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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很有风采嘛。”
“多谢殿下夸奖,不瞒殿下,小的虽略通文法,但原是一个贩卖茶叶的商人,今年夏天在黄山走商时偶得几匹好马牵来池州贩卖,有幸被韦将军看重;现在即将入冬,韦将军就留小的在府上做个文书。”那康乔自我介绍道。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韦俊道:“韦将军真是不拘一格用人才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哈哈。”
虽然从康乔的自我介绍中找不到什么破绽,但我始终感觉他这和蔼可亲的外表反倒更让人不安;我记得以前不知是从哪部小说中看到说曾国藩曾派了一个“特务”乔装打扮混到韦俊身旁最终完成劝降;所以现在看到这康乔反倒使我更加紧张,依靠这段模糊的记忆,我心中对康乔产生了大大的怀疑。
会议开始了,韦俊向我简单介绍了自天京事变他放弃武昌到现在退守池州的全部过程,自始至终他言语平和,配着他那平静如水的表情,这架势甚至比旁边那位有些“霸气侧漏”的韦以琳更加骇人。
我平静地听完韦俊的讲话,憋住一口气,道:“韦将军辛苦了,天京的悲剧既然已经发生我们现在已经无能为力;韦将军能以我天国大局为重不计私人恩怨实属不易……不知韦将军今后有何打算?”我中间竟然一度头脑空白,毕竟眼前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淡表情让我实在紧张不安。
韦俊说道:“承蒙天王与统率殿下的看重,韦某自知愚兄罪孽深重,韦某定当为其赎罪到底,为天国死而后已。”韦俊极为平淡的说出了这番一听就知道不是发自内心的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安慰了他几句,同时表达了一下我对他之前的功绩的由衷佩服;我尽可能显得发自内心,希望勾起他的共鸣;然而韦俊依旧是那副“面瘫”表情,嘴上也还是那几句客套话。
会议就这样平淡地进行着,虽然外表看似平淡,但我已然能感到这里已是暗流涌动,我看到的听到的太多都不是真实的。
由于抵达池州时已过下午申时,所以这次见面会没多久就日落西山了;夜幕悄然降临,很快就进入了韦俊安排的晚宴。
韦俊在官邸大摆筵席,几乎城内所有的大人物都到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餐桌,主持宴席的韦俊照例发表了简短的讲话表达了对我的热烈欢迎。很快晚宴就在热闹的气氛下开始了。
然而我的心里却犹如绷紧的弦一般不敢有丝毫放松,刘继盛曾在我临走时嘱咐的那句“殿下千万小心韦俊提供的东西!”就回荡在耳边。所以我握着沉重的筷子,脸上装出热情喜悦但半天不敢用餐,只能夹些别人夹过的菜。
对面坐着的韦以琳依然是那副充满杀敌意的表情,年轻气盛的他显然还没有叔叔韦俊那般高深的城府,心气藏不住。这样的人虽不是最可怕的但就坐在对面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这时一旁的韦俊终于一改冷漠的态度,起身热情地向我敬酒,他变得如此之快让我始料未及;在众宾的簇拥之下我只得端起酒杯小饮了一口;嗯,你别说这酒还真好喝,味道深浓入肠干爽,我甚至有一种抓起酒壶牛饮的冲动。
自此宴席的气氛更加热烈了,众人开怀畅饮好不开心;然而我却始终不敢融入其中,心里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我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心里突生惊诧,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唯独不见之前那位与韦俊关系火热的文书康乔。
不对,不对,我心里更是充满疑云;突然一股酒劲充满大脑,我的脑袋瞬间变得有些迷糊,“可能被下药了!”我心里暗想,“有诈!此地不宜久留!”这一念头迅速充满我的大脑。
我趁着头脑还清醒,赶忙起身装作一副不胜酒量身体不适的样子想要离席,一旁的韦俊默然的看了我一眼,并没加阻拦,还吩咐后堂两位年轻美貌的侍女来扶我回房。韦俊的官邸我是不敢住了,所以当即提出为不给他们添麻烦我照官例去驿站过夜,韦俊挽留了两下见我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还是让那两位侍女陪我回驿站侍奉我。
