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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得起!长洛,啊,不,长卿,去,寻十个奶娘回来,钱不是问题,要奶水足的!
诺伯伯的话不及说完,渺便不悦的黑了脸,生怕我被抢走了般的,抱紧了我往后退了退,吩咐梳洗完了回来候在门口的长卿,去寻奶娘,“莫说是一个!只要是小离儿生的,便是十个,我也养得起!”
养得起自然好,若是养不起,恩,随时可以让人送来我的住处,我会让人把孩子送回雪山去。
诺伯伯勾唇一笑,得逞了般的低头理了理衣袖,取了一只银色的哨子出来,送到了我的面前,“离儿,我已经告诉你娘亲知道,你有了身子的事儿,你娘亲很高兴,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只要吹三声这哨子,你以前养的那只阿毛,便会寻着声音来你身边儿,陪你解闷儿,不过,你可不能总吹,阿毛,现在也是一个狼群的首领了,总来陪你,会耽误它处置狼群的事儿的,哦,对了,还有,你娘亲让我转告你,他一直都忘了告诉你,阿毛,是只狼,城外那山,曾经的山神白皓留下的唯一孩子,以后,你”
我管它是谁的孩子!我只认它是我的阿毛!
我半点儿都不客气的从诺伯伯的手里抢过哨子,刚刚,我还在想,这次的事儿之后,渺肯定不会再允我出门儿了,以后要见阿毛一次,得有多费劲儿,这下儿可好了!我只消吹吹哨子,我的阿毛,就会来陪我了!
西陵公子把你宠得太厉害了!都这么大了,还是孩子心性!
诺伯伯似是本能的说了一句,待说完,才觉不妥,顿了顿,“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把你没事儿的消息告诉你娘亲才行”
等等,等等,诺伯伯,你别着急走!
我忙不迭的挣脱开渺的怀抱,上前扯住诺伯伯的衣袖,“你怎么知道西陵的?哦,对了,还有,你转告下娘亲,我找到哥哥了!哥哥他现在,是凌国的太子!恩,虽然,我也觉得这有些奇怪,但,我亲眼见了他的腋下,有你说的花型印记的!你若是得了空,就查一查,查一查哥哥为什么会成了太子,好不好,诺伯伯?”
你是说,司徒亦,是,是失踪了的你的哥哥?!
听了我的话,诺伯伯先是一愣,继而,便猛地回过了头来,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真,真的么?你看清了么?!”
我连他的衣裳都扒光了!自然是看清了!
我翘了翘唇角,抽回被诺伯伯抓的有点儿疼的胳膊,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儿,“不信,你自己扒了他的衣裳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记起过去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儿
诺伯伯念叨着回转了身,招呼都忘了打一个,便飞身出了门去,几个闪影儿,不见了踪迹。
会功夫真好,飞来飞去的,路都不用走。
我回转身看向了渺,伸手牵了他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渺,我也想能飞来飞去的。”
等你生完了孩子,养好了身子,我教你。
渺宠溺的揉了揉我的额头,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小离儿,我可真不敢信,再有一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就要当爹爹了!你掐我一下儿,让我试试,这是不是做梦,好不好?”
我哪里舍得渺疼?不舍得他疼,自然,也就不会动手掐他,只踮起脚,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瓣,“痒么?”
恩,有点儿。
渺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不明白我是想做什么。
西陵说过,会觉得痒,也就不是做梦,做梦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痒的。
我趁势钻进了渺的怀里,拿脑袋蹭着他的胸口撒娇,“咱们先去一趟地牢,把长洛放出来罢?这眼下,长白去了祁国还没回来,你又把长洛关了地牢里受罚,里里外外这般多的东西要打点,只长卿自己,哪里伺候的过来?”
好,好,好,依你,依你。
渺被我缠的没了脾气,伸手揉了揉我的脑后,答应了下来,“这一次,就为了你,坏一回规矩,下不为例,恩?”
