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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明月高悬……
老人文字写到这里就嘎然而止,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尸体会在船上,都不得而知了。
渔夫在船上漂流了很久,最后终于漂到了松江附近码头之上,被人救下。他怕吃官司,只说是在海上遇险,遇到了一艘废弃船只,并未提及妖城之事。
不久之后,渔夫就销声匿迹了,但是他一直保存着那卷记录着妖城卷轴。
卢方说完,从身后闵秀秀手里接过了一个锦盒,将盒子打开,取出了一卷已经枯黄破旧羊皮古卷来,递给众人看,“就是这个卷轴。”
白玉堂等都吃惊地看卢方,“大哥……竟然在你手里?”
卢方笑了笑,摇头,“不瞒你们说,那渔夫就是我养父。”
众人都明白了,卢方是孤儿,自幼被一位老渔夫收养,那老头姓卢,在卢方十几岁时候就死了。
“那令尊是怎么死?”公孙好奇问了一句。
卢方叹了口气,“心疾而死!他夜夜做噩梦,因此年纪不大,就得了个心悸坏毛病,市场心口绞痛。”
“心疾……”众人都觉得这案子也太蹊跷了,似乎都跟人心有关系,那妖怪也真够古怪,怎么就专吃人心呢。
“那些血迹,可能是挖心之时,射出去。”公孙认真问,“对了,何叔葬了么?”
“没!”徐庆摇头,“那边只先立了个衣冠冢,江湖规矩,死于非命要将凶手带到坟前血祭,再将尸体送回原籍下葬,现在就停在灵堂里头。”
公孙点头,“我能看一下尸体?”
“当然了!”闵秀秀点头,“不瞒先生,我之前验过尸了,就觉得有些地方可疑,正好先生来了,再一同去验一下!”
公孙点头,站起身来,随着闵秀秀去了。
赵普让几个影卫陪着同去了。
留下众人继续研究这次案件。
“这次事情,也怀疑是妖城或者海妖所为?”赵普问卢方。
“唉,拉到吧,什么妖魔鬼怪啊。”徐庆直肠子,“王爷,你别听我大哥,他就知道疑神疑鬼。依我看啊,可能是什么人来找麻烦,装神弄鬼搞出这一段是非来,目不可告人。”
“我也这么觉得。”韩彰点头,“我宁可相信人杀人,也不信妖怪杀人!”
卢方自己也点头,“是啊,妖城之说,是太玄了点。”
“可海上凭空多出来那个小岛呢?有没有什么合理解释?”展昭始终很在意那个小岛,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好无奈摇了摇头,都没有头绪。
“大哥,那小岛到不了么?”白玉堂问卢方。
卢方摇头,“你三哥和二哥亲自带人去,还有河帮和海龙帮那些人,都是派出了大批船队,可惜没有一个到得了!所以大家更相信那些妖魔鬼怪传言了。你不知道,河边都封锁消息,不让人传到沿岸乡镇去,怕引起恐慌。”
“算了,这事儿还得慢慢查,玉堂啊。”卢方拍了拍身边白玉堂,“你受了伤,回家先好好养着,和展兄弟到处逛逛,有什么事儿我们会处理。”
“呃……大哥。”白玉堂刚想说也想为何叔案子出一份力,只可惜众人都各忙各,唯独不给他安排事情做,白玉堂只好闲着。
而他闲着,也就意味着展昭跟他一起闲着。
两人从大殿出来,展昭走了两步,问白玉堂,“为什么连赵普和公孙都有事情做,咱俩却闲着?”
白玉堂也挺郁闷,“我也没办法。”
“喵喵,白白!”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小四子召唤声,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看来,有事情做了!
“小四子?”展昭笑眯眯回过头看他。
“走。”小四子拉住两人,“去洗温泉去!”
“温泉?”展昭赶紧对白玉堂使眼色——想个法子脱身!
白玉堂一听温泉,觉得这是个澄清自己好机会,就点点头,“好啊,去拿换洗衣服,我带路。”
“好呀!”小四子拍着手拉着萧良一块儿跑了,石头剪子欢快地跟在后面。
展昭一把揪住白玉堂,“真去啊?”
“是啊。”白玉堂点头,“对了,陷空岛后面小石山上温泉很不错。”
“山上?”展昭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露天?”
