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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有没有什么兔子鸟雀之类的,快去快回。”
哎?娘亲,今天中午不吃烤狍子么?
一听我要让护卫把狍子都运回去,送别的东西来吃,离殇丫头顿时垮下了小脸儿,满眼哀怨的,像是真要哭出来了一般,“都打了这么多了,吃一头,不行么?”
吃了还怎么记分呢?这可是比那些鹿都值得多的不是?
其实,我也是想吃烤狍子肉的,若不是考虑到这次春猎的输赢更重要,我定然得让护卫先把这狍子给我烤两头来吃!
只要把头和皮子带回去,也是一样可以记分的,主子。
领头的护卫听到我的顾虑,忙上前来给我解释春猎的规矩,“去往深山里面狩猎的人,为了能多带武器,都是只带一天干粮的应急,打的野物,才是他们最主要的粮食。”
哦,这样啊,那,收拾两头,咱们中午烤着吃!
一听吃了也给记分,我哪里还会不舍得?唔,我娘亲真是英明,定了这样的好规矩,不说能吃,我还不觉得,这一说我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口水就要忍不住流下来了,忙不迭的往后吸了吸,清了清嗓子,“快,你们几个,去把其他的运回去,你们几个,去拾柴火,你们几个,把这狍子收拾了,恩,头和皮子都不要弄坏了月儿,离殇,咱们去河边儿洗手去!”
河是从山里流出来的,到了林子的边儿上拐了几道弯儿,才出山去,我们打猎的地方,离河不远,河道向南再拐九回,才能出山去,所以,水极清澈,深度也只堪堪能到腿弯。
我们一行四人,下了坐骑,只带了两个没被安排事情做的护卫,一起到河边去洗手,我贪玩儿,瞧着河水清澈,摸起来也不冷,就起了玩儿心,踢掉鞋子,脱掉袜子,卷起裤腿儿,蹦到了河里面去踩水,两个丫头见我玩儿的有意思,也忍不住了,学了我的样子,一起蹦到了河水里面来,跟我闹着踩起了河里的小鱼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山洪
夜家的族训向来森严,对,就是森严,夜天音说过的,他们从一出生开始,接受的教育,便是要效忠,他们要学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自己的爹娘,而是,唤“主人”二字,换句话说,在夜家,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为了我娘亲,为了我,不惜性命的。
当然,也是因为夜家的族训厉害,夜家的所有人,都很识礼,懂规矩,尤其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回避,恩,比如,我跟两个丫头,赤了脚,跳进河里去踩鱼的时候,他们就毫不犹豫的,齐齐的背转了身过去,紧张的后背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不当心看到了我露在外边的肌肤,忤逆了我去。
主,主子,公,公主,你,你们把,把靴袜穿,穿上啊,这样,这样会,会着凉的
那几个跟了我们来的夜卫,一个个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颤音,“这样这样不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就是规矩!
我正玩儿高兴,哪里听得进去夜卫们的劝说,不耐烦的顶了一句,就继续在河里玩儿了起来,“哎,月儿,月儿,你那里有一条大鱼!抓住它!抓住它咱们今天中午就有烤鱼吃了!快!快抓!左边!左边!回头!”
轰隆隆——
正玩得高兴着,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巨大而持续的声响,我们停下来,朝着那声音的来源看去,不多会儿,就见着一股极大的水奔涌而来!山,山洪!山上的雪水化了,引起来的山洪!待我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想躲,就已经来不及了!
小离儿!
主子!
主子!
主子!
几声惊呼,我本能的伸手抓住两个丫头,把她们抱紧在怀里,然后,呛了几口水,感觉到有一个人抓住了我,把我和两个丫头都抱紧在了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河水到了宽阔一些的地方,冲力变小了一些,那个抱着我的人松了一只手,扑着水抓住了什么东西,松开,再抓,再松,再抓末了,彻底的抓紧了一个什么东西,把我和两个丫头先推上了岸
渺?!
