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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留了霜侍寝,梦里,我见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孩子站在我的面前,喊着我“娘亲”,伸着手让我抱,我把他抱起来,觉得他长得跟霜很像,便问他叫什么,然后,他告诉我他叫冷天尧
我是哭着醒来的,霜满是惶恐的把我抱在怀里,一脸的不解。
怎么了,渊儿?是做噩梦了么?
耐心的等着我哭完了,霜才开口跟我问询,我感觉的到,他的肩膀也是抖得厉害,紧张的像是怕失去了我一般,“不怕,我在这里,我在”
我梦到尧儿了,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喊我娘亲。
我缩在霜的怀里,跟他说我的梦境,“寻常人家三四岁孩子的模样,白白的,很可爱,很像你。”
那该是尧儿给你托梦,要告诉你,他还会来做咱们的孩子的意思,你瞧,他死的时候,还未出生,哪里来的三四岁孩子的模样呢,是不是?
霜被我说的一懵,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臂一紧,把我抱得整个儿的贴到了他的身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跟我说话的声音里,竟是有着一种极端的兴奋,他说,“渊儿,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曾听老师讲过一个传说,那传说里说的,若是做梦,梦到死去的人穿了白衣跟你说话,那便是那人在给你托梦了,你想啊,尧儿喊你娘亲,是不是就要告诉你,他还是要来当咱们的孩子的?”
你的意思说,尧儿会转世成咱们的下一个孩子?
霜的回答,让我顿时便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捉了他的衣襟,放大了声音,跟他问道,“我之所以会梦到他,是因为,是因为他给我托梦的,是不是?是不是!”
传说里,就是这般的说的。
霜认真的点头,目光坚定,“老师是这般的说的,于理,他是没有道理骗我的才是。”
那还等什么呢?快,快,咱们快些制造一个孩子出来,让尧儿投胎上来!
我赶紧擦掉了眼泪,把霜扑倒在了床榻上,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跟他说道,“当然了,冷天尧这个名字是不能再用了,不过没关系,咱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来给他取个更好听的名字!”
难得你这么热情,渊儿。
霜笑着摇了摇头,依着我的意思,俯身了下来,“我可真是有些嫉妒那个小混蛋了,这还没生出来呢,就比我的地位还高了,这要是生了下来,我岂不是要被他给比的半点儿地位都没了?啧,不合算啊,不合算唔”
一整天,我都跟霜“奋斗”在床榻上,连吃东西喝水,都是让人端进来,送到床榻的小桌上,也亏得霜的体力好,总能用些我不太需要费力的姿势,不然,恩,这一天下来,怕是,我得一个礼拜都下不了床去。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着急的找了长卿来给我把脉,第一天没有,恩,我安慰自己,不可能这般的快的,上回,翔儿也是好几天了才诊脉看出来的,到第五天还没有,唔,我继续安慰自己,该是因为尧儿是再投胎来的,身子比寻常的孩子要差些,所以,没那么容易就诊脉出来一直到了半个月之后,还是半点儿有身子的迹象都没,我才是忍不住使人去寒家请来了寒风那很是不招我喜欢的家伙来给我把脉
如何?我是有身子了么?
看着寒风拧着眉头收了手,抬起头来看我,我忙不迭的跟他问道,“是皇子,还是公主?!长得可还好么?”
回小主子的话
寒风的眉头拧得很近,犹豫了半天,才把嗓子眼儿里的要说的话挤了出来,“小主子没能有上孩子,而且以后,也极有可能没法有孩子了”
什么?!你,你胡说的什么!
