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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沈以年陪我在院子里散步。我低头看着地面,想哪一些尘土,才是一野曾踏过的呢?
沈以年说:〃没想到你有那么多故事!〃
我笑笑,问他:〃我还有更多,你要不要听?〃
他充满兴趣地看着我。
〃关于小开……〃我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伸到我面前:〃他找过你,你在睡觉,所以我没有让你接。你要不要再打过去?我存下了他的号。〃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他的号我怎会不知,若真想联系,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以年认真而由衷地说:〃我一直都祝愿你能够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
我指着胸口,笑着说:〃幸福,它一直都在。〃
〃但愿。〃他说。
我们找到一野藏东西的那棵老槐树,它的枝干布满皱纹,枝头只有一片摇摇欲坠的黄叶。
挖了很久,终于挖出了一个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纸,字迹模糊,但还是能够辨认,是一野的字,写着:原谅我,是命运的安排。
信封里还有一张发黄的旧报纸,社会版头条用醒目的大字写着:
雨夜惊人流血案,杀人只为一把伞
我读着,脸色迅速变灰。
第三部分后记:用爱拥抱
有时候我不知道,倥偬岁月里,有什么是能够留下来的。有时候天真的很冷,而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像大地拥抱落叶一般。可是我得不到那样的拥抱,所以我写字。写字在某种程度上讲是体现自恋的一种形式,因为爱自己,所以编很多美丽的故事给自己看。
退学以后,我写了很多的字,它们散落在各种杂志和论坛上,像一枚枚投下的种子,生根,发芽,结果。有人爱上它们,然后来跟我说话。雪狼,便是其中之一。我们认识以后,只是每天在QQ上东拉西扯,偶尔也聊一些深刻的东西,但只是点到而已。都是有些坚强的女孩,不愿意把伤口裸露出来。但后来我才知道,她每天都在固定的聊天室里对别人说:〃我有一个朋友叫短发夏天,她文章写得非常好。〃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一切,我坐在电脑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去做的。
生活中,我是一个冷漠而固执的人,我的朋友不多,常常地,我还会拒绝别人给我的爱。可是当面对雪狼为我所做的这些时,我却不忍心拒绝。她对我说:〃我们相亲相爱。〃她对我说:〃一定要幸福哦。〃她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怀疑是出于真心。这个善良的孩子,总是弄得我想哭。网络上,她是极少能让我爱的人之一。后来,经过雪狼介绍,我认识了文飞。一个同样善良的男孩子,单纯,美好。他在雪狼的页子上看了我写的字,介绍我去他的论坛玩。我的每一篇字,他都仔细地看,发很长的评论给我。他对我的付出,让我觉得无力偿还。不需要还。我们是爱你的。他们这样对我说。爱啊。曾有一度,我不相信甚至蔑视这个字眼。可是现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爱存在的。
二○○四年七月,我开始动手写这个长篇。这是我一直都想要写的故事,因为对亲情的绝望,所以我安排主人公是一对孤儿。又因为文飞和雪狼的存在,我让我故事里的人生活在一个善良的世界。七月到十二月,发生了很多的事,和父母歇斯底里地争吵,失恋,无望地行走,逃离,期待,颓丧,饥饿,愤怒,一个人无声地哭泣,认识新的男孩子,无止尽地抽烟,烂醉地喝酒,星空下睁开双眼,看繁花落尽,回味杂乱的梦境。这些,足以令人以最快的速度成长和衰老。我就是在这样的枯萎的过程中写下这些字,我的读者也在一个一个地增加,很多人留言或者写信给我,告诉我他们喜欢这个故事,让我继续。而我自己也明白,我已经停不下来。终于终于,我写完了。在电脑上敲下〃THE END〃的时候,我觉得空前的累,然后我和亲爱的冰宁和雪然坐在酒吧里,抽烟,喝酒,吃冰淇淋,快乐而冰冷地颤抖。有网友对我说:它是你的孩子。我很喜欢这种说法,我像一个妈妈一样看着它诞生,不安分地成长,突然地扭曲,最后,完美的结局。可是现在我要说,它是我们大家的孩子。如果没有你们,文飞,雪狼,冰宁,还有无数网友的支持,我是真的养不活它的。谢谢你们,我的爱们。
写这段后记时,窗外有属于春天的阳光,我想象我的书会摆在怎样的书店里,会不会有哭声,笑声,碎裂的声音和咒骂声。可是不管怎样,我都希望看到这段话的人,能给你爱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在雨夜,在雪原,在街头,在烟尘,有人能张开双臂环住你,停止你的颤抖,终结你的痛苦,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而我亦相信,纵使隔山隔海,你们的爱,也可以飞越层层人海,拥抱我。
短发夏天
二○○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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