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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你可真坏,死都还要拖个垫背的。
我半点儿都不恼渺的话,相反,却是有些丝丝甜腻,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样,是最好不过了,“哎,渺,你说,西陵都给我送过聘礼了我若是跟你一起死了,是该埋在他家的祖坟里,还是你家的?”
埋在土里作甚!
渺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对我的反应颇有些无语,“我带你去雪山,然后,挖一个冰的棺室出来,咱们,就在那里长眠,永远都不会腐坏,永远都长相厮守,可好?”
听起来不错。
我点了点头,对渺的这个建议很是喜欢,埋在土里的话,尸身会腐坏,经年累月之后,怕是连骨头都会朽掉,倒不如埋在冰雪里面,永远,都如活着时的美好,“反正咱们也不会有什么人侍奉香火,进不进宗祠,其实,也无甚区别。”
香火呵呵,你若是喜欢孩子,我倒是可以从外边给你收养个回来,只是,那孩子,是该叫你爹爹,还是娘亲,恩?
渺先是一愣,继而便笑着打趣起我来。
你,你可恶!
我如何会不明白渺话里的意思,伸手,便撵着他追打了起来,“你才是娘亲呢!若是当真收养一个孩子回来,我一准儿教着他喊你娘亲!”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教得了谁?
渺忍不住大笑出声,一边儿躲,一边继续逗我,“怎么看,都是我这个爹爹比较有教的本事罢?”
不准躲!看我抓着了你的!
渺并不用轻功来躲我,却是也不让我抓到他,常常是我能碰到他,捶他两下儿了,他就挨了之后再闪开就这样,一人追,一人躲,不时的,我捶到他两下,偶尔的,他反手沾我一下便宜再继续躲,倒也玩儿的快活
玩闹了许久,我只觉得全身都发了一身汗了,才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去树下坐在了秋千上,“不闹你了,歇会儿。”
你要是每天都能这般的玩闹上一会儿,身子定会好上不少。
渺笑着在我的身边坐了,从衣袖了拿出了帕子来,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汗迹,“前些日子听霜说,想教你些武技防身,你也答应了你,是当真想学的么?”
听霜说了,觉得有些好玩儿。
我点了点头,笑着低下了头,如果是前阵子的话,我倒是真真怕吃苦的,可是,现在却是当真想学了,凌国的皇帝忌惮他们三人,西陵在祁国,又被战事缠着,一时也脱不开身,万一凌国的皇帝突然发难,要对他们三人不利,我怕是,真真的要成了他们的负担了!
渺说,他们不会丢下我,这让我更加的不安,我不想死,也不想他们死,凌国的皇帝已经对不起我娘亲了,我不可以让他连代价都不付,就糊糊涂涂的死掉,至少,我也得让自己有救娘亲出来的本事才好
等科考完了,让霜和摇教你罢,你的腿骨是有伤的,不能学我和西陵的功夫。
看出了我的心思,渺苦笑着摇了摇头,“小离儿,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很没用?连承诺保你无恙,都做不到?”
是很没用。
我笑着抱住渺的腰身,把头蹭进了他的怀里,“但是,没办法啊,谁让我这么没眼光,看上你们的,呐,只好自认倒霉,费点儿劲儿学功夫自保唔”
不及我把话说完,渺的吻便给我把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西陵说过,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需要那些虚假和做作,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往往比安慰,更加有意义,就像他跟我说的,我一无是处,但是,他就是喜欢,就是愿意包容我的一切不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棋中有乾坤
跟渺回离西园最近的我的院子冲洗了身子,我俩便只着了里衣回了睡觉的屋子,凌国的气候不是很好,温差变化极大,常常是前一日还冷的需要烧地龙,第二日,就会热得需要穿单衣了,今日,便是如此。
抱着我上了床榻,渺便让长洛搬了一张榻桌过来,在上面摆了棋盘,也不拿什么棋谱出来给我,就只是拈着竹篮里的棋子儿,在棋盘上摆着,告诉我,怎样,就是能吃了对方的子儿。
起初,我还对这黑黑白白,一点儿都不漂亮的棋子儿不甚有兴趣,但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觉得好玩儿了,伸手从渺的手里拿了棋子儿,一边摆着,一边跟他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来,他只是笑着一一的答,半点儿都不觉得我烦。
看明白了?
