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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听到崔夫人这样说,眼中泪珠滴落了下来,抓着崔夫人的手道:“夫人,你若是真的这样想,还请你帮帮我救救我吧!你不知道,谢夫人虽然表面上待我极好,但是私底下却将我软禁在这里,这么久以来,见谢郎君的面还不超过三次。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完成心愿呢?”
崔夫人心中更是鄙夷了,这吴氏真的是公主吗?莫非她是假装如此来恶心我的?如此一想,崔氏便面露犹豫道:“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谢夫人毕竟是的姐姐的,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啊……”
吴氏从榻上翻下,对着崔夫人跪下请求道:“还请夫人一定要帮帮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竭尽全力相报的。”
崔夫人心中得意,想了半天,才低声说了两句,吴氏听得面色酡红,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身形有些改变的崔夫人脸上围着薄纱出了吴氏的小院,带着小使女翠娘去了谢家客房休息。
因为谢家的主人们和得意的家仆都在庭前宴席上,所以微微有些头风发作的崔夫人一个粗使婆子的带领下,去了给崔家人备好的客房。
宴席之上,因为三位宇文公子的到来,谢宜这个寿星反倒成为了陪衬,更不要说名不见经传的崔仪征了。一杯杯酒水下肚,很快,崔仪征的头脸脖子都是红的。
“哎,我有些不适,想去客房醒醒酒。”崔仪征抓住一个仆从道。
这仆从能进前厅伺候,不仅是平日里得脸的,也是伶俐的,自然知道崔仪征的身份。想到五娘子的嘱咐,便恭敬地将崔仪征领去了崔家人常备的客房里。
女眷这边的云澜很快就得到了传话,点了点头,忙对着使女阿夕悄声嘱咐了两句。看着两个小使女离开,云澜嘴角边的弧度变得极大,哼哼哼,姨妈你就在吴氏的屋子里好生呆着吧!至于崔仪征,当你知道你所要娶的“公主”,不过是伺候某人的不得宠的伎女之后,你会如何呢?不说世家子,便是平民百姓,也不好娶纳这样的女子的。居然在他人家中趁着醉酒之机,侮辱了别人家使女的清白,幸好不是博陵崔氏的人,否则,定会被驱逐出族了。
云澜一阵得意,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以及褚氏的预期。只因为那吴氏的身份确实不大简单,宇文毓今日亲临谢家,除了来贺寿之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这吴氏了。可惜,他只是对着谢宜含糊提过吴氏的身份,谢宜猜了个大概,但是却不曾对着褚氏同云澜说过。
当一行人入了吴氏的院子里后,看见的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崔夫人。众人一阵惊讶,褚氏忙让让你去寻吴氏,得知在崔家的客房后。众人的脸都绿了——他们都记得崔仪征去客房歇息醒酒去了。
宇文毓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看谢宜的脸上也是羞恼之极,便去了迁怒的心思,心中就将崔仪征一家轻视到底了。什么博陵崔氏的旁支?只怕是故意扯上崔家的名声给脸上贴金吧!宇文毓忙和众人匆匆往客房去了,只盼崔仪征没做出什么丑事来才好。可惜,才推开客院的门,便听见了内室里的喘息吟哦之声,众人的脸顿时又黑又红。
云澜等年幼者被留在了院外,但是众人的神情她都看在眼中,心中顿时跳动得飞快,这吴氏的身份难不成真的不简单?若是弄得阿父下不了台,那可真糟糕了。
宇文邕正在云澜的右前方,眼角余光正瞧见了云澜眼中的各种情绪,心中暗自诧异不已,看向院落的目光也变得极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各种憋屈……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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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风扫残云再回长安 。。。
云澜的表情有点傻,她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宇文毓心中冒火,拂袖而去。得到消息的独孤氏,自然也起身走了。宇文离开前看了两眼谢宜,有看了看小小的云澜,脑中有了主意。
“阿父,对不起……”云澜担心宇文毓因此而疏远父亲,不由得有些后悔,一直对前世的仇恨耿耿于怀是不是错了?
