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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挑眉——漂亮!
小四子看得眼花缭乱,就那么一刹那的事情,展昭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招术。他见惯了赵普打架,他和白玉堂都用刀,因此都是刚猛有力,硬碰硬,打起来动静特别大也特威风!刀讲究快和狠,即便是在小巷子里头,使起来都有种横扫千军的气势。但是展昭用剑,小四子很少看到……感觉和刀完全不同,狠戾和霸道恰到好处,关键是好巧妙,一看打架,就觉得喵喵好聪明!
小四子拍着手,“喵喵好棒!”
白玉堂走了过去,展昭动手想点那人的穴道,白玉堂正弯腰想要看看那人的样貌,突然……就听到空中一阵鹰啸之声,恶风不善俯冲而来。
小四子正趴在白玉堂肩膀上呢,仰脸就看到树冠间的高天上,有一只黑色的巨鹰如同黑箭一般猛冲下来,利爪伸出,他都能看到了。
“呀!”小四子大叫了一声本能地捂住脸。
这情况很麻烦,那鹰显然是精心算计过的……
此时袭击,展昭如果起身,那人必然能逃走。
而白玉堂背对着天空,回身挡肯定来不及了,可如果什么都不做,小四子非死即伤!
瞬息之间的事情,小四子就感觉白玉堂肩膀一甩……自己直接掉了下来。
“呀……”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白玉堂用胸口挡住他,膝盖接了一把,同时银刀一转,从一边的手腕滚到了另一边,单手一托刀把来了个苏秦背剑。
那鹰一爪子不偏不倚,正好抓住了背到身后的银刀刀鞘上……白玉堂眼色一寒,腕子一抬,钢刀出鞘。
寒光出现的时候,就听到被展昭按在地上的怪人突然喊了一声,“不要!”
白玉堂一顿……
就在犹豫的那一瞬间,黑鹰已经扇动翅膀窜上了天空,落在枝头,用利嘴去轻轻啄自己的爪子,刚刚可能用力过猛,爪子上有血。
白玉堂膝盖一抬,小四子又被他带了起来抱住,吓得说不上话来,好快!
那只黑鹰也不走,就是在枝头紧紧地盯着被展昭制住的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的喉痛耸动,从嘴里发出了古怪的咕咕声音……那黑鹰又长啸了一声后,展开巨大的翅膀飞上天空,在空中盘旋一圈后,飞远……
展昭伸手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退下他手中的金刚爪。
研究了一下,果然,一只钢爪是黑金的,一只是玄铁的……玄铁的因为刚刚挡巨阙那一下,已经有了裂痕,黑金的光华闪烁,一看就是神物。
白玉堂皱起眉,细看那人相貌,只见他一张脸刷白,白得让人觉得古怪……两人都立刻想到了那个中毒死了的阿毛。
“你就是一直假冒隐山妖怪的人?”展昭好奇问。
那人皱眉不说话,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又是鹰钩鼻,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中原人。
白玉堂抬手往空中扔了一枚联络的响箭……不一会儿,赭影他们来了,一看到眼前的景况也是吃惊——将那黑衣人五花大绑,刚想带走。
“等等!”展昭摆手阻止,走过来对指那黑衣人道,“别咬人!”
众人都一愣,就见展昭伸手用那块黑巾将他的头又包了起来,黑衣人也惊讶地看着展昭,随后低下了头。
白玉堂心中有数,展昭大概和他有一样的预感,想要将计就计试一试!
“你想要这卷绸子?”白玉堂问黑衣人。
那人盯着乌木盒子看了良久,点点头。
“到现在为止的命案,都是你做的么?”展昭问。
那人依然不说话,就当众人以为他不会配合的时候,却听他突然开口,缓缓地说,“我杀的,都是该死的!”
说完,他便再开口,影卫们将他带走。
白玉堂将小四子给了紫影。
“哇。”紫影捏捏小四子的手,“一手冷汗啊?”
“紫紫,刚刚那个大鹰好神气!”小四子比划着说,“不晓得它生不生小鹰!”
