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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身子,总不能没人照顾。
渺咬了咬唇角,下定了决心般得答应了下来,“我睡那边儿的软榻,不经过你的允许,定不到你床上骚扰,可好?”
我要日日听到能得了,最新的,祁国的消息。
这要是以前,渺怕是早就冲我火儿了,却不想,这时,他竟退让了一步,答应了下来,于是,我便更进了一步,试图用祁国的事儿,来触怒他,反正有本事足以抗衡他们三人的诺在,定不会让他们伤了我去,恩,便是他们要下暗手,也总会顾忌,我肚子里,还有渺的孩子的事儿!
可以!
渺的拳头又攥了攥,原本已经止住了血的手背,被挣破了伤口,又流出了血来,“我可以答应你,但凡是,我能得到手的消息,定,告知你知道!”
我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姓纳兰。
龙有逆鳞,狼有暗刺,窥之者怒,触之者死,我信极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渺的逆鳞,我跟他提,要让这个孩子随薛齐的宗族本姓,他,不可能还答应的了!我就是要触怒他!最好,能让他怒不可遏的弃了我不要,把我赶出雪园去!
好。
不想,结果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渺虽然动了气,却竟忍住了发火,答应了下来,“依你!”
你当真答应?
我愣了一下,犹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开口,追问了一句,“你答应,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在薛齐的名下?”
虽然,很不愿,但,为了能让你信我,我,答应。
渺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小离儿,我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很在意这个孩子,但,跟你,他,终究是没法相比的”
到这个孩子出生。
我终究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在渺的示好和服软之下,我,选择了妥协,“如果,你能让我再有信你的勇气,我便”
我不敢奢望,你肯为了我,留下。
渺的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虽然,带着不甘,却,也放弃了强硬,“我只希望,你能多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处理好一些琐事,然后,带着我们,一起走”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诺给我又请了一次脉,确定我已经没事儿了,才离开。
据诺说,他还得回皇宫去,照顾我娘亲,我娘亲执拗,虽,这许多年,都不肯跟司徒月那个老东西服软,却也奇怪的很任由他怎么劝说,都不肯离开他,得回去照顾才行不然,我娘亲,会饿坏
诺伯伯,你能答我一个问题么?
在记起了以前的事儿,得知诺并不可能是我的爹爹之后,我便改了对他的称呼,不再叫爹爹,而是,改称伯伯。
恩,你问。
诺点了头答应,小心的给我盖好被子,生怕我再毛手毛脚,伤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我记得,我有一个哥哥,他,还在人世么?
记忆里,娘亲曾说过,我哥哥已经随了司徒月那个老东西姓,所以,我得随着她姓,她才不吃亏,可见,我的确是应该有一个哥哥的,可是据我所知,现在的皇宫里,只有太子一个皇子难道,娘亲说的,我的那个哥哥,也已经
是曾有一个的,大你几岁,司徒月征讨北泽国的时候出生的,那时,你娘亲欣喜的不行,满心里只想着,要让司徒月也看看你哥哥。
诺顿了顿,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当时的九王爷正在朝堂上搞风搞雨,你娘亲忙着应付,无暇亲自带着你哥哥到阵前去便使了两个最忠心的侍卫,带了他去不想这一去,竟是石沉了大海,再也没了音信”
会不会,也是被司徒月杀了?
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儿,我本能的,便往不好的地儿想了,什么虎毒不食子,司徒月那老东西,根本就不会有这种顾忌!他能让人打断我全身的骨头,弄死我,自然,也能让人弄死那个大我几岁的哥哥!
那便不知了。
诺摇了摇头,明显的,对司徒月那老东西,也是恨得不行,“你哥哥的腋下,有个雪花形状的胎记,尾指般大事后,我曾循着那两个侍卫应走的路,一道儿打听着寻找过去可惜只在距离那时的战场三里外的小村子里,寻到了他的襁褓和那两个侍卫已经腐坏了的尸身是中了砒霜死的”
这么说,我哥哥,是极有可能还活着的?!