谢宜神色淡然,摸了摸云澜的头道:“没事的,去你阿娘那里,让她出面送崔家人离开,至于那吴氏,也送给崔家人吧。”
云澜心有忐忑,去了褚氏那里,见母亲脸色不好,心中更担心了,走到褚氏跟前就跪了下来:“阿母,你打骂下云澜吧,是云澜太过自以为是了……”
褚氏看着女儿,她何尝不知云澜心中所想?云澜记得全家被崔家人所害,自然是恨得入骨的。所以自己也没有阻止她的一些行为。而且,自己也对妹妹一家人寒了心,没想到事情居然弄成这样?想到独孤氏看向自己那了然的神情,褚氏心中就有些堵。自己可不是像独孤氏一样因为容不得妾氏,而想出此计来驱逐吴氏的。
叹了口气,褚氏让云澜起来了,语重心长地道:“阿澜,之前我同你阿父一直有些纵容你,也是因为怜惜于你记得那些事情。如今不可以再如此了,即便是恨一个人,也不能失了心性,不然就是堕了我谢家人的名声。”
云澜点了点头,语带哽咽道:“阿母,我一定不再这样了,您相信阿澜。”
褚氏笑摸了摸云澜的脸颊,听了谢宜让带的话后,便道:“你姨母同表兄,我已经遣人送他们走了。至于那吴氏,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像样子,我让钟婆婆打晕了她,让你姨母带走了。”
云澜想到崔仪征的下场,即便没能让他一尝牢狱之灾,但是他这辈子是别想出头了,心中这才有些微的高兴。想到阿父之前的对着宇文毓为崔仪征求情,云澜就感慨,这样形同仇人的亲戚,也不能眼看着崔仪征被关进大牢里,即便是崔仪征有错在前失礼至极,但是阿父却不给人能留下落井下石的形象来。这样一想,云澜想到了几百年来,江左世族只在相互认可的家族内联姻,未尝不是有这样的顾虑。世家大族即便有不肖子孙,但是能够屹立几百年不倒的豪门大族,其家风绝不是虚假的。而谢氏,在江左的没落,也从最近百年的联姻之上能窥见一二了。阿父,大概也有所觉了吧。
不说谢家人的反应,单说那些随着宇文毓一起而来的属官们,也是各有心思,即便与谢宜交好,也不妨他们看谢宜落了脸面,一个事事完美的同僚,出身极好,深受公子的赏识,前程锦绣,心中怎么样都有些酸味的。如今方才舒畅了些,哟,谢宜这次将公子气得不轻,看来中军参军的职务,谢宜是轮不上了罗……
宇文毓靠在车厢之上,半天浓眉也没能展开,见两个弟弟都在打探自己的神色,这才笑道:“怎么,吓到你们俩了?”
宇文邕却是另有心思的,他之前有意让谢宜来帮自己,但看兄长非常器重他,又不好将这请求说出口。今日里兄长生了谢宜的气,自己此时开口,兄长会不会同意呢?这样也算帮阿澜那小丫头一把了。
“大哥,其实这事情也怨不得谢大郎君的,要说还得怪那崔仪征,当真是没有汉人所重的礼义廉耻啊。”
“就是啊,大哥,我听元正先生说过,您平日里挺器重谢大郎君的,这次也就算了吧。说起来,若非是我们不请而至谢家的家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的。”宇文邕话音一落,宇文招就开口道。
宇文毓笑看了两个弟弟一眼,眼中闪过明了:“你们倒真是喜欢谢家人啊,反而显得我这个大哥刻薄了。这事,其实也不是很重,我生气的,不过是因为谢宜的举动,颇有些治家不严的意味。我本来还想着,五月一过,让他由郡公府长史转为宜州中军的参军,如今却是有些难办了。至于那吴氏,一个女人而已,即便之前她是那人喜欢的伎女,也不过是一个伎女而已。”
宇文邕听宇文毓如此说,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大哥,您知道的,明年弟弟我也应该会出长安出镇地方,弟弟年幼不说,身边也没有许多得力之人,所以想从你身边要些人来,那谢大郎君,大哥可舍得?”
