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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在长卿的眉心里弹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霜一直都是待我极好的,便是为了这份好,我也该早些制出寒毒来,解他的火毒以前时候,还担心不好张口跟诺求他的血,现在,呵呵,我自己的雪妖之血觉醒了,这可真真要省事儿的多了!至于,冰盲草,前些日子,诺还给我送来了一大篮子,说是给我用来当零嘴儿的!
主子当真要研制火毒的解药么?
长卿俯身帮我套上靴子,说话的调子里,带着浓浓的不愿,“主子的身子本就不好,这又要耗费血来做药”
这偌大的一个雪园,待我最好的人,便是霜了。
我点了点头,扶了长卿递上来的手臂,缓缓的起了身,今日,司徒月那老东西突然急召了渺他们三个进宫,才留了我自己在雪园里,享这难得的清静,若不趁着这个时候制药,待他们回来了,怕是又要被拘起来,这也不准,那也不行了,“我总想着,能为他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儿才好呵呵,你也知道的,我有的丁点儿本事,也就是在制药上了”
可是,制寒毒的药材里面,有大半都是有毒的,主子带着身子,碰这些东西,恐怕,不合适罢?
长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件遮风的斗篷下来,给我披在了身上,对我,只是劝说,并未辞严的阻止,“长卿以为”
我好歹也是以毒入医门的人,怕那些毒物作甚?
我伸手掐了掐长卿的脸,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把毒想的那么可怕,若当真计较起来,粮食,也是有毒性的,难道,我们都不吃东西了,活活饿死么?”
那主子答应长卿一会儿,碰那些药材的时候,会加倍小心
长卿也知说服不了我,只得退而求其次,跟我讲起了条件,“主子自然是不怕那些毒物的,可是,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却未必所以”
你现在,可以当四个女人用了。
我才不想第无数次的听长卿唠叨,忙拿话塞了他一句,不让他再把那些什么“小心”“仔细”“为了小主子”之类的话说出来,“一会儿,保不准还能变成六个,八个什么的!”
长卿鼓了鼓嘴,识相的不再跟我唠叨,我也趁机推了门出了屋子,径直往摇的院子走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可不敢保证,现在的渺他们,得知了我要去碰那些有毒的草药,会不会跟长卿一样唠叨!
我用银针在手指上扎破了一点儿,挤了几滴血出来当药引,然后,又采了几片冰凰草的叶子下来,用药碾磨碎备用,诺给我送来当零嘴儿的冰盲草是晾干了的,自然要比冰凰草好处理,我掰了几段下来,磨成粉,便好了恩,其实,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儿,要制寒毒出来,最最容易出错儿的,是无一差漏的把那几百种作为配料的毒草完美的融合进这药引里面去,顺序,用量,甚至是搅拌的时间都容不得有半点儿差池!
主子,这是最后一种了。
长卿把药碾递上来,用一支小刷子把里面的药粉倒在最后一片竹简上,抬头看向了我,“现在就开始配制么?”
开始罢。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便开始拿起第一片竹简上的药粉,朝着已经配好了的药引里面倒去,一边倒,一边小心的搅拌了起来,“你依着桌子上摆放的顺序,一样样儿的把药粉递给我,拿得时候小心些,千万不要洒漏了!”
药粉被一样样的倒进石臼里,随着我的搅拌,慢慢儿的变成赤色,金色,绿色,紫色,黑色
成了!
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我能只一次,就成功的制出了寒毒!这传说中,工序最最复杂,成功几率低得不能再低的毒药,竟然,竟然天呐,我该不会是在做梦的罢!
这般想着,我便伸手掐了长卿的手臂一下,见他不解的看我,忙跟他问道,“疼么?”
疼。
长卿点了点头,跟我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大有我不哄他,他就跟我哭的意思,“主子”
这么说,当真是成了!
我开心的扯掉自己和长卿脸上的巾子,踮起脚,用力的在他的唇角上吻了一下,“呐,不哭,这是奖励你的!”
