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是说你大哥让你送我的吗?”
“大哥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对你有好感,他要把你捧红。大哥不是人,他是神,他从不对女人有那种想法的,他只需要精神享受,就象他做生意一样,他不是为了钱,他有的是钱,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做生意纯粹是一种精神享受,要不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不给你打电话?只要咱俩的事儿别让他知道就不要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这种选择权。”
关芹听着郎二滔滔不绝地表白,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儿,她深感生活在大哥阴影下的郎二是多么的无奈,有时大哥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竟能让郎二用心地琢磨好几天,他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大哥的意思,生怕冒犯了大哥,在大哥面前,他那艺术家般高傲的头永远也抬不起来!郎二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可悲了。关芹每每想到此,就打心眼儿里看不起郎二,但又不由自主地可怜他,他太值得可怜了,为了生存的男人有时比为了生存的女还还可怜,但是关芹并不否认郎二还是有许多可爱之处的,他长的很帅气,有气质有幽默感,他还很大方,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充满了情趣,跟他接触多了之后,你还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单纯的人,脑子并不复杂,唯一能让他神经紧张起来的就是当提到大哥的名字时。关芹并不简单地认为郎二就是个花花公子,郎二有时也挺会用情的,只是他被女人们惯坏了,因为他所具备的性格和从事的职业以及手中拥有的权力,对现在的女孩子们都有千般的吸引力。也许郎二过分地看重大哥赋予他的权力了,这种能给他带来无限尊严的权力同样也给他带来了对尊严的丧失,这样的权力是能扭曲人性的,你越看重这种权力,你的人性就有可能被扭曲的越厉害。郎二的单纯还表现在他引以为豪的艺术家的脸上,他的表情根本隐藏不住内心的喜怒哀乐,面对想象中可能的恐惧,郎二更是无法遮掩,而这些让男人们鄙视的性格弱点,关芹却觉得挺可爱,她喜欢阳光型的男人,阴气太重城府太深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她认为只有一种表情的男人是可怕的。从这一点上讲,她跟郎二似乎很合拍,她也能隐约体会的出郎二为什么畏惧罗斯,因为罗斯就是那类只有一种表情的男人。
“郎二,北太为难自己了,不是我不愿意,你其实哪有什么选择权?我看你还是听大哥的吧,先把我捧红再说,别为了一时的冲动砸了你自己的饭碗,还连累着我惨遭封杀,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成吗?”关芹也弄不明白自己说这番话的真实意图,是刺激他还是在告诫自己?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事儿?喜欢一个女人还这么难,真他妈没劲!”郎二痛苦地叹了口气。
“你那点出息我看也只能这样,你应该把眼光放在外边,别尽在北奥这个小圈子里打转转,了解你了倒也罢了,不了解你呢,一定会认为你是个主人的看家犬。”关芹平时挺喜欢搞恶作剧的,而挖苦看似傲慢的男人就更有快感了,她特别愿意看到男人从大喜迅速坠入极悲这一过程中表情和情绪的变化,现实生活中演绎出的真实效果比戏剧化的舞台表演要精彩多了。
“谁他妈是北奥的看家犬?你知不知道我郎二十北奥的大股东!北奥有我的股份,我是老板!”郎二被关芹的这番话给激怒了,他疯狂地用双手拍着方向盘,一头长发在空中飘舞,就好象是一位交响乐团的指挥在音乐的高潮到来时表现出的那种让人既好笑又感动的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理解的激动。能打动人的激动就是感动,而打动不了人的激动就是可笑了,这会儿关芹就觉得郎二挺可笑的。
“你急什么嘛,我没说你是马崽,我知道你在北奥有股份,我还知道你的那点股份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关芹可能真的是在逗郎二的。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抬杠了,今天晚上你必须听我的,我们到怀柔,进山!”郎二猛踩一脚油门,车轮打了个滑,发出一声尖历的长啸。
关芹突然放声大笑,她又看到了那个既可爱又可悲的郎二了。
不一会工夫,车就上了京顺路,这时郎二的电话响了。郎二放慢车速,看了看来电显示,他的心咯噔了一下。电话是小六打来的。
“二哥,您要去哪儿?”电话里传来的是小六特有的冷冰冰的男低音。
“我……我没去哪儿,出来散散心。”郎二极力在控制自己,他不想让关芹看出他内心的紧张。
“我们刚才在京顺路上打过照面儿,这么晚了怎么还跑那么远散心?今晚可能有大雪,路上要担心,不然我们到后海喝喝酒,我心里也烦着呢,还想让二哥给我找个俄罗斯妞解解闷儿呢。”小六这会正在酒吧喝着呢,他的手下人刚刚打来电话,说郎二带着关芹上了京顺路。
“改天吧。”郎二不知下来他该怎么说了。
“二哥,明天一大早我有事儿找你,大哥要仔细看一下你准备的关芹的报道,你不觉得大哥对关芹很关心吗?”