渺伸手把刚刚在棋盘上摆的黑白双子拈了,不紧不慢的分别放回竹篮里面,勾着唇角,看我一边儿吃樱桃糕,一边儿盯着棋盘看,眸子里,是深深的笑意。
差不多罢。
我点了点头,咽下了嘴里的樱桃糕,伸手从长白的手里接了茶过来,喝了一小口,“这么好玩儿的东西,西陵竟然不早教我,真真是可恶!待他回来了,看我不好好的罚他!”
你当真觉得好玩?
渺微微滞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眸子里,突然闪烁出了异样的光彩,“怎么个好玩儿法?”
唔,这棋盘,什么都没有摆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规规整整的平地,什么都没有。
我把碟子里的最后一块樱桃糕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指了指那两个装了棋子儿的竹篮,“而有了这些棋子儿,就可以在这平地上造出山川河流,密林峭壁,万马千军来,这,还不好玩儿么?”
听你这说的,倒好像真是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要不要跟我下一盘试试?
渺笑着抿了抿唇角,拿了帕子,给我擦了擦沾在唇角的樱桃糕碎屑,“我让你五个子儿,能坚持一百回不落败,一会儿去夜市,允你把喜欢吃的点心都再带回来一份儿。”
随便。
难得的,我不是因为贪嘴儿而答应什么事儿我想赢,只是单纯的想赢,这棋,是真真让我觉得很有趣,我是想为了玩儿,而玩儿!
我没听错罢,小离儿?你也会有对零嘴儿说随便的时候?
渺把我从他的怀里放了开来,颇有些不信的看向了我脸,说出来的话,更是多了几分感兴趣的意思,“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机会能撑过一百招,还是”
就是想玩儿。
我起了身,爬到了渺对面的位置,从竹篮里抓了一大把棋子儿出来,然后,拈了五颗,分别落在了棋盘上的五个点,“长白,蜜饯还有么?再给我拿点儿蜜枣来!”
是,主子。
长白点头答应了一声,端了桌子上的空碟子,出了门去。
小离儿,西陵当真没有教过你下棋么?
看着我在棋盘上落下的五枚黑子儿,渺缓缓的拧紧了眉,抬起头,带着些探究的看向了我的脸,“或者说你有看过什么别的高手下棋?”
没有啊,这棋子儿,我都是第一回碰呢。
我从攥了棋子儿的左手里又拈了一枚黑子儿出来,用食指的指腹慢慢的蹭着,这棋子儿,带着些许的凉意,在这突然变热了的日子里,摸起来很舒服,“快点嘛,我都放了五个子儿了,该你了。”
这是震天局的起手
渺缓缓的从竹篮里拈起了一枚白子儿,却并不着急落下,“小离儿,你知道什么是震天局么?”
震天局?什么东西?
我不解的抬头,完全听不懂渺的意思,什么震天局,跟下棋有关系么?
这么说罢,你为什么要把这五枚棋子放在现在的位置?
见我是真的懵懂,渺本能的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向棋盘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震天局是一个千年未能有人勘破的残局,一旦摆成,便是步步陷阱,招招必杀,昔日里,老师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守着震天局,希望能勘破其中的奥妙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什么局我是不知道啦,我就是觉得,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地上,要隐遁身形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没有遮挡的平地上,多出几座山来,虽说,小隐隐于林罢,却终归是有个隐匿的地方不是?以静制动,失了先机,但,在不明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却是最为妥当的法子,恩,就是这样!
看了看渺手里久未落下的白子,又看了看他一副我不给他答案,他就继续等下去的模样,我只得服软,耸了耸肩,告诉了他我的想法,“渺,该你啦,快点儿。”
呵呵,怪不得上官西陵什么都不敢教你。
渺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把手里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都说下棋靠天份,我倒是有点儿后悔让你五个子儿了。”
你不会是想耍赖罢?!不,不行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反悔死全家!
