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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费几分力气,这个张清,瘦不啦唧鸟样子,也就一拳就呜呼。 鲁智深也正大笑不止,哪有张清这种干仗不拿兵器的,是不是弱智呀。 武松与鲁智深的想法符合常规作战的技巧。 前面已提过张清是残疾人。 眼看着两匹马距离愈来愈近,张清不慌不忙,掏出一颗小石子,手一扬,宛如一颗射出的流星。 要说杨志,将门之后,各类武功秘笈看过不少,对于暗器,颇有一番造诣,他那张脸就能生产特殊的暗器。杨志眼疾脑袋快,瞅着颗石子朝自己眼睛飞来,头一偏。 石子没中,杨志的眼睛安然无恙,却掉了两颗门牙,鲜血直流,疼得险些栽下马来。鲁智深大惊,杨志的身法,他是领教过的,自己根本不能望其项背,杨志尚且没躲过,换成自己,搞不好小命就没了。 武松更是惭愧,鲁智深会使油泥丸子这种暗器,他对暗器却是一无所知,甚至没看清楚,杨志是如何挂彩的。 “鸣金收兵!” 第一个回合的较量结束。 有道是“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二龙山上这几个人终究不是称霸一方的雄料,张杨一战之后,在山上龟缩不出。 武松的点子多,认为为今之计,只有派人上梁山送信,合双方之力,方可敌张清,得到了鲁智深与杨志的认可。 鲁智深与杨志拍手赞同,又暗自在心中琢磨,武松这个人果真有些伎俩,明明是别人做大哥的事,可以被他说成合作,真的“合作”起来,谁说话算数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搞不好哪一天,中国以北,山东这一块儿,似我这样的山寨都与梁山合作,建立个“北约”又能作威作福,又有面子,多爽的事。 想那鲁杨二人真是生性乐观,处在这般逆境之中,仍能发自内心地笑一阵子,特别是那杨志,竟暂忘了丧门牙之痛。
第三部分第九章(3)
做完就职演说,卢俊义回到房中,宋江正等在这里。宋江深知台上一套,台下一套乃为官的基本准则,两者之间反差的大小通常与官之大小成正比。 卢俊义推门进房。 宋江黑炭脸一板,冲着卢俊义喝道:“你他妈的怎么搞的,还玉麒麟,玉个屁啊?说个话像便秘一样,两炮打不响一个屁……” 宋江的话,威力可想而知,又是屁又是大便的,无不是让人恶心得要死的东西。 这也是宋江的绝活儿,是宋江的实践心得。当政客的起码还要会另外一种专业,那就是表演,可惜那年代艺人地位低,不像现在,否则宋江选择当明星也说不定。 卢俊义大为纳闷,宋江怎么与方才判若两人呢? 卢俊义的心思在宋江的意料之中,门外站着两个小喽啰看门,声音传出去脸面扫地,更不要谈什么树立威信了,那不毁了? 宋江语气渐缓道:“俊义啊,以后你可要注意了。还有,这个东西你要学会怎么用,咱们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是很好的,要尊重弟兄们的隐私嘛。” 宋江指的便是吴用发明的那个东东,一根绳子一拉,外面的铃就响了,便会有喽啰进来服务。 。。。。。。 “有种下山单挑啊。”张清每日拍马在山下叫战。 鲁杨武曹在山上龟缩不出,瑟瑟发抖。 军士来报,梁山泊大队人马前来解围。 烟尘滚滚,杀气腾腾,这阵沙尘暴开路,煞是威风,直吹向敌军所在的前方。 透过风沙,隐约可以看到一名干瘦的男子手无寸铁,却作为骑兵队的头领端坐在马上。 宋江不禁暗暗吃惊,己方实力明显优于对方,而那人不但鼻孔中不喘粗气,还在边扣鼻屎边与部下亲切攀谈,显然没将手下这帮兽一般的人放在眼里。 “有大将风范。不过,会作秀不会什么真本事的我也见多了。” 宋江仔细研究过历史,真正不可一世的人,不败则已,一旦败了,定是死心塌地跟随对方。 “谁与我拿下此人?”宋江虎着嗓音发问。 霹雳火秦明立功心切,手持狼牙棒,拍马出阵请战。 宋江点点头,“嗯”的一声的同时心中忍不住奸笑,杀鸡用龙刀,未免显得霸王风月。 张清武德极差的事,出发前吴用已重点强调过,秦明乃有备而来。 秦明身披密不透水的全钢铠甲,只在眼睛前方开出一条小缝。他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凭自己敏捷的身手,接住来袭眼睛的石子不成问题,你张清再飙,等我一靠近你,那就…… 一想到自己胜利的英姿,秦明全身发热,双目射出两道狞光,提示张清做好被剥光衣服示街游行的心理准备。 这件铠甲原是吴用的防身利器,被秦明借去竟不再还了。此刻吴用也是心头颤颤注视着场上的一静一动,不知道这铠甲是否经得起实战的检验。 