郎二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表情木然的关芹。“好吧,明天一早在公司等你。”
挂了小六的电话,郎二也木然了,他不知该如何向关芹解释,因为他必须调转车头,他们不能再奔怀柔了。
其实关芹听到了电话里小六所说的内容,她同样感到一阵难受,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秘密监控了。
“明天一大早公司要开会,怀柔怕是去不成了。”郎二好象又恢复了理智,这时他已不再象是个交响乐团的指挥,而真还象是个破落的艺术家了。
“郎二,咱们回吧,到魏公村,你今晚就住我那儿。”关芹觉得罗斯的行为太过分了,过分的由不得人想本能地去反抗。
“算了,把你送到家我还是走吧,免得大哥知道了不高兴,我们今后的机会还很多。”
“你他妈算不算个男人!让人牵着鼻子走,大不了我不演了,明星也不当了!这他妈跟犯人有什么区别!”关芹的愤怒突然暴发了,她心里明白这并不是为了郎二。
“别!你可千万别胡来!我求你了!听我的没错,我们惹不起大哥!”郎二的声音充满了痛苦的呐喊。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不值啊!我的少奶奶!大哥能成全你,也能毁了你,这是何必呢!”
第六章请君入瓮(1)
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北奥集团的临时股东会还没有结束。
遭遇到阮三儿一番轻贱之后,郎二决定豁出去了,他要让罗斯看到,我郎二为了大哥是什么人都敢碰的。郎二的体内涌动着一股奔腾的热血,这般热血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多么渴望大哥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激动。
“我跟了大哥这么多年,大哥每次做出的当时我们不理解或者认为不可能实现的决定不都一个一个地实现了吗?当京北花园多层框架项目获得成功之后,是大哥决定放弃多层框架的开发转入TOWNHOUSE别墅,当初我们也不理解,我记得三儿当时还坚持要继续搞多层框架楼,认为别墅的市场不大,但京北TOWNHOUSE一期证明大哥的判断是正确的,卖别墅比卖大板楼的利润几乎翻了一番!”郎二态度严肃,面部表情相当深沉,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说儿戏华,他是在讲述一段大家都不应该忘记的历史,他要反复强调,这段北奥集团发展史的核心作用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哥罗斯。
“大哥,我还有个想法,如果能够实现对我们北奥度过目前的难关大有帮助,我认为今天这个会的要旨是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的后四期别墅已经开盘,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停的,不然损失会很大。”阮三儿没有接郎二的话茬,阮三儿对郎二表现出的非要辩出个大是大非的架势破为反感,他想大哥已经破天荒地对自己决定同时开盘后四期进行了轻描淡写的反省,虽然他强调了一些客观原因,但这已经很为难大哥了。
“好哇,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罗斯的表情依然是冷峻的,他的激动和愤怒好像只会埋藏在心里。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那位陕西的田先生说的话,感觉他的话很大,其实田先生不是在吹牛,他告诉给我们了一个巨大的商机,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实地考察一下,如果大家没意见,我愿意来操作这件事。”阮三儿话音刚落,就招来了郎二的严厉反对,郎二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那也叫商计机?那个田先生简直就是个江湖骗子,他在饭桌上讲的那番话无非是在拔份儿,如果真有那等好事,人家当地人早下手了,轮到咱们去行动,肯定只能拔橛子。”在郎二的印象力,田先生不过是在餐桌上编了一个故事,他压根儿就没有认真去听。
