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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你而生,为你而生的,离。
夜天音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认真,让我只是看了,就忍不住身子绷紧了起来,“原本,我只是认命的觉得,做你的近侍,照顾你一辈子是我身为夜家子弟的义务,却不曾想,会当真在见了你的真人的那一刻,有了心动的感觉,我爱你,你,也爱我,我时常在想,离,我何其有幸我唔”
有些时候,人是得相信宿命的,比如,你遇上了我,我也喜欢上了你。
我伸手捂住了夜天音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自贬下去,“你的出生,许的确是被人设计了好的,但,我却是希望你能明白,你的未来,跟我的,在一起的未来,却是在你自己的手中,我虽是笨了些,可,却并不傻,你待我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复生
正说着话的档儿,一个小厮把我的参茶端来了,唔,说实话,我是当真不喜欢这种带着点儿苦味儿的东西的,可,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的很,小时候遭难,身子的底子极差,之后,又在有了两个丫头的时候,被关地牢,受冻,饿饭,小产,两次掉下悬崖泡冷水,虽都是运气好的没死掉,但身子遭的折损,却是用西陵的话说,对待我,他总时时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生怕一个不当心,就让我的某一个旧毛病又犯了
虽然,自生了翔儿之后,我身子的情况已经改善了许多,却还是禁不起折腾的,这些难吃,却是对身子有好处的补品,还是不能一下子都不吃了。
陛下请用。
那小厮把参茶捧来了我的面前,恭敬的跪下,方便我取用,那参茶用一只上好的青花碗装着,旁边,是一小碟用来解苦味儿的蜜饯。
看在那碟蜜饯的份儿上,我端起碗把里面的参茶一饮而尽,然后,忙不迭的抓了蜜饯塞进嘴里解苦味儿,唔怎得,头突然这般的晕了起来,是刚才太累了么还有,这小厮是哪里来的,怎这般的面生伺候我吃东西的,不该都是长白和长卿么
渊离!
离!
西陵和夜天音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紧张,我似是跌进了什么人的怀里,恩,这般柔软的身子,该是没练过武技的人才是,应该,是长卿罢,哎,我可真是笨,这样的招子都能中,也不知这是被下了什么药,应该,死不了的,不然,身子早就该疼起来了,哪会有这般的轻飘飘的感觉也不知,是什么人给我下的药,目的是什么,寻仇,还是
身子慢慢的变热了起来,意识却是清晰了不少,我被人抱回了行宫,放到了床榻上,夜天音帮我诊脉,过了一小会儿,寒风也来了,两人商议了一会儿之后,对围守在我身边儿的其他人告知了我的情况。
不能算是中毒,却又比中毒更加糟糕,我之前喝的参茶里面,有一种会对雪族有极不好影响的草药,天漠草,一种在雪山之巅,极常见的草药,无色无味,喝下用它煮泡的水,会自此绝了孕育后代的能力,除非有男子与我做那种事儿,把这毒性,过到自己的身子里面,但这般做的后果却是,那男子,会从此之后再不能起兴这对男子来说,无疑是比死更加难以接受的自己喜欢的人在前,却无法给他满足,也不能跟他再有孩子,这
我明显的感觉到,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连西陵在内,都在犹豫和权衡,该如何选择,我不怪他们会有犹豫,便是我,遇了这样的事儿,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毕竟,这是会影响到后半辈子的事情,不是么?
罢了,就算以后都会没有孩子,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已经有了两个丫头和翔儿,罗羽也不至于后继无人,相比起再有孩子,我倒是,更希望,他们能安好的陪着我后半辈子,骄傲而自信。
让我来罢。
一个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清楚的知道,这说话的人,不是西陵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到底是谁,我又完全想不起来。
你?
西陵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的难以置信和不愿接受,“你不过是个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会伤了他?”
如果是司马兰,你自然是不敢信的,可,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纳兰齐,你,还会觉得对我放心不下,怕我伤害离儿么?
