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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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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西陵,现在都过得很好,你也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儿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虽然我不记得他了,但这种性情中人,还是值得敬重的,尽管,他谋财的手段有些不好,尽管,他险些取了我的命去,“长白,放他下来,再给他一身衣裳。”
  主子,这
  看了一眼被缚在架子上的人,长白有些为难的拧了拧眉。
  长白,我记得曾跟你说过,我是你的主子,我,便是你的规矩。
  转身,看向了一脸无辜加无奈的长卿,我只觉得,他此时的样子可爱极了,“今儿是练不了针了,长卿,等摇把人带回来再说罢。”
  主子,你也太心慈了,他可是险些要了你命的人。
  长卿翘了翘唇角,白了那个被缚在架子上的人一眼,便快步到了我的身边儿,“若是换成我,怎得也要先折腾掉他的半条命去报仇才行!”
  所以,你终究成不了我。
  我笑着伸手,朝着长卿的眉心处弹了一下,回头看向了正给那人解着束缚的长白,“他的心是好的,只是做错了事儿而已之前不是已经被长洛他们用过刑了么?也算是抵了他的过错!你啊,就是戾气太重,再不收敛,早晚儿得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介时,可别怪我保不了你”
  主子,你不识好人心。
  长卿佯装委屈的摸了摸被我戳的额头,撇了撇唇角抗议,“一阵子孩子般的任性贪玩儿,一阵子又能看透所有般的睿智高深,弄得长卿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你了!”
  做人,三分认真,七分随意就好,不然,会很不开心的。
  我深吸了口气,便移步朝院子外边走去,“这人先留下来罢,摇废了他的内功,放他出去,被其他的罗羽国细作发现了,也是死路一条,给他找处屋子住着,待渺他们回来了,再商议他的去处。”
  小人知道同行的五人混进了卷场,若无意外,将会在所有试卷收录进去的当日夜晚放火,以期烧死在内阅卷的凌国太傅、吏部官员和御吏等人,使凌国无文官可用,产生大乱!恩人若是肯信小人,还请速将此消息告知江将军知晓!
  那人被长白从架子上放下来,尴尬的接了衣裳套在身上,然后,朝着我就地跪了下来,“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若晚了,怕就是要来不及了!”
  凌国太傅?霜?!长玉,快去给霜报信!
  听了那人的话,我只觉得一阵眩晕,今日,可不就是试卷收录的最后一日,霜说过的,今夜批完了所有的试卷,明日,他就能回来,好好儿的多陪我几天这,这都是用过了晚膳的时候了
  主子!
  长白一个箭步到了我的身后,扶住我的身子,没让我摔在地上,“主子莫担心,宫里用膳晚,这个时候,霜主子他们应是还未进那卷场的,长玉此去极快,定能赶得上!”
  对,赶得上的,定能赶得上的。
  我喃喃的说着,倚在长白的怀里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身相许,还是以身抵债?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榻上了,长白和长卿守在我的身边。
  长白告诉我,长玉赶去的很及时,霜在火势还没完全烧起来之前被渺和长玉从卷场里面救了出来,只受了点儿轻伤,摇已经帮他处置过了,不会留下疤痕,其他的文臣虽伤得稍微重些,却好在没死人,不会影响议政,渺只被罚了半年俸禄,挨了凌国皇帝的一顿责备,也无甚要紧。
  纵火的那五个人抓住了么?
  想到霜无恙,我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伸手抚了抚胸口,大大的喘了口气,扭头跟长白问询道,“霜不是受了伤么?为何不跟司徒月请命,回雪园来修养呢?”
  那五人倒是狡猾的很,见事情败露,不及被抓,就吞了藏在牙缝儿里的毒药,连卸掉他们下巴的机会都没给留。
  长白摇了摇头,伸手扶了我坐起身来,给我的背后垫上了两个软枕,“宫里现在乱的很,霜主子连夜回来的话,反倒是容易给人可趁之机,摇主子怕主子醒了担心,才让长玉回来送了消息,此时,长玉已经把长希和长洛都带去宫里伺候了,他们都有分寸的。”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向后倚进了软垫里面,“唔,对了,长白,你可知道渺半年的俸禄是多少么?那老东西克扣我家渺半年的俸禄,会不会影响雪园的收支啊?”