紫影笑着听小四子绘声绘色讲老鹰多厉害,还有刚刚展昭白玉堂多帅,抱着他走到前面去了。
后头,白玉堂和展昭并排走着。
“我不讨厌他。”展昭突然道。
“嗯?”白玉堂看展昭,“什么?”
“那个隐山妖怪。”展昭笑着道,“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看到刚刚那只鹰了没?”展昭问,“帅!”
“就因为鹰帅,所以他不是坏人?”白玉堂失笑。
“刚刚你要杀那只鹰,他急坏了,是真情流露!”展昭道,“对一只动物都有情有义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而且他也说了,只杀该死的人。”
白玉堂点了点头,“是啊……只杀该死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线索有时候不用去找,自己会冒出来,因为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会心虚!
很快,众人回到了府里。
“这绸子是古货啊!”赵普拿着绸子和公孙研究,不过两人这方面也不是很在行,倒是绯影这丫头平日喜欢研究织物,看出了端倪来。
“王爷,这是宝贝!”绯影问众人,“听说过什么叫吹金么?”
“吹金?”众人都歪过头。
“将金水用吹的方式做成比头发丝还要洗的金线。”白玉堂道,“我听说过,的确有一些吹金的民间艺人,不过这门手艺是绝活,需要吹金人有技艺之外,还要有很深的内力。”
“五爷果然是见多识广啊。”紫影和赭影都拍白玉堂马屁,不忘斜赵普一眼——这当王爷的,还没有普通百姓有见识呢!
赵普望了望天,问绯影,“这绸里头的金线就是吹出来的?”
“嗯!”绯影说着,将绸缎摊开,举过头来对着天上照了照,道,“你们看!”
众人都仰起脸看……就见绸缎上竟然有字。
“这是织在里面的,必须要对着阳光才能看出来。”绯影说。
公孙盯着那一行字看了看,“问山金人,赠,许氏曹夫人。”
“许氏……”众人都皱眉。
“问山金人是谁?”展昭问绯影。
“问山金人呢,是吹金的高手,他每年只做一块绸缎,送给有缘人。王爷,您忘记了,咱们赵家军北征的时候,有一个道士千里迢迢给咱们送了块旗子来。”
“!”赵普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旗子挑起来,阳光一照有“无敌天下”四个金子是吧!
“那位道人就是问山金人!因为他住在问山,是天下第一的金匠,所以人送绰号问山金人。”绯影说,“之前皇上给庞妃一条围巾就是他做的,这种锦缎非常牢固,比一般的绳子都要牢。庞妃那次遇袭,不就是用那块绸子将自己挂在了楼外才挨到援兵到的么。”
“……”众人都啧啧称奇,还有这种事情啊!
“这么说!”展昭问绯影,“问山金人还活着么?”
“活着啊!”绯影点头,“应该还很硬朗呢。”
“我们只要找到他,拿绸子给他看看,问他这许氏曹夫人是谁,不就知道这块绸缎是谁的了么?”赵普吩咐黑影白影赶紧去问山请那道人来,“如果真的这曹夫人就是当年许家灭门案中的一员,那么就能肯定,李纲夫子和当年的血案有关!”
“不过这么重要的物证,为什么李非常会交给我们呢?”公孙疑惑。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这块绸子中的秘密……”赵普想了想,“说起来……那个怪人会来追你们,也是要这块绸子。”
“李非常是想借我们的手抓住他。”白玉堂道,“所以他急着就将东西脱手了。”
“可这当证据还不够啊。”公孙皱眉。
“证据很快就有了。”展昭微微一笑,“只要等一等。”
“等?”除了白玉堂,众人都不解。
这时候,就见刘协急匆匆跑了进来,没进院子就叫“王爷,展大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来了!
“刘大人?”赵普见刘协着急,就问,“怎么了?”
“门口聚集了很多百姓,说我们抓住了隐山妖怪!”刘协一脸茫然,“我刚问衙役,他们说你们抓了个人回来,那人是妖怪?”
