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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医院,告我们监护不力。一家报纸的记者只听一面之辞,写了一篇报道,说医院金钱熏心,竟然让一个面对催款单拿不出现金的离休老干部想不通自杀了,这事见报后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医院害怕打官司,赔了四十万元了结此事。但事实的真相是老干部一生清贫,老伴死得早,五个子女不孝,老人家住院期间,子女不闻不问,相互推责任,就连到老干部单位去拿支票的事都没个子女帮跑腿,老干部对比同室病友儿孙绕膝的样子,越想越凄凉没意思,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他的子女,一群臭狗屎一群社会渣滓还借机来敲了医院一把,而且每人分得几万元的赔款!这世道怎么了?坏人竟然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世光,我为这事气不顺!
冯世光顿了半晌,心气难平地握着老婆的手说:夏主任,祝贺你!不过我得提醒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我算个什么虫虫?过好我们的日子得了。
夏梅一声叹息:唉!世光,关灯睡吧。
冯世光搂了自己的老婆,紧紧地……
第五部分活色余欢(42)
十九
12月间,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潘劲松正式到稀研所走马上任,冯世光、李权、陈正伟依然各负其责。马文斌不再担任副所长,他已经58岁,仍享受副厅级待遇,做巡视员。原来的办公室主任黄迅8月份突然检查出晚期肺癌来,两个月后死亡。宋晖正式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副处级待遇,她很胜任自己的工作。马兰调到档案室管资料。她后来再也不理睬冯世光,尽管他还是她的领导。
马兰送给冯世光的铁线蕨死了,枯成一盆干草,是另外的姿态。冯世光看着这盆枯草舍不得丢,它别有情趣,叶子脱水后也不落去,这省了冯世光的麻烦,再也不用浇水不用施肥,只有尘埃不断地落在那蓬干草上。所里有人背后议论,说马兰频频参加地下高级白领俱乐部,俱乐部成员多为35至45岁左右的事业有成的已婚或未婚人士,据说参加这种俱乐部的人都只是即兴消费情爱。
半年后,舒娜的案子了结,她被判了死缓,这是四川的朋友主动打电话告诉冯世光的,冯世光听到那个消息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用手捏着鼻根的穴位揉了几下。
王云莉和李小葆都从达成鞋业辞职了,王云莉怀着身孕还成天跟着李小葆跑工商局办执照跑银行办抵押贷款,夫妇俩要自己开一个鞋业公司。
叶茹荟和白强并没离成婚,但也跟离婚差不多,白强丢下大部分家财离家出走了。茹荟与下岗多年的姐姐芹萃合伙开了一个茶铺,茶铺的名字叫“圣地”。茶铺里四面挂着白强的画,王云莉和李小葆经常带着朋友去捧场,生意一般。
白强夙愿已偿,他云游到大理,在大理喜州买了一户白族旧民居住下了,他每天的日子不外乎作画、读书念经、种菜、栽花,生活异常简单,成了彻底的素食主义者,过着他要的仙人般的日子,叶茹荟每隔两三个月会开车去看一看他,给他送去他要的画画的材料和书籍,给他带些蜂蜜、咸菜、豆腐皮、干竹笋之类的素食。
冯世光后来出差去大理找过白强。冯世光见到老朋友时说了句客套话,白兄,你终是依理想归隐了山林,令我佩服啊!白强说,哪里哪里,冯老弟才是让我敬仰啊,我这是“小隐隐山林”,你是“大隐隐于朝”;我是身隐,而你是心隐,心隐是更高的境界,离世远了,我才悟出这一点,我服你啊!两人便无多少话可说,于是手谈,下了两盘围棋,从午后下到天黑各人赢了一盘。冯世光离开大理回昆明的途中百无聊赖间琢磨出一件蹊跷事:他们下棋时浓浓地沏了一壶酽酽的普洱茶,茶是用产自大理鹤庆新华村的一把手制银壶泡的,壶并不大,其间专心下棋,一直没续开水,奇怪的是却一直有茶源源不断地从壶里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