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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云樾的话,言书也是一阵认真,他的目光坚定:“书记得你答应过书,若是帮你回到云樾的身份,你便答应书一件事。”随后,言书顿了顿,然后他将目光移向卿云,继续道:“如今我要你答应我的便是不阻止我思慕你的妹妹云慕,日后她若是真不愿嫁我,言书定自断一手以还她清白。”
事情转变的太过突然,明明兄长前一刻还在调侃言书,现在却是认真起来了,言书上一刻也是嬉笑,现在也是极为认真的。
其实,虽然他们说的是她,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她只是觉得兄长似乎不仅仅不希望她回应言书,也不希望她和言书有任何的纠葛,如果他起先调侃言书是说笑,那么这一次就是有些警告的意味了。
这样,她很是不能理解兄长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我答应。”微微沉吟了一番,云樾说出了他的答案,随即他又是展颜,“既然未来你要做我妹婿,那今日你怎么也得请我吃碗酒吧。”
“这又有何妨?”听罢,言书没有犹豫就对云樾做了一个情的姿势,然后两个人就并着肩有说有笑的离去了。
直到这一刻,卿云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们说的是她的婚事,是她的未来,而她却是在听到他们说什么之后没有任何的言语,她是不是太过于愚钝了?还是她其实不知道她该怎么说?
夜,碧月楼。
偌大的厅堂,只有一张桌案上有着人烟,那人烟是三个人,分别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还戴着一个面具。三个人围着那张桌案坐得很端正,即使是面对桌上丰盛的饭食,他们也没有任何大快朵颐的准备,可若是注意看的话,清晰可见地上乱倒着十几个酒坛。
自然,这三个人就是言书、云樾以及卿云了。
卿云的目光来回转动着,她时而看看言
书,时而看看云樾,见他们相互凝视的样子,微微有些担心。她担心的倒也不是其他,而是他们会不会喝得大醉,要知道言书今夜遣散了所有的小二,只留下他们三个人,若是他们两个喝醉了,她很难有气力摆平这两个人。
偏偏她担心什么,就发生了什么,几乎是在一瞬间她的兄长和言书一同倒在了桌案之上,砸的桌案发出一声巨响。
再转了转目光,卿云一度无语,这两个男人是半分不考虑她的感受,她还没有用任何饭食两个人就呼喊着让她为他们倒酒,现在好了两个人喝倒了,她是要怎么办?真是可惜了这一桌好饭好菜,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不知道等她摆平他们回来之后,还有没有力气再吃它们?
哎!她是命苦啊。
卿云咬咬牙,挪开对饭食的满目不舍,她缓缓地走到言书的身边,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可是,言书就是再瘦,那重量也绝不是卿云可以随意支撑的,她这一搀扶倒是好,不仅没有将言书搀扶起来,反而害得自己被言书压着动弹不得。
“混蛋!”卿云伸手推了推他,怒骂道,然后想着想着,她又是给了他几脚,在他的月白色的衣衫之上留下几个秀气的鞋印。
“卿卿,你为何总是骂我?”言书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闭着眼眸说着酒话,这酒话竟是说得十分委屈,像是被责骂了的孩童,跟娘亲撒着娇一般。
卿云被言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差点大叫出声,只是手上的一个感觉让她放弃了叫喊,她感觉到的是言书的伤口。那道伤口言书回来后只是自己微微擦拭掉了血迹,却没有上任何的药物,在烛火的映衬下,看得异常的触目惊心。
那是她在他手上留下的印记,她无意,他却有心包容。
可是,这一道伤口是决然不可能让她动心的,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女子若是太容易被一个男子感动,那么最后收获的就只能是悲伤,也许言书对她不过是玩玩罢了。
没有搬动言书,她只好用力推开言书,去寻了些常备的伤药来。
拉着言书的手,她第一次看清他大手的样子,不是很修长,也不是很粗短,却是一双温暖的手,那手的指节处有着厚厚的茧,糙糙地,摸起来很舒服,她突然很想看他一身铠甲和握着长剑的样子,会不会很是英姿飒爽啊?