这次是这次的,下次,恩,是下次的,下次的事儿,下次再说。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便扯着渺的衣袖,出了门,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一如既往的潮湿和阴暗,我缩了缩肩膀,本能的想起,那一次,渺一怒之下,让人把我关进了里面,几天都没有饭吃,只能用长卿的血维生的事儿,是,我是娇气了些,可,任凭是谁,面对那样又馊又臭的饭菜,也是难以下咽的罢?
这般想着,我便本能的加快了步子,扯着渺衣袖的手,也松了松,有些事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是原谅,也终究会变成一辈子的阴影,就如现在,地牢,便是我和渺之间的阴影,即便,他为了护我,拼着危险阻挡野猪群,即便,他为了悼念我,会穿上他从来都不会穿的素淡衣裳,即便,我爱他
小离儿,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好么?
渺紧一步追上我,捉住我的腕子,生怕我记恨他般的跟我解释,“那次,那次只是个意外,我,我本来只是,只是想”
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我没让渺继续说下去,也没甩开他的手,“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就像伤疤,你揭一次,便会疼一次,与其揭来揭去,揭成暗伤,倒不如,自此不提,说不定,就能慢慢的忘掉”
好,听你的,不提。
渺答应着紧了紧手上的力气,追上一步,跟我并肩而行,“小离儿,一会儿,我让人拿些孩子的衣裳样子过来,咱们一起挑几个你喜欢的,让绣工先做着,好不好?”
恩。
说起肚子里这半点儿都不闹的孩子,我的心情不禁好了不少,看那些有身子的女子,哪个不是吐得稀里哗啦,走两步路,就累得死去活来的,见什么都没胃口?哪里有我的孩子乖!半点儿不影响胃口,从来不吐,怎么吃,吃多少,都不会不舒服,最主要的是,恩,这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还丁点儿的都显不出,我是有身子的人,骑马都不耽误!
到了。
我正美着,便感觉渺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朝着一间牢房指了指,说了一句。
我顺着渺指得方向看去,只觉得眼神微微一紧,一种痛楚的感觉,便涌上了心头!
距离我和渺只一道栅栏之隔的牢房里面,长洛正被铁链缚住了手腕和脚踝,半吊在空中,所谓的半吊,只是,他的脚尖,还堪堪够得到地,他的腰,被锁在一个立在地上的半人高的木架上!
长洛全身的重量,都在由他向后被锁起的手臂承担,他的四周,或坐,或站着十几个一身横肉的强壮男子,其中,有两个,正在一前一后的玩弄折磨着长洛,儿臂粗的下身,半点儿怜惜也无的在长洛的紧致和嘴里纵横,每一次,都刺到尽头,弄得长洛的身子一阵吃痛的颤抖。
见过两位主子。
那两个玩弄长洛的壮汉,见了我和渺的到来,齐齐的停了下来,跟其他壮汉一起,给我和渺行礼,他们毫无预兆的收手,带出了长洛喉咙和紧致里之前被倾泻的汁液,那乳白的汁液,顺着长洛的唇角和大腿内侧滑下,让人忍不住便会生出继续凌辱玩弄他的冲动。
够了,不要再折磨他了,把他放下来罢。
我伸手捂住胸口,试图压抑那里传来的隐隐痛楚,却未能成,“他也受过罚了渺,我,我这里好难受”
小离儿!你怎么了!
渺紧张的把我横抱了起来,连话都不及再说,便抱着我飞奔出了地牢,“来人!快来人!去把摇喊来!快!”
我头疼加心口疼的瘫软在了渺的怀里,脑海里,一幕幕,画片儿般的闪过,太子府来的马车,我被接去了太子府,哥哥面色狰狞的看着我,哥哥让几十个侍卫强要了我的身子,我哭着祈祷着等渺来救我,渺来了,非但没有给我撑腰,反而告诉哥哥,他爱他,不要他的身子,只是因为,怕伤了他,然后在哥哥的面前,野蛮至极的强要了我的身子
啊——
我一身冷汗的醒来,坐起身子,哭得稀里哗啦,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渺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我,只是哥哥的替身,他肯要我,只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可以由得他,为所欲为!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江若渺,你让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如何自处!
虽然,我说,要让这孩子姓纳兰,可,他,终究是你的骨肉!
小离儿,你没事罢?!
