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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一招惹火老专家们了,他们纷纷写匿名信联名信告邓祖民,告到省里甚至告到了卫生部,他们认为邓祖民是乱搞,滥用职权,把德高望重的专家们视为绊脚石视为粪土,而他却利用职权提拔亲信。咳,那么多人告邓祖民的恶状,引起上层的高度重视,派人下来调查,得出的结论是邓祖民是一个不畏荆棘的改革斗士,业务精,视界开阔,是个难能可贵的领导帅才!于是一纸调令直接调他到卫生部去,这下子那些告他的人全傻眼了。唉,世光,闻所未闻吧?”
“嗯,坏事变好事!”
“邓祖民的离开是我们医院的重大损失,年轻有水平的人都支持邓博士,认为他那一套做法在中国加入WTO后面临的竞争中是可以与国际接轨的。嗳,另外,医院的人还传说邓博士仪表堂堂也是被上面的人看中的一个小小因素呢!”
冯世光边吃饭边听夏梅唠叨,他已经数次听夏梅说起这个邓副院长邓博士了,晓不得是什么心理,他那样子像是在听耳边风,似乎更专心于吃饭。
夏梅兴致很高,老公反应冷淡,夏梅不悦:“你不爱听我说啊?我讲给你听的不致于是一堆没意思的口水话吧?”
冯世光摆下饭碗,老婆说邓博士仪表堂堂的时候他想起来,头天中午宋晖在他办公室也说过,现在选拔领导也要看个人外在形象什么的,还拿法国的大选举例说明。
冯世光开腔了:“你们邓博士到底有多帅?以前你叫我照着他的样穿唐装,今天干脆说人家高升长得帅也是个原因。嗳,老婆,还记得两年前的美国总统竞选吧?邓博士是戈尔款的还是小布什形的?我看戈尔比小布什英俊,他最后还是败了嘛。”
夏梅“卟哧”笑出声来,弄了半天冯世光是有点酸溜溜的醋劲,她翻了冯世光一大白眼:“我跟你说这个重量级新闻,是让你思考一下别的什么东西,对你有点参考价值,因为据说——据你说——你有望接郑思贤的班。你怎么小鸡肚肠地跟我纠缠什么长相问题。狗屎!”
“爸!找你的电话。”儿子牧野正在看中国国家足球队与葡萄牙在澳门进行的世界杯赛前的最后一场热身赛,电话在他的手边。冯世光应了打着饱嗝从饭桌前站起来,牧野霸着电话示意爸爸到卧室里去接。
中葡之战上半场踢得正酣,牧野沉迷其中,中国队有一个球差点破了葡队的大门,那个球在国足队员的脚下接连三次射门,却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牧野急得跺脚高声吼叫,坐在电视机前用小喇叭使劲地吹,为国足打气。牧野是个小球迷,他用妈妈给的零用钱买了三只看球赛时球迷用的那种小喇叭,说六月份在世界杯足球大餐来临之际希望爸妈跟他一起狂欢,要像在现场看球似的,小喇叭人手一个。夏梅看着12岁小伙子的狂热劲,眼睛一下一下瞟向儿子,很为儿子的小样儿高兴,“野野,中国进球了吗?”牧野对妈妈摆摆手。冯世光却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老婆不解地吹了一下鼻子。
冯世光进卧室拿起电话来。竟然是舒娜打来的,舒娜有冯世光家的电话,但她却从来没有用过,都是打他的手机或办公室电话。他有些紧张。听见客厅里的喧哗声也在电话里,儿子外面的听筒还没有挂掉。他扯着嗓子让儿子挂上外面的电话,儿子没听见,冯世光恼火地从卧室探出头来:“冯牧野!挂掉电话!耳朵聋了?”
正在收拾碗筷的夏梅抬头瞅一眼丈夫:“你凶什么?什么电话让你这么紧张?神经病!像你这样的男人连足球都不喜欢,配称男人吗?”
冯世光把门砸上之前撂下一句话:“足球算个什么东西?球东西!”