“那是自然了。”白玉堂刚刚回答完,展昭转身就跑,“我不去,你们去吧。”
“唉!”白玉堂拉住他,“猫儿,算了吧,你以为你能逃出小四子五指山?!”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
“行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走吧!”白玉堂拉着人就往小石山去了。
到了山脚下,小四子和萧良已经站在那儿等了,石头和剪子嘴里叼着两个包袱,是换洗衣服。
“他俩也一起洗啊?”展昭看着石头和剪子,伸手翻毛,心说不会有虱子吧?
“没事,小石山温泉是一个泉眼一个坑,可以分开洗。”说完,带着众人上山了。边走,白玉堂心里边盘算着,怎么样洗才能让展昭看见又不会觉得很刻意呢?别一会儿那猫以为自己不正常,那不闹笑话了么?!
一路无话,众人心事重重,展昭是惦记着怎么不让人看见,白玉堂是惦记着怎么让人看见。小四子惦记着一会儿怎么让两人更进一步,萧良是惦记着一会儿看看小四子,只有石头和剪子最诚心,单纯是为了洗澡去。
上了山顶,今日天气并不是特别晴朗,天空很低,灰蒙蒙,上了山,更是觉得有些寒意。
“这种天正好。”白玉堂却说,“太热天不适合洗温泉。
展昭觉得倒也是,再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雾气弥漫。四周有亭台楼阁修建着,温泉池也是一个个零星分布,彼此都不相连,比他想象当中那个大池子可是好多了。
小四子原本还满心闹腾,一看到池子就把什么都忘记了,欢欢喜喜地拉着萧良准备泡澡玩儿,石头和剪子放下包袱,哗啦啦两下,先窜进一个大池子里头,游了起来。
小四子看得有趣,和萧良一起脱得剩个小裤衩,跳进了另一边池子里头。
萧良怕水深,找了个小点儿潭子,白玉堂也给两人指了指,说这里是小孩儿泡,能踩着地,让两人放心地玩儿。
两人都下池子了,展昭左右看了看,就见白玉堂开始宽衣,赶紧背过身去,也自顾自脱了起来。
白玉堂心说你别转过身去啊,看一眼也就罢了,省一直挂心。
展昭三下五除二脱了,只可惜还剩下件里裤,就跳水里了,回头看白玉堂。
白玉堂心说正好,脱了里衣准备再脱,展昭拽了他脚腕子一把,“还脱?下来洗吧,脱那么干净干嘛?”
白玉堂没防备,哗啦一声掉进水池子里了,还喝了一口温泉水,直咳嗽。
展昭仔细地看了看他手上夹板,发现绑得很好没有松,就安心洗起了澡来。
白玉堂则是很沮丧,这猫……不知道怎么想。转念一想,明白了过来,展昭向来是个体贴人,他莫非是怕自己尴尬,于是不想看?!
白玉堂郁闷地转过眼,就见那头小四子和萧良正打水仗呢,稀里哗啦水响声,石头和剪子在大池子里头游来游去,石头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漂着,看起来正经挺享受。
“这儿能看到海上啊。”展昭到了池子边,扒着池壁。
“嗯,看那边!”白玉堂说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海上那多出来孤岛,也清晰可见。
“这儿也能看见啊!”展昭皱眉,如果是蜃楼或者幻影,没理由全方位都能看见。
白玉堂靠近展昭一些,继续想主意,怎么办好呢?
小四子玩累了,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两人,身后萧良帮他搓背,边小声问,“槿儿,有没有什么计划?”
小四子叹了口气,“小良子,喵喵和白白,现在好微妙哦!”
“微妙?”萧良不解,“怎么个微妙法?”
“嗯……”小四子摸着下巴,“你看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很焦躁。”
“焦躁?”萧良正在琢磨这个词意思,就听到身后石头和剪子吱吱地叫了起来。
众人都不解地看向它们,只见剪子趴在对着外头海岸方向叫着,样子凶悍。剪子是雄性爪狸,这种状态是在示警。
“玉堂,你看!”展昭往外望了一眼,立刻发现了不对,拍白玉堂看。
白玉堂顺着展昭手指方向望过去,就见在海上,远远行来了一艘大船,那船全身棕黑色,船帆破败,死气沉沉。
白玉堂皱眉,一跃上了岸,仔细往下望,就见陷空岛以及周边岛屿已经派出船去了,还有号角在示警。
“那像是艘死船,感觉很可疑……猫儿,还起雾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白玉堂说完,却没听到展昭应和声音,回头一看……
就见展昭正盯着他看呢,双目相对,展昭尴尬地转开视线,摸了摸下巴。
白玉堂低头,才发现就穿着里裤,而且白色绸缎裤子很薄,水一打湿之后,几乎是透明。
白玉堂眨了眨眼——莫非?