  回主子的话,渺主子是一品的武将,一月的俸禄是纹银二百两,半年的俸禄是纹银一千二百两。
  长白伸手扯了扯毯子,帮我盖好,才低声告诉了我渺的俸禄,“雪园在外有许多的生意,每日的进项,少说也有黄金万两,渺主子被罚俸禄,并不会影响雪园的生计,主子勿需担心一千二百两纹银,连雪园支付给下人的月银都不够维持一月。”
  那个抠门儿的臭老头,果然是讨厌至极!这点儿小钱都算计!
  我低声骂了一句凌国皇帝死抠门,便眯起眼睛打起了瞌睡来,霜没事就好,西陵曾说过,金银钱财身外物,人好好儿的,总能赚的回来,“我再睡会儿,霜他们回来了喊我,唔,对了,明儿是我生日,早膳我要吃面。”
  主子还是躺下睡罢,这般倚着,不解乏的。
  长白近身扶我,想让我躺下睡,却被我拒绝,不禁有些拧眉,“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呢,主子,你这样睡,等醒来,怕是要颈子难受的。”
  不想躺了,这几日躺得背都僵了。
  我侧过身子,扯着长白的手让他在床边儿上坐了,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你们都不会讲故事,我想西陵了。”
  长白给主子讲故事,主子好好儿躺回床上去睡,可好?
  听了我的话,长白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帮我揉了揉背脊,半是哄我的说道,“当然,定不及西陵公子讲的好听的”
  好。
  有故事听,恩,一切好说,我点头答应了下来,由着长白扶了我,侧身躺回了床上,为免得他反悔,半道儿溜了,便伸手抓紧了他的袍角,才闭上了眼睛,“我准备好了,讲罢。”
  长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给我把毯子盖好,一边给我揉着后背,一边给我讲了个很久远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已经断绝了许久的家族,唔,确切的说,是一个跟雪妖一样,被认为是妖魔的族类,那个族的人被称为墨族,因为眼泪天生是几乎无解的毒物,而过的非常不好,寻常的人厌弃他们,视他们如蛇蝎毒物,避之不及,有钱有权的人捕捉和圈养他们,用残忍的手段逼着他们每日哭泣,以收集眼泪,制造毒药。
  墨族的人没有自由,没有快乐,连选择自己爱的人的权力都没有,那些圈养他们的人,把他们当做牲畜般的锁着,喂食他们媚药,让他们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的情形下欢好,孕育后代,然后,继续圈养那些孩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后来,某一个国家的君主中了墨族人眼泪制成的剧毒,不久于世,便一怒之下派了一万重骑兵,踏平墨族人居住的村寨,所有自由的墨族人都在那一次的灾难中死去了,只剩下了那些为数不多的,被有钱有势的人圈养的墨族人活着,因为没有新的墨族人被圈养,那些被圈养的墨族人的血脉越来越近,最后,因为无法诞下健康的孩子,而彻底绝迹
  匹夫无罪,怀璧而已。
  我听完了故事,便抱着长白的手臂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竟是记起了西陵所中的那毒,对,墨族,那毒便是用墨族的眼泪做的药引,“墨族没有断绝,长白,前些时日,西陵所中的毒,便是要用墨族的眼泪来做药引才能做出来的,他们,应是只隐姓埋名的活在寻常人中罢了,于他们而言,这样,未尝不是好事。”
  主子不恨墨族人么?若不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西陵公子便不会中那般的毒了。
  长白的手并不似西陵那般的细软,但却是让我感觉的到一种带着坚强的温暖,“西陵公子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么?”
  最险恶的,是人心的贪婪,被逼迫着哭泣的墨族人,又有什么罪过呢?
