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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BRUCE抬起头，脸上挂着微笑的表情，问道：“这位同学你自己认为呢？显然一个管理软件比起操作系统来说其复杂性是微不足道的”。
“我，呵呵，我到觉得不一定啊，从技术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从感情上说，编写操作系统可以天马行空，思路横飞，程序员要做的就是怎样才能和机器相处的更加和谐。”叶雪笑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编写一个管理软件，就意味着你必然为某项管理服务，你必须考虑用户的习惯，遵循一些个条例，设计什么样的报表等等，所以就成了一种负担，相比之下，还是设计操作系统比较容易一些。”
全场再次安静了，包括我在内。这话还真的有点道理，不得不细细品位一番。
“不错不错，很有道理，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有见地的话了，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操作系统和管理软件调试起来哪个更容易呢？”BRUCE想了一会后大声的赞叹，向叶雪提了一个问题。
“啊！我想想。”叶雪相必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刚向我竖起的大拇指焉了下去。
抬头看了看四周，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大家已经对叶雪的问题有了极大的兴趣，这个连续性的问题自然不能放过。
“这位同学，看你似乎了然于心的样子，不如给我们说一下你的想法如何。”BRUCE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
哪个家伙这么倒霉！我幸灾乐祸的想着，四望了一下，并没有人站出来，感觉自己的手肘被叶雪重重拍了几下。
“干什么？”转过头来，发现叶雪正挤眉弄眼的朝我笑着。
“中奖了，BRUCE先生喊你！”
喊我？疑惑的朝前面看去，果然BRUCE正用带着微笑的眼神直视着我，分明就写着：对，就是喊你。
没想到倒霉的人是自己，无奈的站起身，接过话筒，心底却犯难了，如果问题是如何解决进程同步，死锁解除，或者是建立文件系统各类和操作系统有关的问题，自己可以一下回答出来。现在的这个问题我就头疼了。
似乎无数的视线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空气凝结了已经有10几秒，不知道多少目光从等待变成了焦急。我无暇顾及这些，无数的想法从脑际中闪过，如果说开发一个管理软件是雕刻一件客户要求的精致工艺品，那么开发一个操作系统就等于自由的雕刻一件宏大的艺术作品，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调试呢，脑际中忽然闪过一些想法。
“操作系统，因为大家都知道操作系统的复杂性，所以即使发现问题也会表示理解，而管理软件用户面小，用户比较专业，对要求必然苛刻，比较之下，还是操作系统易于调试。”我朗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哗然，我的答案再次出人意料，全场大半的眼睛都向BRUCE先生看去，等待着他的评论。BRUCE神情俨然，似乎在仔细琢磨我的意思，过了一会，眉头舒展开，朝着我们的方向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很好很好，如果这是你们真实的切身的想法，那你们都是好样的，VERYGOOD，我相信只有无数经历的程序员和深爱着编程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一点，能不能告诉我，这真的是你们自己的体会吗？”
和叶雪面面相觑了一阵，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编程的历程，随心所欲的编写自己喜欢的东西果然是最大的快乐。我忽然想到BRUCE当年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当时没想明白，随后就淡忘了，此刻忽然想起，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动情的说道：“BRUCE先生，我忽然想明白一句话，程序该被他的内部逻辑而非外部表现所指引，程序员所钟爱的很大程度上是程序中所达到的完美的逻辑，而外部的东西只是拿出来与众人分享快乐的手段，对吗？”
BRUCE完全愣住了，眼神里透出不相信的表情，好久才迟疑的问道：“你说的很对，因为这也是我曾想到过的，不敢相信你有这么成熟的想法，请问，你叫什么？”