再回头看展昭,就见他眯着眼睛看那艘船,脸上有些红,耳朵更红。
“咳咳。”白玉堂跃回水中,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沉冤得雪感觉,用胳膊肘轻轻一碰展昭,“你要不要也起来看看,上面看得清楚。”
展昭横了他一眼,伸手去拿岸边包袱,“赶紧下去看看吧。”
白玉堂笑着接过包袱穿衣。
小四子眯着眼睛告诉萧良,“昂,小良子,有进展哦!”
?贰?隐山妖物 06 鬼船招魂
展昭和白玉堂各自穿了衣服,再往外望,那艘船竟然快到近海了。^^
“那船真是死船么?”展昭看到行船路线,忍不住皱眉,“怎么还会拐弯?”
“船是船头朝前在前行,避开了暗礁,不像是没人管啊。”白玉堂急急转身下山,展昭赶紧跟上。萧良也着急,一把抱起还在系衣带小四子飞奔下山,石头剪子甩着一身毛,跟上,半路还捡了小四子掉一只鞋。
到了山下,就看到果然岸边站了好些人,闵秀秀也抱着卢珍,带着几个妇人站在家门口张望。
“大嫂。”白玉堂到了她身边。
“玉堂,那儿出了什么事了?”闵秀秀有些还不太了解情况,现在众人都不太明白……因为视角话,还是刚刚白玉堂和展昭在高处看得最清楚。
“我在山上看到,似乎有一艘大船进港了。”说完,白玉堂往海边走。
展昭也想跟去,但是余光瞥见了胖乎乎小卢珍。一两岁小娃娃胖乎乎,正是最可爱时候,展昭就不自主地想要凑过去捏一捏腮帮子,但是被白玉堂一把拽走了。
这会儿,萧良也抱着小四子到了。
小四子终于是系上了衣带,穿了鞋过来哄卢珍,边跟闵秀秀仔细形容了刚刚看到大船样子。
闵秀秀忍不住皱眉,“黑色……大船?”
……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岸边,问站在渡头往远处望徐庆,“三哥,那是什么船?”
“老五啊,鬼船或者死船吧。”徐庆指了指海面上,“你看这雾起!”
展昭他们也发现了,刚那么一会儿时间,海上起了大雾。
“船上有人么?”白玉堂觉得怪异,这船在雾中看起来阴气森森,也看不清楚上头是否有人。
“不知道啊,瞅着好像有人啊!”徐庆指了指远处,“看,大哥和老四坐船过去了,那边河帮也出人了。”
“就他俩去?!”白玉堂担心,纵身一跃,踩水而过,上了卢方他们还没开远船,展昭赶紧也跟了上去。他发现个问题,以前经常是他要干什么,一走了之,白玉堂在后头赶紧跟上。自从来了陷空岛……不是,应该说自从白玉堂手受了伤之后,就变成了,他一闪没了人影,自己赶紧跟上,果然受了伤都是大爷!
稳稳落到船上后,两人到蒋平和卢方身边。
蒋平皱眉看白玉堂,“啧,你来干什么啊,还带只猫?你俩会游水么?一会儿掉海里了,还要我多救俩人!”
白玉堂眼皮子颤了颤,大概很久没回来了,听着蒋平毒嘴怎么那么亲切呢。
“四哥,那是什么船啊?”展昭问。
“我也没见过这场面,不过这船也未免太大了!”蒋平啧啧两声摇摇头,“估计你二哥船坞所有人都动用上,也不见得能造出那么阔气船来!”
“那种颜色……”展昭提醒卢方,“好像就是棕黑色。”
“是啊,这不知道是什么木头,这么黑,总不可能是阴沉木吧……那玩意造船岂不是要沉?!”卢方嘴上还说笑,可脸上却不好看。
很快,小船接近了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