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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罗太后说完,却想着小儿子宇文直,他也该选妻子成婚了,娶谁家的女子却要晋国公发话。这样一想,她对着大儿子的神色更冷淡了。
宇文邕深深看了母亲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便和妻妾一起告退了。
“陛下,前些时日太子的生辰错过了,您不如陪着李美人一起去看看太子殿下?”云澜看了一眼李娥姿,出声道。
李娥姿闻言,眼色一亮看着宇文邕。而韩氏却眼带惊奇地看了一眼云澜,没有多话,反而是稍微向后退了一步。
宇文邕轻轻瞪了眼云澜,看向李娥姿的目光很冷漠:“今日朕刚抵长安,太累了。明日里朕再去看太子。”
李娥姿闻言,眼中有着委屈的泪光,心里面却是已经下了决心,自己真的该做什么了,做什么才会让自己不用委屈求全,不用再被人轻蔑嘲笑。
云澜看不见李娥姿的眼神,却感觉到她身上平静中的阴冷之气,见她和韩氏都远了,还没有移开目光。
“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是你的儿子,你这样不去看他,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而且,我觉得李娥姿有些不妥的地方。”云澜和宇文邕相携走在宫城石板路上,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阿澜,晋国公刚刚和朕说,年后将有女子进宫,而堙智突,年后将出使突厥。”宇文邕并没有接过云澜的话。
云澜怔了一下,有女子要进宫了么?抬头看向宇文邕的侧脸,难不成当真是鸳梦易碎?前世里突厥公主到来还需要好几年,但是其他女子呢?宇文护送来的女子,能丢在一边吗?
宇文邕见云澜脸色变了,他却笑了,“阿澜,你这是难受了?可见你是真将我放在了心中了。”随即不顾身后跟着数个内侍,低头凑到她的耳边亲声说了太子的真实身份。当然了,在内侍眼中,不过是君王当众亲了夫人好半天而已。
云澜震惊了,呆呆地被宇文邕牵着回了昭云殿。
宇文邕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子并非是他的亲子,这,这是什么状况?那个时候,宇文毓是皇帝,宇文邕怎么会想到将儿子调换?他知道了什么?
“好了,你们去备好洗浴之水,朕和夫人先说说话。”宇文邕将侍女们都打发了出去,见钟婆走在最后,放心拉着云澜去了内室。
“你,你为何将孩子换掉?”云澜直直的看着宇文邕,难不成他和自己一样,死而复生么?
宇文邕拥住云澜坐在小榻之上,轻声道:“阿澜,你记得两年前我去同州之事么?并非是兄长让我去的,而是我请旨去的。因为,冬至之后,我每夜都做梦,那些梦串起来,不但是我的一生,也是这大周、后来的隋的数十年都在梦中出现。”
云澜听到此话,脸上只有惊讶之色,原来他和自己不一样。
“我起初也不相信,后来的事情,却和梦中的事情一一应正。我便知道,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提醒。虽则如此,我却不想再如梦中一样,十几年的傀儡生涯里,只有一个人在寒夜里独坐;也不想东征西讨之后,子嗣儿孙个个是废物。更加的不想北征之际,死得不明不白……”宇文邕说这话时,眼神却好似看到了极其遥远之处。
云澜墨墨回想前世所知,对于宇文邕之死的真相也不清楚。所以这件事情,一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她暗中想过,待得他北征之时,自己可以跟着他一去,这样一来,突然软病便不大容易,就算病了自己也能想法子医好他的。今日听他知道一些事,两人相扶持无疑更加的容易避免劫难的。
“不明不白的死去,难不成在梦中并没有看到死去的真相么?”云澜问道,拉回了宇文邕的思绪。
宇文邕抱紧了云澜,轻声道:“只知其中有突厥人的身影……。”