“喂!立木立木娜,打你手机关机,打你家里没人,打你单位说你不在,你最近难找啊!你难道已经在上海了?你的朋友跟你打电话了吗?昨天我把丽江朋友的电话给了他,他找人家了吗?怎么样了?”冯世光声音压得很低问。
“唉呀,人家最近忙死了,一天在外奔波,累得吃不下睡不着,都快变成一根蔫瘪瘪的瓜秧秧了。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了,房子基本上定了,你的朋友很帮忙的,谢谢!我们,不!唐先生说你的朋友王师有两个小孩,一个在读大学,经济状况一般,想送给他一个红包,给2000元行吧?”舒娜说话时声音娇嗲起来。
冯世光此刻不希望舒娜发嗲,他这人就是有点形而下,女人一在他面前撒娇什么的他就往床上想,他清清嗓子:“唐先生一点没必要给王师送红包,他欠我的情,让他办事就是了。唐先生那边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是呀,又有事了,唐先生想买辆云南牌照的车,他这个人喜欢摄影,想买一辆三菱越野车,七八成新的二手车最好,可以开车到云南各处去拍照。他是一个优秀的摄影师,他的片子卖给国外的一些报刊。我们,嗯,嗯嗯——他非常喜欢云南,发誓要把云南的山山水水民俗风情拍完拍尽。唐先生是个慷慨的人,他说他要捐款给一些山区的孩子,让他们有受教育的权利。”
舒娜叽哩呱啦地跟冯世光讲这些的时候,冯世光忽然有点猜疑,舒娜跟这个唐先生是什么关系呀,也有些暧昧吗?他试探地说:“立木立木娜,唐先生靠给外国人拍照片就那么有钱?又买房子又买车的?可别是个腐败分子,弄了黑钱来我们丽江用玉龙雪山上淌下来的纯净水洗钱哟?”
“你说哪里去了?太过份了吧?人家以前炒股赚了一大笔钱。他到你们云南是来烧钱的,云南不欢迎外来投资者吗?不高兴呀?”舒娜语气很不愉快。听得出来,舒娜崇拜唐先生而且热心热肠地帮他忙为他辩护。舒娜远在成都,这样一个情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她要在那边再有情人冯世光又有什么法子?也许自己与舒娜的关系也是危险的。其实很多时候冯世光跟舒娜的关系是远水难解近渴,虚妄得很。冯世光的心有点往下落,他说:“那我给你瞅着点!云南地理环境特殊,多高山大川,买一辆吉普车很合适,有合适的我一定帮忙牵线。我正在看中葡之战,上半场精采得很,看那驾式,这样打下去,中国队像是有可能打进八强呢!你也关心一下吧,全世界人民都在关注这事哩。”
冯世光有点想快快收线,毕竟他在卧室呆得也长了点,他可不想把家庭以外的任何麻烦扯进家里来,关于足球的那点知识还是他刚才从儿子的嘴里听进去的。儿子看见米卢用了中国队未曾用过的3、5、2阵容有些起色,再看见守门员江津竟然把葡萄牙的一个点球扑出了大门,就激动得有些狂,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说中国队要进八强了,冯世光顺便拿来一用很自以为是呢。
“你昨天给我单位打电话了?”舒娜忽然问。
“嗯,一个小伙子接的,说你不在,问是否要转话,我告诉他我是你云南的朋友。是他告诉你我打电话给你的?”冯世光问。
“立木立木冯,你以后不要给我单位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你说要去上海进修是托辞,其实我最近正在忙跳糟的事,我对单位保密哩。是一家德国的大公司,这事以后再给你说。我会给你打电话来的。我的事,嗯,我朋友的事,你帮想着点,谢谢。今天就这样吧,想你!Bye!”舒娜干脆快速地收了线。
冯世光挂掉电话发了会儿呆。
第二部分活色余欢(19)
从卧室出来,冯世光见儿子牧野满脸忧伤,夏梅也坐在沙发上哀声叹气。牧野摇着头:“妈,这架式,中国队也就最后一名的样子,妈妈,那天你带我去红塔体育中心看他们练球是白搭了,我把嗓子都喊哑了。”
夏梅歪着脸看着熬有介事评头论足情绪化的小球迷:“咳,儿子,你还太嫩了!看你先前说中国队有希望进八强,现在又完全没一点信心,儿子,我早就下过结论了,要对国足抱希望只好怪你开头就错了。”
冯世光站在一旁讪讪地问:“先前又吹喇叭又跳又叫的,就这么一下又蔫瘪打盹的了?比分多少了?”
