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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在听了渺的这句话之后,站在门口的西陵,肩膀颤抖了一下,我知,他是在心疼我,为了渺,竟不惜连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为人品箫的事情都做,忙把手臂从渺的手里抽了回来,缩了缩身子,“没,没什么,是我自己做着梦的时候不小心掐出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拿渊儿的衣服,让他只这么裹着一条毯子,可是会着凉的。
突然,霜拍了拍西陵的肩膀,说了一句,拉着他往旁边走去,我记得,霜说过,曾问过西陵,我喜欢吃什么东西,想来,他们应是认识的才对,可是,为什么,西陵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呢?
我刚刚,明明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我的伤不是渺,霜和摇三人弄出来的,他该不会是,还不肯信罢?!
小离儿,你觉得,我傻么?
我从来都不会说谎,以前,骗不了西陵,现在,很显然,也骗不了渺,渺无奈的笑着,用食指在我的眉心处点了点,“以后要说谎,记得,要编造的像样一些,不然,我是不会上当的。”
渺,已经不疼了,你不要问了,好么?
虽然我也觉得那三个欺辱我的丫鬟可恶,但是,却也不想她们只是因为这一时的糊涂,就丢了性命,人活着,本就不易,更遑论是,当下人的?我当过被人指点折辱的人下人,自然,也知道,这当下人的难处和心思,羡慕,嫉妒,然后,便会有恨。
好吧,这次,便依了你,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见我态度坚决,渺也只好作罢,伸手,学着西陵那般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半是嘱咐,半是责备的说道,“小离儿,你须得知道,你是我们的人,你遭了旁人的欺负,也是在打我们的脸。”
不多时候,西陵便跟霜一起回来了,他的手里捧着一身鹅黄色的袍子,脸色却是有些难看,我猜,霜定是跟他说过什么了。
渊离的手臂上有伤,不甚方便,还请主子让开一些,西陵,要帮他穿衣。
西陵缓步走到了床前,我看到,他的眼珠子有些红,像是哭过一般,但是,又不太敢信,毕竟,我认识他这许多年,哪怕是他被有恶癖的客人弄的遍体鳞伤,也都不曾哭过的,霜只跟他去了这么一小会儿,应该,不至于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看了看西陵捧在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渺虽是极不情愿,却还是让了开来,他连自己穿衣,都是要人服侍的,又怎么可能,帮我做这种事情?即便,他嘴里说着,我算是他们三人的侍妾,也算是那园子里的主子,但,在心里,他还是在把我当成,在他身下承欢的奴,不过,我不介意,能陪在他的身边,我已知足。
西陵,你的眼睛怎么了?
趁着西陵帮我穿衣的档儿,我又细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却是因为不懂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心里又是担心他,只得,开口跟他询问。
刚才,吹进了几粒沙子,已经洗过了,无碍。
西陵继续帮我穿着衣服,头也不抬,照顾我,他可谓是经验丰富,小到我被人骂了,要怎么哄,大到我犯了错,被管事打了藤条,要如何劝,我敢说,若是有一天,我不开心了,西陵都哄不好的话,那,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哄得好了,“渊离,我想好了,跟你去,在那里,你好歹也算是个主子,总不致于让我缺衣少食在这里,固然有小厮伺候着,但,我也不小了,总这么耗着,也终究不是什么正经”
说起伺候西陵起居的那两个小厮,我不禁撇了撇嘴,那哪里是什么伺候人的,根本,就是看门儿的狗!有客人的时候,自不待言,便是没有客人的时候,呵呵,西陵也用不上他们!他们整日里要干的事儿,就是看门,看门,再看门!
西陵,你当真想好了,要跟我回去么?
我乖乖的抬起胳膊,以便西陵更方便的帮我系上腰带,别的,倒是没什么,我敢说,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便不会让他饿着,可是,那些丫鬟小厮们,对我这“主子”,都敢这般的刁难,对西陵,会不会,更过分?
怎得,怕我大手大脚惯了,养不起我?
