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能耐的一个实例。
冯世光最近的确是做成了一件实事,出差就是去谈这事,只是他把这事编在了丽江老王的头上,冯世光说,夏梅,你使点劲帮我一把。那小孩学医的,专业还不错,学的是口腔科,你不帮谁帮?
帮王小雪找工作是为舒娜事件再揩屁股,冯世光欠丽江老王一份人情,他得还上,不然他会难受不舒服。
夏梅埋怨冯世光:“你呀,自己的大事不去跑跑,还操份闲心,你是没本事去跑还是不敢去跑呢?现在谁不去跑?我能为你去跑,我就去了,你们所长老郑我给他服侍得舒舒坦坦的,宋晖的妹妹宋艳那样的小蜢蚱我请她吃饭,还低三下四地讨好她,加上现在王小雪找工作的事,不都为了你周围的人际关系宽松一点?还有,那个老姑娘马兰,现在还骚扰你吗?或许给她介绍个对象,她就不会发神经了。离了婚的,行么?我们医院骨科有个姓陆的医生,人家还是一个主任呢,四十六岁,有个小孩,孩子跟他的前妻。这人就是脾气古怪一点,医术医德都是不错的,我以为你们所那个老姑娘也只能是找这样的二手货了,二手货也不都是孬货的。”
冯世光说:“谢夫人了!马兰嘛,你对她不记仇,你要成人之美,我不反对。不过马兰的事你不要让宋晖的妹妹宋艳知道。夏梅,说实话我还是同情马兰的,一个人长期处于寂寞状态做出些蠢事来,我们宽以为怀吧。不过我跟你说,先打个预防针,你的努力也许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但是每一桩事情,对我的同事的关心和帮助我们还是要继续,因为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是做人的美德。”
夏梅脸色一变:“什么?什么白费蜡?你意思是我的努力没有回报?世光,出什么岔子了?你现在忽然这么没信心?”
冯世光说:“这是非常自然的事嘛,谁能稳操胜券?变数太多。尔虞我诈的事多了,我现在是尽量低调,我不去跑官有我的想法,大家都去乱这事,你独立寒秋你自岿然不动,这才方显本色,或许这还成为组织考察时的一个特例,反倒给人好评呢。有时我想,在中国,一个人要成为一个焦点人物是要经得起人家把你祖宗三代都拿出来展览的,要经得起人家把你的各种历史都拿出来翻晒的。”
夏梅:“你害怕什么?你有软处被人捏着吗?身正不怕影子歪!”
冯世光忽然有一个很大胆而有点冒险的想法,他要跟老婆说说“舒娜事件”。
“夏梅,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是怕你急,你呀急火攻心,就会方寸大乱!前不久有人来我面前卖乖,说所里的人都在说我的坏话,说我跟一个外省女人有染……”
夏梅拿眼瞪着冯世光,万分惊愕,筷子拈着的苦瓜片一抖掉在肉汤里。
“你莫急,看你!不讲了,吃饭!”冯世光低头喝汤。
夏梅拿筷子尖在碟子上一敲态度恶劣:“快讲,有屁快放!”
“前一阵子的早报上有一条消息不知道你看了没有?讲一个美女贪污巨款和情人私奔到云南的事。”冯世光掐头去尾,拿捏着怎么跟老婆说这事,因为冯世光担心这事通过别的渠道进了老婆的耳朵麻烦会更大,而他主动说一点,或许可以给老婆先打预防针有个思想准备。
“看了,这事药房里的人还在一起议论,说那个小女人太憨,不值得!咦,这事与人家议论你跟什么女人有染有何干系?”夏梅斜睨着冯世光。
“告诉你一个爆炸性新闻,那个女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到四川出差,她跟我的朋友和我在一起吃过饭,我认识她。她在策划她的私奔计划的时候打过电话给我,向我打听云南哪些地方好玩,特别问我一些丽江的风土人情,她是从我的朋友那里要到我的电话的。事发后,四川警方通过侦察发现她此前跟朋友表露过喜欢云南丽江的想法,顺藤摸瓜摸到云南,我的四川朋友给警察提起她曾要过我电话的事,两个多月前,四川警方来了两个人,找到我们所,找我了解情况。这事现在被说成我与那个女人有染说成我被警察传唤。显然是某些人在背后故意造谣。我对你瞒着这事,没跟你讲,是怕你乱猜疑,最后于事无补反倒惹起些麻烦来。直到看了报上的消息,我才扬眉吐气,那些人的谣言不攻自破,那个女人有那么一个可以为之牺牲生命的情人,还大老远地与我有染?好笑!”
