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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最高的地方,环望大好河山,将这句话大喊三遍,心中顿时底气大增。 “她不就是特别一点吗?世界上最广阔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我的胸怀,有容乃大,我能忍又能坚持,世界上没有我王英凭个人魅力无法搞定的女人。”王英直想到脸上出现层层荡笑。 我要用音乐沟通灵魂。 梁山上到底有没有美妙的歌喉? 这个问题再次被提起,相关的业余歌手当然不再是指宋江,因为这里还有其他爱唱歌的人。 王英同宋江一样热爱音乐,但作为一个创作型歌手,热爱的又不仅仅是用歌声抒发情感。 “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王英才高,再加上爱情的力量伟大,自然而然就写出了一些脍炙人口的情歌。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 回过头来看,对扈三娘,这首歌倒真是王英心路历程的真实写照。“真是一桩不幸的婚姻。” 听着屋里传出的骂娘骂老子互骂祖宗十八代一类的骂街词句,吴用惟有摇摇头,叹口气,在胸口画个十字架,念一声“阿门”表示忏悔了。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1)
宋江举双手双脚赞成吴用的意见,燕青办事能力强,又是自己的心腹干将,由燕青去联络,自然是大大的好。 讨论间,喽啰来报,江南方腊差人送来鸡毛信。 那是方腊的亲笔信,宋江耐着性子看完却不免大为光火。信的主要意思是说宋江手下兵多将广啦,如今世道混乱啦,奸臣掌权啦,大家同是华夏儿女啊,应该联合起来啊,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啊,共同开辟一个天下人人皆幸福的新纪元呀。 宋江抬头对吴用道:“方腊虽称霸一方,却好胡来,此人及其手下,虽雄踞江南,但做事情极不讲究章法,个个放荡不羁,不少人还追求性自由,整个一群嬉皮士。这样的队伍,绝不会有什么很强的战斗力,如今又向我提出这种超现实主义的想法,可恶得很哪。” 吴用很了解宋江心思,知道宋江话中有话,跟着附和道:“大哥说的极是,那个姓方的又送银子给蔡京等人又拉拢我们,阳奉阴违,明明是想造反,还拼命往脸上贴金。江湖上谁人不知大哥是以忠孝的理念治山,他自己想把名声搞臭也就罢了,还硬要拖我们下水,用心真是阴险。再说了他方腊是长沙人,那里交通方便又是鱼米之乡他却占着个茅坑不拉屎,讲什么鹤舞白沙,我心飞翔,乃朝三暮四,意志极不坚定的村夫,哪像我们北方人,怎一个豪爽了得。” 吴用本想再补充几句说那方腊固然不是好东西,可好歹也是一方枭雄,多少应留点面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宋江却早就听得兴起,下了斩信使的命令。吴用转念一想,那方腊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犯不着惹得宋江不高兴,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方案基本确定,本来宋江已经吃下颗定心丸了,吴用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心中惴惴不安,很紧张地道:“大哥,这外面的事可由燕青搞定,咱们内部还有一些棘手的事情啊。招安是傻子也能看得出的好事,利在千秋,可有些人脑子有包,你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想不通。” “叮!” 吴用话没说完,一个硕大的惊叹号猛地出现在宋江的脑海中。 梁山一百零八将,不少从前都是穷凶极恶,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二进宫三进宫的也大有人在。但这年头本来就乱,谁被逼急了都有可能爆发,甚至被乱世逼成英雄,所以,一个人无论自身有多强,仇家结多了,其力量就显得非常渺小,团结就是力量这个道理大家还是懂的,如果纠集在一起,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一百零八个人组成的团体一致对外,强强联手,换成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要说去打架,信心肯定爆棚。说到底,都是为了高质量的生活,披上天星下凡,替天行道的外衣,就比较名正言顺了,谁也不会把公开挑战当朝三大奸臣的团体看做是邪恶轴心吧。