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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先民,便留下了活动的踪迹。《旧唐书》称它为‘蒙兀室韦’,它是唐王朝所属室韦诸部之一。”拉施特丁的著作《史集》提到,当时蒙古人普遍传说,他们的祖先来自“额尔古捏昆”。也就是额尔古纳河,与《旧唐书》记载相符。根据《蒙古秘史》记载,就在七世纪,成吉上汗的始祖孛儿贴赤那,带领着蒙古部离开额尔古纳河的密林西迁,渡腾汲思海(原注:当指呼伦湖)到了鄂嫩河上游的不儿罕山驻牧。
首先应当指出,额尔古纳河不是望建河,腾吉思水不能以呼伦湖当之,额尔古纳河更不是额儿古涅坤。至于西迁的动机、路线、当时的历史背景,《简史》都没有交待。
本节是“狄”的专论,上述问题不在本节范围之内,容在“蒙兀室韦”中专门探讨。“狄”是蒙古民族最古老的称谓,来源于北方民族“狄历”,汉译为“天”,简称为“狄”。因其居于北方,故曰北狄。北狄部落獯鬻先于黄帝来到黄河中游。
“北狄”始见于五帝本纪唐虞时代。
三 从蒙古高原的群体到柔然汗国建立
在蒙古高原大内海的地方,生活在同一地域的原始人,为了活下去,必须成群结伙地去找寻食物,采集可食之物。为了不受野兽的威胁伤害,更必须凑在一起集体行动以抵御外来的侵扰。为了传达彼此之间的思想信息,就需要表达的方式方法。除了面部表情、手脚动作以外,最重要的是声音。当时是从最简单的音符开始,开长日久,在漫长的岁月里,就逐渐形成了表达力最强的语言,这就奠定了用不同声音表达感情传递信息的原始方法。使用统一信号的人群,我们可以称其为“语群”。我所说的“语群”是说蒙古语的群体,可以称之为“蒙古语群”。
这个在遥远的古代所形成的蒙古语群,就是使用蒙古语的各族各系的总根源。
不管各族各系在历史的进程中怎样发展,如何演变,只要还保存着自己语言的特征,就能找出他的根源。
《蒙古人民共和国通史》写道:“蒙古民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年代,即原始公社制度时代……蒙古语系和突厥语系的中亚部落,是蒙古部族构成的基本部分……蒙古语在与突厥语和通古斯语混合时,取得了优胜地位,丰富了它的字汇,同化了这些语言,对自己的文法体系,除了加以改进之外,并无改变。”
蒙古通史承认蒙古民族历史,始于最遥远的古代。蒙古语言也是北方民族的基本语言,并谈到了在历史进程中语言的分合问题,俄国史学家俾丘林也说:“远在纪元前二千五百年以前,蒙古民族游牧于邻近中国的北部沙漠地方。”华西里也夫也说:“在太古时候的中亚广大领土上所讲的语言与今天所讲的语言是相近的。东部为满洲语,中部为蒙古语,西部为突厥语……蒙古语言在很早的时候就存在了。”(见《11…13世纪史研究概况》。)华氏所说的突厥语和满洲语,在古代是由蒙古语演变而分化的。所以,一直到今天,他们的语言有些还是相同相通和一样的。来源于鄂尔多斯高原的群体,形成了汉藏语系,他们是以炎黄为中心的诸夏和诸羌。来源于蒙古高原使用蒙古语的群体,形成了阿尔泰语系的诸狄。
尽管这些群体在历史的长河中东奔西走,变化多端,但他们使用的语言,基本音素不变。他们的思想素质、心理状态、生活习俗的特征,基本形态不变。这就是他们之间无形的纽带。不管在时间上相隔多久,在空间上相距多远,在感情上总有一种脉脉相关的无形的联系。
蒙古高原大内海的蒙古语人群,由于自然条件的恶化,生态失去了平衡,内海涸竭了,生活资料越来越少,为了活下去,这个大群体就分散开了,各自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开辟自己的新天地。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各自的发展变化也越来越大,各自形成了自己的体系。北上贝加尔湖的一支,开辟了幽都(大兴安岭古称幽都之山,见《山海经》。)之北,广漠之野的西伯利亚。后来,鲜卑拓拔部从大鲜卑山来到这里,带来了鲜卑文化,形成了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的大国,积六十七世,鲜卑之名大振,远近皆知此地为鲜卑之国,遂得“西伯(鲜卑)利亚”之名。鲜卑古读音为“西伯”。来自蒙古高原的狄历,是这里最原始最古老的居民,拓拔鲜卑来到这里,远交近掠,反客为主,真正的土著反而默默无闻了。
