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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长白!你在哪里!
我最是怕黑,这一下儿,可算是戳到了我的软肋,我害怕的一边缩紧身子,一边冲着门口大叫,连扯裂了昨儿晚上被渺折腾出来的下身的伤,都感觉不到了疼,“呜呜,长白,长白”
主子莫怕,长白在,长白在。
一个温软的怀抱,揽住了我的身子,是长白,他身上的,淡淡的竹叶香味儿,是谁都没有的,“长卿,快,快把蜡烛重新点起来!主子怕黑!”
烛火被重新点燃,我缩在长白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疼,全身都疼,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想西陵了,我,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这里,好可怕再留在这里,我,我会死的
主子,没事儿了,不怕,不怕。
长白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我的后背,见我本能的拧眉,不禁一愣,忙不迭的把我放回了床上,解开了我缠在身上的毯子,“主子,这,这伤是渺主子弄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种淤青,抬起头,冲着长白点了点,昨儿晚上,渺像是疯了似的,软鞭,蜡烛,绳索都在我的身上用过了,打定了主意要把我的嘴撬开,跟他求饶和服软,可,我却一整夜都死咬着,没让他得逞
长卿,去取温水、布巾和医治皮外伤的药膏来。
长白的眉紧了又紧,终没再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便伸手扯去了我用来裹身的毯子,小心的检查起我的伤来,“主子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去祁国寻西陵公子,还是继续在雪园里等着他回来?”
我们走不掉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我疼得拧紧了眉头,强忍着不叫出声儿来,“西陵在祁国那边也危险的紧,我,不想让他分心,我们再等等罢他,总是要回来接我的”
听了我的话,长白沉默了下来,伸手从长卿的手里接过了拧得半干的布巾,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拭起身子来,我知道,他是在跟我置气了,他生气的时候,从来都不说,从来,都只会闷在心里,酸甜苦辣咸,只他一个人知道。
长白,你不想让你再置身危险。
我忍着疼,伸手拍了拍长白的手背,告诉他知道我的想法,不让他再继续钻牛角尖,“我和长卿都不会武技,要拼着自己的本事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的武技是好,只一个人全身而退,定然不难,带上一人,许也有几分把握,可,若是带上我们两个便极难跟渺他们相抗了长卿不会武技,又一来雪园就被打上了我的人的印子,不带他走,渺他们定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他的身上,我不能只为了自己,就害了他”
有你这句话,便是让长卿在这一刻就死了,也值得了。
长卿正在洗布巾的手微微一顿,继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主子若想离开,尽可以让长白带了走,长卿虽然不会什么武技,全身而退,还是能的据长卿这些时日的观察,这雪园,也并不是铁桶一只,长卿,应该逃得掉”
渺他们知道你会易容术,怎么可能不加以防范?长卿,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我委屈,可,我不想一辈子都背负着对你内疚过日子。
我闭上了眼,轻轻摇头,我如何不知道长卿的心思,恩,若是换了以前,我定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他的,可是,现在,在他陪着我经历了在祁国的那一番患难与共之后,却是,再也不能了,“西陵曾跟我说过,一切的苦难,都会过去,忍过最难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相信,他总是会来的接我的”
那便依主子。
长白点了点头,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叹了口气,“主子既然都想明白了这些,又何必要犯昨儿晚上的执拗?你明明知道,只要你稍有半点儿的服软,渺主子也不会这般待你的,你”
不准再跟我提他!
