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都不会丢下我,你说谎,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
乖离儿,不哭,不哭,娘亲来帮你修好他,好不好?
正在我哭得凶,谁都不敢上来劝我的时候,我娘亲的声音,从门外传了来,紧接着,一阵梨花的香气,就飘到了我的面前,是娘亲,真的是娘亲,除了他,再也不能有人,会让我在哭的这么厉害的时候,心境平和下来,“你有身子呢,这么哭,可对孩子不好。”
娘亲!呜呜,你真的,真的能,能医好他么?他已经,已经成这个样,样子了
我一边拿衣袖擦着眼泪,一边扭头,看向了已经到了我身边儿来的娘亲,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就像,是抓住了能救江漓湘性命的稻草,“他,他”
你的齐儿,就是我帮你修好的,你忘了么?
娘亲浅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树丛的江漓湘,然后,拿自己的衣袖,给我擦了擦眼泪,“放心罢,能修的好,只是,不能像现在他的这个样子罢了,年龄,也有些小,你放在后宫里面,稍稍养一养,很快就会长大的。”
我知道,在我娘亲他们这些住雪山上的雪妖族人看来,寻常的人类,都是易损的物件,所以,在他们提起给寻常人医病的时候,都只会用修,而非是医治,这只是一个习惯,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涵义,也绝没有贬低的意思,我虽然在舅舅的“小灶儿”下,也成了一个纯粹的雪族人,但,生长于寻常人所处的环境里长大,习惯什么的,也更偏向于寻常人,相反的,对几不近人情的雪族,还本能的,有着不少的抵触,当然,除了舅舅和外公。
正说着话儿的工夫,天池伯伯从外边进来了,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细看去,那孩子已是脸色铁青,胸口都没了起伏,该是,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是个得病死了的,家人为了给他医病,已经倾家荡产了。
我娘亲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头去,朝着天池伯伯招了招手,让他把那孩子放在了江漓湘变成的那个小树丛旁边,挽起了衣袖,“长相也是一般,但,却是难得的能给他命相相合的,不知你舅舅有没有跟你说过,只有命相相合的人,雪族才能在两者之间施展移魂之术。”
长什么样子,没有关系,只要他能活,能活就行!
看着我娘亲伸手,从那一丛小树上揪出来了一团白色的气,慢慢的推进了那已经死透了的孩子身上,然后,取了一粒丹药,喂进了那孩子的嘴里再然后,我就只是一个喘息的工夫,那孩子的胸口,就有了起伏!
他虽是能活,但,你须得知道,这孩子的身子太小,承不住他那许多的记忆,所以,待他醒了,会只记得跟这孩子年纪相当时,他记得的东西,不过,这不甚要紧,随着这孩子的身子生长,他会慢慢的都记起来的,你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好了。
娘亲做完了所有的事之后,便慢慢的站起了身来,把那已经全然活了的孩子,塞进了跟他一起站起身来的我的怀里,“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收留他到皇宫里,你自己想,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于他,于你,都不能算是件坏事,你虽已经把皇位让给了翔儿不假,你当过罗羽的暗王这事儿,却是不可改变,之前,你把他送去了夜宫,让旁人享用过他的身子的这事儿,断不可让旁人知晓,不然,你,他,还有翔儿,都会在各大家族面前,无法立足。”
你以前就知道他的事情,只是一直都没曾告诉我的,是不是?
我小心把那孩子瘦小的身子抱紧,抿紧了唇瓣,看向了娘亲,“为什么?”
是他不让我说的,他怕你知道了之后,会在最后的时候,放不下他,痛苦一生。
娘亲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一眼被我抱在怀里的江漓湘,轻叹了口气,“有些事,还是你知道的太少了,该多看些书才好我留给你的书里面,有一本,是讲奇花异草的,你去寻一寻回元果这种草,就会明白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了好了,时候不早,我还要回雪山上去,这孩子原本的家人在门外,我是跟他们说了,能救活他们的孩子,他们才肯让我把这孩子的棺材挖出来的,你想个理由,让他们允你把他带走罢”
唔——
正说着话儿的档儿,被我抱在怀里孩子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微微一滞,忙不得的跳下了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我和我娘亲行礼,“江岩见过陛下,见过鸢妃娘娘,多有失礼,请陛下降罪!”