“不对嘛,警察找你了解情况被说成警察传唤你是合乎造谣者的逻辑的,那人家为什么把你跟那个女人扯在一起了呢?”夏梅很警惕地问。
“警察来到我们所本身是件轰动的事,好奇心使得很多人竖直了耳朵打探消息,警察问我是不是晓得一个叫舒某某的人,我说认识,警察就说她卷巨款外逃,问我最近是不是跟她联系过,我说她打电话来问过云南的一些事,对丽江表现出强烈的兴趣。调查是在抓纪委工作的李权办公室进行的。事情坏在李权那里,他不甘愿我被提拔,他就捕风捉影乱说。老婆啊老婆!我跟你说,这官不当也罢!事情顺其自然或许反倒是好事呢,我现在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太机关算尽也没多大意思,我现在的心态调整得很好。成了,我有一些想法,好好地干一番,不成,我就不用操很多心思,现在的官也不好当的,特别是现在。科研单位下一步的改革力度也是很大的,中科院的改革阵痛很强烈,不搞职称终身制,聘你是研究员你就是研究员,不聘你,你什么都不是。你有好的课题你就可以申请到研究经费,你课题选得不好,科研成果出来了但在市场开发上有问题,你就饿肚子!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工作很难做的。少操点心,脑细胞少死两个恐怕还值得些。现在什么官好当?小布什难,国家安全大伤脑筋;普京难,经济发展低潮;阿拉法特难,难得他老人家躲在黑灯瞎火的总统官邸里要做活靶子;沙龙难,国际舆论压力国内压力国民的生命安全不能保障……无官一身轻啊。”冯世光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他是在提前打量,怕夏梅将来不饶恕他的失败,成天跟他吵,没完没了。
“冯世光,我看你是先没了志气,你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你很有优势的,竟然在关键时候拉稀,人家扣在你头上的屎盆子人家栽赃给你的一些虚妄之词你就这样沉默着?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劲都不跟他较量一番就往后撤,你原来是个窝囊废!”夏梅对冯世光不战而降的态度很生气。她把碗筷一扔:“冯世光,得了,今天你洗碗去!王小雪的事我帮不了你忙!”然后她用纸巾把嘴一抹,瞅冯世光一眼,走到沙发那,一屁股跌坐下去,“咝咝”地喘着气。电视也不看,扯过果篮,猛吃起桂圆来。那桂圆现在已经不是特别为冯世光提供的高级水果了,今年的荔枝桂圆前所未有地廉价,比土生土长的桃子李子都贱,两三块钱一公斤!
冯世光不出声,自觉地收拾起碗筷来。
情场上的一再失意影响了冯世光的斗志,就算他赢了,又怎么样呢?每个月的工资多出一点来,藉此又去找个愿意和他偷情的女人?对于偷情,冯世光现在是心灰意懒。冯世光这两天老在想,其实他最羡慕的是白强的状态: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不缺钱;家里有个温柔美丽的可爱女人。冯世光的所谓“不缺钱”仅只是待用钱时手头不拮据便可,钱多得烧包的是赖昌星,可是他逃到加拿大也睡不安稳啊,连带着家人都有如惊弓之鸟,加拿大移民局一会儿给他自由,一会儿又认为他不是难民,哪天他被遣送回中国还不就是吃枪子了结?冯世光今天还在报上看到一则消息,说江苏一个读初中的小孩,急屎了,跑进厕所,方便完,没手纸,从书包里抽出四张百元大钞便揩屁股。他爹妈的钱尽可以多如手纸,可是培养出一个不劳而获族恐怕也算人生的大失败。钱多了,孩子宠坏了,不是好事啊!
