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离儿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渺缓步走到了床边,浅笑着坐了下来,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故意加重了“能力”二字,分明是就是若有所指,直惹得我本能的脸红了起来。
你,你我,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学不会做家务!
我红着脸低下头,渺的“能力”,我怎么可能质疑,他调情的手段之高,我又不是没试过。
小离儿,你真是可爱,让我怎么看,都只觉得爱不释手。
渺深深的吸了口气,扯了扯我身上的袍子,给我好好的盖了,不让我把自己缠成个蚕虫的样子,“你也累坏了,睡一会儿罢,我们,许是要晚膳的时候才能回来的,别怕,我把长洛也留下护着你。”
不知是真的因为累坏了,还是因为渺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让我觉得安心,我点了头,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长白。
我揉着眼睛,用毯子裹了身子爬起来,刚刚,西陵帮我擦洗完了身子,并没有给我穿里衣和绸裤,所以之前,我是光着身子睡的。
主子,长白在。
长白应声而入,一丝不苟的行礼,垂着头不看我,以免引来我的尴尬,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不错的近侍人选,守礼,恭顺,会武技,不逾越。
帮我找衣裳来,我睡醒了。
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活动了一下肩膀,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恩,也不知是因为我身子里的毒都没了,睡得安心的缘故,还是其他,我只觉得,我的身子,都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长白点头答应着,出了门去,只一会儿工夫,便给我捧来了衣裳,看着那衣裳,我不禁微微一愣,那外袍,竟是我记忆中的,娘亲才会穿的样式,雪白色的底子,上面,绣着几朵嫩黄芯儿的梨花,扯开来,才见得,衣摆不似娘亲的那么长,只堪堪能到我的脚踝。
主子不喜欢这身衣裳么?
看着我先是发呆,又是胡乱的把叠好的衣裳扯了开来看,长白不禁滞愣,拧眉,看向我,试探性的问道,“长白去帮主子换一身别的来?”
不用,这身就挺好。
我擦了擦眼角,把眼泪忍了回去,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定能不在乎了的,可是在看着这身像极了娘亲穿的衣裳之后,我还是会本能的想起那一天,我被那几个野蛮的男人,从娘亲身边扯开时的悲伤和绝望,以及,娘说的那句,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的话,离儿,不要怕,忍过痛苦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丢开毯子,我伸出手臂让长白帮我穿衣,虽然,在我记忆里,这事儿都是西陵在帮我的,但,西陵现在不在,让别人,也没什么罢?西陵也说过,长白是我的近侍,想必,这种帮我穿衣裳的事儿,也该是他份内的,做过许多次的了才是。
看着我朝他伸手,长白微微滞愣了一下,继而,抬头,看向了我的脸,见我的确是没有要自己穿的意思,才是重又垂下了头,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里衣帮我穿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蜡烛反光的关系,此时,我竟是觉得,长白,有些脸红,有些,躲避我的眼神儿。
小半盏茶的工夫之后,长白帮我套上靴子,扶了我下床后,才又拿起了那件被我铺开来看的外袍,帮我穿了起来,“主子,这件袍子,你穿起来可真好看。”
这几日,我听长白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是,主子”,“主子,长白在”之类,此时突然听了他的夸奖,不禁有些意外,我还当,他是只会听吩咐办事儿的呢,却不料,他也会有这般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长白,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长白愚钝,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俯身帮我整理好腰带,长白伸手从枕头边儿上摸了西陵送我的玉笋,帮我套在了手腕上,“主子的这块玉笋是个金贵的东西,总这么套在腕子上也不是个事儿,不如,缝个荷包,装进去挂在腰上罢?”
现在的你,多了不少人味儿,不像那几日,刚从石头里蹦出来一般,丁点儿感情都没有似的。
我笑着伸出双手,一边儿一个的扯了扯长白的耳朵,跟他开玩笑道,“知道的,说你是我的近侍,不知道的,还当你是那话本儿里的取经猴子了!”