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卿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她拿着伤药小心翼翼地涂抹满了在他的伤口之上,然后她抬头看了看言书的神情,只见他皱着眉,哀愁难解地样子。
言书,言书,
你的忧愁会是什么呢?
替言书包扎好伤口,她又取来了两件披风来,将它们分别披在了言书和兄长的手上,做完这些,她终是满足地笑了起来。
“阿慕,笑得和儿时一般好看。”倏地,本该醉过去的兄长睁开眼,看着她欣慰的布满笑意在眼中。
“你还清醒着?”收敛起自己的笑,卿云微微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兄长如今竟是有这么大的酒量。
“除了在那府邸,你再未唤过我了。”云樾坐起来,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缓缓地包裹到卿云的身上,“夜里寒凉,莫要染着风寒。”
“……”听着兄长的话,她张了张唇,想再唤一声,可是她不知怎么的也发不出“哥哥”这个音,只是拘泥地低唤了声:“兄长。”
“你还是不信我?”云樾眼里的笑意顿无,满目的色彩变得灰败,看得孤单而寂寞。
“不是!”卿云急于解释地大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周更文时啊
☆、第九章 道兄肠,随天意
“不是。”卿云急于解释地大声道:“阿慕是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阿慕怕是假的,是假的,梦醒的时候,哥哥就会再次不见了,所以阿慕不敢相信哥哥是真的回来了。”
说着,卿云已经忍不住地大哭起来,眼泪扑洒而下如同落雨一般,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很不好受。
隔着面具云樾自嘲地笑起来,他想把卿云搂在怀中好好的安慰她,可是他的手始终无法抬起,因为他不知晓他的归来予她到底是好是坏,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阿哥是真的回来了。”云樾避开卿云的目光,咬咬牙坚定地说到,“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阿哥会保护阿慕的。”
说到后一句的时候,云樾才重新将目光转了回来,光明正大地注视着卿云雾气蒙蒙的双眸,笑起来。他的大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心疼地替她拭去滴落下的颗颗珠泪,也不管无论如何,她终是她最心疼的妹妹。
“阿慕曾以为哥哥已是死了,也曾想随着哥哥和那些死去的云家人一起去死,可是阿慕还是胆子太小,阿慕不敢死。”卿云的眼泪还在洒落着,可是这次的泪珠早已不仅仅是患得患失了,还包括着很多,很多,那些死去的云家人,还有失踪的长姊。
“你若是死了,云家或许真的是不可能翻身了。”云樾又是一阵苦笑,眉目中的嘲讽意味更浓,他突然很想责难自己,责难自己难道想着阿慕活就只是为了云家吗?可是不可辩驳的,他是真的希望云慕可以帮助云家帮助父亲彻底翻身,一报当年的种种仇恨。
“这是何意?”卿云听完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兄长,她和云家复兴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关联,因为不论是兄长还是长姊,他们都比她聪慧得多,也比她有傲气得多,从小她都不过只是一个爱哭爱闹的人罢了。
云樾没有正面回答卿云,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将眸光汇聚在正躺在一边醉卧的言书身上,那一瞬他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杀意,这杀意看得卿云心里一阵慌张。
卿云不知道兄长为何露出那般的眼神,她知晓的就只是言书在某方面来说是她们云家的恩人,兄长完全不该露出如此凶恶的眼神,就是言书曾调戏过的她也从来没有对着言书表露过这般富有杀意的眼神。
“言书是云家的恩人。”她一句话不仅是在确定言书的身份也是在提醒兄长,他的眼神里已有了些违背道义的东西,那东西是可怕的,是不该存在的。
听了卿云的提醒,云樾的眼神立刻收敛起所有不和善的目光,他只是浅浅地道:“阿慕,你与言书绝无可能。”
云樾的这话不是
在劝卿云什么,他是在宣告,宣告一件不容置疑的事情。
“为何?”卿云不明白,她和言书虽说无情,但是若真的有一日她思慕上他,兄长难道还要阻止他们不成?她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会是一个没有任何信用的人,而且言书予云家的利益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一个是前大将军的千金,一个是现大将军的副将,难道不是门当户对吗?
