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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抿嘴笑着拦了长卿一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谜题,谜题,本就有难有易,所有人都猜得上来的谜题,那还叫什么谜题?你自己时运不好,难不成,还要怪天怪地怪主子了?”
这样,你,你也别不舒服,我给你换,换个问题啊!
三人都答对了题,唯独长卿一人答不出,他心里,定然会不舒服,我这般出题,本就是为了不要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觉得不舒服,此时这般,却是适得其反了,“那你便说说,没死的人,叫什么好了”
这,这种事情,我,我怎么知道!
我的问题变更并没有让长卿的脸由阴转晴,只见他哭丧着脸,眼睛眨啊眨的,只差就哭出来了,“那一场战役,不是所有活人都被活埋了么?我哪里知道,有哪个又从地里爬出来活了?主子,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这问题,你问问他们三个,他们三个,知道么?”
知道。
知道。
知道。
西陵,霜,长白答得异口同声,听闻另外两人竟是跟自己一样的答案,本能的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是惹得长卿更加急了眼,“你们,你们笑,笑什么!我就不信,你们三个当真都是知道的,唯独我一人不晓得!长白,长白你说,那三个没死的人,是叫什么名字的!”
江若渺,冷非霜,戚扶摇。
长白莞尔一笑,扭头,看向了霜,“若我不曾记错的话,当时,是戚扶摇先从土里面钻了出来,用手挖开了土层,把另外令人拖了出来,连背带拖的走了十里,才找到农家,用头上的簪子去当铺换了五两银子,拖着伤腿跑去药铺里抓了药,救活了两人因着那时未有足够的银子给自己的腿医治,便落下了暗疾,直至现在,阴雨时候,还是会疼痛的不敢下地走路,为此,另外两人一直对他满心愧疚,但凡是他出来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两人都会迁就。”
这这
长卿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事儿,长白都知道的这般清楚,西陵和霜这两个曾参与其中的人,更是没有道理不知道了才是,便打算下床榻去,垂着脑袋灰溜溜的走回去偏殿一个人睡,“主子好好安歇,长卿”
这床榻也够大,应该,可以睡得下五个人。
我咬了咬唇瓣,索性,虱子多了不咬人,四个人,也不过是比三个人多了一个罢了,大,大不了,我明儿不起床,不上朝了!唔,说不定,今儿晚上,还能一个人都不让他们近我的身儿,也未可知呢?
我的这话,让原本准备下床榻去的长卿忙不迭的转过了脸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一副“是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的呆愣表情,可爱的不行。
阴天,我要去逛花灯会,今儿晚上,谁都不准闹我!
我以极快的速度在四个人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便扑进了西陵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西陵,晚安。”
这下可好,谁都没得吃了。
西陵坏笑着冲另外三人耸了耸肩肩,抱着我在床榻的中间躺了下来,扯了一条毯子,盖在了我俩的身上,“各自找枕头和毯子睡罢,明儿见。”
一夜好梦,第二天,我竟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行了过来,摸了摸身边儿,四个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唔,奇怪,不是说,习武之人,都会早早的起床去练功的么?除却长卿这不会武技的人不算,另外的这三人,莫不是都被我给传染的懒散了?怎得一个都不起身?
醒这么早?
抱着我的西陵最高感觉到我醒了,睁了眼,低头啄了一下儿我的唇瓣,“是要继续睡,还是起身来?”
他们都说,你的武技是极好的,这么多年,我却是从来都没见过你早早的起身练功,西陵,你都不需要早起练武的么?
我已经醒了,而且,难得没觉得有半点儿的乏困,唔,好几天都没听西陵讲故事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缠着他讲故事好了!
武技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需要再起早贪晚的,做那些重复的功课了,自我十四岁开始,便已经不再晨修晚习了。
西陵浅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尖,低头在我的眉心里啄了一下儿,揽着我的手臂稍稍紧了紧,爪子不老实的在我的腰上摸了一把,“你的身子,不适合修习武技,就算你是自小就开始有名师指导,三十岁之前,也难有大成,更何况,你还这么懒,根本就不可能早起来练功,恩,你想,若你当真是适合修行武技的,我怎么可能不早早儿的教你?”