听了我的话,长白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子,能服侍你,可真是长白的运气。”
运气?是倒霉罢?遇着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主子,你以后,怕是不知得多受多少的罪呢!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是人皆爱听好话,可是,我有几斤几两重,自己的心里还是清楚的,笑着缩回了手,挽了挽衣袖,移步朝门外走去,无论怎么看,都是跟着渺啊,霜啊,摇啊那样的主子要好些罢?至少,被人欺负了,还有主子能护着我呢?呵呵,自己都是个需要照顾的,又怎么保护的了别人呢!
主子,跟着你,长白不后悔。
长白笑着跟上了我的步子,那笑,似乎,只是一道转瞬即逝的风景,待我转头时,已经不见。
让人帮我缝个荷包罢,不要太大了,也不要那些媚俗的图,恩,就绣一枝梨花罢。
我摸了摸那块西陵从祁国的玉玺上砸了一角下来,雕琢而成的玉笋,忍不住笑了,虽然,已经不是娘亲给的那一块儿了,但是,如果让娘亲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是这般疼惜我,宠着我的,想必,也是会开心的罢?
西陵,能遇到你,渊离,何其幸运!
主子要去花园走走么?
见我出门,长白快步跟了上来,把手里的一件白色的狐皮斗篷给我披在了身上,这斗篷,是前两日渺拿来送我的。
听霜说,这斗篷上的每一块皮毛,都是渺亲手猎来的,他要了许久,渺都未舍得拿出来一块,这几日春寒,倒是突然大方了起来,让人把几张皮毛一起拿去了,给我缝了件斗篷。
因为这,我还打趣了霜一阵子,只道是,连渺都是我的了,他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不服,他大可抢回去,结果,却听得霜说了一句,那可没戏了,渺是自愿的,他抢不动,为了不吃亏,他索性把自己也送给我了,惹得我跟他笑闹了半天,直嚷着他得倒贴我点儿什么才肯要。
最后,玩儿的累了,他才是指着我颈子上挂着的一块玉,跟我说道,我连他的定情信物都收了,可不能耍赖不要他
伸手摸了摸颈子上的玉,暖的,一如霜身子的温度,总能帮我驱掉寒冷,“长白,带我去摇那里罢,我想看看,他们几人怎么样了。”
是,主子。
出了门,长白又恢复了那一成不变的样子,仿佛,刚刚屋子里的那一切表情,都是我的幻觉一般。
沿着一条卵石铺的小路,七转八转了许久,才到了摇住的院子,门口的一棵柳树,已经吐了嫩芽,随风舞着枝,让人已经能感觉到春意,我知,摇的院子不像霜的院子那般讲究,只要进去的时候,不要踩坏了他种的宝贝草药,他就不会生气,唔,对了,还有他养了蛇的坑,也不能乱丢东西进去。
离主子,主子正在施针放血,你现在去,怕是不妥的。
到了内院的门口,长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挡在了我的面前,看那样子,竟是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妥?一起沐浴的时候,我哪里不曾看到过?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长玉,我不禁翻了翻白眼,至于么,我又不是再说了,我这时来,是为了看他们毒解得怎么样了的,又是不来觊觎他们的身子!
那好罢
长玉想了想,觉得我说的确实有理,便让开到了一边,“主子们在西厢房,离主子请。”
这才对嘛!
我得逞的抿着嘴笑,脚步轻快的进了内院,到了西厢房,想都不想的推门而入。
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我看着赤着上身,被缚在木头架子上的渺,霜和西陵,顿时,膝盖一软,坐在了地上,我,我从没想过,他们,竟是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痛苦到,以他们的坚强,都需要把身子绑缚起来,才能不本能的挣扎!
眼泪,顷刻间便落了下来,心,像是被撕扯着一般痛得刻骨。
作者有话要说:
☆、长白的许诺
“渊离!”
“小离儿!”
“渊儿!”
“离!”
一双有些硬的手接住了我,没让我摔在地上,混沌中,我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和摇的怒吼,“混账!谁让你带他来的!”