对于追求生活质量的这批人,只要许诺招安以后仍能过上有银子有女人的日子,开个民主会议,过过形式就行了,但对于极少数顽固分子,则另当别论。 想到由于跑马圈地而忽略的严重内部问题,素来心理素质良好的宋江小眼暴睁,那种可怖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五官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宋江,吴用也很少见。原本丑陋的脸庞扭曲后反倒显出几分英气,这个现象好像还蛮符合辩证原理,可惜是昙花一现。 “还是贤弟思维缜密,什么事都能考虑得面面俱到。” 宋江打着哈哈,浑厚的嗓音是在告诉吴用刚才的失态已经成为过去。 “废话,自古当头儿的都不知要比军师蠢多少倍,看看那刘备与诸葛亮,刘邦与张良,智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历史不都在那儿摆着吗?”吴用却没有理会宋江,陶醉在美好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宋江的目光渐渐变得深不可测,那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厚厚的墙壁,击破岁月的坚冰,让人回到从前。 事实上,宋江还不能安之若素。 宋江一系列的痛苦回忆,与一个人有关,豹子头林冲。 林冲是山上的元老级人物,论武功是一员虎将,又是建寨的功臣。 “不以输赢定胜负,不以成败论英雄”,这句话讲的就是不要以为立了功就能成为首长面前的大红人,甚至不把首长放在眼里,可是林冲不这么想。 “没有良好的交际能力谈什么带兵打仗,我们梁山需要的是军政一体复合型人才!”每个季度的总结大会,宋江都要反复强调未来战争对一名指挥军官的要求。那种时候,上将们的目光总会在宋江的率领下不约而同地在林冲脸上扫来扫去。虽然宋江并没有开口,上将们心领神会,这一不用任何言语及肢体语言的过程是二十一世纪无线电通讯系统的雏形,林冲臭不理外界的脸则是抗干扰电子系统的典范。 “最可恨的是那一次。” 才从冥想状态恢复过来的吴用一愣,紧张地盯着自言自语的宋江。 “那次群雄在忠义堂开会,会间休息时,我上厕所。在这梁山大寨里,上厕所也是有学问的,那不是说上就上,最起码,我小便时,大家都要在外边憋着,首长不出来,其他人是切不可进去的。但却有一个人没有等人的习惯,大踏步跟进厕所。我向来是一个人待在厕所里,突然有个人在自己小便时闯进来,一时难以适应,紧张得不得了,瞬间,植物神经紊乱,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心理上的阴影,总也无法消去,以至于我患上了心理性尿道炎,小便时不在便池旁边站个四五分钟撒不出尿来,最可怕的是这种病难以启齿,只要患上了,就得终生默默忍受……” “咕咚!” 吴用再也听不下去,终于坐倒在地上,见宋江还没有回过神儿,赶忙又坐了起来。 “只是一个人小打小闹的话,倒不见得能产生多大的危害,林冲不光自己一人搞小动作,还喜欢拉帮结派,煽阴风,点鬼火,教唆他人,聚众殴打呼延灼、关胜,胡乱发表言论,惟恐天下不乱……” 种种劣行争相涌上宋江的心头,相比之下,林冲那点功劳可以忽略不计了。 “以前不得不用你,那是我麾下人少,给点阳光脸上就灿烂起来了,老虎不发威,就以为是布娃娃。”宋江心坎的怒火越烧越旺,忍耐终于到了极限,爆发成一句经典的话,冲了出来。 “操!狗不吃屎人惯的。” 南征北战,调兵遣将,一段时间来,吴用见的大场面也不少了,但看见了眼前这种状况,照样是目瞪口呆。 凭着超常的直觉,吴用预感到接下来必定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打认识宋江以来,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宋江一向极注意保护自己,看他现在的样子,却痛得龇牙咧嘴,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么红木案上的掌印及他那只红得发紫的手掌又作何解释?想到谜底即将揭开,吴用的呼吸不由得加快。 这一拍桌子的力道,痛得连宋江自己都觉得大了,电光火石之间,恢复了大哥的风范。 “贤弟,大哥认为你说得很对啊。那么,依你之见,扰乱军心之人,该如何处置呀啊!” “这———” 吴用没想到宋江会反问自己,拼命想从那眼神中瞧出一点下文,可那神色实在太复杂,叫人捉摸不透。 “我是说林冲严重扰乱军心,依我山规,该如何处理啊?” 处理?听到这两个字从宋江的嘴中说出,吴用的身形一颤。 “老林,对不住了,服从军令是天职。”吴用轻声退出房间,一百零八将已成为过去。
第四部分第十三章(2)