突然得了这个可能,我不禁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我早就想要个哥哥的,恩,尤其是,看着别的孩子,哭着跟他们的哥哥告状的时候虽然,西陵一直都护着我,都待我很好,可,那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的所有记忆里,娘亲始终是严厉的,我,总想要一个亲人,能让我撒娇,比如,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当时情景无人知
怕是难了。
诺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抚上了我的额,“还没断奶的孩子,没人照顾除非是遇上肯抱养他的好心人,不然”
诺的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我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的哥哥,恐怕是,极难活下来的了,便是侥幸,被人抱走,活了下来,也很难,再有机会找到了,毕竟,人海茫茫,相似之人,不知凡几。
呵呵,生长于乡野,过平淡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我叹了口气,不再执拗,以我娘亲的本事,都未能寻到的一个人,我,又有什么本事去找出来?再退一步讲,或许,我的那位兄长,很喜欢他现在的生活,又或许,他已经娶妻生子,过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又又或许
我终究不该因着自己想要得一点儿亲人宠爱的自私,而毁了别人的生活!
再说,我寻到他,又能给他什么呢?
牵制,危险,风飘雨摇的不安定日子,便是,有了衣食无忧,有了富贵锦绣,又,如何呢?我,自顾不暇,又怎么好,再拖他这个亲人,再入火坑?
渊离,你且记得,不同人,不同命,我们雪族的一本古籍上,有这样一个预言。
诺顿了顿,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抚上了我的额头,“雪皇育九子,幺子婚异族,生长幼二子,长者,为人臣,幼者一天下。”
恩?
我拧了拧眉,表示没听明白诺的意思,希望他能细讲给我听,恩,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尤其是,这种还跟我有些关系的故事!
这一任的雪皇,也就是你的外公,总共生了九个孩子,你娘亲,是他的幺子。
诺稍稍想了想,选了个我比较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给我听,“你娘亲看上了司徒月那个混蛋,并不顾整个雪族的反对,跟他成了亲,之后,又生下了你和你哥哥雪族的预言,从来都不会错的所以,你将来应该会君临天下,成为”
不可能。
我耸了耸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诺的话,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统一天下这种麻烦事儿,我怎么可能会去做?做皇帝有什么好?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除了想吃什么就什么之外唔,我现在,好像也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的不是?恩,以后,我跟西陵成了亲,他定也不会抠门儿的不给我零嘴儿吃的!
我干嘛要去当那劳什子的皇帝!
呵呵,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
诺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满眼的宠溺,“雪族的预言,从来都没有错过。”
哎,对了,诺伯伯,你刚刚说,我娘亲,是雪皇的幺子?
我没接诺的话,只跟着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为什么我娘亲遭了难,雪皇不派人来救她?”
是你娘亲自己不肯走的。
诺摇了摇头,比我还无奈懵懂的叹了口气,“当年,你被司徒月下旨,打碎全身的骨头,丢去乱坟岗喂野狗,便有一支雪族的暗军潜在了宫门口,打算救你,却不想,你被纳兰家的人秘藏了起来,阴差阳错之下,我们所有人,都失了你的消息,你娘亲哭了许久,谁劝都不肯离开只道是,要亲手杀了那个使坏害了你的可恶女人,给你报了仇之后,再走却不想”
却不想,她终究对司徒月下不了手?
我倒不觉得该责怪我娘亲,毕竟,在面对所爱之人的时候,人的心,总是容易软的,我,也是这样,便是现在,渺做了那许多伤害我的事情之后,我也依然狠不下心来伤他,我所能想到,只是逃离开这里罢了。
我也不知道。
诺又叹了口气,给我掩了掩被角,“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她气势汹汹的冲进那个女人住的的宫殿之后,却是哭着出来的直到现在,那个女人依旧好好儿的活着,而你娘亲,却是任谁劝说,都不肯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女子
罢了,娘亲她从来都是个自以为是,啊,不,有主见的女子
我沉默了半晌,终没法想出什么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我娘亲,恩,在我所有的记忆里,她,从来都是对的,无可指摘,用薛齐的爹爹,纳兰大人的话说,就是,聪明睿智的不似凡人,呵呵,可是,又如何呢?机关算尽太聪明,终,落得夫君变心,两子离散,守着一处破旧的宫殿,寥落度日!