还是说她和言书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莫非言书已有了妻室?毕竟言书已是过了弱冠的年纪。
“你只需记住阿哥的话就好,阿哥不会害你。”云樾似乎什么都不想向她解释,什么也不想明说,可是卿云很想告诉她的兄长,如今的云慕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孩童了,不会再什么都不问的,什么都不懂的,不明不白的活下去,她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明明白白。
不过就像兄长有什么不会告诉她那般,她也绝不会将这些事说给他听。
那么既然没有什么可以说得,她只好换了个话题,问道:“阿哥为何要将自己的脸遮起来,难道阿哥的容貌——”剩下的她已不敢再说,她并不希望兄长失踪的十年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的脸很好。”云樾手摸着自己的面具答道,他的脸不是不能给别人看,只是不能给她看罢了,为了不让她太过于辛苦,很多事只要他去做就成了,终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也可以自己的容貌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他也可以找到那个他找了十年的人儿了。
云慕是他的妹妹,那么她就会是他的妻子,只要她愿意,他会用一生赔偿他和父亲欠她的,只是她啊,又在何方,还活着吗?
“嗯。”卿云不知晓还可以再说些什么,她点点头,只道:“那就好。”
云樾也是聪明人,十年可以改变他和云慕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他相信他所说的才是对她最好的,不论最后怎么样,活着的永远都会是她。“那我就先走了。”云樾站起身来,稳稳还有些微醺的步子,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刚走几步,身后却是响起卿云的声音:“等等。”然后不等他转头,云慕已将披在她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他的身上,她说:“阿哥保重。”
“我云朱华发誓,一年之内恢复云家,给我的父亲和妹妹一个像样的家。“勾勾唇,他绝尘而去。
回头,一直安睡的就只有言书,卿云也是勾了勾唇,默叹:言书,你可听到了我兄长说你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然而回答她的默声的却是言书一声殷切而热烈地低唤:“慕儿。”
醉着的言书,没有唤她卿卿,而是慕儿。
又是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云慕,云家的阿慕。
翌日,言书宿醉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卿云睡在他的身边,一身单薄,手脚冰凉,而云樾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兄长,他走时竟没有为她披上任何的衣物,言书低骂着。
再看看那个女子,静静地睡着,蜷缩着,却是不肯醒地皱着眉,可怜地像个小虫,他伸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想要为她披上,可是女子口中喃喃的名字彻底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听她唤:“胥哥哥,胥哥哥。”一声又一声,满含情意。
他又是笑又是哀伤,纠结地想发疯。云慕云慕,你真是“该死”啊,言书这般思慕着你,可是你的心底想着的,念着的却都是胥阙,那么他手上的伤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呢?
值吧,因为他的心意他自己最清楚,也最明白,云慕是什么样的位子早在三年前,甚是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明了了。
只愿你永远思慕着你的胥阙,不变心意。
最后,他还是把衣服披在了卿云的身上,轻轻的,疼惜的,不带任何不满和哀怨的。
就算最后不能得到她,守着她也是不错的,可是怕的就是他言书没有这么好的牺牲精神,他言书一直就是不屈的,为她屈即使他心甘情愿,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云慕,或是卿云,日后你我就随天意吧。
☆、第十章 知阿女,问言书
夜,风习习,卿云孤身一人站在碧月楼的门外,她看着远方没有光明的黑暗,满怀着期盼和希冀,像是一个在渴望丈夫归家的少妇。
“你在等谁?”身后一个妩媚的生声音婉转而来,“是公子吗?”
卿云闻声回头,只见那日引见她和师兄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后妖娆地笑着。那女子穿得极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