渊儿,你怎么了!
离,怎么还哭上了呢?别哭,别哭,没事儿,没事儿了
渺,霜,摇,三个人的声音,一个不落的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缩了缩身子,把脸埋进膝盖,一个人都不看,渺是拿我当哥哥的替身,那,霜和摇呢?是不是也一样呢?我一无是处,初见时,不过是个楚馆的小倌,他们,都是身处高位的人,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怎么就会,只对我这么个人,一见钟情?
要说,他们跟哥哥也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哥哥他跟我,长得少说也有七分的相像,他们,为什么没有爱上哥哥?不,不是的,是我傻了,他们爱的人,一定,都是哥哥,我,不过是他们用来当做替身,用来发泄的工具罢了!
我真傻!
真傻!
小离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好不好?
渺伸手环住我的身子,小心的从衣袖里取了帕子出来,要给我擦眼泪,却被我偏了下头,躲了过去,“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诺前辈说过的,生产之前,你都得心情好好儿的,不然,生产的时候,会有危险的”
你们出去!都出去!我不要见你们!一个都不要见!
我挣脱开渺的怀抱,趴倒在床上,继续哭,“我要长卿!我要长卿!我要长卿!”
好!好!好!我们出去,我们出去!让长卿进来陪你,你别哭了,别哭了啊!
霜第一个选择了妥协,从床榻上站起了身,伸手扯了扯渺和摇,“渊儿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咱们说话,咱们就先出去一会儿罢?他这有着身子呢,总这么哭,会伤了身子的”
好罢!
渺第二个选择了妥协,站起身,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才还好好儿的,说是要一起给孩子挑衣裳的样式呢怎这一头晕,醒过来,就变成这样儿了这有身子的人,可真真是难说话儿”
走罢,有些事儿,谁劝都没用的,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摇叹了口气,发了一句感叹,便起了身,跟着霜和渺走出了门去,“长卿,进去伺候你家主子,一盏茶之后,他还哭,我就让人抽你藤鞭!”
戚扶摇,呜呜,你这个混蛋,呜呜呜,卑鄙小人,呜呜呜呜——
我一边哭着,一边骂摇,他这一句话撂下来,分明就是想借着我心疼长卿,不忍让他挨罚,而止我的哭,“长卿,呜呜,他们是坏人,呜呜呜,他们都是坏人”
主子,长卿倒是不怕挨罚,只是,诺前辈的话,你也是听到了的,你这般的哭,伤到了孩子,害得你自个儿难产,可如何是好?
长卿紧张的从门外进来,忙不迭的扶了我,顾不得拿帕子出来,只用了自己的袖子,给我擦起了脸上的泪珠子,“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不高兴了?告诉长卿!长卿帮你给他下毒,毒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说漏嘴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明天的,恩恩~~
他自己就是下毒的祖宗!毒死你还差不多!
以前,我从未认为,没了渺他们,我会活不下去,可是,这一刻,突然像是要失去他们了,我才觉得,这般痛得刻骨,我是跟渺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背弃了我我会宁可杀了他,也不让他跟别人走掉,可是,我,我下不了手,连让别人对他们下手,我,都做不到!
是摇主子惹了你了?
长卿叹了口气,扶着我坐起身来,从衣袖里掏出帕子,给我擦哭花了的脸,“摇主子向来都是谨言慎行的,不该啊”
他们都惹了我了!他们,都是坏人!坏人!
我扑进长卿的怀里继续哭,拿眼泪把他的衣襟湿得一塌糊涂,“我要去祁国!我要去找西陵!我要去找长白!呜呜呜——”
祁国现在正危险着呢,你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可去不得,主子。
长卿一边帮我抚着后背,一边叹了口气,“前些日子,不是从渺主子哪儿听了祁国那边儿的消息了么?那个什么祁国的皇帝,西陵公子的兄长,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些会巫蛊的怪人,连死人都能操纵,这会子,西陵公子只能固守城外,不敢冒进,以期把城内耗得没了粮草补给,再一举拿下。”
我当然知道祁国那边的情景,不然,以长白的本事,断不该都这么久了,还没把西陵给我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