那人笑着答了一句,我清楚的听到,他说自己是齐儿,我以为,已经早就死去了的纳兰齐,我强迫着自己睁开沉重的不行的眼皮,看向司马兰那我早就觉得有许多处跟纳兰齐相似的身影,却听到他继续说道,“你们走罢,离儿的身子,现在这般的,已经是极限了,再拖延下去,便该承不住了你们,都还是想跟他有孩子的罢?”
齐儿——
我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破掉的铜锣一般难听,眼前的情景,是开始变得清晰了不假,可身子,却是重得像是灌了铅,连手臂,都没法儿抬起来碰触到他。
我在这里,离儿。
司马兰,确切的说,是纳兰齐,伸手握住了我想伸向他的手,侧身在床榻边儿上坐了下来,俯身,轻轻的吻了吻的我手背,“别怕,你很快就会没事了,我答应过你的,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能,就不会再让你遭半点儿的为难和疼,别怕别怕”
渊离。
西陵这才是发现我已经醒了过来,伸手要碰我,却被纳兰齐挡在了床榻之前,他的尴尬和纠结,我看得出,也半点儿都不责怪他,我知道,他可以为我死,但,却是总在害怕有朝一日,我会弃他于不顾,他不是怕对自己的身子有什么折损,而是怕,一旦他没法儿再给我那方面的满足,我便会从此对他疏远了,冷淡了,移情别恋的另投旁人的怀抱,他
出去!
纳兰齐小心翼翼的把我圈进了怀里,对西陵他们这些随便挑出一个来,都可以捏蚂蚁一般的捏死他的人们出言不逊,“你们是想留在这里,观看我跟离儿做那事儿么?还是觉得我的身份不足够你们信任,要留在这里监视!?”
众人被他斥责的没有半点儿脾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乖乖的出了门去,的确,依着道理来说,他们都是没资格对纳兰齐有什么指摘的,他曾是我的正妻,他的碑文上,落得未亡人名字也是我的,便是西陵,我现在的王后,地位也是不及他的,他们都是我的正妻不假,可,西陵,却只能算是续弦,在族谱上,他的名字,也是要比纳兰齐矮上半个字身的。
离儿,别怕,很快就没事儿,很快,就不会疼了。
待众人都走了出去之后,纳兰齐便回转了身过来,俯身,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角,“索性也只能有这一次,你依了我,这次,让我在上面,好不好?”
不,齐儿,我可以不再要孩子的,你不能,不能这样,你,你,啊——
我的拒绝被淹没在了纳兰齐小心翼翼的吻里,在我没有半分力气挣扎的情况下,他剥光了我的衣裳,进入了我的身子,温柔却又执拗的,在我的身子里面横冲直撞了起来,他比我年长了两岁有余,以前,在别绪楼的时候,也是伺候过人的,虽然,后来,他跟我在雪园做的那次,他说是他身子的第一次,我也暗地里找人探寻了一番,恩,探寻出来的结果,也着实不算他对我说谎的,之前,他在别绪楼伺候人的时候,都是上面的那个,他的紧致,的确,我是第一个攻陷的人。
恩,唔,齐儿,齐儿,就,就是这样,好,好舒服,再,再用力一些,再,啊,好,好舒服,快,快
事情已经无法转圜,我便索性好好儿的迎合起了他来,既然,是最后一次他能这般的雄风大展,我也该讲些道理,给他留些美好回忆的才是,我不会嫌弃他的,就算,他后半辈子都没法儿再给我快活,我也不会嫌弃他,我会好好儿的待他,好好儿的宠着他,唔,就算,他不能了我也可以在上面,只让他享受的,不是么?
红绡帐暖,几番销魂,我和纳兰齐在床榻上纠缠了不知多久,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身子开始渐渐有了力气,疼,也慢慢的消散了去,他倾泻了几次,在我的要求下,都是在我的身子里面,后来,他累了,我便让他躺在床上,我跨坐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的冲动没法儿再起来,直到他跟我求饶
我就知道,那时,你在凌国,是不会死的,他们不允我看你的尸身下葬,定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我腻在纳兰齐的怀里,伸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试图寻找他易容留下的痕迹,却是找了所有长卿教我可能,也没寻出半点儿的蛛丝马迹,“这是什么人给你易的容?怎技术这般的高超!我连易容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我没有易容。
纳兰齐笑着捉住了我的手,送到了唇边,轻轻一吻,“我若是告诉你,那时,我的确是死了的,你会害怕么?”