冯世光需要那个烧心的结果早些揭谜,虽然他预感自己胜出的机率已经越来越小。
冯世光此刻又产生要约白强聊聊天的欲望了,从白强的画上便可以看出他是参悟了某些人生玄机的,他得到智慧了,而冯世光现在还迷茫着。
第五部分活色余欢(41)
十八
冯世光打电话给白强,约他出来喝茶,白强委婉地拒绝了,他说近日忙着画一批画,没有空闲,他说两天后在王云莉和李小葆的婚礼上见面再叙。冯世光说也好也好。
冯世光是不想去参加王云莉的婚礼的,他打算送个红包便罢,到时推托自己出差了云云。但是约白强喝茶他想起一件事来,王云莉在电话里说,她结婚的时候,白强叶茹荟夫妇都会来的。冯世光就又想亲临王云莉的婚礼了。他想去见一见叶茹荟,那个女人有一天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他和她眉来眼去“打眼睛架”,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却怎么也触摸不着她。三天前夏梅穿着睡衣懒洋洋地斜依在沙发上,拿着什么东西往脸上抹,脸皮上粘叽叽亮晶晶的,冯世光好奇地问,夏梅你搞哪样名堂?夏梅边抹边说:老了,用芦荟抹抹脸。你也有兴趣?来,还剩一大片,拿芦荟搞搞,你的老脸青春焕发,难说过一阵子你水到渠成地升了官,以崭新的面貌年轻干练的气质出现在大家面前,你有信心别人也有信心。哎,据说,现在美容、减肥是男人最时尚的生活方式呢!
夏梅不会知道冯世光心跳跳地把“芦荟”听成了“茹荟”,而他刚刚在一场梦里意淫了一个叫“茹荟”的女人。
太令人失望了,冯世光在王云莉的婚礼上没有见着茹荟,白强带着儿子伯仲来。冯世光一去自然在老熟人白强身边坐下,寒暄几句,冯世光忍不住问,你太太没来?白强抬起眼皮子看着冯世光,愣了两三秒钟,压低声音说:我和她分居了,正在协议离婚。她不想来这受刺激!
冯世光的内心惊涛骇浪顿起,那样的话题不好再往下谈。
王云莉请的客人不多,三桌客,新郎新娘没有穿结婚礼服,结婚礼仪的气氛薄了些,只是王云莉和李小葆一一敬了大家一番酒,像一般的宴请。冯世光送了一个千元红包。他向新人祝福的时候,王云莉依着“小宝”的姿势很亲昵。冯世光和新娘眼睛对视的半秒里,前情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其它的东西,复杂得无法形容。冯世光认为王云莉是强作欢颜。冯世光一口干了酒,脑子里晃过王云莉一丝不挂的样子,颇妩媚的。李小葆敬他时,冯世光嗓子哽着一口喝干。这一晚,冯世光态度讪讪的颇落寞,冯世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扮慈父状,与白强说着孩子教育的话题,然后一眼一眼地盯着伯仲看,白强的儿子伯仲长得太像他妈妈了,那个叫叶茹荟的女人为何要与白强离婚?冯世光主观地想,只有叶茹荟弃白强而去的可能。叶茹荟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神,冯世光幻想她那样的女人!
10月,一个秋雨霏霏的上午,不常联系毕业留校教书的大学同学方志东打电话给冯世光:学校里风传我们系的潘劲松要到你们所任所长,有没有这回事呀?
冯世光没听说这事,这种事谁会来跟他说呢?办公室的马兰对冯世光有些自作多情,可她在所里也不是什么消息灵通人士。老同学的消息十有八九不是空穴来风!冯世光乍一听手心直冒汗,等老天掉馅饼砸头的事果然只是虚拟的空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他有些许的安慰,像跳梁小丑上蹿下跳的李权也没戏!哈哈!哈哈!
两天后,冯世光把外面派人来所里接替郑思贤的事在床上说与夏梅,夏梅说我早有所闻。冯世光惊异于老婆的态度。
夏梅抚着冯世光日渐稀薄的头发说:出乎意料的事多了,法国队丢人地第一轮就淘汰出局,阿根廷、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也卷铺盖走人。你又不是韩国队,总能胜出,无所谓。世光,你告诉我坏消息,我告诉你好消息:我的职称搞定了;另外,院长找我谈了话,想调我去院办公室做办公室主任;王小雪的事也基本定了。得了,咱家的好事还有余数,比坏事多嘛,人不能风光占尽!……哎,世光,这几天我被一件事鲠着,倘若要去院办公室当主任我就得放弃专业,经常去面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不,医院两个月前出了一件事,一个参加过边纵游击队的离休老干部从干部病房的楼上跳下来死了,我记得跟你说过这事的。老干部的子女来医院围攻,后来去告了我们医院,告我们监护不力。一家报纸的记者只听一面之辞,写了一篇报道,说医院金钱熏心,竟然让一个面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