长卿本就是在装可怜,在得了我这一下“奖励”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便从我的手里抢了遮罩口鼻的巾子,红着脸跑了出去,“长卿去取瓶子来,主子先把药取量做成丹丸罢”
长卿终究是长卿,还真不是比长白差了一点儿半点儿。
我叹了口气,埋下头继续做药,药粉融入了油脂,便成了膏状,只要不被点燃熏烟,就不会对身体有害,我索性也懒得再去取新的巾子来遮脸,“也不知,长白寻去西陵那里了没有,西陵有没有遇上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
制出来的寒毒,足够我做成两份,我小心的把这两粒带着莹莹蓝色的丹药分别装进玉质的小瓶,收进了衣袖我打算,把这两份寒毒,一份,用来给霜解火毒,另一份,喂给一个地牢里的犯人,然后,用他来做试验,尝试着研制出解渺的寒毒的药来
渺,伤我再多,也终究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爹爹,而且,我,终究还是爱他的,我不想,他受苦。
主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寒毒交给霜主子?
长卿给我批了件斗篷,脸上犹泛着淡淡的红,这些时日,我算是发现了,他,虽然整天都在叫嚣着,让我要了他的身子,但,若是我当真要对他做那事儿,他,却是定然会害羞的!
等他下一次毒发完的。
我稍稍回忆了一下毒经上记录的寒毒作为火毒的解药时的用法和用量,认真的回答了长卿的问题,“那个时候,是他身子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吸收寒毒,化解火毒的时候。”
可是,那时候,不也是霜主子身子最弱的时候么?
长卿想了想,一边点头,一边跟我提出了新的疑问,“那个时候的霜主子,能承的住寒毒的烈性么?会不会才解了火毒,又染了寒毒?唔,或者,会不会对身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是会痛苦一些,但,长痛不如短痛不是?
我对自己的过目不忘还是很有信心的,恩,既然,这毒经上写了,除了痛苦,不会造成别的影响,那,想必,就是错不了的!摇说的那个沐哥哥,肯拿给他的好友的弟弟吃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有差的!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要怎么跟他的朋友交代?
对了,我记得好像听谁说过,那个什么沐哥哥,也是当真做了寒毒出来的,只是,可惜被他娘亲偷去用在了他的弟弟身上,然后哎?这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我在哪儿听说过来着?
啊!
对了!
渺!
我听渺说过,他的娘亲,是被他的姨娘投了寒毒,以致于,他一出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而且,还身带剧毒,每个月的初一,都会痛得生不如死!
这寒毒,不是很难制成的么?这世上,难道,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不!不对!这里面,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长卿,快,快去给我把毒经的倒数第二卷取来!
我有着身子,自然不敢跑动,心里,一种令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呼之欲出,如果,毒经上的记载,当真如我猜测的那般,那,怕是,渺犯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天大错误!
哦,好,好,长卿这就去。
长卿在石凳上垫了一个软垫,扶了我坐下,见我着实是一副非看不可的态度,才答应着,不情不愿的朝着院子外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跟我嘱咐道,“主子,你好好儿的坐着别动啊,想要什么东西,都先等一等,长卿很快就回来”
许是怕我乱走伤了自己,长卿这一去一回的,也当真是快。
只小半盏茶的工夫,便见他捧着毒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主,主子,你没乱走乱动罢?”
我又不是纸扎的,哪里就有那么不结实。
我笑着从长卿的手里抢过了毒经,极快的翻到了记载着寒毒的那一页,果然,见书页的一侧上,留有着那位沐哥哥的隽秀小字!
寒毒,无解,服用之人,一时三刻内,即因心脉冰冻而亡,哺以炽性汤药,可延命三年,然,女子不可诞育子嗣,若违,临盆之时,亦为命丧之时,所育婴孩,生而带毒,五岁之前,需每隔一日,便以大力击打周身穴道一次,并辅以清火汤药滋养,使毒彻底融入血脉,不再为害。
此方可顺势打通婴孩周身筋脉,使其武学进境卓异,然,每月十五,自日落起,至次日日出,痛若刺骨剜心,唯皓月丹可止。
再往下看,是一个药方,其中,最最让我觉得刺眼的两个字儿是黄连!