不怕。
我有些听不懂纳兰齐说的意思,却是依然认真的冲着他摇了摇头,“你就算是变成了鬼魅妖魔,也是断不会伤害我的,我怕你作甚?哎,你说,你没有易容,那,你又怎是会变成了这般模样的呢?”
呵呵,是啊,不管我变成了什么,都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的回答让纳兰很是高兴,环抱着我的手臂稍稍紧了紧,让我觉得很是安全和温暖,“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你若是喜欢我以前的样子,以后,我便去跟长卿商议,让我每日给我易容,你看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死后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是你,这便足够。
我往纳兰齐的怀里蹭了蹭,唔,原来,刚才扶住我的人,是他,我就说,长卿不可能有那般敏捷的身手,前一刻我还没见着他的人影儿,下一个时候,就能冲出来抱住了我嘛,如果,是他的话,这便是好理解了,他小的时候,是习过武的,虽然后来进了别绪楼,不如以前的时候勤勉了,却也是不至于彻底荒废了去的,“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罢?你说,你那时的确是死了,那,后来,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纳兰齐笑着吻了吻我的眉心,伸手抚着我的后背,给我讲起了那时的事情,原来,那时,他的确是死了的,他明显的感觉到疼消失了,他的魂魄飞出了身体,他看到我在抱着他那被烧成了焦黑色的身体哭,跟我说话,我听不到,伸手摸我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后来,他听我跟霜他们说,我要他做我的妻,要在他的碑文上刻我的名字,他好开心,却无法表达给我知道,再后来,他看着我哭晕了过去,被霜抱出了院子,他自己的身体,则是被江若渺使人装进了棺材,抬出了雪园,埋进了早就备好了的城外的坟地里,许是答应了我的关系,江若渺让人搬了一块儿石头来,用佩剑削成了碑,给他立在了坟头,又吩咐了人,把那坟墓修缮漂亮,在旁边建几间屋子,留人守墓打扫,四周里,种上花草树木,每月的初一十五,供奉香火饮食。
成了魂魄模样的他,不知该去向哪里,便每日在雪园和埋葬他身子的坟墓间徘徊,看着我因为他的死而生病,发恶梦,偷偷的哭,便觉得心像是被撕扯了般得疼,后来,有一天,我娘亲出现在了他的坟墓旁边,递了一条丝帕给正坐在墓碑上发愁,该如何才能让我好起来的他他才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恩,因为,我娘亲是第一个能看到灵魂模样的他的人,而且,还能听到他说话,能碰触到他,我娘亲递给他的东西,他也能好好儿的抓在手里,虽然,这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那物件被风吹的悬在空中一般
再再后来,我娘亲用一根红色线拴住了他的尾指,带着他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的车夫也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只继续赶着马车向前走,直到了凌国和罗羽的交界,卸下了马车上的货物。
他们两人步行走过了关卡,却没有人出言问询半句,或者,要通关的文碟,他们进入了罗羽之后,又坐上了一辆前往帝都的马车,依然是如以前般得,没引起半个人的注意,再再再后来,马车在司马府的门口停了下来,我娘亲领着他进了司马府,到了一个偏院里面,进到了一个奢华的房间里面,走到了床榻之前。
那床榻上,躺着原本的司马兰,像是染了怪病,命不久矣,我娘亲告诉他,这个司马兰跟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因为做了太多损阴德的事情,而折了阳寿,眼见着,就要死了,待司马兰死了,他就可以在我娘亲的帮助下进入他的身体里面重获新生,然后,好好儿的在罗羽等我,依着我娘亲的占卜,不久的将来,我就该到罗羽来了的。
恩,然后呢,你就等着那个司马兰死了,魂魄进了他的身体里面,成了现在的这样?
我轻轻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