一听渺这么说,我本能的便是以为他要后悔让我的子儿了,不及他继续说下去,便把整个儿身子都趴在了棋盘上,“你可不能欺负我刚学!”
渺刚从竹篮里拈了一枚白子儿的手僵了僵,继而,便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何时说过要反悔了?快起来,该你了”
真不反悔?
我小心翼翼的盯着渺的脸,见他真是没有要耍赖的意思,又追问了一句。
真不反悔!一局棋而已,输了,又少不了什么,我犯得着冒着死全家的危险耍赖么?
渺笑着摇了摇头,扶了我重新坐起身来,“江府的人都死光,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现在好歹也是我的人了,我可如何舍得让你为了这么一局棋就死了,恩?”
你和霜都被摇教坏了!
我朝着渺做了个鬼脸,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我弄歪了的棋子儿,抓了一枚黑子儿,落了下去,“想放火烧我的山,我才不会给你机会呢!”
吃着蜜枣,喝着青茶,棋盘上刀剑相向,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便是到了天色暗了下来,一百招早已过去,我玩儿的不亦乐乎。
长白,数子儿。
渺活动了一下肩膀,看向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炽热,“小离儿,你可真是个宝贝,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这世上会有第一次摸围棋,就能跟我战的如此酣畅淋漓的人!看来,下回是不用再让你的子儿了!”
长白应了一声,上前来一边数子儿,一边把两色的棋子归回到竹篮里面,末了,稍稍滞愣了一下,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了渺,“渺主子,你赢了半子”
意料之中。
渺点了点头,起身下了床榻,活动了一下肩膀,“帮你家主子穿衣,差不多是时候去逛夜市了。”
咦?天什么时候黑的?
只输了渺半子的好心情,让我觉得有些轻飘飘的,扭头看向窗外,才见天色已经暗了,忙跳下了床来,朝着长白张开了手,“快,快,长白,帮我穿衣裳,咱们该去逛夜市,吃东西了!渺刚刚可是答应了我,只要我能撑一百招,就可以把所有喜欢的点心,都再打包带回来一份的!”
刚才,是谁说随便的?
听了我的话,正在由着长洛穿衣的渺忍不住笑了出来,扭头,看向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调侃,“我还当你有的玩儿了,就不贪吃了呢,敢情还是只小馋猫儿啊!”
此一时,彼一时,愿赌服输,懂不懂?我这里记得门儿清呢,你可别想着耍赖!
我翘了翘唇角,半点儿都不怕渺的调侃,不就是笑话我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本来就馋,而且,也不是馋了一天两天了,“哎,长白,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去把长希和长玉也喊来?今儿晚上,我可是打算要把所有好吃的,都带回来一份儿的,只你和长洛两个跟着,怕是拿不下的罢?”
呵,你这是铁定了心要宰我一回了?
渺已经套上了外袍,听了我的话,不禁又笑了出来,“长洛,去,让人准备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用来给小离儿装要带回来的零嘴儿”
是,主子,长洛这就让人去再套一辆马车。
长洛答应了一声,出了门去,从他的侧脸看得出,他是在笑,而且,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长白,你也去喊人来罢,马车总归是只能停在夜市外边儿的,在里边逛的时候,还得人拎着。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铁定了心不跟渺服软,这可是我赢来的,容易么我!还有可恶的长洛,竟敢偷偷儿的笑话我,哼,看今天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是,主子。
长白帮我整理好了衣摆上的最后一个褶子,才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满脸冰凉,“长白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刺
许是我失了一些记忆的关系,夜市上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新鲜的不行,什么驯兽的,杂耍的,胸口碎大石,铁砂掌,金钟罩的唔,总之就是两个字儿,好玩!
我跟在渺的身边,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拎着刚刚买来的,北泽国风味儿的烤鹿肉,身后,长洛已经彻底的沦落为了拎东西的小厮,两只手里都拎得满满的我让摊主给打了包,要带回去的零嘴儿,跟他的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