想起昨儿晚上渺对我所做的事儿,我便忍不住拧紧了眉,混蛋,他根本就是个混蛋!如果说,之前,我对他只是失望,那,昨儿晚上之后,我对他,便是恨!我向来记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一连几天,渺,霜和摇都没有再来,我的伤也在长白和长卿的照料下好了个七七八八。
我每天的吃食都有长白亲自去厨房里取,却还是免不了会吃出些铁钉子,石子儿,死老鼠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长白几次去找,也揍了不少人,效果却是甚微,长卿劝我去跟渺他们服个软,被我骂了一顿之后,便不再多说了,只每次用膳之前,反反复复的给我检查膳食,到了后来,更是索性把他的膳食换给了我,他来吃我原本该吃的东西。
真是龙翔浅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长白狠狠的把桌上不知第多少次吃出了死老鼠的粥掀到了地上,挽了衣袖出门揍人,我无奈的笑了笑,动手把地上的碎碗片儿捡拾起来,放回托盘里面,我算什么龙,什么虎?充其量,不过是只被西陵宠坏了的猫罢了
长白,你不需要这样的。
看着长白远去的背影,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在别绪楼的时候,我也经历过,只是,那时候,跟我交换吃食的人,是西陵,“这总归是没有毒,吃不坏人的。”
你还是让长白去罢,主子。
长卿也叹了口气,伸手扶了我在椅子上坐下,“不让长白撒了这口气,他怕是要更难受的,他是潮音舍出身的近侍,自幼便是被当了天才般的捧着,虽是奴籍,却要比那三位之外的所有人身份高,不比我们这般能咽得下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狱
是我拖累了你们,以后,我会让西陵帮我补偿你们的。
我拍了拍长卿的手背,很是感激这些天,他自愿跟我调换膳食,以前,在别绪楼的时候,我有西陵护着,并没有受过什么苦,虽然,从未少过被人挤兑,辱骂嘲讽更是家常便饭,但,却是极其有洁癖的西陵说,这跟我的遭遇有关,怕黑,怕疼,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不吃辛辣和有异味的食物
长卿是主子的人,为主子做一切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补偿。
长卿笑了笑,伸手帮我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额角的碎发,“这些时日,主子的气色越发差了,总这样,是不行的还是得想些法子,弄些滋补的膳食来吃才好”
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长卿,连断手断脚跪雪地的时候,我都能活得下来,现在,总比那时候要好的多了,不是么?
滋补的膳食,呵呵,回来凌国之前,西陵的确是有千叮嘱万嘱咐的,而之前时候,我也确实有乖乖的遵从他的意思,好好儿的吃长卿给我准备的药膳,不过,现在,怕是不可能了呢,连膳食里,都有这许多的“加料”,我凭什么相信,我还能跟大库要来那些珍贵的药材?这事儿,还是拖后一些,待西陵接了我去祁国之后再说罢,没必要让长白和长卿为难!
长卿没有回答,就只是点了点头,便转回身去继续收拾碗碟,我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虽然,很轻,却,很清晰。
呵呵,我该觉得满足的,不是么?
这世上,从来都是能同甘者众,可共苦者微的,我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犹能有人对我不离弃,我,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待去了祁国,你便做我的人罢,长卿。
原本就不算坚固的壁垒,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长卿,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走进了我的心里,却被我一直借口着“理智”而排斥着的男子,终成正果,“我会像待长白一般,待你好。”
恩,长卿等着。
没有花哨的言语,没有平日里的聒噪,此时的长卿,竟让我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温暖,仿佛,西陵在我身边,“主子先休息些时候罢,稍后,该换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明因由的,自那一日,长白愤怒的去了厨房之后,我的膳食便好了起来,不光是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饭菜的质量,也好了不少,夹生的,不新鲜的,前顿剩下的,都不再有了,甚至,还有了一天两顿的点心,虽然不及以前的精致,却,也算是不错了。
索性不想出门,我闲着无事,便多多睡觉,实在睡不着了,便拿那些寻常用的药膏什么的摆弄,不想,竟也配出了几种有趣儿的药来,长白由着我胡闹,为了给我试药,还特意捉了几只老鼠回来,用铁笼子关了,放在院子里,我什么时候要用了,便取来给我。
平静的日子,总不会持续太久,我身上纱布撤掉的那一天,渺,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屋门口。
小离儿。
渺浅笑着对我伸出双手,魅惑妖娆,一切,宛若从前他的每一次归来般美好。
当然,若换了从前,我定会开心的跳下床榻,靴子都顾不得穿的扑过去,钻进他的怀里撒娇,可,现在,已是不能,我和他之间,早已在那日看到他与薛齐在一起快活的时候划下了一条沟壑,在那一夜,他疯了般得索要折磨我之后,不可逾越。
就算,能够一切如前,我和他之间,也,已回不到当初。
渊离见过江将军。
我缓缓的起身,下床,踩着床前软软的羊毛地毯,躬身朝着他的方向行礼,仿佛,只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江将军别来无恙。”
小离儿,你非得这样不可么?