看出了我的心思,西陵不禁莞尔一笑,帮我把靴子穿好,便起身把我从床上抱了下来,笑着朝霜努了努嘴,“我刚刚听人说了,你现在得宠的很,主子连别绪楼的账房钥匙,都交给你了,呐,你该不会有了银子,却反倒是变小气了罢?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等以后,你有了很多很多的钱,会养着我,不让我再做‘服侍’人的营生了的,怎得,想翻悔?”
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吃苦,我便带你回去。
我自然是希望西陵能陪着我,那园子,固然有吃、有喝、好风景,但,我却是住的一点儿都不自在,一群恨不能把我拆吃入腹,嫌我挡了他们的路的家伙我真真是一个都不敢信,一个都不敢近,更不要说,找人闲聊解闷儿了!
当然,如果,你想要自由身的话,我也可以,让人把你卖身契找出来毁了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说得西陵心动了,说出不肯陪着我去了,要得了自由身,远走高飞的话来。
想赖账?没门儿!你以前欠了我的,一样样,我可都是给你记着呢!什么要养着我,什么要给我买这买那,还有
看着我的反应,西陵不禁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低头在我的耳边,逗我道,“我会一直赖着你的,你就等着慢慢还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马威
听西陵说,愿意不要自由,跟我去,我顿时松了口气,八爪鱼般的缠在了他的身上,眉开眼笑,“我就知,你待我最好了,西陵!”
都是当了主子的人了,怎还这般的站无站相,动不动就撒娇?让旁人看了去,如何能不看低了你?
西陵笑着把我从他的身上撕了下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你可不要臭美,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像我这种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又是享乐惯了,就算得了自由,也不过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早晚儿,还是得落到旁的楚馆里去,恩,就算幸运点儿,成了什么人家养在后院儿的禁脔,也终有年长色衰的时候,失了宠,便得是生不如死。”
西陵公子,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渺笑得妖娆,伸手,把我抱进了怀里,对西陵的敌意,不,确切的说,是恨意,溢于言表,他就是要想着法儿气他,折辱他,恨不能把他剥去几张皮才好,“小离儿,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你若是还想出来玩儿,就待暖和些的时候,恩?”
对于渺,我从来都生不出拒绝的心思,点了点头,黏在了他的怀里,虽然,隔着衣裳,犹会觉得他的身子泛着凉意,在这初春的时候,颇有些让人不喜,但我却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要他愿意抱着我,哪怕,我是被他冻死了,也心甘情愿。
长希,让人去准备一匹马,西陵公子要跟我们一同回去,马车,怕是要坐不下的。
看了一眼西陵,又看了看我,霜竟是突然笑了出来,一边吩咐着,一边走到了我和渺的身边,话也不说一句,便俯身吻了一下我的唇角,“渊儿,你可真美,就只是这般看着你撒娇,就让我有些忍不住想要你了。”
我不知道霜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更不知道,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站在渺身后的西陵,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是啊,我还不曾告诉他,其实,扶摇,那所谓的主子,并不是一个人呢,我要服侍的,是他们三个,而不仅仅是,渺。
霜,西陵怕是不会骑马的
看着霜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不禁缩了缩身子。
与西陵认识了十几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会骑马,霜这是想给他难堪么?是为了报复他,刚刚甩了他的脸子么?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会骑,而且,骑术还是不错的。
霜的话里有话,但是,我却是不明白,他是怎么个意思,于理,他跟西陵,应该不是什么旧识,不然,西陵也不至于不知道,他也是别绪楼的主子之一,这般想着,我便是怯怯的看向了西陵,“西陵,你当真会骑马么?”
会一点。
对于霜的“刁难”,西陵依然是浅浅的笑着,面不改色,“怎得?你坐够了马车,想试试骑马的滋味?”