林冲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但也确实是个人物。 林冲猝死。不过,带来的反应却是平平,因为死的是林冲。那种“生死纯属自然现象,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死,死个把人正常”的理性理论就似乎早已在上将们的思想中根深蒂固。既然敢揭竿起义嘛,除暴安良早就置生死于度外,基本上已经看破了红尘。 一个曾经风光一时的人莫名其妙地死了,竟没有一个人愤愤不平,未免可悲,幸好林冲不是。毕竟还有像阮氏三雄这样的死党,想想那种情况下他们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惴惴不安,指天暴骂。林冲患上的是安道全也治不好的顽疾,天杀的,谁知道那是不是传染病,我还年轻啊,老天,你不能这样,我们还要为革命保存有生力量。 “唉,林教头素来总觉得自己身体不错,一点小病没有什么大碍,坚持带病工作,不注意身体,结果真到了发作的时候连我也束手无策。周瑜你们都知道,虽有雄才,却早早地夭折了,据说患的只是伤寒。所以说年轻只是心理上的资本,年轻人的免疫系统不见得发达到哪儿去,病来如山倒,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大家一旦觉得哪儿不舒服赶快到我那儿去看,千万不要硬扛着;大不了今天看病开药全打五折。” 这个时候关于医学与生命之间关系的论述可谓一言九鼎,安道全的话算不上长,十句八句。 言下之意,你们当中身体素质比林冲差的大大的有,前车之鉴,后人之师,别吝啬那点银子,一旦挂了不什么都玩完了,还不速速到我那里搞个全面体检? 如此借机一宣传,还真收到了奇效,当日安道全自制面粉药丸销售额暴涨。 一员大将并且是重量级的大将死了,追悼会是不能不开的。 开追悼会的气氛,肯定是肃穆啦,由宋江致悼词后,众上将集体默哀三分钟。 林冲的一生,宋江充分肯定,那通过追悼词描绘出来的林冲,是个完美的人。人无完人的说法在追悼会上往往可以打破。大家一致认为林冲是个英雄,这个问题哪个上将也不会感到不平,中华民族一贯的传统,成为英雄的前提条件与烈士一样,死了才会被宣传出去,才有可能成为英雄,活着的一边闪。你硬着脖子要当英雄,谁也不会拦你。当然,自封的英雄不属于这个范畴。 所以,那注定是个团结的胜利的追悼会。 追悼会的最后是总结陈词,宋江慷慨激昂,要众上将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不负亡灵,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并一再叮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大厅上此时最忐忑不安的是鲁智深,因为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程序———哭丧。 哭丧,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不是情到心灵的最深处,要想达到同宋江一样大哭小哭收发自如想怎么哭就怎么哭的至高境界,也是非得满足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后天努力,两个条件,缺一不可。鲁智深是不哭死神,娘老子死了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何况这个林冲才是一个拜把子兄弟。 那么鲁智深就可以不哭吗? 不能。 “不受外界干扰,只干扰外界。不错,我鲁智深一直以来都有着鲜明的个性。但没有了命,就谈不上什么个性,舆论猛于虎,舆论是可以杀人的。” “个性固可贵,银子价更高。若为脑袋故,两者皆可抛。”谁都会有灵感,有时候灵感来了,鲁智深也能哼两首像模像样,感悟人生的小诗。 鲁智深有个习惯性动作,脸上不管有什么脏东西,鼻屎啦,眼屎啦,全用衣袖擦,对此,众人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在这样一只衣袖上涂上胡椒面,单凭肉眼的视觉是不可能分辨出来的。毫不夸张地说,鲁智深的外套已经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战袍,那外套伴随主人多年,天长日久,上面积累的污垢不知道有多厚,任凭风吹日晒,雨浇冰雹打,其深深的颜色屹然不改。要是有人想用嗅觉去分辨,则更无异于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决计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