我不是司徒月,我娘亲也不再是鸢妃,你可以称呼他为雪鸢大人或者娘亲,叫我,你应该唤离儿。
再次听到司徒月的名字,让我很是不高兴,我是有些长得像他,可,也只是“有些”而已罢?怎就能被误认了呢!尤其是,被江漓湘,啊,不,江岩!这可真是不好!看来,娘亲说的没错,我得很有耐心,慢慢的教他才行,他现在的记忆,该是我娘亲还没有生我之前的,对我,全然没有记忆的样子,“之前,你生了病,险些死掉,我娘亲帮你医好了,但,不好的是,很多以前的事,你都想不起来了,这没什么,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
江岩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量我说的话的真假,许久,才重又抬起头来,一言不发的端详起我来。
别跪着了,你现在的身子,还不算好呢,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我有些尴尬的伸手,擦了擦被自己哭花了的脸,俯身,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唔,有了身子,可真是讨厌,弯个腰什么的,都不舒服,“回去再看罢,我现在的样子,可是比鬼都难看。”
等在外边的孩子爹娘,都是些寻常百姓,见他们的孩子又“活”了,顿时就激动开心的不行,女的,扑上前来,把江岩抱在坏了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摸着他的头,唤着这身子以前的名字,男的,像是这身子以前的爹爹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给我们磕头致谢。
还早,之前在屋子里面的时候,我就跟江岩交代过了,出了屋子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吃惊,他本就是个善隐匿情绪的人,提早有了准备,这时,自然是更能沉得住气了,任那女人怎么哭,那男人怎么磕头,也不露半点儿的吃惊出来,就那么安静的站着,像是被吓蒙了一般,一言不发。
他现在,只能算是活了,病还没完全好的,我们得带他回去,慢慢医治。
夜天音上前一步,扶了那男人起来,使人递了一块帕子给他,又从衣袖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放在了他的手里,“你们不用担心,太上皇是个好人,他答应了的事儿,定然会做到的我听说,为了给孩子治病,你们已经倾家荡产了,来,这张银票你拿着,去买个住处,置点田地”
谢太上皇!谢几位贵人!
那男子被夜天音的话说的一愣,继而,便欣喜若狂的接了银票过去,感激的又磕起了头来,“谢太上皇!谢”
不用谢了,快些去罢,待置办好了田宅,使人去易乐庄说一声,也方便孩子跟你们书信联系。
霜回头,看了看我,见我正不知要如何应答才好,便替着我,跟那夫妻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朝着江漓湘伸出去了手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宫去了,还得回去给你熬药呢,晚了,你的病可该又不好了。”
好。
江岩点了点头,扶了那个女人一把,退出身子来,跟她行了个礼,“娘亲,我这就先跟太上皇和几位贵人去了,你们不用担心,安顿好了,记得贵人吩咐的,把住处告诉给城里的易乐庄知道,待我的身子好些了,就回去看你们。”
在两个衣衫褴褛的夫妇目送下,我们上了马,留下的护卫,收拾了那处茅屋里的东西,把屋子里几口大箱子都抬了出来,装上了紧急调派来的青布马车,江岩跟我同骑,坐在我的前面。
娘亲说要回雪山上去,没有跟我们走,天池伯伯对我娘亲百依百顺,比西陵惯着我的时候,犹有过之,听我娘亲说要回去,立刻就跟我们告了别,驱着马往雪山的方向走了,唔,哎,对了,我刚才怎得没发现,他俩,骑得是一匹马?!
待走得远了,坐在我前面的江岩才开始跟我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稚气,想来,该是这身子原本主人的嗓音关系了。
你真是不是司徒月?
