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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紫微帝君施施然起身,几不可查的对着魔君点了点头,而后飘然落在十七画身后
月笑笑从头至尾,都没有关注过天上的动静,在她看来,让她不高兴的魔君,被紫微帝君狠狠打一顿,才是最解气的,因此根本就不担心,只担心她的小画画是不是能够将兮悦杀死!
在看到兮悦确实身死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方落到月笑笑身后的魔君,感受到周围的气息,却是眉头一皱,却似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眼中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
十七画静静的站在兮悦碎裂的尸身面前,手中冰剑点点消融,伴随着的,还有心中那份恨意,仇报了,心中最后的执念,也随之消失,突然间,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事可做
月笑笑见十七画周身的凌厉气息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茫然不知所措,还有更多的,对这个世间的漠然,这种感觉让她后怕,生怕小画画做出什么傻事似的,直接上前,抱着十七画,温柔的道:“小画画,一切都过去了!”
十七画微微闭眼,让自己在月笑笑怀中放松,将脑袋放到月笑笑肩膀上,任她揽着自己,道:“是啊,都过去了”
月笑笑松开十七画,看着眼中恢复淡然的人,“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尘世间游玩?”
说着,月笑笑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身后的紫微帝君,却并未发现帝君脸上有任何不满,有的只是宠溺和放纵,仿若,十七画即便掀翻了这天,他都会依旧纵容!
然而魔君这句话听着却不慎满意,在旁边委屈的叫道:“笑儿,你不要我了吗?我们还要成婚呢?你说等小丫头出来,就答应我的求婚的啊!”
月笑笑侧身,背对着魔君,道:“走开,老娘不想看到你!”
邪涅闻言不干了,直接强势的将月笑笑揽入自己怀中,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放手,耍赖道:“笑儿,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就这么抱着你,永远不松开!”
月笑笑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道:“你放不放手?”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你!”
“笑儿”硬的软的同时上,邪涅哪里还有魔君的半点威严?
十七画淡笑着看着两人打闹,见两人要大打出手,才出声道:“笑笑,魔君。”
打闹中的两人闻言,立时安静下来,同时看向十七画。
“笑笑,我不用人陪,只想一个人走走,你同魔君莫要再分开了,他日你们大婚,我会赶回来的!”
月笑笑闻言,也知道十七画是不想让她失去幸福,只好点点头道:“那,小画画,你去哪?若是将来我去找你,要去哪里找呢?”
十七画闻言,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不过,我会好好活下去,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去青华宫,我若是回去,定会看到,会来找你的!”
月笑笑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十七画招来云朵,驾云离开
紫微帝君方想要跟着离开,邪涅直接拦住,道:“帝君请留步!”
紫微帝君脚步微顿,看着邪涅上前,抬起手掌搭在自己手腕之上,片刻后,眉头紧皱,沉声道:“果然如此!你明知道为何不拦着她?”
紫微帝君却是摇头道:“我不想让她一直背负着仇恨”
邪涅闻言,只能叹息,片刻后,才到:“还有多久?”
“半年。”
邪涅点头,“好,你当初救我一命,而笑儿同我也受过小丫头的恩情,这次,便当时还恩了,半年之内,定拱手奉上!”
“好。”紫微帝君点头后,而后离开。
月笑笑在旁听得是一头雾水,除了他们欠小画画和紫微帝君恩情这件事明白,其他的竟然都听不明白,待紫微帝君离开后,便开始发难,逼着邪涅将他所隐瞒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只是到最后,月笑笑再也笑不出来,满脸的沉重,道:“这么说,兮悦还没死?”
邪涅摇头,“死了,只不过还有参与魂魄可以利用,走吧,剩余时间不多了”
“嗯,希望,这次能够帮上忙!”月笑笑也不再闹别扭,跟着魔君急急的向魔宫赶去
第170章 原来他竟那么瘦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白云苍狗,人世间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日离开后,十七画先是去了幽冥司,查到了枫无涯再世投胎的去处,便匆匆离去,这一去,便是五年!