匈奴冒顿北侵,史书才把狄历的真面目公布于世,原来他们是自称天族的群体。
《史记·匈奴传》写作丁零,丁零乃狄历之音变,狄是北方民族至尊至贵的至高天神。人们只知匈奴为北狄的一支,不知北狄的根源在贝加尔湖。
公元前三世纪之末,起于阴山的匈奴北征,丁零人又增加了一个无比强大的斗争对象。匈奴用汉降将卫律为丁零王,这是匈奴统治丁零之始。
鲜卑和匈奴也都是来自蒙古高原大内海的蒙古语人群。匈奴是从蒙古高原南下山、陕北部的一支,由于匈奴在祖国的历史舞台上最先崭露头角,建立了以匈奴为核心的民族联盟的国家形式,在历史上就把匈奴当做“北狄”的唯一代表。
匈奴的语言与蒙古的语言基本相同,其所不同者,由于史官的方言作祟,注音并不准确,无法对照,因而失真,匈奴的风俗习惯与蒙古人的风俗习惯完全一样。
蒙古的军事组织、战略战术、社会制度、政治法律亦皆承袭匈奴而有所发展。
其原因是,同出一源,语出一系,蒙古先民丁零在匈奴长期统治下耳薰目染,潜移默化,自然而然地被匈奴文化所融合了。
鲜卑是从蒙古高原沿黑龙江东徙的一支。“东徙辽东半岛之东北,与北徙渤海北岸之殷族混种,成为东夷的祖先。”(见翦伯赞《中国史纲》第2卷,第83页,三联书店,1950年版。)“乌桓与鲜卑本为同族,是沿黑龙江东徙的蒙古高原系人种之一分支。”留在黑龙江沿岸的分支,因当时的黑龙江叫做“乌桓水”,这支人就以水为名,称为“乌桓”。还有一支留在鲜卑山(大兴安岭),就以山为名,称鲜卑。除东部鲜卑在发式上学中原外,其他如语言、习俗,皆与蒙古相同。
丁零在匈奴统治期间,东有乌桓,西有乌孙,北有鲜卑拓拔部,从公元前六九年开始,丁零不断地联合乌桓、乌孙攻击匈奴,杀人甚众,掳获亦多,匈奴受创甚巨。据《汉书·匈奴传》记载:“丁零比三岁入盗匈奴”,差不多三年丁零就要进行一次大袭扰。丁零民族在战争中把自己锻炼得强大了,与鲜卑力量的对比,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然在对匈奴的斗争中,双方是一致的。到了公元八五年,鲜卑与丁零配合作战,在西域的协助下把北匈奴驱逐出去。
《后汉·南匈奴传》云:“时北虏衰耗,党众离叛,丁零寇其后,鲜卑击其左,西域侵其右,不复自立,乃远行而去。”南单于上窦太后书说:“北匈奴畏丁零、鲜卑,逃循远去”。
鲜卑檀石槐崛起,“南抄汉边,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丁零之敌,变成了鲜卑檀石槐的战斗联盟。已经强大了的丁零,人民不能向南发展,就转而向北,对相仇已久的拓拔鲜卑就发挥了“强龙难压地头蛇”的地头蛇的威力,使鲜卑拓拔无法容身,只得南迁大泽。有人说大泽是呼伦湖,的确有一支迁回大兴安岭,在呼伦湖、贝尔池之间活动,形成了辽金时代的大族阻卜,《蒙古秘史》称之为塔塔儿。真正的大泽,是贝加尔湖。贝加尔湖是丁零聚居之地,鲜卑拓拔来到这里岂有插足之处,再次南迁就困难重重,走了一年多,历经九阻八难,丢盔落甲,部卒离散,到达阴山下五原的匈奴故地时,已经溃不成伍。没有逃出来的很大一部分,退入到贝加尔湖森林中,接受了突厥的文化和黠戛斯族的统治,《唐书》称其为“木马突厥都波”,但在回纥的篇章里又为都波单独立传。在《蒙古秘史》中称其为“林木中人”,名之曰秃巴思、秃马惕,与成吉思汗的祖先联姻,是今日之土瓦、图瓦,《蒙古源流》中的土默特是其后裔。这个部族的民族成分凡三变化:由鲜卑而突厥,由突厥而蒙古。