一路上坐着轿子头晕目眩,终于回到驿馆我的心稍稍安下,一位侍女细心地帮我脱去外衣,另一位端来了刚刚沏好的醒酒茶,一口清茶下去终于有所缓解。两位年轻的女孩在一旁细心地照顾终于让我的身心有所放松。
她们服侍我泡完脚,我便瘫软的躺在床上,顿时感到身心俱疲。不过有人服侍的感觉确实不错,由于太平天国之前实行严格的男女分居政策,对男女交往管理严格,虽然天京事变后这一状况有所缓解,但自我穿越以来还真没怎么接触到女色,一直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经常想来感觉与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说中主人公美女如云的生活相比我真是倒霉啊。
然而韦的池州却似乎没有这些约束,相比于其他太平军掌握的城市,这里显然开放得多。两位年轻的女孩也是俊俏可爱,让我内心生出一丝波澜……
现在终于有机会爽一爽我内心充满激动,好歹穿越回来也该有点“福利”吧;然而就在我春心有些荡漾之际,刘继盛那句严厉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响起。好吧,我咬牙克制住自己,现在是在韦俊的地盘,今天经历的这些极有可能都是韦俊故意来试探我的,他很有可能在找突破点来对付我。
就在我若有所思之际,一名女孩已上来为我换上睡衣,我看着她那俊俏青涩的脸庞我不禁伸手抚着她的脸;“统率殿下有什么要求吗?奴婢马上去做。”女孩一惊,连忙说道。这反倒让我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额……你们先退下吧……”好吧我还是放弃了,我害怕她们是韦俊派来的“特务”。
我仔细回想这一下午,感觉异常实在是太多了,韦氏叔侄迥异的表现充满疑点,晚上那杯酒也肯定有问题,喝多了就不知怎样了,而那位神秘的康乔更是让人费解,总之池州城的军政中心现在是充满暗流。我突然开始纳闷我派进城的细作都哪里去了?他们应该是第一时间与我联系才对啊。
我打开窗子望向外面,心里顿生不安,驿馆外是一排全副武装的韦系士兵,他们的首领正是那位对我充满敌意的韦以琳,他们以保护我安全为名已经将我死死看住了,我知道韦俊他们随时可能发动兵变把我解决掉。
就在我心生恐惧之时又转念一想,杨辅清大军就在不远外,如果现在干掉我不等于是让杨名正言顺的将他们韦氏除掉;所以即使韦以琳对我充满敌意欲杀我后快但深明大局的韦俊也一定不会同意。
于是我在驿馆度过了辗转反侧的一夜,第二天一早还在朦胧之中,门外的侍女敲门问道:“殿下,韦将军派人来请您去城北广场阅兵,来人已在低下等候了。您去不去?”
我脑子一惊,请我去检阅士兵,按理讲这再正常不过了,但我却无比紧张,但又不能躲着,所以我只得答应;两位侍女进来快速帮我梳理好,我便跟随韦俊的人去参加阅兵。
就在我充满疑惑地走出房间时,一位扫地的男子低头向我撞过来,我一惊就快要叫出声来之时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张小纸条塞进我的手中,我恍然大悟他便是我的细作现在佯装扫地将情报偷偷递给了我。
我赶忙将纸条捏成一个小球握在手心,很快韦俊得人便过来接我上轿子去参加阅兵,上了轿子拉下帘子我方才敢将刚才的字条缓缓地打开,只见这小巧的纸条上简约地写着三个字:乔系妖!
这意思是那康乔是果然是清廷奸细,估计他混到韦俊身边就是来劝降的,我心里一惊,但也在意料之中;想那康乔真是“演技派”,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真是能叫人瞬间放松警惕;现在韦俊叫我去城北阅兵究竟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我猛然一想,杨辅清的军队在南面,他却把我控制在北面,应该是怕杨辅清与我靠拢,现在这样我便插翅难逃了。
来到广场上是一排排全副武装的韦系精锐部队,他们精神抖擞,杀气逼人;在台上的韦俊一干人等早已在等候了,我的心此时已是砰砰地跳个不停,韦俊见我来了忙领众人前来迎我,我只得强作镇定,随他们走上看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文书康乔也在现场,他在台子另一侧的书桌边环视着一切。
之前我的情报人员已经查明,康乔是清廷奸细,估计是来劝降的,现在他会不会伙同韦俊在这里把我做掉?我的内心极为不安,双手甚至颤抖不止。这时我见到一边站着刘官芳等将领,我知道历史上韦俊投敌他们誓死不从,所以我立刻找到了救名稻草,开始有意识向这群人靠近,心想这群人是韦俊他们不可能买通的,一会一旦发生什么有他们在身边我能安全些,且我的亲兵们都已潜入城内,只要我迅速逃离广场到街市上就一定有救!