莽莽群山之东,有一个名叫青吴的小镇,镇上住着几百户人家,多数人家都是青姓,少数为吴姓,这便也是青吴小镇的由来,然而,却又有那么寥寥可数的几户人家是从外地搬迁过来的外姓。
这外姓的几户人家,皆是靠在群山之中打猎为生,也有认识草药的赤脚医生,经常上山采药,靠少的可怜的诊金生活。
这位赤脚医生姓温,来青吴小镇时,说是家中糟了大水,亲人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还有大水来临时没来得及跑开,被水冲走淹死的,只剩下了一个三岁的儿子温生,这才独自带着儿子来到了青吴小镇,一住便是两年!
这两年中,赤脚医生靠着微薄的医术,也算是在青吴小镇中得到了邻里的认可,加之人忠厚老实,倒也没有受到旁人的排斥!
此时,太阳西斜,似镶嵌在群山之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将青吴小镇染上一层金黄的色泽!
镇口有一株苍天的古木,据镇里的老人说,这株古老的柳树,伴随着青吴小镇数百年之久,已然成了小镇的精神象征,而此刻,一个身着灰色麻布衣的小童,看似四五岁左右,脸上沾满了泥巴,正拖着一个小小的木桶,从不远处流经小镇的溪流中,拖了半桶水,艰难的向柳树移动。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下,将小脸上的泥土冲刷而下,俨然变成一个小花猫!
十七画坐在树上。一身淡色罗裙,满头雪发随风飘动,有几缕缠上了旁边的柳条,她便慢慢的将头发解开来。其他的几缕又缠上去,她便又耐心的解着,耐性十分的好
傍晚的时辰,小镇上大多数人家都已经回去吃晚饭,因此她的举动,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却也没有人发现,在十七画身后,同样站着一身月白袍子的男子,男子一头紫发。却也紧紧是紫色而已!
十七画察觉身后之人的出现,眼帘微垂,不再继续看着树下的小童,慢慢起身,看也不看身后之人。在天幕暗下来之后,才抬步跃下,向山中走去!
月色稍霁,十七画踩着从树叶间洒下的月光,穿过山间的条条小径,半个时辰后,才来到一个景色优美的山谷中。谷中开满了月见草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地势低洼处,汇集了一小片湖泊,月色洒落湖水之中,星星点点,如漫天的繁星坠落般。璀璨绚丽!
而在湖泊之上,却有一处小小的竹屋立于其上,竹屋同湖泊边缘连着一座小小的石桥,十七画走到石桥上,脚步微顿。侧头看向脚下的湖水。
湖水中,两道身影映于其中,一道纤细,一道修长,十七画静静的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想起这五年中,几乎每一日,他都跟着自己身后,不言不语,白天跟着她去看枫无涯的转世,夜晚,则是静静站在竹屋外,却从未有离开的打算,即便她从未看过他一眼!
十七画微微闭眼,似是下了决心似的,侧身,视线从水中的身影向上移动,看到那同样站在石桥上的神尊,静静的道:“你还要跟多久?”
紫微帝君见十七画终于肯正眼看自己,激动的神情在幽深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然而闻言后,薄唇却是紧闭,片刻后,低沉的声音才响起,“画儿”
十七画见他不再继续言语,也知晓她是赶不走他的,而她也不会因此逃避,她还要继续看着枫无涯的今世,大不了继续当他不存在,思及此,十七画也不再言语,转过身,继续向着竹屋走去
十七画洗漱完毕后,夜色更加黯淡,原本明亮的月空却突然阴沉下来,一道闷雷轰然响起,将方躺在小塌上的十七画惊醒,闷雷一声接着一声,在十七画还未反应过来后,大雨便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进湖水中,发出密密麻麻的咚咚声,十七画恍然忆起第一世在人间,便也是如今的这幅场景,屋外之人披着蓑衣,出现在她面前,将她隔绝在雨水之外
屋顶的雨声越来越大,看着雨势,隐隐有下整夜的趋势,十七画想着,他是帝君,应该不至于傻到不用仙法遮雨的吧,然而明知道他不会,却仍旧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便如同那一世,明知道身为帝君的转世,小小毒药奈何不了他,她却仍旧急急的去寻找解药一般,无法自控!
