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淳于离恨坦诚的眼,墨白找不到一点儿虚假破绽。
“希望你心口如一,说到做到。”
“少堡主,裘嵛公子拜访。”
听到裘嵛来,墨白阴沉的表情有一丝的松动,转眼间,人已经消失在客厅里。
“哇,神仙。”裘嵛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震惊的大叫,不断的用手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你在鬼叫什么?”墨白怒瞪着裘嵛,觉得他的表现也太大惊小怪了。
裘嵛不理会墨白,满眼疑惑的走上前,围绕着来人,不断打量,“你是人吗?”
“裘嵛公子,在下淳于离恨。”
“你看够了没有?”清亮的女声,不悦的响起,裘嵛立刻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芷儿,你不要误会。”很怕妻子误解,裘嵛连忙回头解释,“你不觉得他的长相很熟悉吗?”
芷儿看着淳于离恨的相貌,越看越惊讶。
裘嵛见妻子眼中出现困惑,知道她已经想到了,“他的相貌跟族里供奉的神像一模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墨白不解的问,离恨将心惊藏在心里,面上同样的疑惑。
再次看了看离恨,裘嵛出声解释,“苗疆子民自古以来供奉着一尊圣像,传说他是狐仙,拥有奇特的血统,几千年前,人魔间发生混战,狐仙为了化解那场干戈,不惜自焚真身,幻化成两颗灵石,一颗留在了魔界,另一个则在人间。”见大家静静的听着,裘嵛继续说,“有传言说,蟠龙玉就是那块灵石。不过…没有人知道那是传说还是事实。”
墨白听着裘嵛的讲述,沉默的眼瞥了下面前同样出神的俊颜。
“我很像神像?”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好奇,离恨笑着问。
“很像。”裘嵛用力的点了点头。
“也许我是神仙转世吧。”玩笑的语气,随意的说着,心里却懊恼虞鄢,居然把他塑造成神像的样子。
“我们进屋说话吧。”眼角余光瞥见四周蠢蠢欲动的人影,墨白寒着一张脸,冷冷的说。
裘嵛也注意到四周的情况,联想到江湖最近谣传的,裘嵛同情的看向墨白,“我很同情你,墨堡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瞪了眼转说风凉话的家伙,墨白飞身跳上自己居住的院子墙头儿,眨眼间消失不见。
裘嵛不由得撇嘴,“什么态度啊,越来越怪异了。”好怀念以前那个温和敦厚的是非剑啊,每隔段时间来看望一次墨白,裘嵛发现墨白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古怪。江湖侠世的风度几乎都看不见了。
“裘嵛,你好好劝劝他。”离恨本能的说出心里话,对上裘嵛诧异的视线,离恨这才想到自己失言了,“在下唐突了裘公子。”双手作揖,离恨极力掩饰。
裘嵛的目光闪了闪,露出无害的笑,“淳于管事,你就叫直唤我名字好了,别那么生疏。”
“是——”恭恭敬敬的回答,离恨尽量同他保持距离。
“芷儿,我们走大门进去。”拉着自己的娘子,裘嵛大摇大摆的挤过人群,走进墨白居住的院子。
第四卷 咫尺天涯 第五章
第四卷 咫尺天涯 第五章
客厅门紧闭着,隔绝了外面不断往里望的视线,也隔断了外面的阳光普照,裘嵛挑了张靠门的椅子坐下,看了看在身边落座的芷儿,在抬头看看孤单的墨白,裘嵛能够体会到那种死亡一样的孤寂,却不知道要什么样的语言来劝慰他。
“墨大哥——”他的眼里的光彩又黯淡了几分,看着这样的墨白,裘嵛惟有心疼,却根本帮不上忙。
北冥独尊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三年过去了,原本怀着希望的等待,现在却看不到一点未来。
“裘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勉强笑了笑,见到裘嵛,想到过往的种种,太多的回忆让他心快无法承受,“我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只是…我做不到。”无法回到过去,无法忘记,现在想想,如果能像尊那样失去记忆,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只是没人取走他的记忆,他的记忆里一直有个身影停在那里,却触摸不到。
“也许可以试着忘记。”芷儿的眼直直的看着墨白,眼中有着同情,“重新来过。”
