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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你不能捕风捉影,这股风从哪里刮来的?”冯世光听着黄迅的分析与自己这阵子的分析契合,内心有一股激流倏地涌过,头脑有种眩晕轻飘感。
“这股风从东方来从上面来,满眼春啊!恭喜了!”黄迅用手比划着从开着的窗子那从天花板的上面刮来了一股风。这时有人轻敲虚掩的门,黄迅对冯世光眨眨眼走了出去。
要进门的是马兰,她手里抬着一盆花草,黄迅出门时笑眯眯地盯了她一眼。
马兰红着脸,把那盆冯副喜欢的铁线蕨摆在他那宽大的桌子上。
“冯副,星期天我们上了趟山,又挖着两棵铁线蕨,这盆抬来给你养眼睛,你莫怪我小气啊,我那天是不好给你拿走,办公室宋晖他们都想要呢,我当时给你,人家说我拍马屁呢!其实嘛,我知道,冯副是很讲文化品味的,喜欢自然的东西。真的,我还没见过花鸟市场有这种铁线蕨卖哩!原来那个盆难看,我换了这个青花瓷盆——瞧!摆在你这桌子上可真是配呀!对了,不要让它直接晒太阳,这是最典型的阴生植物。”马兰啰嗦了好一会儿,冯世光心情好嘴上谢个不停。
马兰出去,冯世光反锁上门,他深深地陷在他的皮靠椅上,把脚交叉着高跷在桌子上,双手反抱着后脑勺,脸上止不住浮上一层浅笑,那盆绿意茸茸的蕨在他的眼睛里虚化成一团绿一团越来越大的绿,生机勃勃。虽然已是一年中最热的五月,冯世光的心里却还有着一抹宜人的春色。郑思贤的谈话真的是一个好兆头么?黄迅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冯世光想起什么来,开始翻电话本名片夹。他想给白大师白强打电话,约他吃饭,让他看看手相,测测他的官运。白强有点神异,上次又狠又准地掐算了他的爱情。虽然这种事可信可不信,也不一定拿这当法宝来对待,可是唯心的一种推定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心态,有种玄妙感,就是好玩。翻了半天,冯世光却没有找到白强的号码,他记得那天白强是发了名片的。冯世光犹豫了一下,是否从王云莉那打听白强的号码呢?因为他和她都同时产生了疏离彼此的想法,一个多星期来,他没给她打电话这可是有点不合适了。不过她也没打电话来,也不对劲,她真被那北京来的马局长悠上了?冯世光拨了情人王云莉的电话。
王云莉尽管不想再跟还有个更亲密的“外地情人”的冯世光玩感情游戏,可是很长时间没有他的电话,而且她的生活程序因此而发生的一点变化——没有了情感寄托的寂寥感让她还是有点不适应。幸好,在王云莉开始找借口要打电话给冯世光之际,他先打电话来了。听出是冯世光的声音,王云莉感觉面子并没有失掉,情感拉锯战中她略占上锋,此刻她的感觉就是两个玩爱情跷跷板游戏的人中,她高高飞升在上小有刺激的愉快!
“哎!你北京来的朋友怎么没来找我?这阵子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可还天天想着你那朋友的事呢!”冯世光打电话要白大师的电话,却找了一个最恰当的理由。
“哦!没劳你的大驾,是有点可惜了。马局长这次只是先来探探虚实,他回去了。或许他又靠别的关系弄成了事也可能,这些人路子多的是,随他的便了。”王云莉用手捂住了一个哈欠。
“那我成了一只老孔雀——多情了!哎,我发现那马局长对你挺‘孔雀’的。”冯世光换了话题,戏谑的口吻。
“我可不像你,本地一老婆一情人异地还再搞个情人,追求距离产生的美呀?是啊,远香近臭,心头最挂念外地的。好纯洁啊!21世纪的人还追求这种柏拉图之恋,佩服佩服!哎,真的是柏拉图的精神之恋吗?别是“隔山打炮”吧?隔着电话隔着千山万水也可以高潮可以喷射,对吧?”王云莉的利嘴从来不饶人的,说这些话时她不希望冯世光理解她是吃醋了,她是客观上吃醋,主观上不想显得吃醋。她在爱情中只尊重自己的感觉,首先她与冯世光玩爱情,是因为她曾经感觉好,现在感觉不好而已。
“云莉,你喝醋了,喝的老陈醋?醋喝多了,记着要补点钙,不然骨头易碎。”冯世光笑着说,而且脸兀自有点儿红,冯世光没想到王云莉会讲那么庸俗而龌龊的话,而且仿佛她有火眼金睛似的看见他和舒娜“隔山打炮”之类的勾当了。
“嘿,吃你的醋?想得美!值得吃吗?”王云莉嘴硬。
“哟,你对白画家白大师顺口胡诌的话信得很嘛,算了,说点正经的吧!我最近碰到点烦心事,正想让他给再掐掐算算,好看看我未来的运势,蛮好玩的,他的电话能告诉我吗?”