我是当真没想到,抱住我们的人,会是江若渺,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自然,也就不可能记起他会武技,一个不会武技的人,也敢这般的跳进山洪里,只为了抱住我和两个丫头,保护我们这,可让我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感动!
拉我一把,我没力气,上去了。
江若渺的发髻已经被水冲得散开,衣裳也被撕裂了好几个口子,脸色苍白,声音嘶哑,宛然一刚刚从地府里逃出来的恶鬼。
渺!抓住我的手!抓住!我拉你上来!
我一边忙不迭的抓住江若渺的手,一边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绕在了旁边的树干上,使了全身的力气,网上拉起了他来,“用力!还差一点儿就上来了!用力!”
唔娘亲?
两个丫头刚才虽然是被我紧紧的抱在怀里的,但,也难免被呛到几口水,这会儿,听到了我喊,才缓缓的醒了过来,见我正在把江若渺从水里往上拖,忙上前来帮忙,“刚才是他在保护我们?”
你以为是谁啊!快来帮我!
疲惫到失了力的人,是最重的,我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现如今,又被山洪这么冲了老远,哪里还拖得动江若渺?可以说,我现在,能借着腰带缠在树上的力气,拉住他,不让他被水冲走,就已经是极限了!
啊,哦!我来了!
离殇一边应着,一边跑来了我身边,拉住江若渺的另一只手,跟我一起使力,把他从河里拖了上来。
你们没事儿罢?
上来岸,江若渺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和两个丫头的安危,“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呛到水?月儿呢?”
姐姐没事,只是呛了几口水,还没醒过来。
离殇一边说着,一边拿自己的手背,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你,你不要紧罢?”
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离殇说月儿没事,江若渺才是松了口气,安静的躺在地上,不挣扎着要起身了,“小离儿,你,你也歇一会儿罢,你,身子不好,不能累到了,会,生病的。”
休息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月儿才醒了过来,坐起身,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娘亲,我冷
有火石么?离殇?
时候是春末,天气也还算不错,虽然,水是有些凉不假,却不至于让人喊冷的,月儿的身体向来不错,虽然,平常时候,是喜欢跟我撒娇不假,可,却是懂事的很,不会在现在这样的时候,吓唬我的,她既是这么说了,那定然是,冷得忍不了了!
火石在狼背上的袋子里,没在身上。
离殇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又摸,才遗憾的跟我说道,“火折子也被水冲没了”
火折子?是个圆桶型的,手指粗的那种东西么?
这时,江若渺已经休息了一些时候,体力堪堪够他站起身来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怎么稳当,但,却是我们这四个人里,最好的那个了,“外边,有一层油纸的那种?”
对!对!就是那个!你在哪里见过的么?!
听江若渺说起火折子的模样,离殇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可见,她也是冷的,只是,还忍得住,不说出来罢了。
河里,刚才,看到过那边!河中间!
江若渺一边回忆着,一边往河的方向看去,突然,目光一凝,兴奋的指着河中间的一小块儿石头叫了起来,“卡在那石头上!你们看!看到了么!”
看到了又能怎样河水这么大根本就不可能捡得到的
顺着江若渺指的方向看去,离殇原本的惊喜顷刻间烟消云散,刚刚发了山洪,河水还未下去,而那黑色的火折子,正歪歪斜斜的卡在河中央突起的两块儿石头的中间,摇摇欲坠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冲走的模样,“这河水还不定什么时候能下去你瞧那火折子卡的位置说不好分分钟就能被冲走了”
噗通——
离殇丫头的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回头去看,哪里还有江若渺的身影!再往河里看只见,他正从水里抬起头来,吸了一口气,又沉下去再见着他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那卡住了火折子的两块儿石头的位置了
接住!
顾不得先吸一口气,江若渺从水里探出头来,第一件事,便是抓住那火折子,然后,朝着我们所在的岸上扔了过来,我看得出,他其实是不识水性的,刚才,上来吸了一口气,又沉下去,完全就是他憋住了气,沉到河底去,潜着水,迈着步子往前走的。
离殇也是被江若渺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接了火折子,攥紧在了手里,打开,吹了吹,“有火!有火!”