小的时候,我娘亲也是遭人教过我武技的,可我对这面,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天分,一个最简单的马步,都要学三天,练了三个月,也都拿不稳一支短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便是现在,给我一把短剑或者匕首,我也未必能做得到昨儿那两个丫头偷袭夜天阳的程度
我动了动腰身,不让西陵继续在我身上点火儿,这床榻上,还有三只狼呢,若是动作起来,岂能不醒?介时,我还不得被折腾的下不了地去?今儿晚上的花灯会之行,不就泡汤了?
那两个丫头的确是根骨极好的,其中,离殇丫头的,比我的,还要略胜一筹,若是能得好的老师教,将来,定能有所成,只是,他们皆是女子,我所学的武技不适合教给她们,不然,我怕是早就忍不住跟你说,要她们给我当学生了。
西陵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抱着我起了身来,“穿着衣裳睡总也不能舒服,我们去温泉的院子里泡一会儿罢。”
我曾见证过霜在花园里练剑,极美极美的,像是能勾了人魂儿去的妖魔,你会使剑么,西陵?
我八爪鱼般得缠在了西陵身上,由着他带着我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出了寝殿的门,“霜的武器,我也见过,是支极大极大的毛笔,你的武器,是什么?”
会,只是,我的武技是为了战场实用所学,未必有霜用的漂亮。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换了个姿势抱着我,让我不用使力气,还能舒服,“至于,你说的武器,我倒是觉得,世间万物,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当做武器来用的,固定于一物,终将被其束缚。”
哦?什么都是能当武器的?那,这树叶子,能么?
我倒不是要故意刁难西陵,而是,他说得这话有些太让我难以置信了些,唔,若他是说,这世间的兵戈,他都是能用得来的,我许不会觉得他夸张,可他偏偏说,这世上的东西,都是能当武器使的,就有些唔,好罢,我是较真儿了些,但,这树叶子,也该算是世间万物里的一样,不是么?
☆、武技
你看,那棵树。
西陵笑着指了指一棵隔着我俩足有五十步远的树,顺手,从一边儿的树上摘了一片刚刚长出来不久,嫩得还没完全展开来的叶子,“有没有一个寻常的人的腰身粗?”
自然是有的。
我看了看那棵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那棵树,可得比我的腰身还粗!怎么了?”
看好。
西陵低头吻了一下我的眉心,抱着我在回廊里的侧椅上坐了,把那片嫩树叶展了开来,夹在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朝着五十步远的那棵树丢了出去,“来,数,一,二,三。”
那被西陵丢出去的嫩树叶半点儿声响也没有的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便听得“咄”的一下,再然后,几个呼吸之后,又听得“吱呀”一声那棵人腰粗的树,便被拦腰折断了,撞击的地面都颤了三颤
什么人!
防御阵!
护驾!
夜宫出身的人,果然要比寻常的侍卫警觉的多,反应,也是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只那“咄”声之后,大树还不及折断坠地的工夫,便有十几个夜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由其中四个把我和西陵护在了中间,其他人分散往四周,拔剑巡视了起来。
是我,呃,朕和王后在闹着玩儿,你们不用这般的紧张。
我早已等不及去看那棵被懒腰折断的树了,此时,却被这些夜卫们团团围住,自然,便忍不住心急了起来,“西陵,快,快带我去那棵树的近前里看看!我要看看,那棵树,是如何被那么小的一片树叶子给砍成了两截儿的!”
发生了什么事!
渊儿!你没事罢!
主,主子!
原本在寝殿里睡着的霜,长白和长卿也匆忙的跑了出来,靴子没穿,衣裳没整理,看样子,都是在听到了声音之后,才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我和西陵之前出门,竟是半点儿都没把他们吵醒!呃,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按说,我俩刚才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了才是啊?虽不至于跟这树木折断般的大,却也不该能瞒得过霜和长白这两个武技高手的罢?
回去穿你们的靴子!这么冷的天,赤着脚出来,不怕冷得么!