我被寒风的这话给说了个透心凉,疯了般的揪住他的衣襟,动手就打在了他的肩膀和胸口上,“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我明明就该是有了孩子的!怎么可能没有!怎么可能以后都没有!我打死你!打死你!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渊儿,别冲动,别冲动,你让他说,让他把话说完。
霜最先反应了过来,忙不迭我捉住了我的手,把我抱进了怀里,“他只是说,你没能怀上孩子,‘有可能’以后没有孩子,并没有肯定的说的,你别冲动,让他把话说完,你让他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的,你让他说完”
之前,小主子在冬天里因为外力的关系而落了胎,落胎之后,又受了寒冻,期间,饮食也未能得到及时的供应,以至于,身子折损的厉害,险些丢了性命。
对我的坏脾气,寒风倒是半点儿都不以为忤,依旧脾气极好的跟我解释,“虽然,主子已经用雪族的秘法帮小主子保住了性命,可是身子的折损,却不是轻易就能好了的,所以”
所以什么?!挑重要的说!
霜紧紧的把我抱在了怀里,声音里,尽是让人发抖的冰冷,“怎么才能医好他!现在的这情形,对他的身子,有没有严重的伤害!”
需要用一些温补的药材来慢慢调理,那事儿,也要多多节制。
寒风明显的被霜突如其来爆发的煞气给惹了一惊,但,他终究是雪族出身的人,向来自傲,又见过许多的市面,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寻常时候的淡然表情,“臣下以为,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是该通知一下雪山那边的的族长大人知道的,毕竟,给小主子调养身子的诸多珍贵药材,都是雪山上才能采集到的,只凭寻常人之力,是万难”
烦请您将需要的药材列一个单子出来,凡世能弄到的药材,我会使人竭力去准备,至于,雪山那边就只能拜托您去告诉一声了
霜抱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许久,才松开我来,站起身,朝着寒风深深的鞠了一躬,“还有,需要注意的事情,也烦请您写下来我会去转告给其他人,让他们也谨遵着去做拜托了”
我知道霜向来骄傲,在我所有的记忆里,也从未见过、听说过他向什么人低头,而今,他竟是为了我,而对一个身份远不及他的人用出了敬语,还以一种服软和谦卑的模样,对那人请求
这时,我便忍不住,落下眼泪来了。
这种痛,远胜于之前时候,我从寒风那里知道了,我以后都有可能没孩子了的那种恐惧和绝望,我从背后抱住霜的腰身,把自己的眼泪抹在了他的衣裳后襟上,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难听,“霜,没关系的,我会好起来的,你不用这样的,不用的”
寒风会去向族长大人禀报这件事情,药材的单子和需要注意的事宜,也会尽快使人送来。
明显的,寒风也是被霜的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惹得愣了一愣,但接下来,他做的事,却是让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只见他微微的俯身,把霜扶的站直了身子,然后,以我只是听说过的,连西陵都未曾受过的,雪族的最高礼节,冲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寒风定竭尽自己所能,医治好小主子,请霜殿下放心。”
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只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工夫,我竟是觉得,寒风对霜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那是一种恩臣服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主子般得恭敬
寒风离开后不久,西陵他们便一股脑的涌了进来,跟霜细问了我的情况之后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他们的怒火
我敢说,若是早让他们知道,我的身子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定然,说什么都不可能依了我的意思,让军队撤出凌国唔,据我猜测,至少,也得要把凌国的所有兵将全都活埋了去,才能解气
寒风说的药单子和当注意的事项很快就送了过来,我被西陵他们看着,不准出门儿的在寝殿里养身子,期间,连如厕,都是由人送来了屋子里面解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里好意思让他们看着我做那般不雅的事情,跟他们抗议了几回,让他们至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完事儿了再进来,结果,他们一个个都跟没听见似的,任凭我撒娇、闹腾、发脾气,也半点儿都不妥协最后,我实在是没法子了,便跟西陵装可怜,让他答应,在我如厕的时候,他背转过身去,他执拗不过我,同意了下来,其他人见他都同意了,只得也服了软,不再眼盯着我如厕了
离儿!