第七十一章 BRUCE（下）
程序员法则…第七十一章BRUCE（下）
我的名字？无奈的向身边的叶雪看去，突然就要摆明身份，真的反而手足无措了。
“别看我，我不知道，谁让你表现的这么‘出色’，”叶雪小声的说道，侧过脸，不再看我。
“BRUCE先生，如果您问我的法语名，您可以叫我HENRd。”
BRUCE闻言愣了愣，笑道：“呵呵，HENRD？很高兴见到你，听你的意思，你应该不是法国人，该是亚洲的留学生吧！不如告诉我你在自己祖国的名字啊。”
“恩，恩，，，，那个，”无奈的搓着手，支吾了几声，中国古代有所谓“近乡情更怯”之说，此刻我的感觉也与此雷同，明明眼前是自己一直期望见面，希望倾心而谈的人，却无法勇敢的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快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叶雪轻轻的推了我一下。
切，心里暗骂叶雪哪懂我此刻的心情，咽了一下口水，把顶住喉咙的冲动压抑下去，才缓缓的开口道：“我来自中国，我的中文名字叫——许毅！”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BRUCE先生的反应。
BRUCE先生低下头，嘴巴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念叨我的名字，“许？”BRUCE的头猛然抬起，难以置信的目光向我射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就是他猜想的那个人。
“上帝，原来是你，那就难怪了。”BRUCE先生大声惊呼道，也不管其他人各色奇怪的表情。
“是我，呵呵。”我刚笑着回答，猛然就发现无数好奇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脑际中浮现出BRUCE先生刚才一惊一乍的神情，八成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了。
“咳咳！”BRUCE先生终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了，咳嗽几声，想把众人的注意力分散开。
可惜已经晚了，下面忽然掀起了一阵巨大的议论声，隐约听到了一些单词，大概就是在猜测我是谁，怎么会引起BRUCE先生如此巨大的震撼。
“BRUCE先生，你能否透漏一下这位先生的身份，似乎他的名字你很熟悉啊！而且，您好象对这个名字很吃惊？”终于有人忍不住站起来发问了。
“这个！啊，是这样的，早些时候我碰巧看到过一份报道，这位许毅同学夺取了今年acm大赛的冠军，有这回事吧？”BRUCE终于找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我是PROLOVE显然不是很合适。
众人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似乎还多了点灼热的感觉，很熟悉的味道，细想一下，刚到南特报名的情景闪过心头。
“呵呵，是有这回事，抱歉，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先离开一步。”我一边笑着，一边冠冕堂皇的告退，法国人，对自己下的事物老是会热情的过分，自己留到演讲结束就不容易脱身了。扯了一下叶雪，做贼似的走出了会场。
“哈哈！”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叶雪就笑了起来，“这么急干吗，怕大家要你的签名吗？”
“笑什么，当心我大喊你是个超级黑客。”不甘心被叶雪揶揄，我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欢笑着在校园里打闹了一会，估计演讲也结束了，“走吧，去找BRUCE先生。”我提议道。
“去哪里找？”
我顿时语塞，刚才走的匆忙，也没问如何才能联系，要是他突然离开南特就不好了，想到这点心里有点着急起来。不远处一个戴墨镜的男子向我们走过来，开始我们并没有很注意，但他一直朝着我们的方向走，已经很近了，明显是冲我们来的。
正想开口问，那个男子却先开口了。“许，你到是溜的很快啊！我以前可是告诉过你优秀的程序员应该是无所谓惧的，不管面对什么情形。哈哈！”
“BRUCE！”我和叶雪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干什么？很吃惊吗？看来我的化装技术不错啊！”男子摘下墨镜，露出真实的面孔，果然是刚才在台上侃侃而谈的BRUCE先生。
“BRUCE先生，终于见到你了！”我忽然抓住他的手，嗓子里竟然有哽咽的感觉。
“激动什么？哈哈，你小子现在干的不错，要不是你自己说，我也不知道你站在天龙的幕后，你现在可算是名利双收了。”BRUCE先生笑了起来，激动的心情却无可掩饰的从语音里流露出来。