苦笑着看着芷儿,墨白声音透着凄楚,“三年过去,我的记忆还是那样清楚。”忘记,哪有可能,他一直记着将昏迷的尊交给虞鄢的那一刻,一直期待尊能回来,也坚信着他会回来,“他伤得那么重,一定需要很长的时间恢复。”
裘嵛看着墨白自顾自的催眠自己,不忍打破他的幻想。
人魔传奇只是传说,有谁真的看见过?虞鄢在他看来不过是武功修为高深的隐士高人,冷静下来的他,根本不相信他能将北冥独尊救活。
而那个不务正业的老爹,对次却深信不疑,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无法继承老爹的衣钵,成为下一任的鬼子吧。
“我带来几坛好酒,大哥,我们喝几杯去。”一醉解千愁,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裘嵛在心里叹息。
“也好——”命人备菜,墨白看着芷儿和裘嵛携手离开,心中拧疼。
“大哥,这酒是芷儿酿的,叫离情,有些苦,但苦后还有甘香回绕,你尝尝。”裘嵛刚要拿起酒杯倒酒,却不想墨白直接拿过酒壶牛饮,看得裘嵛好不心疼。
“让他喝吧,离情很适合他。”芷儿看着狂饮的墨白,眼中泪光闪闪。
尊王,如果看见有人这样思念你,你怎么忍心独自离开,跟墨白的爱比起来,芷儿的感情真的太苍白,难怪你会不接受,芷儿现在明白了,想通了,好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可你为什么久不等我?
“芷儿,你看到了,大哥是很爱尊的。”裘嵛看着妻子,颇有感触的说。
“我又不是瞎子!”
“那你——”裘嵛问不出口。
“我什么?”挑眉看着欲言又止的家伙,想到他曾为了自己独闯冥王城,差点丧命在暗使手中,芷儿不由得软下语气,“我曾经以为我很爱尊王,但当表白被拒后,我无颜再待在冥王城,所以选择离开,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了。”
“那你还念着他?”害他吃了那么多飞醋。
“他是个很难让人忘记的人,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更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感情很有多种,原来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听到这里,裘嵛真正松了口气,追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获得了芳心。
碰——
趴在桌上的人,打断了裘嵛的感动,看着醚町大醉的墨白,裘嵛不由得担心,“大哥不会有事吧?”怎么这么快就醉倒了?
“醉了不是更好,‘离情’不会让人宿醉难受,就让他多睡几天吧。”
“几天,有那么严重吗!”裘嵛吃惊的瞪大眼。
“多睡几天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的。”
“也对!”低头看着墨白憔悴的容颜,裘嵛觉得老婆的话很有道理。
“找人把他扶到屋子里吧。”
芷儿的话提醒了裘嵛,转头看了看四周,哪里有人啊,墨白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掉了,这下儿可怎么办?
一条白色的人影出现在拱门处,裘嵛连忙招呼,“淳于管事,墨大哥喝醉了,你帮我把他扶回卧房吧。”
离恨站在拱门处,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第四卷 咫尺天涯 第六章
第四卷 咫尺天涯 第六章
为什么要把自己灌醉?为什么不能从过去走出来?
裘嵛先行离开,离恨静静站在床边凝望不醒人世的憔悴容颜,三年的时光磨去了墨白的豪气,清醒时犹不觉得,此刻酒醉的他,落寞孤寂,没有生机。
忍不住伸手抚上憔悴的容颜,很想抚平他眉宇间的纠结,却无论怎样摩擦都无法驱散那眉头的愁绪。
墨,振作起来吧,你这个样子,可知道我心有多难受?
“哎——”伴随着幽幽的叹息,一条人影若隐若现,渐渐变成实体,“小离离,你不要难过,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团聚的。”虞鄢见离恨难过,心都碎了。
看着床上的人,离恨转身面对虞鄢,“把他的记忆拿掉吧。”
“呃——”虞鄢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离恨,“你要让他忘记你?”