以及渺那危险却又绝色妖娆的声音,“长洛,送小离儿回去。”
自己去刑房,领二百藤鞭。
霜的声音有些虚弱,一如我刚刚看到的,他带着苍白的脸色,我知,这一次,我的任性妄为,是给长白带来大祸了我就说,跟着我这么一个主子,是要倒霉的,他偏不肯信,这,可真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跪在床榻前面,小心的看着我。
长白?
我微微凝眉,看向了那个跪着的人,低声唤了一句。
主子,长白在。
长白应了一声,朝着我露出了浅浅的笑,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已经去领过惩罚了,“你没事,真好。”
谁让你跪着的!快起来!
果然是长白!我撑着身子起来,扯着他的衣袖,让他起身,都是我任性,没有跟长玉问清楚,就硬要进去,结果却是害了他!我怎就那么不争气?见了血头晕也就罢了,晕之前,怎得竟是连跟摇他们说清楚,是我自己任性要去的,跟长白无关,都没能够!
是长白没有照顾好主子,心中有愧,自己要跪的。
长白没有顺势起身,依旧是执拗的跪着,垂着头任由我拉扯也不肯挪动半分。
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连我的话都敢不听的了,你可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我松了手,佯怒的斥了长白一句,哎,跟长洛明明是双胞胎来的,怎得性子就是差了这么多?一个狡猾的像只小狐狸,看个眼神儿就能揣摩出人的大半心思,另一个,倒是笨得像块榆木疙瘩,除了听话,再没半点儿的好处。
长白逾越,请主子责罚。
听了我的话,长白忙站起了身来,垂下了头,我看到,他起身的时候,肩膀稍稍颤了一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普通的皮鞭,抽上去只会留下一道淤痕,而藤鞭,却是鞭身上有硬刺的抽上去,绝对会鞭鞭见血,之后,更是会愈合的极慢,养得不好,留下疤痕的可能,极大。
这种刑罚,我曾是在别绪楼见过的,挨罚的,是一个想跟恩客私逃的小倌,挨了二十鞭,便疼得昏死过去醒来后,死硬着不肯认错求饶,管事们一气之下,便没给他请大夫,再后来,虽是侥幸活了,背上,却是留下了疤痕,骇人的很
那原本想带了他私逃的人,见他已是没了昔日的风采,便弃了他寻旁人求欢,而他,亦是因为身上的伤过于难看,再也没有恩客肯指名,年纪不大,便沦为教习房里的玩物,每日里,被管事们用作教我们床技的工具。
想及此,我不禁叹了口气,那小倌,我是识得的,以前时候,是个温润谦和的人,是别绪楼里,极少几个不曾给我脸色看过的人之一,只是,却不料,竟是得了那么一个下场,遇人不淑,真真是可怜。
主子?
见我只是冲他质问了那么一嗓子,便没了下文,长白低低的唤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上过药了么?
我抬起头来,看着长白眸子里的紧张,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这木头,也有怕的时候。
听了我的话,长白的身子滞愣了一下,继而,垂着的头蓦地抬了起来,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一点儿都不知珍惜自己,再有下次,可当心我不饶你。
我笑着伸手,用嘴呵了呵气,朝着长白的眉心弹了一个响儿出来,我本就不是当真要罚他的,只是为了唬得他别再跪着,才说了狠话,没想到,竟是让他当了真了,“长洛。”
长洛在这儿,离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门外传来了长洛的答应,紧接着,便是一个跟长白有十成十相像的人走了进来,态度也是足够恭敬,只是,却是只让人看一眼,就感觉的到,他与长白的不同,我就记得,渺让他留在这里护着我的,果然,还在。
去摇那里,讨些消肿和医外伤的药来。
扭头看了一眼长白,我便把目光重新放回了长洛的身上,明明是双胞胎来的,可偏偏是,两人往那里一站,长洛就能吸住人的眼,他就像是个配饰,如今,挨了耳光,半边儿的脸都肿了,“也不知冷敷一下,出了门去,也不怕人指点笑话。”
离主子放心,哥哥早就习惯了被人在背后指点笑话,多这一点儿,也不嫌多。
听了我的话,长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