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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罗萨不必为政府的事担忧了。这个系统正在通过市场需求进行传播。“农民们想那样做,” 他说,“它能产出有机奶和有机肉制品,现在全世界,特别是欧洲,都愿意花钱买呢。”
在20世纪九十年代,全世界专用于有机农耕的土地面积增长了10倍。全球有机食品市场的年收入超过了220亿美元。巴西的牧民们想要加入进去,罗萨计划去帮助他们。
2001年,罗萨从STA退出,来建立他几年以前创立的一个非营利组织,其名为自然能源与自给力开发研究院,简称IDEAAS。
STA的作用是,检验市场,并完善一套实际可行的模式。现在,罗萨通过IDEAAS,寻求将那些模式运用到营利模式所不适用的贫困地区去。
一开始,他计划将目标集中在最南方的三个州,里奥格兰德州; 圣卡塔琳娜州和巴拉那州; 这些地方他最熟,而且那里草原的恶化在加剧。他进一步将目标集中在了里奥格兰德州的南半部,在那儿,有25万人缺电。最后他将目标锁定在13000个贫苦家庭上。
下一步,他进行了一项市场研究。一项关键的发现是,他的目标地区的一半以上家庭每月至少要花13美元来购买柴油、煤油和电池。“我们看到,人们每月用于购买不可再生能源的花费,可以被转用为可再生能源的供应、设备与服务的费用,” 罗萨解释说,换言之,只要他们可以有租赁或是延期付费的选择——平均5到7年——大多数家庭都能买得起太阳能设备。那些花不起每月13美元来购买能源的村民们,也可以用上太阳能,罗萨加了一句,但他们会需要更长期的财务资助和附加的服务。“对于这些人来说,只给他们供电是不够的,”还需要通过引进适当的技术来提高他们的收入,改变他们的生产方式。”
罗萨召集了一个由技术人员、企业家、律师和记者组成的团队来帮他做战略规划。为了得到全部的市场,需要将营利的与非营利的渠道结合在一起,既需要由STA以市场价格提供服务,也需要由IDEAAS提供补贴价格的服务。
他们提出了两个规划。罗萨将第一个规划命名为基龙规划,是一个非营利的项目,旨在大幅度提高大约七千个贫困家庭的收入,同时,通过综合使用太阳能,有机畜牧生产,管理放牧体系和其他保护资源的方法,来进行环境保护。(加乌乔,巴西的牧民,很喜爱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马神,而基龙在葡萄牙语中的意思是杰出的骑手,是惟一以其智慧而非以蛮力而杰出的半人半神。)
第二个项目罗萨命名为阳光普照,是一个营利性的商业项目,初步目标是向6100户尚未得到供电的农户输送太阳能,他们可以承受通过租用计划购置太阳能发电系统。罗萨估计,这个项目在42到48个月之间就能达到收支平衡,并为投资者带来20%到30%的回报 ——此外,它还会带来一些社会与环境方面的好处。( 例如,从使用煤油转为使用太阳能照明,既可以有益那些家庭的健康,也可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
罗萨的市场研究获得的这些发现使他特别激动,因为它显示出通过一种商业模式使数目众多的人受益的潜力。“如果一项太阳能方面的投资能够在5到7年内得到回报的话,那就意味着吸引投资是可能的。” 他说,“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只靠慈善基金向全世界的穷人供电,是不可想像的。”
听着罗萨的那些计划,我在回想着社会变革的轨迹:每一代人如何在前辈人打下的基础上建造。由于格莱珉银行与其他银行在过去20年中推动了微贷革命,今天,发展中国家的穷人已经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贷款风险了。格莱珉银行资助了54万多个锡顶住房,向孟加拉国的村民们提供10至15年的分期付款贷款,每周只付1美元。其中蕴含的理念是,某个机构与全世界的穷人建立可靠的长期的信贷关系,已不再是激进的狂想了。而且,如果已经证实这种方法在住房上可以行得通,那么在太阳能设施,或是移动电话,或是任何其他生产资料上,也能行得通。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认识。“分期付款实际上变革了经济。” 彼得?杜拉克论断,“无
