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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这么说。”老齐说道。
若男怕妈妈和二人打上嘴仗,连忙辞谢二人,和妈妈一起出来,搂着妈妈说:“中午我想吃红烧鱼,你给我做吧。”
第七章
一连几天过去了,小红那边很是平静,若男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档案室王阿姨那边也没有消息。若男的心情有些烦乱。
想起爸爸这两天眼神怪怪的,还推说工作忙,禁止她再去单位。她琢磨着,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想着想着,若男抓起电话,接通了公安厅档案室,电话那头王姐听出是若男的声音,就说:“阿姨费了半天劲才查好,你也不谢谢我。”
“别开玩笑了王阿姨,我可什么也没看到哇。”
“咦?前两天就查完了,还让你爸亲自给你捎回去了。”
果然是这么回事,早该猜到是他在从中作梗了。
“哎呀王阿姨,我不是说过别告诉我爸爸嘛。”若男有些埋怨。
“嗨,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你爸爸再讲原则也不会连这都对女儿保密吧。”
说实话,若男也真搞不懂爸爸为什么这样。
“王阿姨,我只想了解一下文革时期川江大学里有没有女人自杀。”
可能是刚刚查完,印象深刻,王姐马上就肯定地说:“有的。”
好象又记不清具体内容,王姐迟疑了一下,说,“等一下我会给你打回去。”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响了,若男赶忙抓起电话,电话那边的王姐显然是拿着资料边看边说着:“死者叫江欣茹,是川江大学历史系的学生,死亡时年龄在二十岁,死亡时间是在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八日,死亡地点是川江大学的二号教学楼,是坠楼身亡的,死亡原因是畏罪自杀。”
若男边听边记,当听到“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八日”时,心里一动,觉得好象在哪儿曾听到过这个日期。
听王姐又说:“在备案材料里显示,当时你爸爸就是办案人之一,结案报告里还有他签字呢。”
放下电话,若男把这一连串的问题仔细想了一遍,最让她不明白的是,爸爸明明了解这个案子,却一直绝口不提,甚至拿走她要查阅的资料,这是为什么?结案报告中有爸爸的签字,难道说,此案牵扯到爸爸什么问题吗?
若男想得有些头疼,干脆,等爸爸回来,跟他摊牌。
吃过晚饭,楚志强照例打开电视看新闻,若男坐在侧对爸爸的沙发上,阴着脸说:“我有重要的话想跟您谈,新闻的内容明天看报纸行吗?”
楚志强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说:“正巧,我也有事想跟你谈,本想看完新闻再说,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现在就谈。”
若男妈妈见二人情绪不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默不做声地在旁边坐下。
楚志强脒着眼睛,带着笑意地看着若男道:“有什么事,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
二人都知道,他们说的肯定是一件事,但都急于想了解对方关心此事的意图,因此,都想让对方先说。
“你对江欣茹的案子感兴趣,是吗?”
肯定是快嘴的王阿姨告诉爸爸了,若男心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坦然道:“是。”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女儿一脸倔强,楚志强口气倒很缓和。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把我要的资料扣下吗?”若男说话有些激动。到底是年轻,显然是她先沉不住气了。
“若男,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妈妈赶忙制止若男。
楚志强平静地说:“那是我们处的档案材料,我是处长,为什么不能扣下?”
“可那又不是什么绝密材料。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若男仍不服气。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已经有了结论,即便有问题,也不是你一个在校学习的学生能管得了的。”
楚志强的话,让若男感到爸爸在这个案子里,真的有什么问题。
在若男眼里,爸爸一直是正直、无私的形象,现在,这个形象一下子模糊起来,让她无法接受。
“心里没鬼,为什么怕人知道?”
“你说什么?!”楚志强暴怒了,他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和他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独生女儿。他实在无法接受,便一下子站了起来。
从小到大,爸爸从未打过若男,这次看来也下不去手,但做的样子很怕人。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若男妈妈连忙拦住楚志强。同时,给若男使眼色,让她赶紧回屋去。
若男不再吭声,擦擦眼泪,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儿?”楚志强问,声音仍带着几分严厉。
若男不理他,转头对来拦她的妈妈说:“我去小红那里住两天。”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都是被你惯坏了。”楚志强生气地对若男妈妈说。
若男到小红家时,小红一家人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连小红的床上都多了个枕头。
肯定是妈妈打电话了。若男想。
“该不是可怜我,才来陪我睡吧?”小红笑着说。
若男心情不好,低头不吭声。
这时,小红妈妈端过一盘水果来,笑着对若男说:“一家人生什么气呀,你爸爸平时工作挺辛苦的,脾气大些,你就多理解一下嘛。”
若男勉强笑了一下,点点头。
“正好,让若男陪我两天吧。”
“天天陪你我也没意见,省得你折腾我。”小红妈妈说着完,转身出去了。
“你现在还做梦吗?”若男问。
“好象昨天没做梦,今天你来了,就更不会做了。”小红笑嘻嘻地说。
见小红眼里的血丝少了些,情绪也高了不少,若男想,也许是我多心了,那就是一个简单的梦而已吧。
可爸爸为什么瞒着自己?没有问题,为什么怕人知道?
和小红闲聊了一会,小红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睡吧,明天再聊吧。”小红打着哈欠说。
看着小红沉沉地睡去,若男却一点也睡不着,在她的记忆中,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失眠。
她把窗帘打开一条缝,往窗外望着,心里涌出无限伤感,她无数次地问自己,难道自己心中非常崇敬的爸爸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夜深了,小红的父母已经回房休息了,周围一片寂静。
她转回头看看正在熟睡的小红。
看来她已经没什么事了,这一切也许就是巧合?这样一来,爸爸的事就是我捕风捉影吧。她想。
忽然,似乎有一阵凉风吹过,若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她向四周看了看,门窗都关得很严,怎么会有风?