“喂，让我说两句啊！”叶雪不甘心被撂在一边，插口道：“BRUCE先生，我刻画司您的忠实FANS，就是看了您的《THINKINC＋＋》，我才对编程开始开窍的，总之您写的书我全买了，真是字字珠玑，发人深省啊！”
“谢谢，不过我现在到有点后悔写那么多书了！”BRUCE微笑着看着叶雪说道。
“为什么？”我和叶雪都很奇怪。
“哎！”BRUCE叹了口气，随手又把墨镜带上，摇头道：“过去我只是个纯粹的程序员，一个计算机专家，只需要考虑那些逻辑性的东西，可是写书之后，我这个纯粹的程序员就不再纯粹了，写那些书最初的目的只是希望更好的帮助那些初学者，但结果似乎违背了我的初衷。”
BRUCE又抬头看了看天，我无法揣摩他此刻的想法，只能静静的等待下文。
“许，你现在真的很成功，但我都说不出你到底在哪方面的成就更大，你是做一个商人或者一个纯粹的计算机工作者，道路要你自己来选择，我只是希望你绝对不要被利益所引诱！”BRUCE此刻的语气很严肃，虽然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眼神，但感觉告诉我，他很认真。
叶雪没有插口，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探究我心底的想法。
“明白了，我不会选择做一个商人，否则就算成就再大，我也不过是第2个BILLGATE，BRUCE先生，很久已前我就告诉过您，我要继续做一个程序员，一个伟大的程序员，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个目标都会始终如一的。”只是思索了片刻，我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没什么好考虑的，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不要这么快就说出答案，未来怎么样谁都不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放弃编程，对于一个真正热爱程序的人来说，这一点就足以填补生命中大部分的空白，这和贝多芬热爱音乐，巴乔热爱足球是一个道理，对于炽爱着的东西，人们都是可以放弃很多东西的。”
没有回答，我和叶雪都静静的体味着这些话的道理，良久，我们不约而同的点了一下头。
“哈哈，明白就好，对了，这个女孩子是谁？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BRUCE也不想见气氛这么沉重，爽朗的笑了起来。
“她可不是普通人，别看她很乖的样子，但是跑到网络上可是个BOSS级的恐怖人物。”我也笑了起来，拿叶雪寻开心。
“哦，这么厉害，到底是谁？和你能混到一起的应该不是一般人。”BRUCE先生一阵乍舌。
“你，你怎么能在我偶像面前污蔑我，还用恐怖这样的词语形容我！我和你没完了。”叶雪嘴巴噘的老高。
“谁污蔑你了，ANGEL小姐！”都算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啊！ANGEL，我知道，DENNDS和我说到过你，你们……”BRUCE先生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眼神变的怪怪的，笑道：“你们凑到一起还真满般配啊，许，不会是DENNDS介绍给你的吧！”
心里一阵冤枉，为什么每个知道我两身份的人都要说这话呢，偷偷看了看叶雪，她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法国人果然厚脸皮，赶紧道：“您搞错了，没有的事，我们以前就在网上认得了，我们只是一般朋友。”
“知道知道，中国人脸皮比较嫩的，感情比较含蓄，不怪你，哈哈！”
彻底无语了，我只能沉默表示反抗。
BRUCE笑了一阵停了下来，正容道：“下午有个座谈会，你们能不能过来。”
“可以！”叶雪抢着回答。
“那就好，我邀请了ANDREW先生一起过来，结束了给你介绍一下，”
ANDREW？没听说过，看了看叶雪，也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ANDREW先生是不是参与完善过OSI模型？他好象是个电子工程的专家。”
“没错没错，就是他，ANGEL知道的不少啊。”BRUCE笑着点头。
哼，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介绍给我，老实说自己从心底就看不起OSI模型的设计者，参与完善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一来他是欧洲官方和后来的美国政府的产物，二来虽然是个不错的想法，但缺陷多多，寻址流量控制等功能重复性的在多个层次出现，设计的协议本身也很复杂，效率显得很低下，总之缺陷多多。
“许，不要做出那副神情。”BRUCE先生看穿了我的想法，认真的劝告道。
无奈的点点头，心里却依旧不以为然。
“小毅，OSI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