论在什么地方引进它,无论该国经济的生产力水平如何,它都会把那里的经济从供给驱动改变为需求驱动。”○12
考虑一下,世界上有20亿人——全球人口的30%——没有供电,如果能有机会租用或是分期付款的话,其中大约一半人能够用得起太阳能。○13 把电力带到地球的边远乡村地区,不仅会改革经济,它还会改革教育,医疗保健与农业。能够用上电,通常是农民从不能自给的低收入农业劳作,向可自给的高收入的农作转化的一个先决条件。全球的乡间供电也会减缓世界上特大城市的人口压力,减轻对城市的不满——那是很容易为鼓吹暴力者所利用的。
《如何改变世界》 第二部分第三章 我脑海中的灯光亮起(7)
2001年,罗萨成为施瓦布社会企业家基金会授予荣誉的首批40位社会企业家之一。该基金会设在日内瓦,目的是支持全世界“杰出的社会企业家”。○14 那年晚些时候,罗萨还因其为人类公益而推广实施技术,赢得了圣荷赛技术博物馆一笔5万美元的技术博物馆革新奖金。一共有5名获奖者从来自15个国家的400名候选人中脱颖而出。○15
我给罗萨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问他获胜有何感受。
“棒极了!”他回信说,“走上前去领奖时,我两眼放光,往事在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电网,那些变压器,那些太阳能发光板,恩尼奥,奈伊,彼尔?德雷顿。
“随后,人们安静了,该我说些什么了。我当时很紧张。我说,我在遥远的地区度过年轻的岁月,在那里把电带给巴西的农民。我热爱技术。我相信,它是促成人类的变革的主要动力。我在这个聚会上看到的每一个规划都很出色。当我们用我们的才智为人类服务时,人类就有希望。我们就是希望,我们就是未来。”
我写这本书时罗萨42岁。他每个月仍然有10到20天在外奔波,他打算减少一些外出时间了,他想有更多的时间和他的孩子们在一起。“我已经不能不眠不休连续工作两天了。” 他说。
在2002年,他告诉我说,设于华盛顿特区的太阳能开发集团已经同意,在阳光普照规划上投资。他还从阿维那基金会和卡诺普斯基金会得到了对基龙规划的支持,并且正在寻求从成立于2002年9月的世界银行的社区发展碳基金那里得到资助。( 该基金以可再生能源的开发项目为重点发放私人投资,而投资者们可因此得到碳“信用积分”,这些“积分”可以用来交易或直接用于达到环保法规的要求。我们将会谈到,这个做法的基础,是由彼尔?德雷顿担任美国环保署助理署长时所奠定的。)
当时,罗萨正在完成那两个规划技术方面的研究工作,并且为两个项目设计服务与交付的模式。他计划到2003年8月完成市场研究,并要完成70个试点的安装工作。自从他在帕尔马里斯开始他的工作,已经21年过去了,他在一封电子邮件里写道:“现在,我又看到了,将可持续的模式与规划送达所有的群体,是可能做到的——我又上路了!”
《如何改变世界》 第二部分第四章 钢铁意志与如磐决心(1)
——英格兰护士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当德雷顿称某个人为社会企业家领袖时,他指的是很特殊的、很罕见的一种人,而不是指诸如某个给无家可归者提供工作机会,或将利润的百分之几奉献给环保运动的女企业家;也不是指某个赚了钱后建立了一个非营利组织的商人。他所指的是,弗洛伦斯?南丁格尔这样的人。
大多数人对于那个在克里米亚战争中看护英国士兵的“提灯女士”都略有所知。但是弗洛伦斯?南丁格尔究竟做了什么呢?为什么护理学校至今仍指定南丁格尔于1860出版的《护理笔记》(Notes on Nursing: what it is and what it is not?)○1作为教科书呢?