云澜一怔,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若单只是突厥人,如何让一国之主的你病逝?我怀疑,宫廷之中有其他人动的手脚。或者,就是李娥姿或是太子,亦或是其他你完全不会防备之人也说不定。”
宇文邕一愣,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云澜稍作思索,瞬间便有了主意。微微一笑,侧过脸庞,轻颤的长睫扫过宇文邕的脸颊,侧脸伏在他的耳边,双眸却直对上宇文邕深幽的墨瞳,缓缓道:“你所说的梦境,我曾真实的看过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补完~~关于宇文邕的死因,真的不好说。明明很健康的一人,平时也么好酒嗜色的恶习,但是却在北征突厥途中突患急病后暴亡,真是太奇怪了~~很多人有不同猜测,不过历史的真相是什么,谁都说不准。 另外,北周往突厥要求联姻有好几年,但是突厥人一直在北周和北齐间摇摆不定,许了公主后又返回。最有一次派遣使者是在保定五年,也就是公元565年的时候,但是突厥将公主嫁往长安却是在北周的天和三年,也就是公元568年。也就是说,从宇文邕十三岁时宇文泰有意为他娶突厥公主开始,一直到他二十六岁突厥公主嫁来,这期间一共有十三年的时间,很容易可见突厥的人态度了。且这桩政治婚姻,也并没有了起到北周当权者宇文护以及宇文邕所要的效果。而宇文邕和蹉跎多年才娶来的皇后的感情也是非常不好的。所以本文之中,阿史那公主即便来了长安,也将是宇文护死后,要嫁也不会嫁给宇文四了。 恩,明天,求亲团要出发了,某一个牛人要出来露露脸了,大家能猜到是谁吗?哈哈,若是猜对了,我双更哦~~
32
32、情明心露天骄聚首 。。。
宇文邕一脸震惊地听云澜说着她前世所历所见,一直到唐末乱世,他们还在互相看着对方。
良久,当门外传来了钟婆婆的声音时,宇文邕才回过神:“先去洗浴吧,我们晚上再说。”
云澜看了一眼宇文邕没有说什么,直到整个人沉入温水之中,她看着水面上洒着的梅花瓣,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刚才好像太冲动了,他会怎么看自己这死而复生之人呢?
看着水珠自润白的肌肤上滑落,再看水面之上隐隐的面容,闭上了眼。想到乱世之中容貌稍微出色的女子的命运,若不能得家族庇佑,即便有几分见识能耐,也没有几个女子落到好处去……无论怎么,这一世,家族即便零落也尚存,夫婿也不是前世那薄情之人,而自己,也并非是没有见识的闺阁女子,岂会还如前世一样容男子弃如草屑?自己是对宇文邕动了心,便敞开说了这事,今日他的反应,就是自己日后如何行事的缘由了。
而宇文邕也散着头发泡在水中,耳边似乎还响着云澜清脆的声音。
“……天和五年,我于大雪之中丧命,然后孤魂飘荡了数百年……建德五年我在建康城中,听闻北周皇帝崩逝去……”
云澜的话虽简单,却同自己梦中所经历的一一应对了。她,居然是两世为人。难怪早年对崔姓表兄一家的态度极为冷漠。她一早抗拒嫁给自己,也是因为她从前世得知自己将为傀儡皇帝,将会早逝的缘故了……
宇文邕心中很迷乱,有为云澜前世的遭遇而心疼,也有为她当初明知道自己将走的路却一直瞒着的不悦,但是却没有害怕。
让内侍宫女服侍自己装好了衣袍,散着一头长发入了卧房,见云澜正坐在床榻边,及腰的长披散着,双眸深幽不知看向何处,面上肌肤因刚出浴之故,散发温玉样的光泽,但却是无半点表情的,红唇也紧紧抿着,纤秀的腰背挺得极直。
宇文邕恍然间有些明白云澜的用意,直直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低声道:“你,之前不告诉我,为何现在又告知呢?”
云澜看着宇文邕,眼中似乎有流光溢过,没有挣脱他的大手,笑出声道:“你想不出我这样做的原因么?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宇文邕闻言,脸上也溢满了笑容,薄唇勾起,一把扯起云澜紧紧抱住:“阿澜,今生你我能够相守,当真是上天的恩赐!”
云澜虽然觉得腰肢被他搂得太紧,但是却也没有挣脱,只是轻笑道:“你就不怕我是孤魂野鬼么?”