赵普指了指身后房中。
刘协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看了看,就见房中一个囚笼,里面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还用黑巾蒙面。
“呃……”刘协看了他半天,回头问,“这个……他是隐山妖怪?翅膀呢?”
众人都笑了,展昭点头,“是啊,刘大人,那些百姓怎么说?”
“他们说我们抓住了隐山妖怪,有些人说看到被我们押回来了。”刘协觉察出不对来,单手摸着下巴,“这,古怪啊……”
“对了!”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的确古怪。”
“如果只是看到我们押回来一个黑衣,黑巾蒙面的人,那些百姓怎么会想到他就是隐山妖怪呢?”公孙一笑,“看来,有人太急于求成,露出马脚来了!”
“!”萧良一拍手,“怪人要绸子,那个李非常已经知道他是谁,也猜到白大哥肯定能抓住他,所以先找人出去乱传,说我们抓住了隐山妖怪!”
“李非常这么做,目的何在?”刘协不解。
展昭轻轻地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对众人指指墙外,道,“听!”
众人都不做声听着墙外,只闻得远远有百姓的喊声传来,“烧死他!烧死他!给死者报仇啊!”
众人瞬间都明白了——好一招借刀杀人!
18 知恩图报
李非常这次走了一招险棋,想要借展昭他们之手将那怪人除去,倒是也让他算准了,可估计他没想到给了众人更多的线索。
当然,其中不乏一些运气的成分在,比如说问山金人的古绸缎,又比如说展昭和白玉堂能活捉了那怪人。
不过……众人都觉得,李非常不知道绸缎的秘密,可能性很小,除了借刀杀人之外,他会不会还有别的心思呢?!
接下来留给展昭他们的难题有两个:
第一,他们要怎么说服那些愤怒的百姓,或者说,将这种不利的局面扭转过来?第二,怎么撬开那怪人的嘴,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
“外面那些群情激奋的百姓要怎么办?”展昭等众人都看公孙。
公孙也无奈,大家都养成习惯了,一有急事第一反应就是让他想主意。只好说,“现在是两难,换句话说,也是关键!我们这一步要谨慎,走好了全局尽在掌握,走错了可能满盘接错。”
展昭摸了一把下巴,“我们假意同意,承认抓住了隐山妖怪,这样算将计就计,能让李纲父子放松警惕。要不然就死不承认?让他们计划落空!”
“嗯……将计就计的话,要冒些风险。”刘协皱眉考虑着,“毕竟骗百姓的事情要慎重。而死不承认的话,又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稍微拖一拖,掌握更多一点信息再决定?!”
展昭瞪都暗暗点头,刘协做事情考虑周详,为人稳重不骄不躁,很有包大人的腔调。
“这样吧。”赵普道,“刘大人先出去安抚百姓,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我派影卫们出去盯着那些乡绅。而我们先去见一见那个怪人,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众人都觉得这时随稳妥的,于是分头行事。
展昭、白玉堂、公孙和赵普进屋去见那怪人,不过众人都知道,要让他开口,可能需要花费些功夫!
关上房门,众人围着笼子站定,盯着里面的那个怪人看,展昭上前帮他将头巾摘下,也将他的绑绳去掉。原本他也被点了穴道,绑着只不过是回来的时候给别有用心的人看的。
“你叫什么?”展昭问他。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
赵普看公孙,挑了挑眉——有没有什么药是吃了之后就乖乖说实话的?你有空倒是能研究一下。
公孙瞪了他一眼——有空耍贫嘴还不如帮着想想办法,他是不是西北部族的人?
赵普回头上下打量那人,心中暗暗称奇——身材真够魁梧的,绝对不是汉人。
想了想,赵普搔搔下巴,问,“你是哪里人?”
那人依然低着头,像是聋了哑了,总之打死不说话的样子。
“你这样不说话也无济于事啊。”展昭劝他,“如果你是替当年的许家人报仇,不如将事实经过都说出来,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那人依然低着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言不发。
这样一来,在场众人都没办法了,也是啊……萍水相逢,他如果疑心重些,自然不会相信官府的人。
公孙叹了口气,倒是对那人身上苍白的皮肤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