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兼下属,自己该高兴才是啊。想不透,见云澜不在意,便抛开心思,道:“现在就想看女婿确实早了点,谢夫人当真是心急了点。”
“就是呀。倒是四公子你,可有中意的娘子?说起来,你出身不凡,长得也很高大,该很的娘子们看重才是的,四公子若是娶妻了,阿澜一定送上一份好礼的……”云澜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打趣道。
宇文邕脸色有些黑,他的妻子,是在遥远他乡的突厥公主,便是自己中意谁,也不过是纳为夫人而已了。
九月十四日,宇文毓一行抵达了同州,云澜不过是见父亲的时候变得极少,但是于宇文邕而言,却是一刻也不得闲,还需小心谨慎。
“弥罗突,寡人一路经过同州之地,百姓大多在田间收割,四处一片丰收之景,你不愧是孤王的好兄弟。”宇文毓拍着宇文邕的肩膀道。
宇文邕如今大概只在云澜面前稍微话多一些,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宇文至,对于宇文毓的称赞并没有多少激动。当晚刺史府中既然摆了大宴给天王接风,宇文毓倒好还,凡事宇文至几个人,很是不满。
“小四叔,大王巡幸,这歌舞也不粗糙了些吧。”宇文至看着小戏,见没有什么漂亮的女子,有些不满道。
宇文邕即便再不高兴,也能屈能伸,忙对宇文至赔礼道:“因为我一向不喜欢看歌舞,故而刺史府中并没有多少歌舞伎女,得知大王要来之后,也只是找来了这么些凑趣的,还请见谅了。”
宇文至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不想在臣僚面前太过落宇文邕的面子,毕竟都是姓宇文的,说来还是一家人。
其余参加宴会的众人,大多是沉默了,只有宇文毓还在同王褒说着诗词,一无所觉。众人心中都是各有感叹的。
半夜时分,刺史府中一片寂静,唯有暗处侍卫们巡卫时发出了一些声响。
最好的房间自然让给了宇文毓,而宇文邕则住进了主院旁边的一偏远之中。
“四公子,您还不睡么?”李娥姿披着一件纱衣入了内室,见宇文邕还坐在床榻之上看着灯光出神,轻声问道。
宇文邕看了眼李娥姿,目光越半露的酥胸,并没有看出她眼中一刹那闪过的挫败之色,起身去了院中。李娥姿看了看自己衣衫半遮半掩的酥胸,看着宇文邕的身影,心中暗自懊恼不已,难不成四公子还没有开窍?
宇文邕站在院中,四周一片漆黑,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大约过了一炷香功夫,他闪身跳上了院侧的一棵树上,看向主院,见树影斑驳中显出的光晕,他知道大哥宇文毓应该还没有安眠。只希望大哥还能记得小时他与自己间的玩闹之举了。
而宇文毓确实没有忘记多年前兄弟间相处的情景,让侍女送上他睡前看的诗集,多添了两盏灯烛后让侍女和侍卫都出去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起身看向围床下方小几上的一只半大的铜瓶,眼神一闪,伸手入了铜瓶,不一会儿,他神色就变了,眼中隐隐有了笑意。
宇文毓看完了从瓶中掏出的一叠小册,闭上眼沉思了片刻,随即举着灯烛,在铜瓶上将书信烧掉了,嘴中却是喃喃自语道:“百忍成钢,但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如今却也只能徐徐图之了。”四弟,还是太年幼了些,心有戒惧……宇文毓如此想,心中却是有些失望的,他本以为四弟会支持自己扳倒宇文护的。
九月二十四日,宇文毓一行离开了同州,不光是宇文毓松了一口气,就是谢宜,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宇文至这十天里,在同州城里可谓是狗都嫌,他作为郡丞,却必须跟在这几个人的后面,处处替他们擦屁股。就算是这样,宇文至也有些嫌弃,若非左右之人不想太过得罪天王及宇文邕,谢宜很可能被宇文至让人给打板子了。
云澜听到宇文邕一行人离开,自然是替父亲谢宜高兴的,想到宇文邕,就想起了许久之前和他打的赌,看来无论自己是输是赢,宇文邕都看不到了,因为他要改镇蒲州了。宇文毓自然没有心思让弟弟改镇的,应该是宇文护一系的主意,肯定还是不大放心天王第一次巡幸就来同州,担心宇文邕在同州太稳了,所以要将他调离。叹了口气,云澜想,自己要不要去亲自给宇文邕送送别呢?