有火,就好。
江若渺稍稍松了口气,用手攀住那两块儿已经松动了石头,想要休息一会儿在潜到水底去,走回来岸边,不想,一块儿巨大的树干自上游被水卷了下来,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背上,划出了一条大口子,顷刻间,他的血就溢了出来,染得河水上,泛起了一丝殷红。
渺!
我吃了一惊,紧张的跑到了河边儿,恨不能马上就跳进水里去,到他身边去抱住他,拖他回来,却是被离殇从身后抱住,阻止了下来,“娘亲,你,你别冲动,你,你会凫水么?”
我算是会一点罢?以前在别绪楼里的两米多深的池子里游游过
我从小就喜欢水,西陵怕我被水淹着了,就教了我凫水,我也的的确是学会了,只不过,从来没在这种水流湍急的河里游过就是了,“就这么短一截应该没什么问题的罢”
你别过来,小离儿!我,休息一会儿,就能回去!咳咳——
见我要下水,江若渺忙不迭的出声阻止,依旧跟刚才一样的嘶哑声音,因为呛了水,又咳了几下,“离殇!抓住你娘亲!不准让他下水!河水里有上游冲下来的,木头和,石头,容易,受伤!”
又过了一小会儿,江若渺约莫是恢复了差不多的力气了,才使劲儿吸了口气,潜到了水底下,再出现时,就已经是在我们所在的河边儿了。
快!月儿!你也来帮一把手!咱们把他拖上来!
我招呼了一声月儿,又跟离殇各自把自己的腰带缠到了树上,揪着使力,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若渺从河里拖了上岸,他明显是已经到了极限,看了我们一眼,伸手,指了指离殇手里的火折子,就晕了过去,隐隐的,我像是听到他用极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什么好像是,生火,月儿,冷
看着江若渺后背上的那条足有我小臂长的血口子,我不禁拧了拧眉,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起来,我的身上,从来都随时带着许多的药的这伤口,得快些清洗干净,上了草药才行,不然,血这么一直流着,会要了他的命的!
月儿,你在这里照看他一下,离殇,你去拾点儿树枝生火,我去寻点儿能用的草药。
翻了半天,我也没能从身上翻出半个药瓶来,估计,是刚才落水的时候,都被水给冲走了,这没有药,可是不行的!既然,没有现成的药,那,就只好去采一点儿草药,回来煮了虽然,难吃了一些,但,也总比没命了好!
我们四个人,因着原本是在踩水玩儿的,有三个人都没穿靴子,江若渺因为没有下水,靴子还有好好儿的穿着,自然的,靴子上的防身用的匕首,也就还在,原本,那匕首我只是图好看,才让他装上去,没指望它能有什么用处,不想,现在,却是就解了我们的围了!
离殇是习武的,身子骨自然是比我和月儿都强些,待我拔了草药回来,她已经把火生了起来,还拿江若渺靴子上的那匕首,剜了一个小石头锅出来,架在了一个新堆的石头灶子上面煮水,瞧着那水冒泡的样子,该是,就快要开起来了。
支两根树枝起来,把衣裳烤了,这样穿在身上烤,什么时候能干得了?
瞧了一眼两个丫头,我放下了手里拔来的草药,挑了几根出来,放在嘴里嚼着,走到了江若渺的身边,给他把身上已经破了不知多少道口子的衣裳扒了下来,展开,搭到了一旁的石头上,然后,撕了一小截自己的衣袖下来,拧干,从已经煮沸了石锅里倒了一点儿出来,烫了一下,开始给他擦洗身上的伤口。
之前,被洪水冲走的时候,江若渺就是拼了命的抱住我和两个丫头,不让我们被周边儿一起被冲下来的石头和树木枝杈伤到,刚刚,又是被那几乎可以算是一棵整树了的“大树枝”撞到现在,他的身上,便是形容为遍体鳞伤,都是说轻了的。
他不会死罢?
经过之前的这番事情,两个丫头对他的排斥可以说已经是荡然无存了,虽然,还是不肯开口称呼他爹爹,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