渺说过,他年幼的时候,江漓湘总不肯让他好过,隔三差五,便对他拳打脚踢,还每顿饭,都给他添“作料”进去,连喝的水,也苦得要命!
现在想来那时候,江漓湘对渺做的,应该是以大力击打穴道,给他吃药膳补身子,以及,给他喝,清火的汤药!其中,清火的汤药里面,有黄连,可不就是,苦的!苦的难以下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江漓湘
去渺的院子!
想到这儿,我本能的便捏紧了拳头,我要去放了江漓湘,半刻也不能再等!渺这许多年来对他的折磨根本,就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不能让他再错下去,对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行这般的折辱之事!
去渺主子的院子?哎,主子,你慢点儿,慢点儿走!当心身子!
长卿忙不迭的追上我的步子,伸手扶了我的手臂,生怕我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不稳当的石头,磕了,碰了,“刚才不还好好儿的看着书来得么?怎么就哎,主子,主子,你慢点儿,慢点儿!”
转眼,便到了渺的院子门口,依然是那两扇深红色的大门,依然是那堵血色的墙,我深吸了口气,移步进了院子。
离主子安。
渺的院子,从来都只在外院设人伺候,内院,除了我和霜他们,所有见过的人,都死了,此时,跟我问安的人,正是渺住的院子的外院管事,恩,他也知近些时日,渺对我都是百依百顺的,所以,此时见了我来,态度也是恭谨的很。
我点了点头,顾不得跟他多说话,便快步进了院子里面,然后,径直朝着偏院而去,在那里,渺曾带着我,祭拜过他的娘亲,我,也曾给过他曾经的姨娘,害得他年幼丧母,自幼便受尽剧毒折磨的那个女人,生不如死的“惩罚”。
离主子,那偏院没有渺主子的吩咐,是不允外人进的
见我朝偏院走,先前跟我问安的外院管事微微一愣,忙不迭的追上来两步,挡住了我的去路,“那里面”
我是外人么?
我拧了拧眉,对这外院管事的话很是不喜!什么叫外人?!我分明是渺的内人好不好!我,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这离主子自然不能算是外人的
被我这么一问,那外院管事的脸色顿时一僵,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这里面的人犯很重要,求离主子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我又不是没看过!闪开!
对这个不长眼神儿,又不会说话的外院管事,我很是不耐烦,伸手一推他,便移步继续朝偏院走去,“我有很要紧的事儿要办!你再阻拦我,当心渺回来之后,我让他剥了你的皮!”
我的威胁明显的有了作用,那外院管事咬了咬唇角,最终,还是妥协的退到了一边儿,给我让出了路,“那些人犯,大都已经神智不清了,安全起见,离主子进去之后,还是当远离他们一些才好”
知道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侧院的门儿,带着长卿走了进去。
院子里,依然如我上次来时的一样,墙上钉着铁链,铁链上锁着一些浑身是伤的人,新伤摞旧伤,青紫殷红,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反胃。
呕——
本就有些胃口不好的我,在看了这样的情景,闻了带着腐臭味道的血腥之后,本能的,便恶心的吐了出来,长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上前来扶我,“主子,你没事儿罢?这儿要不,咱们这就回去罢?”
我要见一个人,跟他问几句话。
我吐了几口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勉力支撑起身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脚朝关着江漓湘的厢房走去。
屋子里,江漓湘依旧被用金色的链子缚在那个磨盘上,与我上次见他不同的,便是他的冲动前端,被用细绳打了一个结,紧致里,被塞了上次我来时,渺用来折辱他的儿臂粗的玉势。
因着紧缚不得纾解,他的冲动已经呈现出了一种充血的紫红,脸色,亦是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这是渺做的?
我微微凝眉,盯着江漓湘的下身看了又看,打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