窜到歪脖子老槐树那儿,乌龟已经先到了。所以这次龟兔赛跑,是乌龟赢了。”
青衣儒生讲完故事,看了看周围的犯人,见他们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说:“今天的问题是,为什么乌龟会赢?”
“因为兔子睡觉耽误了时间。”
“不对。”
似乎是标准答案的回答一下子就被枪毙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快点想答案哦,和从前一样,说对了就可以释放哦!倒数计时,十,九,八……”
“乌龟给了兔子十斤胡萝卜,买通好了。”
“不对,七,六……”
“兔子晚上没睡好。”
“不对,五,四……”
曹操觉得他应该说话了:“魅力,兔子受到乌龟龟格魅力的感召,心甘情愿输掉的。”
青衣儒生望向曹操,道:“你这个回答倒很有创意。”
曹操见他望过来,连忙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可是他忘了他的脸在不久前遭到了何等非人的待遇,虽有神功护脸,但依然不免青一块紫一块,让他这个原本可能真的很迷人的微笑,打了十七八个折扣,令儒生一阵反胃。
“虽然有创意,不过还是错,三,二,一。好,正确答案是,这是一只很慈悲的兔子,看到乌龟那么努力地爬啊爬啊,不忍心赢了它,所以宁愿自己背上骄傲自大的骂名,也要满足一下这只平日里最让人看不起的乌龟,让它从此找回乌龟的自信,有了自信才可以坚强地继续活下去,这是一个强者对于弱者的关爱。”
“怎么,有疑问吗,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们想一想,一只乌龟要爬两里地,那要花上多少时间,那只兔子需要睡这么长时间吗,还有,你们也不是没见过兔子,听觉多么灵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如果不是故意的,还有第二种解释吗?所以,待人要仁慈,要宽容,要恭让,要向兔子学习,好了,今天的每日开讲就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要注意收听哦。”
“喂,那边的兄弟,”青衣儒生就这样施施然走了,曹操心中一大堆的疑问,忍不住和对面牢里的两个犯人打了个招呼:“刚才那是谁啊。”
那两个犯人刚才好像不是很起劲,只是坐着听,也没有抢着回答问题。两人个头瘦瘦矮矮,面相也不甚凶恶,这里大多数的犯人都是这样,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总之都不像是能杀人越货之人。
“是新来的啊,哈哈,你一定猜不到那是谁,那就是我们这里的县太爷,姓陈名宫字公台。”
曹操更加糊涂了,好好的一个县令,怎么搞得好像说书先生一样,还搞什么每日开讲。
“俺叫王小狗,他是王小猫,你叫什么?”
“我,我叫曹操。”
王小狗说:“俺说曹操啊,你看这里的环境怎么样?”
“还可以吧。”
王小狗眼一翻:“什么还可以,简直是很可以了,比俺们家还要好,每隔几天有人来打扫,吃饭有时还能吃到肉,那么好的地方,现在到哪里去找。”
曹操眨了眨眼睛:“你是说……”
“小猫是俺阿弟,你以为咱是怎么进来的,咱在县衙门口互相打得鼻青脸肿,才被抓进来,这还多亏小猫认识一个捕快,才开的后门。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王小狗用眼瞅了曹操半天,又说:“像你这样真犯了事的,这里倒没有几个。”
曹操苦笑,又问:“那为什么这里的条件这么好?”
“就是刚才你见过的那县老爷,人可好了,他常常说,人性本善,就是再凶恶的江洋大盗,也可以被教化成谦谦君子,所以他就每天来这里教化教化,要是有谁能回答出他的问题,就说明他教化成功,就可以出去了。把牢房搞得这么好,也是他的主意,说什么要尊重人权,要以仁治和法治相结合,互补互进什么的,他说了一大通呢,俺们也记不下那么多?”
曹操听见了一个新名词,很是好奇:“人权,什么人权?”
王小狗手一摊:“别问,俺也不知道,俺只知道要是有人的拳头很硬,那是一定要尊重的,否则脸上就要开花了,至于他这个人权,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
王小猫咪起眼睛笑起来,道:“其实,县大爷每天的问题,我们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就是那套呗,什么事都套到仁德道义上来,不过没人会真去猜准了,否则一出去,再想进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这里的牢房,那可是一直客满的啊。”
曹操指了指自己这间房间:“那我呢,我这间呢?”
“那个张进财,昨天一早听小五子说他家隔壁豆腐西施张阿翠她老公死了,就答出了县太爷的问题,回家去了。小五子就是矮矮胖胖刚才搬椅子进来的那个,人挺不错的。”
曹操想了想,又问:“你们县太爷这样随便放人,没关系吗?”
王小狗大笑:“我说你哪里人啊,天下大势懂不懂,现在这样子,一个县令抓什么人放什么人,莫说是我们这样的,就真是什么了不得的江洋大盗,又有谁会管。”
曹操被训了一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想江湖中果然藏龙卧虎,随便一个王小狗就对国际大势那么清楚。
王小狗见曹操这样子,连忙安慰他:“其实这也都是别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