鲜卑拓拔到达五原以后,组织了“掠骑”。这时阴山迤北活动着很多高车部落,他们是从漠北通过各种渠道来到阴山游牧的。高车是他称,“高车丁零”是使用高轮车的丁零人。这些部落有很多氏族是漠北“蒙古勒”的分支,他们居住在阴山一带。由于“蒙”部落的居住,漠北人就称阴山为“蒙”山,用蒙语读之为“母纳山”。拓拔的“掠骑”就经常抢掠这富庶的高车蒙古,抢得牲畜补充军需,掠得人丁以为兵卒,老幼妇孺以为奴婢,柔然汗国创始人的父亲就是从蒙古部抢去的儿童,指部落为氏,所以就把这孩子叫做“木骨闾”,也就是“蒙古里”。
史学家公认柔然的语言是蒙古语,却没有人承认柔然是蒙古人创建的国家。
“柔然”是“襜褴”之音变,襜褴来自“颠连”,颠连即丁零,丁零即狄历。狄者,乃至尊至贵,至高无上的天神。柔然者,乃天神之国。柔然是国号,不是族称。柔然国的统治者是蒙古族,柔然汗国的基干是高车民族的各部落。柔然汗国创建以前的高车是“无都统大帅”,“党类同心”,“不能坚战”,被拓拔部钻了这空子,以高车为鱼肉,明征暗抢,无法抗御,人畜亡失,身家不能自保。正在这危急关头,木骨闾的儿子车鹿会振臂一呼,群起响应,柔然汗国应运而生。这是历史上第一个有记载的蒙古人创建的国家。它以保卫民族不受侵掠为第一国策,吸收了拓拔的鲜卑文化,引进了西域文明,远交近攻,开始与十六国中的汉羌国家联姻结盟,后期与南朝的宋、齐交聘。社仑之世(社仑为蒙古语彩虹)已转守为攻,牵制拓拔魏不敢南侵,形成了南北朝三方鼎立的对峙局面,在历史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重大影响,使南朝得以偏安。拓拔部对高车倍极残酷,公开的武装侵夺,奇袭的掠骑劫掠,拓拔什翼犍建国二十七年破蒙古(《魏书·序纪》的原文为没歌)部,获马牛羊数百万头。侵掠高车之笔,对待铁勒之虐的记载甚多。高车恨拓拔入骨,故当拓拔什翼犍战败失利,率国人避居阴山之北,高车尽叛,四面袭击,不得刍牧,只得退去。
柔然社仑经历了曲折起伏,继承了狄历民族的传统文化,总结了各族各国政治军事的经验,创造了高车民族柔然汗国独特的军事组织和政治制度,给后起之突厥汗国和未来的蒙古帝国奠定了基础。正如拓拔珪所说:“社仑学中国,立法制战阵,足成边害。”史载:天兴五年社仑犯塞,天赐三年社仑寇边,永兴元年又犯塞。如果社仑不死,元魏岂有宁日。“冬则徙度漠南,夏则还居漠北。”(见《魏书·列传第九十一》。)从一个“还”字,已知漠北是柔然的根据地。
漠北是狄历、丁零的发祥地,是铁勒高车的乡里。《魏书》曰:“社仑远遁漠北,侵高车,深入其地,遂并诸部,凶势益振。”这是《魏书》对柔然的侮蔑。社仑回到漠北,受到高车各族的热烈欢迎,高车部族全都加入了抗拒元魏的行列,社仑如鱼得水,声势大振。“北徙弱洛水,始立军法:千人为军,军置将一人,百人为幢(幢读壮音,为蒙古语“百”的音变。),幢置帅一人;先登者赐以虏获,退懦者以石击首杀之,或临时捶挞。”(见《魏书·蠕蠕传》。)鄂尔浑河一战,兼并了匈奴余种,国益富强,国境西至焉耆,东到朝鲜,北逾贝加尔湖。社仑死后,内部争立,无暇对外。大檀继立,国威再振。始光元年大檀寇云中,骑围世祖拓拔焘五十余重。神元年大檀遣子入塞寇边。大檀威名远扬,远处西方的悦般国王,慕名来访。《魏书·悦般国》云:“悦般国在乌孙西北,……其先,匈奴北单于之部落也,为汉车骑将军窦宪所逐,北单于度金微山,西走康居,其赢弱不能去者住黾兹北。地方数千里,众可二十余万。凉州人犹谓之‘单于王’。其风俗言语与高车同,而其人清洁于胡。俗剪发齐眉,以醒醐涂之,昱昱然光泽,日三澡漱,然后饮食。”悦般国人为高车族。高车语言,即是突厥、蒙古语。北匈奴西走,这一部分高车人留在黾兹北,建立了自己的国家,闻柔然之盛,大檀之威,倾慕之余,特来相会,却被小小的误会,断送了友谊的前程,大檀化友为敌,同族相拒,是为大檀失策。
魏太和十一年柔然汗国豆仑之世发生了严重的分裂,柔然汗国的支柱副伏罗部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