老大年纪找不着人嫁,王云莉是心理有些不平衡,而冯世光接她的话正好顺便要要白强的电话。
“哈哈,你也太不高明了,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还是认定了人家算得准吧?白大师掐准你的七寸了?至今恋恋不忘还那么意犹未尽,想再听听,听仔细点,是吧?冯世光,给你提个醒哟——千万不要让人家知道你的全部秘密,不然你的命运就掌握在人家手里了。众口铄金,你也是知道的。”王云莉一通调侃。
“对,那天他是要给我细说的,都是你在那里捣乱,要听我的‘爱情’,自寻烦恼了吧?莉莉,说真的,我是要他给我算算仕途之事。你有空吗?中午一起吃饭,有些事不好在办公室里说。那么长时间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哩!”冯世光从来不在中午约王云莉吃饭,因为情人嘛总是要有私密的时间和空间,中午时间太短促,也不好避人耳目。
“嗯,你呀,说话绕那么大个圈干什么?我看你找我也就是只想要要白强的电话号码,直来直去最好。你等着我给你翻他的号——53,找他陪你吃午饭正好。再见!”王云莉故意把一个大哈欠放肆地打出来。
“莉莉,我的确是忙,所里老领导要退休,很多矛盾一下子集中在这阵子爆发,关系微妙,我想躲开都不行,你是理解我的。一起吃饭吧!”冯世光被王云莉点破他打电话的目的,反倒要挣挣面子。
王云莉最近总睡不好觉,梦像连续剧一样上演,今天早上醒来她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睡眠的不安稳,可能与她最近没有性生活有关。在连续的梦中她恍恍惚惚地和一个人做爱,却总是不顺,感觉就是老调情老调情却进入不了状态。那个在梦中和她做爱的人不是冯世光,不是任何前情人,形象很模糊。醒来她躺在床上平静了半天,让跟她有过交往的所有情人一个个地在脑子里出现,竟然没有一个让她怀想冲动的。而她因为身体涌动的欲火已经燃烧到皮肤表面,她想起她买的那玩意来。从床上起来,打开柜子,她把“他”拿出来。取了一瓶医用酒精,从装药的抽屉里取出药棉笺,她开始给“他”消毒。虽然从来没使用过“他”,可是她不放心,蘸了酒精的棉笺细致单向地涂抹着,涂抹着。
棉笺不经意间碰到了手指的皮肤,冰凉的感受从王云莉手指的神经末梢传遍了全身,她停了下来,发了会儿呆,欲火挟裹着的热量便随着酒精挥发了。
第二部分活色余欢(17)
王云莉心灰意懒地把消过毒的“他”原样塞进了纸盒里。然后她快速地走进卫生间,打开燃气热水器的开关,给浴盆放热水,她要满满放一盆水,把身子一整个泡进去,让水的温度温暖她的身心,让水雾化掉她的烦忧,这是她最后的一招了。泡澡时王云莉想了好多事,太需要自我确证了,不然她的精神之塔会訇然倾斜最后倒掉。原来她以为精神是高于物质的,而现在她却要用物质来支撑精神,想到这些她凄惶得几乎没有扭毛巾的力气了,她从浴缸里出来站在灰蒙蒙的镜子前,用了很大的力气猛地用毛巾擦开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她的腹部和大腿根处贮存了丑陋的脂肪,而她的脖子上两股细细的肉圈及越看越松驰的颈肌让她逃出卫生间。她决定从此穿高领毛衣,就是在夏天她也要在颈上系一根丝巾。哦,电视上越来越多的女主播们喜欢系丝巾,想来是为了遮丑?颈肌太容易暴露女人衰老的迹象了。
王云莉不想去赴冯世光定于中午的约会,一是潦草地与他见面吃顿饭,并不令人兴奋,体内蓄攒的性欲没有释放的足够时间,二是她泡澡时忽然产生了买车的欲望。一上班她便请司机李小葆下午带她去看正在外贸中心举办的品牌汽车展。拿到驾照七年了,她却一直没有买车的想法,因为她总是以为她马上就会碰到可以结婚的意中人了,她一个单身女人养车干什么呢?不如把那每月养车的钱投入到美容美发上投到服装上投到旅途中。现在她要买车了,只为犒劳一下自己,人有时是需要拥有些外在的东西比如房子车子来证明自己是生存得不错的人,以提高自信心和成就感。从内心里往上浮的都是欲望啊!