张清注视着对方阵中拍马迎战之人,骑一批枣红色小马,马脸瘦眼珠子大,是匹罕见烈马,而那人“驾驾”的赶马声没有,那马确是忽快忽慢地跑动。人畜心灵互动,也算是个狠角色。 四目相对,张清面无表情。 突然,秦明没由地感觉到脚板脊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寒战,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又说不清不祥在哪里。 直觉!是指不经过逻辑推论就直接认识事物。就如同一匹惯常于在坚实的草原上奔跑的骏马,在某一个平常的时刻,蓦地前蹄腾空,后蹄不动,硬生生止住前进的态势,感觉前方看似平静的大地实是一片沼泽,自己命悬一线。又比方说,身为高中生的你,在某节万籁俱静(多数人在睡觉,少数人在“学习”)的自习课上,边看着《鹿鼎记》想着韦小宝默默念着“知音知音”,忽然,就觉得头皮发麻,头发竖起,似有一股无形而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你,迅速转头向斜上方看去,班主任那两个黑洞似的眼球,正死死盯着你,霎时,大脑一片空白……又比方说,某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某天某个时刻突然就心慌得厉害,正当体贴的小秘欲嘘寒问暖之时,两位身着黑衣的帅哥,不请自入,强行让他戴上一对不锈钢手镯……类似这样的感觉好多人都曾有过,实在不是神灵的暗示,除非真有撒旦,实在是潜意识里一直就惴惴不安,实在是有因必有果。 回到战场。 那一通百通,大放光明的时刻,一种神秘感笼罩周身,却来去无影,去得是极快。 “美艳的罂粟花下隐藏着罪恶,他枯瘦的外形会不会也是一种表象式的阴谋?莫非自己身上除了眼睛还有其他的死穴?”战马已近,秦明已来不及思考。 张清嘴角一抿,亮出手中的石子,向全场挥了挥手。 宋江明白,张清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说他娘的,不是老子武德差,实在是你等武功太弱,看情形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出招。 “大哥,这一仗秦明输了。”吴用道。 “噢?” 两人议论间,张清出招。 一切皆如秦明所料,那石子径朝眼珠子而来。可就在秦明的指头接触到石子的一刹那,内心里胜利的希望却陡然化为灰烬。
第三部分第九章(4)
宋江阵中蓦地发出一阵惊呼。 上梁山以后,宋江走南闯北,带领这批人打群架,尚没有输过。这张清细过麻花的手臂竟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石子出速奇快,更叫人拍案叫绝的是,不知怎么地,那颗石子从秦明手中飞到他胯下战马生殖器上的过程居然麾下猛将,无一人看清,到底是什么神功?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阵中猛将惊呼背后的意图各有不同。 并非所有人都认为梁山之上猛将愈多愈好,林冲是此类典型。他在心中暗骂为什么那石子不是打在秦明的小鸡鸡上,打得他失去生育能力,打得他断子绝孙,这人总是欺行霸市,老子天下第一的狗样,早该死了。 花荣也极为不爽,张清这种人才,上了梁山,饶是不与他抢风头,照样会使他颜面扫地。“事不宜迟,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花荣举弓待射。 “谁与我活捉张清?” 花荣一惊,急忙将弓收起。 花荣收弓的时候,也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表情已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微笑。有的人老爹老妈死了本来是想笑的,可是却仍要干嚎两下。同花荣一样,他们真实的内心活动是万万不能为人知的。 秦明哼着小曲儿,快活地向前奔时,身形猛地一沉,即知座下战马中了张清的招,失了前蹄。秦明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的一颗心也跟着下沉,但他反应很快,化耻辱为力量,丢下狼牙棒就往回跑,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老子要雪耻。 这一战,山腰上的鲁智深尽收眼底,看到如此场面,也是一鼻子冷气。 “梁山大将,不过尔尔,那逃跑的姿态和我当初冲出大相国寺时的高傲相比,差远了差远了,当时的速度之快动作之帅,恐怕天下找不出第二人,更不用说和我比心理素质与绅士风度了。” 秦明的本事,众将素知,开山劈浪刚柔相济的狼牙棒法,不知在多少人身上留下了马蜂窝状的印迹。 如果说,败北的是一两名末流将领,宋江说话还有一些底气,谁知首轮不敌对手的竟是秦明这样的主力。 宋江的舌根酥麻,紧锁着双眉的脸上透出一股戾气,转头望向阵中,急不可耐的灼热眼神只想马上找出一员能对付张清的猛将。 宋江的目光首先落到马兵上将李应身上。李应正在低头爱抚战马,仿佛是个聋哑人,不曾洞察到周遭的任何变故。 宋江的目光又落到林冲身上。这位却在凝视苍穹,眼珠子随着小鸟白云移动,好像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在祈求上天消除一切人世间的武装冲突,还世界一个太平。 宋江的怒火烧得很旺,却又不好发出来。 豹子头、镇三山、扑天雕、跳涧虎……个个外号吓得人心肌梗塞,不是飞禽便是走兽,还有传说中的龙、麒麟,这神那神的,说起来如何如何厉害,到了关键时刻,个个是副衰样,毫无战斗力可言。 “哒哒哒,哒哒哒。” 一匹不起眼的老马靠近了宋江的坐骑,马上人低头在宋江耳旁低语。 “大哥,我看还是早点结束此仗吧,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不好受。” 宋江一愣,吴用话中有话,在提醒自己要体贴部下。顿时,脑海中出现了揪心的一幕。当年任郓城押司时,县长在衙里对众人训话,自己不也是大气不敢出,有个屁不敢放,硬憋了两个时辰,生怕点到自己的名吗?幸亏吴用提醒,险些就酿成大错,失口说出“一群废物,临阵退缩,今晚统统扣饭”。 “我有办法。”耳边继续传来吴用的低声呢喃,脸上充满自信的微笑,看样子,是有了必胜的方案。 宋江心头一热,气消了七八分,舒服了许多。作为首长,又放不下架子,脸上仍旧是副冷峻的酷相,给了吴用一个眼神,表示默许。 吴用接过宋江的眼神,又将同样的眼神投到身后的步兵将领中。 接收这个眼神的是黑旋风李逵。 这个眼神即是启动李逵的指令。李逵不是那种有悟性的人,只靠一个眼神,领会吴用的用意于瞬间靠的是一种机制。举个例子,给狗喂食,每次喂食前先摇铃铛,时间一长,铃声一响,则狗边吠边流口水,这种现象称之为条件反射,与之相对应的训练方法适用于李逵。 此刻,那件秦明慌忙之中遗失在场上的铠甲,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耀映出璀璨的光华。 “假如当年有这件铠甲,那么就弥补了我长相的不足,那么我的初恋,那么……可是,如今……” 宋江睁开紧闭的双眼,目光射向张清的方向,今天,是这个男人的出现,使自己回忆起了一件又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由一声怒喝。 “铁牛,上!” 宋江功力算不上很强,而身为打鸟天才的张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是听到了,正东张西望找牛,以为接下来要充当斗牛士的角色,蓦地发现正前方有团黑乎乎的东西,急奔而来,随着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想必是个超重量级人物。 李逵本着一身浓密无比的体毛,野性的外表于对手颇有威慑力。从心理学角度出发,男人对黑色有强烈的占有欲,同时,拥有黑色的男人,又能让人感到恐惧。 张清双眉紧锁,但觉一股浓浓的杀气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不过,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经验值很高,使劲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儿,准备迎战。 李逵眼看就要冲到张清跟前。 张清清楚,距离对于他是一种美,失去了距离自己便不再有丁点儿优势。 “黑人?” 李逵的打扮开始让张清误以为此人是辽国的外援,但到了刀戈相见之时,谁还去管外交关系? 愈来愈清晰地映在眼帘之中的是李逵黑硬的表皮。 “满面尘灰烟火色,大不了你是卖炭翁的后代,你的皮还坚不可摧不成?” 张清的嘴角浮出一丝狰狞,仿佛掌控着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