吱呀一声,素手将门打开,眼中便暮然撞进一副让人生了恻隐之心的画面!
那个在她心中一直高高在上的神尊,竟然依旧直直站在竹屋外,任大雨打在身上,打湿衣衫,满头紫发一缕缕凌乱的披在身后,目光微垂,静静的看着竹屋的屋角,在听到门扉打开的声音时,眼眸暮然微抬,清俊幽深的眸子中闪过讶异和惊喜。
这一幕,狠狠的撞击着十七画,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五年,是不是每个雨夜每个雪夜,他都这般静静立在门外?只为了求得她的原谅?
看着那人苍白的脸色,她又忽然很想上前质问,明明是神尊,这样自贱,难道不怕被众仙耻笑吗?
然而心中的问题方落下,内心中便已然回答:当然不怕,他做事,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我行我素!
二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雨中静静对视,片刻后,十七画毅然转身,回到屋内。
紫微帝君心一沉,眼中闪过灰暗的神色,眼睑垂下,遮蔽其中的奢望,周围的雨声越发的大了
十七画出来后,便见到那人闭眼立在雨中,平静已久的心,又颤了颤,或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对着帝君无动于衷,这一生,她都无法忘掉这个人!
紫微帝君双目紧闭,脸色愈发苍白,周围雨声不变,然而头顶雨水却停了下来,鼻尖飘入一股淡香,一双温润纤细的手掌轻轻将自己冰凉的手掌牵起
紫微帝君暮然睁开双眼,眼中万千光华一闪而没,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十七画垫着脚尖将手中的油纸伞向帝君的头顶移了移,手中微微用力,便牵着早已怔住的帝君向竹屋走去,转过身后,眼中才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他的手,好冷!
紫微帝君从十七画牵起他的手那一刻,便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牵着自己进屋,看着她将自己安置在竹屋内一张小榻上,看着她松开手转身去关门隔绝雨声,看着她拿过锦帕递给自己
整个过程中,两人不言不语,屋内除了雨打屋顶的声音,便再也没有第二种声音,此刻,他竟不敢说话,怕这只是他的梦境,怕只要一开口言语,这梦境便会顷刻间分崩离析!
十七画见紫微帝君并不接过锦帕,只好弯腰再次拉起他的手,将锦帕塞入紫微帝君手中,这才转身,到屋内唯一一张床榻上,翻身面向里,和衣而眠。
再次感受那温润的温度,紫微帝君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内心汹涌澎湃,画儿,是不是开始原谅他了?
然而想到自己仅剩的时间,他又在徘徊,不知道这样接近画儿,让画儿原谅他是对是错,或许,画儿永远都不原谅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得不说,紫微帝君高兴的太早了,十七画其实并未原谅他,只是不忍看着他在外淋雨而已,他为她遮雨一次,她便还他一次,仅此而已!
大雨果然下了一整夜,十七画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小湖上方架起了一道虹桥,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白鹤落在湖水中,正在嬉戏。
十七画觉得自己好似忘掉了什么,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一转头便看到小榻上斜斜的躺着一个人,衣衫依旧湿湿的贴在那修长的身躯上,满头紫发也是凌乱的散于小榻之上,十七画微微讶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帝君,竟不知道帝君也有那么额,不计小节的模样!
站在小榻旁,看了片刻,见他还不醒,十七画这才察觉情况有异,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覆在那俊美容颜上的乱发扶开,露出了下面异常的脸色!
薄唇紧抿,眉头在睡梦中微皱,脸色异常红润,十七画探手覆在紫微帝君额头,眉头顷刻间皱起,他怎么会发烧?
不过片刻,十七画便知道,定是因为昨夜淋了雨的原因,忙想要将他一身湿了的衣衫换下来,却在触碰到袖口时,动作顿住,她这里,并未有他的干净衣衫,这么想着,十七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