还不待云澜想好,宇文邕带着王显亲自来了谢家,他还记着云澜说的褚氏想让王显做女婿的事情。
“四公子真的不必认真,谢娘子或许只是随口说说的,谢夫人便是有那意思,也不会现在提起的。倒是四公子你,未免对谢家娘子太过看重了些……”王显提着眉头笑打量着宇文邕,带着几分看戏意味低身道:“哎哟,你若是真的喜欢谢家娘子,直说就是了,别不好意思了。毕竟是青梅竹马嘛,虽然这个青梅有点儿小了。”
宇文邕白了王显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胡说什么?我也算是看着阿澜长大的,自然关心她的。倒是你,你伯父有意为你聘弘农杨氏女为妻,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让谢家人一直挂念你,自然不大好了。”说着,就拉着王显去了谢家。
“四公子,王郎君。”谢宜以为宇文邕此来是为了同州的政事,毕竟他快要离开了。
宇文邕在主座落座了,对着谢宜道:“我离开同州以后,这里的事情要多赖郡丞了,王轨、柳敏还有阿显等因为是我刺史府中挂名,故而我要带着他们一起往蒲州去,只是这样一来,郡丞你便缺少了一些帮手。不如现在将年前的择优招录小吏的事情办了,我也看看再离开。”
谢宜心中一动,觉得非常好,便笑道:“四公子的想法极好,属下明日就遣人去各乡镇贴榜招贤,不过那考试的内容,还要四公子和王郎君等人一起参详一二,至于考试的时间,是定在九月末还是十月里呢?”
宇文邕道:“还是十月中吧,也好让人有些准备。”
谢宜自然应下了,说完了正事,便客气的留两人吃饭,哪里宇文邕顺势就应下,谢宜有些诧异,却没有多想,只有王显,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宇文邕分明是情窦初开嘛,还说不是看中谢家那小娘子,骗鬼呢!
云澜看着褚氏嘱咐厨娘们办菜,撇了撇嘴,阿娘就这么喜欢王显?自己可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心思呢。当然了,这一日,待宇文邕和王显用了饭离开,褚氏也知道了王显同杨家女有了婚约了,顿时就像霜打的树叶没了精神,摸着云澜的头发失望道:“哎,好好一个女婿,居然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云澜听了,暗中又翻了几个白眼。
不到五日功夫,整个同州的百姓都知了,刺史大人要从平民百姓中招贤为官吏了,只要你有本事,不拘出身年龄,都可报名参加考试,顿时百姓们都沸腾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相信这个招贤录官吏的消息,当然是因为紧随着招贤榜文的,是同州还缺了那些小吏,这些考试都考了什么内容。一时间,读过几本书识得字的人顿时成了被人羡慕的人。
云澜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赢得赌约的机会,穿成郎君模样,在陈村里建了第一间学堂。虽然她也知道,这个从平民百姓中招官吏之事,完全是靠得刺史的权限,完全是因为宇文邕是天王亲弟的缘故。
而就在同州城里各种热闹的时候,长安城中也发生了一件极其热闹的大事,宇文氏的太庙建成,贺拔胜等十三大功臣配享太庙,大赦天下。不过这个事情,只是市井百姓多说说,对于朝廷重臣而言,另一件事情更让他们小心留意,太师、晋国公宇文护上表,将朝政大事交还给天王亲理,只是军权依旧紧紧握在手中不放。
当然,所有人包括宇文毓都知道宇文护此举不过是假意试探的,所有人包括宇文护在内都以为宇文毓会顺势推辞的,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宇文毓居然顺水推舟接过了朝政大事,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也让宇文护心中有气出不得,郁闷了好多天,心中对于宇文毓的警惕之心渐渐升起,对军权的把握更加的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直没有显示,所以今天再来伪更一下,本文明天更新半章也许,然后,请见谅,李娥姿怀孕其实还没有到……总之,李会怀孕,这就是狗血啊狗血,抱头……