“0比2,输着人家。唉,老爸,这世界变化快!”牧野一副少年老成样。冯世光便也坐下来看。
“丁铃——”电话又响,夏梅拿起电话一听,把电话递给老公,跷起二郎腿白了他一大眼。
冯世光接过去。
“喂!是冯世光所长吗?”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哪位?”冯世光一时没听出来。
“我,白强!不久前我们一起吃过饭。贵人多忘事呀?我这几天在专心画一组画,方才听我太太说你前几天打电话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哦!你好!你好!是呀,几天前我给你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你太太说你在外面的画室画画,不好打搅,我让她跟你说一声——也没啥要紧的事,只是,只是,有一个开公司的朋友说想收藏点名人字画,在新成立的公司里挂挂,撑撑门面,我就想起你来了。”冯世光现时编了一个借口。他不太好在电话里开口就让人家给他看看手相,算算官运什么的。这样做会让白大师拿捏了他的软处,引人哂笑。他冯世光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是有地位的,那种事,只好是在吃饭喝茶时,佯装玩游戏说说。王云莉说白强对佛教迷宗很有研究,他那天说得那么准,冯世光不认为白强是信口胡说,是有某种玄机的。冯世光不迷信任何宗教,他只是认为,一个人的富贵是看天的,没那个命,你再怎么孜孜以求也白搭,有那个命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就是了。只是白大师这样的人或许是可以撇开某些现象揣摸到一些接近未来事实核心的东西,而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悟性。
“好呀,好呀,不过我的画有玄机,不便在公开场合出现,不宜在办公室这种地方出现。我的画的买家,一般都把它存放在比较私密的地方,买我画的人,他的命运是跟那画相通的,我的画是一个人命运的写照。冯老弟,你是搞科学的,你可能不想听我的这些语焉不详的话。其实神秘的事多了,你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不是主流画家,我是民间的在野的画家,有空大家一起谈谈嘛!你没有看过我的画吧?看了你就会参透禅悟某些东西的。”白强神秘秘地说,更吊了冯世光的胃口。
“是呀,我早就想看看你的画了,久仰却一直不识庐山真面目。明天行吗?去你的画室看还是登门拜谒,还看白大师的方便了。哈哈,我们这些在科研单位待惯了的人思想都很模式化,人文知识素养欠缺,还望白大师给点拨点拨啊!”冯世光迫不及待地说。
“可以!冯所长亲临,我自是热烈欢迎!明天是星期日,那就来我家聚聚?我太太烧得一手好菜。”
“不方便吧?赴家宴这种规格太隆重了!我有点不敢担。”
“客气什么?我开车去接您?我知道您住哪,上次我不是送过您吗?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个新建小区,难找,还没通公共汽车。——说好了,明天下午三点我到门口接您?”白强一直来都热衷于与各种权贵或者富有阶层的人打交道。冯世光是科研单位的一介领导,与他的画画世界似无多少关联,但冯周围的资源待挖掘的还有的是,白强会逮牢他。
冯世光心花怒放,除了看手相,这次可一睹白太太芳容。她的声音真是迷死人了,她的长相是不是与她的声音匹配呢?这可是一个待揭的秘密,冯世光有空闲就喜欢琢磨女人,这已习惯成自然。
有官欲有强烈的色欲,冯世光是自我反省过的。湖北出了一个腐败分子,有很高的学历,是文革后武汉大学历史系的高才生,被审时他大谈自己和一百多个女人的情爱逸事,简直是自豪得不知所以。无独有偶,接着海南也出了一个腐败分子,警察从他家搜出几个密码箱,箱内有九个日记本,上面记述了他和二百多个女人包括妓女的做爱感受,他受审时说那些日记本不过是真实地记录了一个健康男人的正常生活。冯世光对比这些人时暗想自己是有底线的,喜爱女色,但绝不会去找与自己的身心不匹配的女人,即使人家主动奉上也不沾,来者不拒成什么了?杂食动物!当然更不会去嫖;有官瘾,绝不去贪。冯世光认为这才是真正的雄性动物的气魄,像是狮子,有自己称雄的领地,还有几个赏心悦目的母狮子陪伴,这就够了,这才是健康男人的正常生活。只是这样的感悟体验跟什么人都没必要交流。
第三部分活色余欢(20)
八
冯世光接受了白大师赴家宴的邀请很高兴,他对夏梅一说,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