一看三人的紧张样子,我顿时便心疼了,都怪我贪玩,忘了大清早儿的突然弄出来这么大的声响,会吓到他们,以后,可真真是不能这样胡闹了,西陵也是,怎得就不提醒我一声儿呢!
你都醒了,他们怎么可以还睡?
西陵坏笑着把唇瓣凑近我的耳朵,微吐着温热的气息,跟我说了一句,“昨儿晚上,害得我没吃到你,还想好好儿的睡懒觉?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若不是怕吵了你睡觉,昨儿晚上,我定然每隔半个时辰,就把他们都踹起来一回!”
那你昨儿晚上,是多久踹他们起来一回的?
我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我的西陵,果然是比我坏的,怪不得我们刚刚起来的时候,霜他们都没醒,原来,竟是昨儿晚上,被西陵这坏人给折腾的,“你,有睡得好么?”
美人在怀,哪有睡不好的道理?
西陵伸了舌头出来,舔了一下儿我的耳根,抱了我起身,朝着那棵被树叶飞断了的树走了过去,“我好心的很,昨儿晚上,才只每个时辰叫醒他们一回,把他们叫醒了,分派点儿事儿给他们去做,就继续抱着你睡,你要看什么?看热闹,还是看门道?”
你可真坏。
我回吻了一下儿西陵,下了地来,蹲到了那棵折断了的树旁边儿观察了起来,唔,是很平滑的切痕,微斜着切下去,不是只那片嫩树叶的大小痕迹,而是整棵树粗细的切面,“西陵,这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切痕呢?那片树叶,不该是只有这么点儿么?”
树叶是只有这么点儿大不错,可,真正切上去的时候,却是不会只凭着这点树叶的大小来切这棵树的,当然,若你刚才是希望我给这棵树凿一个洞出来,而不是弄断了他,我就会换一种丢法儿了。
西陵捉了我的手,哈了哈气,给我暖了暖,然后,塞进他的衣襟里面,把我又抱了起来,顺手,又摘了一片树叶下来,就由着那树叶原本卷着的样子,朝着那留在地上的树桩斜丢了出去,“这样的丢法,是让树叶平着向前的,一路上,我的内息带着气流同行,到这棵树的时候,便会连带着气流一起切到这棵树上去,这样一来,整棵树就都断了,若是换一种丢法,只需要在这树上凿一个洞出来,只要这样,你看。”
那未被展开的树叶陀螺般的斜着钻进了地上的树桩里面,自右侧进,从左侧出,准准的在那极粗的树桩上凿出了一个拇指般粗细的圆洞来,穿出树桩之后,又在地上戳了一个一指深的洞,而那树叶,竟犹未被损坏,依旧如刚才西陵随手自树上摘下来般的嫩绿嫩绿,打着刚刚发出芽儿,未完全伸展开的模样。
祁国陵王果真是名不虚传。
夜天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中,近来了我和西陵的身前,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谪仙陵王之名,实至名归。”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跟我并称南陵北夜的人,到底该是什么样的身手。
西陵抿嘴一笑,抱着我在回廊的廊椅上又坐了下来,微微抬头,看向了夜天阳,“说起谪仙,呵呵,我倒是觉得,有个人,比我更适合这个称呼,只是可惜,以那人的身份怕是总也不可能出现在罗羽的,你无缘得见”
这些年,总也未能寻出新的头绪,再这般下去,怕是也该倒退了。
夜天阳抿嘴一笑,伸手从一旁的树枝上摸下来一把新长出的树叶,一扬手,看似随意的丢到了那半截的树桩上面,“昨日,刚刚要有所悟,又被俢白那个家伙捣了乱,也不知,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每次要到了进境的时候,他都少不得给我来上这么一回。”
那被夜天阳撒出去的树叶,没有筋骨般得缓缓下落,没有西陵掷出树叶去时的那般凌厉和快速,却是有一种我看不懂,又似有所悟的韵律和速度,慢慢的,慢慢的落下去,然后,恍若未被阻隔般的,飘落地面而,那原本好好儿的木桩,却是随着它们的飘落,而被切割成了一根根的细木条,唔,确切的说,是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