一定是空调开得太冷了吧。若男心想。
这时,她看到小红薄薄的睡衣里,露在毛巾被外面的胸部位置,发出微微的亮光。
怎么回事?若男又朝四周看了看,除了从打开一点的窗帘那里透出一点光外,周围一切都黑乎乎的,哪里来的光源呢?
不知怎的,在若男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恐惧感,她走到小红跟前,轻轻地摸了一下小红胸部的发亮的位置。
似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时,小红动了一下,若男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让小红知道了,一定以为我有病——半夜摸人家胸部。若男想着,苦笑着摇摇头。
这时,小红的胸部那里已经没有光了。
也许是看错了吧。若男想。
早上,若男刚一出卧室的门,就见小红的父母都在客厅里。
“昨晚没睡好吧?”小红妈妈见若男眼里布满血丝,心疼地问。
“还行吧。”若男勉强笑了笑。
周中合这时正要出门,对若男说:“你爸爸刚刚打来电话,要你今晚回去,他有事要和你说。看来,你爸爸舍不得你呦。”
若男点点头。她想了一夜,也觉得,不管爸爸有什么问题,也应当让爸爸说出真相来才好,自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离家出走,不仅无助于事情的解决,而且,万一冤枉了爸爸,自己这又算怎么回事嘛?
台阶是有了,该下还得下,否则,自己也难收场了。
第八章
吃过晚饭,楚志强和若男坐在沙发上,谁也不吭声。
半晌,还是楚志强先开口了,声音很低沉:“能告诉我你对江欣茹的案子感兴趣的原因吗?”
“不是你说的,那是最不象自杀的自杀吗?”若男冷冷地说。
“你就是为这个吗?”楚志强站起来踱了两步,口气严肃起来。“那仅仅是怀疑,连我都无能为力,你一个小女娃能把这个案子搞清楚?”
“办不了也得想办法,至少要弄清楚事实。”若男见爸爸小瞧自己,心里有气,“这其实并不是破什么案子,这个案子涉及到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的健康,甚至生命安全。”
其实若男现在也不敢确定这个案子和小红到底有没有关系,毕竟小红现在已经好了嘛。但是她此时必须这么说,否则,她没有合适的借口来说这个事。
“你说的是小红吧。”若男妈妈插话问,“她怎么啦,怎么会扯到这件事上来了。”
若男没吭声,转身进屋拿出一张纸来放在茶几上说:“看看这个,有何感想。”
这张纸正是若男在王然那里复印的那张经过技术处理的黑影的图象。
看到楚志强一脸迷茫,若男便将这个黑影的来历,以及围绕小红的问题一五一十地说了。当说到小红和她谈梦境时,她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对了!”若男好象已经忘掉了刚才的委屈,“是小红和我说的,她在梦里听到说,8月28日,期限快到了。8月28日,正是江欣茹自杀身亡的日子。”
“真有这么回事?”妈妈显然还不太相信。
“那这个怎么解释?”若男指着那张图象说。
沉默了好一阵子,楚志强站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若男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一会儿,他踱到若男身边,抚摸着若男的头发,笑着说:“娃儿,你该早点告诉我这些。也许我能帮你好大的忙。”
若男道:“早告诉你,你信吗?”
看到若男还有点生气,楚志强心道,到底是个孩子,生气都忘了主题了,便作势要回屋的样子说:“好吧,看来你还挺有气的,和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等过几天你平静了,我再把江欣茹的案子讲给你听。”
若男一听,立即站了起来。
“爸爸,在这个案子里,你有什么问题吗?”
楚志强沉默了一下,说:“你怀疑我?”
“那你为什么要扣我的东西?”
楚志强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点着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告诉你,爸爸一生顶天立地,还没作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爸爸之所以这样做,仅仅是不想让你陷到你做不了的事情里,爸爸是为你好。”
“可小红怎么办?”
楚志强看看若男一副认真的样子,笑了笑说:“好吧,我就都交代了吧,否则,我女儿该大义灭亲了。”
爸爸既然这么说,若男似乎一下子打消了顾虑,在她心里,她多么希望爸爸再回到让她崇敬的位置上来,哪怕是骗她,她也情愿接受。
她转怒为喜道:“好爸爸,有你帮助,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你呀,就是太主观,不相信爸爸。”
“人家怕你不信嘛。”
“爸爸还能不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吗?”
若男妈妈自从看见了那张黑影的图片,心里就一直发紧,见父女二人和好如初,便转身把窗帘都拉上,坐在若男身边静静地听着。
楚志强点着烟,拌着缭绕的烟雾,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是1968年8月28日,我们接到报案,说川江大学有人跳楼了,那个年代,自杀的人不少,接到这种报案后,我们都认为是例行公事。到了现场后,我们对现场进行了简单的勘验,现场又做了尸检。
你知道,当时的条件很简陋,环境也很复杂‘‘‘‘‘‘”
“结论是自杀吗?”若男有些着急地问。
似乎对若男的着急有些不满,楚志强看了看若男,又接着说:“尸体表面伤痕累累,手腕上被捆绑的痕迹直达皮下组织。显然,死者临死前曾遭受严刑拷打,而且——”楚志强停顿了一下,又说:“死者死前曾被强暴。”
如果说若男以前对这个死者只是有些心存恐惧的话,现在又多了几分同情。
“当时,我们分析,死者死前受刑很重,走路恐怕都成问题,又怎么能在大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逃到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