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名人传》(The Eminent Victorians )一书中,传记作者利顿?斯特雷奇记述道,还在上幼儿园的年龄,当弗洛伦斯的姐妹们显示出“将玩具娃娃撕碎而得到的一种健康的快乐时,”小弗洛伦斯就已经显示出了“以将它们重新缝起来而得到的几乎是病态的乐趣。” 少女时代,南丁格尔总是满怀热情地去“照料居住在简陋小屋中的穷人,去护理病人,把狗受伤的爪子用夹板精心地固定包扎起来,就仿佛她的狗是人一样。” 她梦想将她家的乡间宅子变成一个医院,“她自己是院长,在病床间到处巡视着。”○2
1845年,25岁的南丁格尔表达了她想在索尔兹伯里医院当护士的愿望。但是当她的父亲威廉,一个有钱的地主,得知护理业的道德声誉不佳时,他禁止女儿去从事那一职业。作为一个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有财产有社会地位的女人,想要工作就够奇怪的了,而居然要找一个护士工作则简直是无法想像的。当时,“护士” 的含义是,“一个肯定是很愚昧的粗俗的老妇人,通常是脏兮兮的,蛮横粗鲁……穿着皱巴巴的破衣烂衫,老是对着瓶嘴小口地啜着白兰地,或是还有更多的恶习。”○3
家里的反对使南丁格尔受到巨大的打击。但她还是找到了一些方法来训练自己。与家人去伦敦和欧洲一些国家的首都旅行时,她到医院、贫民窟、学校和济贫院去参观。私下里,她研究了医院与疗养院的历史,如饥似渴地阅读公共卫生权威机构与医学委员会的报告。一个朋友送给她一本位于德国的凯撒斯韦特的新教女子学院的年鉴,该学院将品质优良的姑娘培训成护士。这以后,南丁格尔和她的父母做了4年斗争,直至她获准去参加那个培训课程。
有位合适的对象向南丁格尔求婚,最终遭到了她的拒绝。她在她的“激情的”、“道德的”与“实干的”天性之间挣扎。尽管她发现她的求婚者有魅力,有学识,但她感到,为了从事她的事业——尽管她的亲人们仍然反对——她需要独立。“在我31岁那年,除了死亡,我什么都不想要了。”○4
1853年,33岁时,南丁格尔终于获准,在伦敦的贵妇疗养院做一名不拿薪水的主管。在那儿,她赢得了作为一名出色管理人的声誉。然后,在1854秋天,英国士兵被派遣到黑海北海岸的克里米亚,与土耳其军队并肩对俄国作战。由于有了战争的新闻宣传,英国公众开始得到了报道:克里米亚战役中的受伤士兵得不到基本的照料,被抛在那里等死。
1854年10月15日,南丁格尔的朋友,作战部长西德尼?霍伯特给她写了封信,问她是否愿意负责在斯库塔里——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一个地区——的部队医院的护理工作。霍伯特的话是有先见之明的:“如果这件事获得成功,就会打破偏见,开创先例,从而使后世受益无穷。”○5
在此之前,南丁格尔已经给霍伯特写过一封信,主动提出要贡献她的力量;她在6天时间里集合了38名护士,就向君士坦丁堡进发了。南丁格尔于11月4日到达斯库塔里时,遭遇到的是一场灾难:整个系统崩溃了。兵营和综合医院里有将近2400个伤病员,他们衣服肮脏地躺在吊床上,吊床绵延四英里长。不仅得不到基本的外科手术治疗和药品,医院的营房里还到处是老鼠和跳蚤,病房里弥漫着下水道里的臭味。供水有严格定额限制。霍乱、班疹伤寒和痢疾流行,死亡率几乎达到二分之一,南丁格尔发现,病例档案上甚至没有对死亡予以适当的记录。
军医们认为,作战部长派一船平民妇女来救援简直荒谬,他们马上通知南丁格尔,不许她的护士们进病房。然而,几天以后,在英克曼战役之后,当500个由于受伤,营养不良,因风餐露宿患了痢疾和坏血病的士兵,躺在草垫上挤满医院的走廊时,那些军医们别无选择,不得不向南丁格尔求援了。“在我们所有走廊上,我想我们连人均四肢缺一的平均数都达不到,”南丁格尔写道。○6
南丁格尔马上着手去收拾那个正在造成如此之高的死亡率的体系。她申请领取了200把刷子,确保病房被清扫干净,把士兵的衣服拿到外面去清洗。她去拜访军需官,搞清能如何改善供应短缺的问题。当确认了那位军需官不合作以后,南丁格尔就取代了他——用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