好。
并不是我想落霜的面子,而实在是,他有些做得过分了,西陵是我的朋友,他既是答应了我,会给他自由身,就不该总想着刁难他才是,虽然西陵刚刚是甩了他的脸子,可是,那也是,因为我
好罢,祸是因我而起,要丢人,我也陪西陵一起丢人好了!大不了,从马上摔下来!唔,反正,有西陵给我当垫子,也不会摔得太疼。
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只盼着,霜能因为我的“胡闹”,而收回话来,让西陵陪着我坐马车。
但是,我终究还是要失望了,霜,只是拧了拧眉,便转身走了出去,我看到,他跟等在门口的长玉,说了几句什么,长玉点了点头,便小跑着下了楼去,“那就走吧,恩,对了,西陵公子,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渊儿前几日才刚刚被破了身子,待会儿骑马的时候,怕是禁不起跨坐的,你要小心些扶着他。”
多谢霜爷的提醒,西陵,定会好好保护渊离的。
西陵轻笑了一声,那笑里的轻蔑,让我听得都是心里微微一颤,他竟是,一点儿都不把霜的刁难放在心上!
我已经好了,西陵,你不要听霜吓唬你。
一边下楼,我一边偷偷的扯住了西陵的尾指,轻轻的晃了晃,压低声音跟他说道,“一会儿,你可小心点儿,霜虽然待我不错但,我总觉的,他有些阴险唔,大抵,就是口蜜腹剑的那一类罢”
呵呵,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绝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反握住我的手,“渊离,你当真敢跟我同骑么?马可是很高的,摔下来的话,可是会很疼的。”
我,我不怕!
从小,我就极怕疼的,这一点儿,西陵知道,所以,他不说别的,只拿了这一点儿来问我,我便是明白了他的念头,他想让我知难而退,心下里,不禁更是愧疚了起来,一切,皆因我而起,要不是我我真是太心急了,真该等到手臂上的掐伤都好了,再来找他的,那样
你不怕,我就不怕。
西陵笑着抓紧了我的手,大步朝后院走去,他的手,很暖,一如,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把受罚跪雪地的我,抱起来那样。
转眼到了后院,我忙凑到木格子窗的边儿上往外看,顿时放心了不少,是一匹看起来不错的的骏马好歹,没有弄一匹驽马来羞辱西陵,看样子,是我冤枉霜了,唔,其实,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但是,这种自以为是,在到了那匹马的近前之后,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那马的身上,竟然,只有缰绳,连马镫和马鞍,都没有!
霜,这马唔
我刚想跟霜抗议,这马没法骑,却是被西陵从后面捂住了嘴,“西陵,你宫神魔,方凯窝(你干什么,放开我)!”
渊离,乖,我自有办法。
西陵低头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就势给我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转身朝那骏马走了过去,“在这里站着,别动。”
我不知西陵是想做什么,但是,看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便是知道,他,定是有主意的,他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从来没有。
西陵绕着那马转了三圈,然后,在渺,霜和摇的等着看热闹一般的目光下,停在了马首,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马鬃,逼迫着那马侧过了头,左手,则是轻轻的抚摸上了它的颈子,眯起了眼睛,凑近到了它的耳边,跟它嘀咕了几句什么。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原本,还是昂首踏蹄,不可一世的马,在听了西陵的那几句话之后,突然,便成了温顺的绵羊般的垂了头,两条前腿,更是诡异的跪了下来,全身,都发起了抖来。
真乖,起来吧。
西陵笑着松了马鬃,拿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手,便移步到了我的面前,“渊离,来,这马,可以骑了。”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的又看了看那马儿,本能的,把手伸给了西陵,“刚刚的西陵,好像有些跟我认识的不一样,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好像,比摇,还深不可测,他,真的是西陵么?真的是,照顾了我十几年,被称为‘艳倌人’的西陵么?”
到别绪楼之前,我家里也是有许多马的,像这种欠收拾的马,多了。
见我诧异,西陵不禁笑了出来,伸手,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快步到了马的旁边,一抓马鬃,借力跳上了马背,“睁开眼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眼前景物一晃,便突然换了个样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