江岩不习惯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像是对自己的声音有些不满意,“那两个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让我叫他们的爹娘?”
你觉得,我像那个讨厌的人么?
我皱了皱鼻子,对江岩这新身子上散发出来的尸臭味道,很是不喜欢,“你原本的身子已经死了,现如今的你,是由我娘亲出手,重新活过来的,说的简单点儿,就是借尸还魂,你现在所用的这身子的主人,已经死了,刚才,你看到的那两人,就是这身子原本主人的爹娘,你用了人家的身子,自然该替人家尽一尽孝道的,不是么?”
你也不喜欢司徒月那家伙啊?唔,真巧,我也不喜欢他!
听我评价司徒月是讨厌的人,江岩颇有些小开心,相后,往我的身上依了依,突然,扭头,盯着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当然是男的!怎得,不像么?!
从小,就总有人说我是男生女相,连西陵,也曾把我错当成是凌国的公主,而非皇子,对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想起来,就会拿出来,挤兑西陵一顿,这会儿,又听着江岩问这话,自然,就心里小不痛快了起来,连着态度,也就有些不好了。
我也觉得,你该是男的,可是,刚才,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脉,发现,发现你,你是双脉!你,你是有了身子的!
江岩的脸,顿时被他自己的想法羞得通红,忙不迭的往马背的前面蹭了蹭,跟我保持一点点距离,“你你你的易容术也也太厉害了我还从没见过,能把一个女子变得这般像男子的易容术”
我是有易容不假,可,我的的确是男的啊。
听江岩这般的说,我才是明白了因由,他也是学医的人,依着我娘亲说的,他现在,该是有七八岁时的记忆,夜天音说过的,七八岁时的江岩,就已经在艺术上,有极好的造诣了,他碰到了我的脉,发现我是有了身子的,进而,怀疑我是女子,这也没什么奇怪,毕竟,在寻常人的眼里,是只有女子,才能生孩子的,这般想着,我便抓了他的一只手,摸向了我的下身,“不信,恩,你摸摸。”
你!你真的是男的?!你,你这你手给我,我再摸摸你的脉!
江岩微微一愣,以为我是故意吓他,想趁机诓他,让他“以为”我是男的,待真碰上了我的下身,才是当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往我的近前凑了凑,朝着我伸出了手来,要给我把脉,“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或者”
我只是有了身子而已,没得病的。
瞧着江岩一脸的吃惊表情,我便忍不住笑了,一手圈住了他,抓好缰绳,一手伸给了他,让他摸我的脉搏,“呐,给你,摸罢。”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是男子,怎么可能有身子呢?!可是从你的脉象看来旁的地方,除了骨头和关节有些不好以外,就的的确是都好好的了
我的脉象,明显的让江岩陷入了为难,就他所学,自然是只信女子才能生育孩子的,可是,我的情景,又着实打破了他的所学常识,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狠狠的掐向了自己的手臂。
哎!你,你干什么啊!
我反应的慢,待回过神儿来,动手去拦他,他的手臂上,已经泛了一大块儿青紫,瞧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我到了嘴边儿的,要用来教训他的话,又说不出口了,抓了他的手臂,送到自己面前,轻轻的吹了吹,“怎这般下得狠手去呢?就好像,这不是你自己的手臂似的”
我就想试试,这是不是做梦,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我可得去告诉我师父知道!
江岩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我给他吹手臂,脸稍稍红了红,想把手臂抽回去,动了一下,又停下了,乖乖的由着我给他吹,“以前,我跟他说,在有的野记里有写,一些特殊种姓的人,男子也可以孕育后代,他骂我异想天开,看了些杂书,就人云亦云,学医,要讲眼见为实所以,今日见了你,便忍不住激动了恩,你刚才说,我应该唤你离儿,是罢?”
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戒备
带江岩回了皇宫,我便使人去帮他梳洗更衣,他扭扭捏捏的赖在我身边儿不走,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顿时,就明白了。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