女子?谁告诉你,你娘亲是个女子?!
诺愣了一下,继而,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我,“雪族,从来就没有女子!雪族的所有人,都只可能是男子!”
啊?!
被诺这么一说,我顿时懵了,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的,可是,当时,我忘了以前的事儿,以为自己是娘亲和他偷情生的,并未多想,如今说起来,倒是有些接受不了,“我娘亲是男子?!男子和男子,怎么能生孩子!我”
你肚子里的,是什么,恩?
听了我的话,诺顿时笑了起来,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调侃我道,“难不成,只准你这州官放火,不准你娘亲点灯?这,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些?”
那,司徒月那老东西知道么?!
在我的记忆里,娘亲总是穿着一件绣着淡黄色梨花的白色袍子的,对襟,长可及地,没有什么繁杂的佩饰,却美得不可方物,不细想,还真真是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可,经了诺此时这么一说我才是觉得,那袍子穿在身上,根本就是让人分不出男女的!
你这傻孩子!
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叹气,一边捏了捏我的鼻子,“不同房,哪里来的你和你哥哥?同了房司徒月那老东西你这孩子,真是一时聪明的让人惊叹,一时又傻得让人无言!”
呃,好罢,是我傻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揪了被子蒙住头,翻身把后背给了诺,“那个,恩,诺伯伯,我困了,先睡了,安。”
日子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也不算慢,似乎只是转眼的工夫,长白便已经离开整整一个月了。
渺信守了承诺,每晚,都只在距离我床榻数米之遥的软榻上歇息,天亮的时候,悄悄的起身去上早朝,下了早朝回来,遇上我没有出门儿去院子里溜达的时候,便斜倚在那软榻上,安静的看军报偶尔,遇上有关于祁国的消息,还会念出声儿来,给我听
霜和摇变着花样儿的弄来各种好吃的和好玩儿给我解闷儿,大厨房里的厨子,添了一个又一个,为了保证雪园里不再混进细作来,签得,都是死契。
主子,你不能总这么懒得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这般,对你的身子没好处!
长卿聒噪的在这一天里,不下第二十次,谴责我懒,我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看书,气得连着深吸了三口气,才压下了火儿去,“这天儿这么好,不冷不热的,你怎就”
长卿,你真该是两个女人!
我被长卿唠叨的烦了,丢了书,在床榻上坐了起来,扭头看他。
啊?两个女人?为什么是两个女人?
长卿一愣,不解的眨了眨眼,注意力全被我的话给吸引住了,连唠叨我懒,都忘了个干净。
话本儿里不是说,两个女人,等于三千只鸭子么?你整天唠叨的,就像三千只鸭子!
我一边打趣儿着长卿,一边侧身把腿垂了下来,准备下床,这些时日,我只觉得自己越发的懒了,恨不能一天睡十个时辰才好,唔,虽然,诺说过,有了身子的人,嗜睡是很正常的,但嗜睡成我这个样子,也总归是不多见的罢?
主子!你,你欺负长卿!
被我这么一逗,长卿立刻红了脸,抿了唇角,便要跟我急,自长白去了祁国尤其是薛齐死了之后,我,也越来越依赖长卿了,而他,也乐得跟我亲近,恩,要不是渺天天晚上都睡在我的屋儿里,他,怕是早就偷偷儿的爬上我的床了。
扶我去摇的院子看看罢,算着日子,咱们从祁国带回来的那些冰凰草,也该成熟了。
我笑着在长卿的眉心里弹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霜一直都是待我极好的,便是为了这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