渺悬在半空里的手僵了僵,脸上的笑容凝住了般得难看,“有些事儿,还不方便现在告诉你知道,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你”
江将军言重了,渊离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倌人,哪里有那么高的心气,责怪这个,怨怼那个?古话说的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渊离怕死的很,断不会再犯傻,去做那些跟身份不配的事儿,自讨苦吃!
不等渺把话说完,我便打断了他,那些花言巧语,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是傻了些,会被他们骗得团团转,还自以为重要,但,却不会被骗了一次之后,还傻傻的再信,再被骗!
你!
被我的话堵了一下,渺的怒气顿时又上来了,箭步上前,双手捏住我的肩窝,毫不客气的把我按倒在了床榻上,“小离儿,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劝你,不要惹怒我!”
呵呵,是呢,渊离早就听说过的,江将军的脾气向来不好,一怒之下,打杀下人的事儿,数不胜数。
我乖乖的躺着不动,笑着盯着渺的脸,他不会杀了我的,他还指望着,拿我来做饵,引得西陵回来呢!杀了我,他还拿什么来胁迫西陵?我只盼着,他能多多生气,气得不想再碰我半根手指,那样,我就可以少遭许多的罪了那被蜡油烫伤,被软鞭抽伤,被的滋味,可真真是不好受,恩,尤其是下身,都这许多天了,还是不敢正着身子坐!
沉默,许久的沉默之后,渺脸上的怒意,突然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妖魅至极的笑容,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离儿,你可真让我意外,恩,竟会把兵法,用到我的身上来了,啧啧,你说,我会不会上当,恩?
渺头也不回的挥手,用内劲合上了门栓,唇角一勾,便俯身朝着我的唇上吻了下来,“你可真是个坏学生,恩,坏学生,是要被惩罚的”
唔——
我拼命的躲避,却力有未逮,情急之下,猛地想起,这几日我无聊的时候,拿那些寻常的药膏药粉掺在一起,做出来的让人败兴的药来,忙不迭的从枕头旁边捞过来一瓶,翘掉塞子,朝着渺的脸撒了过去。
嗷——
渺未曾防备,被我这一下偷袭了成功,顿时发出了一声痛呼,捂着眼睛滚到了一边,“渊离!你疯了!你,你拿什么撒我!”
让你不要乱发情的药!
我得了自由,忙爬起身来,缩到了床榻的一角,大口的喘起气来,“这药粉,只,只会让你半个月都不能做那事儿,你,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我便给你撒一辈子都不能人事的药!”
混蛋!
听了我的话,渺顿时怒了,拿衣袖擦了几把脸之后,重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珠,泛着血一样的殷红,食人心血的妖精般让人心生畏惧,“看来,是我太宠你了,宠得你连天高地厚都不知了!来人!”
渺一挥衣袖,门栓便被重新打了开来,原本在外边用力拍着门板的长白和长卿被闪了一下,止不住身形的扑倒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随后,长洛和十几个暗卫冲了进来。
敢反抗,我就掐死他。
见长白要出手,渺不禁妖魅一笑,左臂一伸,便把我圈进了怀里,右手如钩,锁住了我的喉咙,“敢赌,你大可试试”
长白,跑,快跑!
眼见着几个暗卫拔出佩剑,指向长白,我顿时慌了,该死,刚才一时情急失了冷静,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下儿,可是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