某一日清晨,门外突然传来了我娘亲风风火火的声音,紧接着,门发出“彭”得一声哀嚎,整个门板都向里面塌了下来,我迷迷糊糊的整了眼,从西陵的怀里爬出来,揉了揉眼角,向门外看去,只见,我娘亲正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脸红得不行,“呃对,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人侍寝我我是看了寒风使信鹰送来雪山上的信,知道了你的身子出了问题,才才急急火火的赶下山来的我我以为你会乖乖的听寒风的话,不暂时的不让人侍寝了呢”
渊离怕黑,夜里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是睡不着的。
西陵大大方方的起身,把我按回了被窝里面,揪了被子包好,唔,也的确,他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几天来,他们轮换着陪着我睡,都是穿着衣裳的,就防备着我半夜里出什么状况,好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唤暂住在偏殿里的寒风来救急,“母亲大人一路劳顿,先请进来坐了休息罢,西陵这就去唤人来修门,寒风特意嘱咐过,渊离的身子禁不得寒气,烦请母亲大人好好儿看着他,不要让他贸然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有穿堂风容易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
☆、米虫生活再现
娘亲满脸歉意的又给我把了脉,直待到西陵唤了木匠和其他人来,才坐正了身子,恢复了寻常时候镇定。
见过母亲大人。
见过殿下。
见过主子。
众人依着位份一一给我娘亲见了礼,听得我娘亲唤他们起身,才各自守礼的站了起来。
这里也没什么外人,都坐,都坐。
我娘亲浅笑着冲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随便坐,“你们啊,就是太过紧张了,害的我也给吓了一跳,刚刚,我已经给离儿把脉过了,的确,他的身子是差了些,却也不至于就严重到了以后都会没孩子的地步,只消用雪族的秘术好好的调养一下,过个两三年,也就没什么要紧了这事儿没提前跟你们说到了,也是我的疏忽咳,我还真是没想到,离儿这最是怕疼的小家伙,会半点儿条件都不跟你们讲,就答应要给你们生孩子恩,你们该是都知道的,他生孩子,不比寻常人,是要在肚子上生生裂一道口子出来,把孩子抱出来的”
其实,恩,也没你说的那么疼的,咬咬牙就过去了,娘亲。
我生怕西陵他们因为听了我娘亲说的,又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以后都不肯再让我生孩子,便忙不迭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揪了娘亲的衣袖解释,“许是许是我的身子跟一般的雪族不完全一样的关系生翔儿的时候,我可是就只疼了一小下的对,就一小下”
咳!
西陵故意咳嗽了一声,暗自抗议我说谎,我可怜兮兮的冲着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给我留点儿面子,他冲着我扬了扬眉,讨要好处,我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冲着他勾了勾小指,表示,他要的好处我答应,但是,他得跟我拉钩,以后都不再提那时的事情。
我对他提的事儿的同意,让西陵欣然答应了我的要求,手半缩在衣袖里,也跟我一样,轻轻的勾了勾小指,告诉我,这事儿,成交。
娘亲写下了几份药单子之后,就又动身回了雪山,西陵他们商量了好一阵儿,才把我的作息定了下来,我偷偷的瞟了几眼,唔,无外乎是些什么时辰睡觉,什么时辰用膳,什么时辰出门去御花园遛弯儿之类的,药也是些补品,都做到一日三次的膳食和两次的点心里面,不至于难吃。
恩,换句话说,我做梦都想着的米虫生活,又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很是惬意,吃饭,睡觉,听西陵他们给我讲故事解闷儿,偶尔,那两个丫头会跑来我这里蹭上一顿饭或者点心,就又出去野着了,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在捣鼓些什么,我问了几回,她们都装没听到,我寻思着,就算是强问出来,也定然少不得水份,便索性不再讨她们的嫌,翔儿倒是勤快,每天下了朝就跑来我的寝殿赖着,我用膳,他就跟着用膳,我吃点心,他就跟着吃点心,我喜欢吃的,他都不喜欢吃,我不喜欢吃的,他倒是会都吃个精光西陵和霜偶尔会指点他一些朝政方面的事情,他都是很认真的听着,极少说话,却是都会记到一本随身带着的册子上面,咳,我承认,每次看他写字,我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跟我的狗刨儿比起来,他的字,倒是更像个长辈的手笔笔笔有力,宛如刀刻般得棱角分明
来,吃点心,翔儿。
我半点儿都不客气的把自己不喜欢的点心推到了翔儿的面前,顺带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