冯世光打电话来的时候王云莉正在等那个帅气的司机李小葆来接她,她先要带他去一个星级宾馆吃自助餐,然后去看车展,她要让李小葆给她参谋是买POLO还是买宝莱?早上来上班她就在网上搜索了这两款车的相关资料,二者价位差了12万元左右。王云莉急于花出钱去,因为至少她买了车就会当即快乐起来。
王云莉现在上身穿着紫色的两件套冰凉丝线衣,里面是吊带背心,外面是中袖开衫,气象预报说气温有28度,她在颈间系了一条杏黄的丝巾——大块的紫和一丝黄,王云莉成了一朵这季随处可见的爬满院墙或者阳台的紫茉莉花(又叫三角梅或叶子花),衣服是那紫红的花苞片,丝巾是那黄色的花心,王云莉一副准备浓烈而热闹地为谁盛开的样子!
冯世光为要白强的电话号码约会王云莉,她很冷淡,不来,冯世光有点不高兴,却也不往心里去。他正要拨白大师的号码,电话铃声急遽地响起来,是舒娜打来的。听清是舒娜的声音冯世光打起了精神,刚刚在另一个情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外省的情人却接踵而至,给他打来电话,像是来“接班”的。冯世光调整了与舒娜通话的语调、口吻,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发现体内的荷尔蒙分泌有了某些细微的变化。
舒娜今天在电话里却不是冯世光习惯了的娇嗲声音。她一本正经地说:“咳,你的电话好难打啊,老占线,我那朋友已经到丽江了。”“你不是说让他来找我吗?他到昆明怎么不跟我联系?”“我是让他来找你的,不管他,反正他现在人已经在丽江了。他决定还是要买一套房子,你能让你的朋友牵线吗?外地人在那里买房的价格比当地人贵很多,手续也很麻烦,他人生地不熟的,摸不着头脑,还得让你的朋友给帮忙牵线才行。我正有急事要出去,你给我的朋友打电话详细说,好吗?电话是他现在租住房的房东家的号码,2。过后我打电话给你,车在外面按喇叭,得走了。晚上再联系,再见!”舒娜急匆匆的声音,让冯世光很失望。本来他满含欲望想跟她调调情的,上次他和她在电话里竟然成功地“做了一次爱”还达到了高潮,那种体验太奇特了。此刻办公室的人都下班打饭去了。冯世光体内的荷尔蒙分泌达到某种水平,一下子难以降下来,他浑身不适。
冯世光只好先帮舒娜的忙,他打了个电话给丽江的朋友老王,说妥了。老王拍着胸脯打保票保证办得好好的。冯世光犹豫了一下,是让舒娜的朋友与老王自个联系呢还是他先显示一下东道主的热情。想想,他还是准备先打个电话给舒娜的朋友讲两句,把丽江朋友老王的联系方式告诉他。牵线牵线还是让他们两头都搭上话好些。正想拨舒娜给的号码,冯世光膀胱憋胀,急忙开门出去。迎头碰上宋晖。
宋晖正抬着一个饭缸边走边吃,她热情地咋呼开了:冯副,您还没走?食堂的饭都凉了,要不,我给你去打份盒饭来?
冯世光抬表一看,都快十二点半了,他客气地摆摆手:谢谢,一会儿到街上随便去吃点。
冯世光脚步匆匆地拐进了洗手间。宋晖看看周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