“这你就不懂了,土地市场是最有利可图的。”阮三儿不紧不慢地说,他甚至没有多看郎二一眼。
“我也知道土地肯定能增值,但前提条件是我们要先把土地买到手,且不说买土地要花多少钱,谁知道土地什么时候才能增值?一年两年还是五年?我们等的起吗?我认为咱们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件事!”郎二慷慨陈词,他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大哥。
“郎二,让三儿把话说完嘛。”罗斯耷拉着眼皮,他又开始摆弄手里的那支雪茄。
“刚才大哥也说了,我们马上能从大华银行弄出两个多亿,这笔承兑非常及时,如果把这笔钱直接用于别墅项目,显然还有缺口,但要是拿出一部分钱来运作一块土地,一旦成功缺口可能就全补上了,当然还要好好算算账。”阮三儿按着自己的想法一板一眼地说。
“别停下来,继续讲。”罗斯把手中的雪茄点燃,抽了几口就放在了烟灰缸上,当他发现郎二跃跃欲试要说什么时,他挥了挥手阻止了。
“我初步算了一下,如果按田先生所言目前秦岭市的地价是每亩五万,拿下五千亩就是两亿五,根据我们的经验,五万块钱中起码有三万是要补贴给农民的,国家要收的土地复耕费每亩是一万,这是个死数,国家定的,但这笔钱可以缓交,还有一万块应该是在办理土地证过程中当地政府的所得,这笔钱也可以缓交,一般情况下,当农民收到百分之三十的土地定金后,就可以在合同书上签字,当然还要搞定村长和乡长,好了,我们应该清楚拿下这五千亩土地前期所要付出的代价,一个亿!凭我们的经验和能力,把土地评估到每亩十万不成问题,这时候我们北奥可向银行以京北别墅项目为由申请贷款,而抵押物就是这五千亩土地,到底能贷出多少钱,也是个明帐,少则三亿五多则四个亿,付清两亿五的土地款,我们能沉淀下的资金就是一个多亿,如果再考虑到那二亿五因推迟支付给我们带来的周转效益,你们说这是不是个好事情?”
罗斯认真地听着阮三儿的分析,他不由得暗暗吃惊,阮三儿这个人的确厉害,他算账的方法与结果都与自己在餐桌上所想的惊人的吻合。“你们也谈谈看法嘛。”罗斯又把那只雪茄拿到了手里。
听三哥这么一说,我认为挺有道理的,不妨咱们去实地考察一下。“福四朝阮三儿点了点头,以表示自己对三哥的佩服之意,三哥有头脑,福四已在京北花园项目上领略过了,无论是事先搞定魏场长还是寻找与罗斯合作的契合点,三哥把火候把握的恰倒好处,福四感到由衷地庆幸,如果没有阮三儿,他只能在亚运村卖一辈子车了。
“天方夜谭!如果不给农民把钱付完人家不签字怎么办?如果这万一那万一的政府不同意缓交怎么办?如果把大哥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筹划来的两个多亿全砸进去又抽不出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面对这么多的不确定因素去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吗?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郎二好像发现了阮三儿的破绽,他急不可耐地把子弹朝阮三儿射了过去。
“如果你说的那些如果真是不可逾越的障碍,我们不做不就行了,如果你担心的那些如果根本就不存在,你说这是不是一招妙棋?”阮三儿并不激动,他特别看不起以艺术家自居的商人,他觉得艺术家可以在出售自己的艺术时成为暂时的商人,但艺术家本身决不是商人,如果你已经明明白白地成为商人了,还非要标榜自己是艺术家,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