很快,随着韦俊一声令下,韦以琳指挥部队开始操练了起来。###第十章 脚踩两船
场下的韦系士兵们开始操练了,韦以琳作为统帅在下面亲自指挥;而台上的我确是惴惴不安,生怕出现什么变数,果然韦俊拱手请我入座观看,我无可推辞就找了刘官芳等将领这边就坐,韦俊则坐在中间位置,那位清廷奸细康乔就坐在那一头。
“哈!哈!”的一声声响亮的号子震叱着我的内心。我不知道韦俊为什么要安排我和他还有康乔坐到一起,但我已隐约感到韦俊似乎已经和康乔有所串通,随时可能做出什么。
“冯将军,您认为这种军队怎么样?”韦俊发话了,语调已明显没有昨日恭敬,虽然我还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我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失去中军主将的气势让他看低,于是我抬高嗓门说道:“非常不错,韦将军的部属都与将军一样英武。”
“哼——”韦俊低声冷笑一声,继续对我说道:“殿下,我军也就只能达到如此了,近几个月来的粮饷供应很不到位,卑职是力不从心啊。”他的话字字带刺,让我倍感锋利。我知道这一定是韦俊借此机会在试探我。
“韦将军可以放心,这些供应若有疏忽我冯瑞城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我必全力支持将军。前番九江城危我无暇顾及,也知道右军主将殿下对于这些小事定能应付。若是将军还有需要大可提出,我冯瑞城绝不愧对兄弟!”我的后一句刻意加重了语气,一定要在气势上先站住;果然韦俊被我说得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许久他又发难道:“卑职以为现在皖北局势急需打开,而卑职又在那里征战多年,对那里十分了解,所以俊恳请殿下支持我进军皖北。”虽然这次语气有所缓和,但我明白他又来试探我,我的思绪飞速运转起来。
韦俊为何突然对皖北感兴趣?我仔细一想,皖北靠近中原,清廷防御相对空虚且兵源广阔,战略位置重要;但是现在我怎能轻易许诺,这一地区形势错综复杂,以庐州为中心的广大地区,由陈玉成心腹陈得才等盘踞,是当之无愧的陈玉成属地;而紧挨着的苏北又是李秀成的势力范围;都不归我管,即使我同意他去又有什么用呢?
我注意到一旁的康乔正紧紧盯着韦俊,甚至在向韦俊示意这什么;我恍然大悟,这一定是韦俊在考验我,韦、康之间可能已经达成了什么,韦俊在对我这个“上司”进行最后的测验,一旦我哪里不能合他意说不定他就会立即发动兵变取我人头献给湘军作为投降礼。
现在形势可谓剑拔弩张,我的一言一行都决定着事态的走势;我明白我得尽可能稳住韦俊,尽量一切顺着他,不能给他现在反叛的理由。我说道:“皖北地区是我天京、安庆的北面的屏障,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我早有想法请一有胆略的将领前去经营,瑞城之前也想过韦将军,但就怕韦将军您不肯,现在既然韦将军提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看了康乔一眼继续说道:“我准备安排陈玉成去两湖与曾妖头周旋,而皖北正好留出空间给韦将军,我想由韦将军接手方能让人放心;韦将军,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我这些话基本就是在瞎扯了,历史上的陈玉成是坚决反对韦俊过江的,而这也成为了韦俊反叛的一个重要原因;我现在为了稳住他颠倒黑白随便许诺一番。
果然韦俊的态度有所缓和,一时对不上话来;他可能一开始料定我和陈玉成是不会给他机会的,但现在见我这番“热诚”的态度让本就犹豫于是否叛变的他更加犹豫;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只有被逼得没有活路才会狗急跳墙,现在韦俊有机会不做叛徒了,但这还得由他来选择。
一边的康乔看上去甚是着急,估计按原计划当我否决后就应当由韦俊发动兵变把我扣住,但现在情况有变韦俊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