19
19、祸福难料阴差阳错 。。。
宇文邕看着住了两年多的府邸,信步出了刺史府,看着同州明媚的天空,心中生出一股不舍的之情来。
“你们都别跟着了,我随意走走就回来了。”宇文邕摆手让随从退下了,仅仅让连个侍卫远远跟着。相较两年前,同州的街市上要热闹了许多,许多农闲的农人都带着自家的物产来街上叫卖换几个钱。
宇文邕心中有些自豪,不管怎么说,自己首次出镇的地方,并没有弄得天怒人怨,而是井井有条呈现兴旺之相。
一辆牛车从街那一头过来,车帘掀开后露出了一张雌雄莫辩的俊颜来。
“阿澜?”宇文邕一见是云澜,想也没想,对着云澜挥了挥手。
云澜今日里是去第二间将开办的学堂看看的,不想碰上了宇文邕,见他没有随从跟随,忙让车夫将牛车停下,从车窗伸出半个头去笑道:“四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街上?看你这落寞样子,不如去看看本郎君将筹办的第二间学堂呀。”
宇文邕见云澜一副郎君模样,也不推辞,跳上了牛车。
“第二间学堂在洛川镇外的小云村,用来做学堂的是原先的一座尼姑庵,因为之前四公子你们彻查同州所有的寺庙庵堂,这间尼姑庵也就空出来了,我让人和小云村的里正商定好了,那个庵堂算是赁下来的,每年给村里一定的租金,村里的孩子进学也有其他的优待。”
云澜嘴中说得兴高采烈,心中却并不是很有底气,不过万事都是开头难,她并不想不做就放弃了。
宇文邕也知道,不过他对云澜如此行为只有赞赏的,鼓励道:“即便是只有几个学生,也是学堂啊,等过了两三年,学生应该会慢慢多起来的。只是到时候,我见不到了。”
云澜见他这样,忙笑道:“四公子若是有空,也可回同州来看看啊,蒲州离同州也不过是几日的路程。”
两人说笑间,牛车已经到了洛川镇。小厮打扮的阿夕在车头探看了两眼,出声打断了自己主人和四公子的谈话,惹来了宇文邕的眼神,心中打了个激灵,稍微退后了一步,暗道不愧是大娘子,同这四公子这样说得来。
“从洛川镇上到小云村的路不大好走,幸好也不是太远,走到小云村也不过半个时辰。不过要委屈了四公子你了。”云澜笑着道。
宇文邕看着云澜,眼中有些不满道:“阿澜这是瞧不起我么?不过一个时辰,如何走不得?”
两人说笑着出了洛川镇,身后五六步远,跟着使女阿夕,一个车夫木叔,以及家仆谢林。他们一行并没有想到,一进了镇子,就被人给盯上了。
一间低矮的面店里,一人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将云澜一行人看的分明,这才钻回了屋子去了。
“师叔,那谢家小儿已经来了,只带着三个仆从,还有一个少年郎君跟着一边。咱们要不要下手?”男人扯下头上的布巾,露出了一个大光头,说的话却是和土匪山贼一般。
当中桌上坐着一个胖和尚,肥头大耳的,正在啃着手上的羊腿,吃得满嘴是油。吞咽下一口肉后,他才狠狠地道:“不过是多了一个少年,怕什么?哼,这姓谢的狗官弄得咱们无处安身,这么些日子来吃不饱睡不暖的,你们就甘心?哼,今日里捉了他家的小兔崽子,换个百二十两的黄金,咱们就离开同州去他州逍遥快活去!”
胖和尚说着,眼中流露出贪婪而又凶狠的神色来。
“师兄说的不错,我早就听说了,这个姓谢的,乃是江南的大族谢家人,听说那是和皇家一样有钱的主儿,百二十两黄金对他们而言肯定是九牛一毛。嘿嘿,师兄,这笔买卖划得来,还能为我等报仇了。”说话的是个瘦猴样的和尚,一双倒三角眼,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
“大师兄,三师兄说得不错,咱们干吧。想想二师兄还关在牢中,若是捉住了谢家小子,说不定还可以换回二师兄呢!”余下的几个和尚也开口道。
胖和尚拍了下桌子,让大伙安静下来道:“别吵了。干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