深情的凝望着床上的人,抚摩的手恋恋不舍的离开熟悉的面颊,声音听不出悲喜,“也许忘记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很想帮你,可是,恐怕很难抹去他脑中关于你的记忆,就像当初我在悬崖下封住你的记忆,结果,你不还是想了起来。”
连忘记都不能吗?离恨不禁恨自己,如果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当初何必去招惹他!
“有人来了。”机警的说完,虞鄢的身子消失在房间里。
门被轻轻推开,裘嵛端着托盘走进来,见离恨站在床前,动作明显顿了下,“无论什么酒都避免不了要伤身的,尤其他那不要命的喝法,哎——”边念叨着,边将墨白扶起,裘嵛半抱着墨白,对一边的离恨说,“把醒酒汤递给我,虽然他想醉死,但现在不是时候。”
“出了什么事?”听裘嵛的语气,离恨不由得担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毒王要夺回冥王城,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事儿需要大哥出面。”
“北冥毒王——”三年了,你还不死心吗?
抬眼看着离恨绝色的容颜,裘嵛有一刻的恍惚,那眼神为什么如此熟悉?
“你不是江湖人,知道的好象还不少。”
“要当墨家堡的管事,多少都要了解江湖事。”避开裘嵛的目光,离恨淡淡的说。
“恩——”床上的人发出一阵不舒服的呻吟,离恨连忙上前。
“哪里不舒服?”
头隐隐作疼,墨白睁开眼,聚焦的视线对上一张绝色容颜,伸手推开面前放大的俊容,离恨来不及躲闪,硬生生的被挥开,身体撞到门板,半天无法起身。
“大哥,你做什么?”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等裘嵛反应过来,离恨的身体已经横在门边。
“谁准你进来的?”墨白利落的坐起身,眼神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离恨很想站起来,身体却在这时又开始不停使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静的望着床上冰冷的人。
“大哥,你喝醉了,我跟淳于管事扶你回房休息,人家好心好意照顾你,你怎么反而出手伤了人家。”裘嵛边说着,边赶过去扶起离恨,却发现他的身体冰凉,“淳于管事,你没事吧?”
触摸到不同寻常的体温,裘嵛担心的看着脸色惨白的人,“你的身体好凉,伤得很重。”
“我…没事。”艰难的说出三个字,离恨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又有了知觉,胸口很闷,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吸变得困难。
“什么没事,大哥出手那么重,你伤得不轻。”裘嵛说完,埋怨的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家伙,“大哥,你伤了人,怎么还无动于衷?”
墨白漠漠的望着离恨,眼里一点愧疚都没有。
这样的墨白让离恨心疼,心口一阵刺痛,一股热血翻涌,再也忍不住,嘴角溢出猩红的血线,意识完全消失前,离恨听到耳边想起一声惊叫。
第四卷 咫尺天涯 第七章
第四卷 咫尺天涯 第七章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呼吸起伏间,带着撕裂般的痛,离恨难受的睁开眼,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
“对不起,伤了你。”声音淡淡的,墨白的道歉听起来很不情愿。
他的确不是心甘情愿的,是被裘嵛逼着坐在这里的。说什么,人是他误伤的,理当由他负责照顾,而那个向来不安好心的堡主爹爹,更是举双手赞成裘嵛的说法。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很高兴睁开眼睛看见他,但那满心的不甘愿,让离恨不能忽视。
无波的眼闪了闪,墨白转身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清茶返回床边,“喝点水吧。”
“谢谢。”勉强抬起手臂,却没有力气坐起,离恨挣扎了半天,身体却一直跟意识作对,无法起身,一只手臂伸到后背上,离恨诧异的睁大眼睛,面前是依旧没有表情的脸,但那手的温度却深深烙在离恨的心上。
见离恨直直的看着自己,墨白声音冷冷的说,“喝水——”
他没想到会把他伤的这么重,看着他吃力挣扎的样子,墨白无法再硬着心肠不理会,毕竟人是自己误伤的,而且对方还是出于好心。
“谢谢——”喝过水,离恨略带喘息的道谢,刚刚强迫自己坐起来,耗费了不少气力,此时只觉得眼前一阵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好好休息。”说完,墨白转身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拽着,不由得眯起眼,森冷的盯着手的主人。
离恨努力眨了眨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