宇文毓眼神一动,想到宇文邕同谢家的小娘子好似有些交情,便玩笑道:“弥罗突你不是看上了谢宜的才华,是看上了那谢家小娘子吧?虽然那丫头还很小,也不妨先定下来啊!阿父说不清会同意也不一定呢,谢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声名犹在呢。”
宇文邕脸色绯红,有些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兄长,这才开口道:“兄长莫要开弟弟的玩笑了,弟弟说的可是正事呢。”
宇文毓哈哈笑了,不过随口说的玩笑,便放在一边不提,半晌才收笑道:“你没有这等心思就好,自你们二哥弥俄突去世后,你实际上排行第三,阿父有意同突厥联姻,你的正室夫人,极大的可能是突厥的公主。至于谢宜,确实可以给你,他这个人,出身同才学见识都不差,难得的还不是迂腐之人,即便是为城郡守,也是可以的。当然,你也可以先同他相处一番自己体味便是了。”
宇文邕见兄长答应了,极为高兴,眉眼间都是笑容道:“只盼阿父让我外镇之地离兄长你这宜州不远就好了。”
宇文招很是羡慕,他只比宇文邕小一岁半,不过想到排行比自己靠前的宇文宪同宇文直都还没有封爵,就知道自己出镇外番,估计还要等好几年了。
“豆卢突也莫要羡慕哥哥们能外镇,多些时日陪在阿父身边,好生学文习武,会有外镇的那一天的的。”宇文毓看着宇文招笑道。
“恩,弟弟知道的。”宇文招看向宇文邕,自己得比四哥更加用心,这样就能快些外镇了。
三天之后,崔仪征灰头灰脸地带着妻儿离开了宜州城,崔夫人一路上不停地骂着吴氏这个扫把星,让崔仪征心烦不已,厉声喝道:“你还不消停一点?你以为咱们家落到这般地步要怪谁?还不是你那好姐姐?居然设下这般套儿让我们钻,当真是恶毒之极!”说着扭头回看了两眼宜州城门两眼,恨声道:“此仇不报,我崔仪征誓不为人!”
崔夫人被崔仪征冷声呛住,只得对着垂头沉默不语的崔居正哭诉,那知道崔居正面无表情整个人木木然然的。
“儿子,儿子,阿正,你怎么了?可别吓阿娘啊!”崔夫人吓了一条,扯着崔居正死命地摇了摇。
崔仪征也吓到了,虽然不耐崔褚氏的尖声,但是见到独子如此,也担心绝了后,忙也在一边唤了起来。
好半天,崔居正才回神,看向父母的眼神居然是蔑视的光芒:“阿父,阿母,你们不是常常说咱们家是出自博陵崔氏?为何你们为做出那等丢人现眼之事来?连累儿子也为你们蒙羞!”
崔仪征气得不行,一巴掌就拍到了崔居正的脸上:“你个小兔崽子,为父即便错了,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个老子!哼,还不是你那没见识的蠢母做的好事?连累咱们一家?”说完,不理会被自己扇得脸颊高肿的儿子,爬上了牛车,死命拧了拧被绑在扯上的吴氏的嫩脸。
崔居正心中又气又恨,对崔仪征恨得不行,这人真不配称为自己的父亲!眼中已经闪过了杀意,将一边的崔夫人吓得不行。
崔夫人心中惧怕,扶着崔居正爬上牛车后,还一直打量着他的神情。
“母亲,你看什么?”崔居正心中也厌恶母亲的蠢笨,虽然长得一张不错的脸孔,但是举止气度差了阿澜的母亲褚氏一截,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上不得台面!以后,自己一定要娶一位出身高贵的嫡女!崔居正暗下决心道。
云澜从驿站二楼一间房的窗前,将崔家人的一切瞧得清楚明白,眼中闪过不甘,居然只是赶走了他们。但是想到自己答应了母亲的话,便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只得不停地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宇文邕、宇文招以及谢贞是一起出来的,后两人正在谈论着城外的风景人情,只有他留意到了云澜眼中的不甘与愤恨。伸手扯了下云澜的小辫低声道:“前次是我看错了,误会了阿澜你。不过,却不明白了,阿澜你怎么如此不喜崔家人?”
云澜白了宇文邕一眼,当然不会说实话了,只是无奈撇着嘴角道:“一块良田里突然来了几棵不好好生长的庄稼,反而发出不好的味道,为了不想自己显得不好,只想着阻止别的庄稼长好。你说,这样的不好庄稼有人喜欢么?”
宇文邕一笑,心中暗道,小丫头更是不是更想将崔家人比为老鼠?哎哟,看来,自己出镇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