宇文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松开了一些,低头对着她的红唇就亲了下去,知道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低声笑道:“恩,当然怕了,只是你已经吸了我的心与魄了,再也逃不得了……”
云澜粲然一笑,长睫之下双眼皎如明月,搂着他的背踮起脚亲上了他的下巴……
帷幕低垂处,梅香暗动。被褥间,乌发如云轻拥,娇玉软似无力……
待得小夫妻俩□已毕,兀自拥在被褥下低语。
“你将亲子换走,宫中的孩子,以后你如何打算?还有那突厥公主,你又有什么想法?”云澜趴在宇文邕身上,扯着他的长发编着小辫。
“宇文赟虽是我的亲子,但是若依旧留他在宫廷之中,只怕依旧是重蹈覆辙,我怕会忍不住杀了他。毕竟,如你所言,他是我的亲子,虽然来自与李娥姿的谋算。如今给了他一个太子名号,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儿子才是我看重的。至于突厥公主,我要她在宇文护死之前,入不了中原。我已经将周虎还有小虎子都给了九弟,九弟知道该怎么做的。”
云澜一愣,不太放心道:“若是陈国公以突厥同大周的联合为重,他如何会因为你而耽搁使命呢?”
宇文邕捏住云澜的脸颊,沉声笑道:“我宇文家的男子,是不会甘心被突厥人小瞧的。你放心,他那里,我都已经做好了戏。再说了,阿史那氏来长安是七年以后,我不过是让这时间变得更久一点而已。”随即伏在她耳边,说了在宇文纯那里做下的准备。
云澜听了忍耐不了,咯咯直笑,“你真是的,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啊。”柔软的双峰在宇文邕结实的胸前撩动着,引得他的眸色又变得极为深邃。待云澜还没笑够,突然一阵颠覆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还没开口,便被他亲住,四腿相缠,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二十一日,宜喜宴嫁娶,正是齐国公宇文宪大喜之日。因婚事由宇文护亲自主持,就是身体不大好的凉国公贺兰祥也到了场,长安城中的豪门大族的家主又岂敢不到呢?婚事场面比之皇帝当日迎谢氏夫人盛大了许多。众人见状,面上虽然都是笑容宴然,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却是不为他人所知了。
藕花前厅中坐着的,都是年轻一代,当首的自然是宇文护的几个儿子,然后是贺兰祥长子和次子。这几个人也不将厅中其他人放在眼中,自顾自的喝酒交谈。
贺兰让对着宇文会举杯道:“二哥的腿如何了?还不能下地么?”
宇文会闻言,脸色有些冷,想到弟弟如今还不能行走,心中就怨恨起宇文邕来,虽然说是没有查出有人动手脚来,但是好端端地坠马,怎么都说不过去。
“再养上段时日应该就会好了。”宇文静瞅了兄长一眼,喝尽了杯中的酒。心中却在嘲笑大哥的愚蠢,想以此来怂恿阿父再次废黜皇帝,真是蠢。不过,弥罗突那小子,要是忍不住乱动起来,呵呵,到时候自家兄弟几个不知谁也能坐上那把龙椅了。
……
正靠门的角落边的小案后的男子,身高伟岸,器宇不凡,但是一身衣着却不同于在坐之人,大袖宽袍腰缀玉珰。一派自斟自酌,气度浑然。
杨坚一眼就看见了角落中的男子,撞了下尉迟勤,示意他留意下。
尉迟勤扭头看了一眼,便不大在意道:“陈国的质子始兴郡王陈顼陈绍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留意的?”
杨坚摇了摇头道:“原来是他,阿勤,你小看他了。多少在他国为质子的,有他那身气度?他若是被送还陈国去,必定会成一番大事的。”
尉迟勤又看了陈顼两眼,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扭头瞅了一眼宇文会几人一眼,悄声道:“你这话说得不对,他要成大事,前提是得回陈国去。这事还是要看晋国公的意思呢。”
杨坚笑了笑,起身步到了陈顼案边出声道:“这位便是始兴郡王了,在下杨坚。”
陈顼抬头看向杨坚,眼中波澜无动:“哦?原来是杨大将军之子,有礼了。”
“郡王一人独酌未免太过孤寂了,不如同在下畅谈一番?”杨坚以为自己眼光锐利,绝对不会看错人的,这个陈顼,值得结交。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