  我不知长白为什么会问我这样一句话,说真的,听说西陵中毒之后,我不是没有恨过的,可是,我恨得,却不是眼泪是毒药的墨族人,而是,用墨族人的眼泪,制成了毒药伤害西陵的那个家伙,唔,伤害西陵的坏蛋,你最好能好好儿的求得老天保佑你,不要被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得难看!
  主子,你太善良了,这样,是会受伤害的。
  朦胧中,我感觉到一个带着凉意的东西碰了碰我的额头,湿湿的,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恩,应该,是梦罢。
  霜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才继续闭着眼睛赖床,透过眼缝儿,我看到霜的左手上裹了棉布,脸色虽有些不好,但却不像是因为受了严重的伤。
  见我未起,霜本能的放轻了步子,伸手按住了长白的肩膀,不让他起身,以防被我攥在手里的衣角扯到我,把我吵醒,然后,以极低的声音跟长白问询道,“我听长玉说,渊儿昨儿晚上听到宫里有麻烦吓得晕过去了,这是还未醒,还是醒了又睡了?有没有发噩梦?”
  回霜主子的话,我家主子夜半的时候醒了一次,直追问明白了霜主子的境况,才肯罢休。
  长白有些拘谨的看着霜,坐也不是,站也不妥,“本是打算倚着软垫眯一会儿等霜主子回来的,长白担心主子伤口未愈,那般倚靠着不利于恢复,就许了主子,待霜主子一回来,就喊醒他,主子禁不得软磨硬劝,加之身子有伤,容易乏困,躺了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你做的很好。
  霜点了点头,侧身在床榻边儿上坐了,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眉心,“可恶的小东西,竟敢装睡,我这几日未曾收拾你,便觉得自个儿长了本事了是不?”
  嘿嘿,被你发现了。
  我坏笑着睁开一只眼,松了攥着长白衣角的手,缠上了霜的腕子,跟他撒起了娇,“这几日都不曾回来,可有想我?”
  你这小没良心的,没见我都受伤了么?不好好儿的嘘寒问暖也就罢了,还装睡套我的话,真当我是好脾气的是不?
  霜笑着把我从床上扯了起来,揽进怀里,低头,啄了啄我的唇角,“快点儿关心关心我,不然,可当心我日后报复你。”
  唉?你还怪我?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让长玉去宫里给你报信,你怕是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你不好好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还敢威胁我?
  知霜是在逗我,我倒也不怕他,一个翻身,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挺起身子凑近他的脸,“说罢,你是想以身相许,还是打算以身抵债,我可是很好说话的,这两样儿,你随便挑一样儿就行!”
  恩,那就以身抵债罢,你看看,是想现在就把我给收了,还是等伤好了以后?
  霜的脸上漾起点点笑意,双手环着我的腰身,答得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既然是以身抵债,那就得先验货才行,不然,万一你身上给衣裳挡着的地方,有什么不好看的伤疤,我不是赔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掉了霜的腰带,动手剥起了他身上的衣裳来,虽然,长白说,霜只是受了些轻伤,但,他终究也是从长玉那里听说来的,我怎知长玉是不是受了摇的吩咐,刻意隐瞒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能让我放下心来的法子,便是亲自动手,把霜给剥光了,看个清楚明白,恩,顺便,再享用点儿别的,我不是未经人事的人,这好几日都不曾做那事儿了,说不想,那才是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相同的诺言

  渊儿,你的伤无碍了么?恩——
  霜的担忧,被我给他制造的愉悦打断,连带着喘息都变得粗重了起来,“渊儿,渊儿,这几日,我,我可想死你了”
  验货完毕,没有瑕疵,恩,爷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罢!
  剥掉霜的衣袍,动手在他的身上左捏捏,右摸摸,确认了除了手上的一点儿伤,再无其他的不妥,我才是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坏笑着低头,舔上了霜的锁骨,“今儿个,爷要在上面!”
  你这得寸进尺的小东西,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当我纵着你胡闹,就是怕了你了?
  面对我的“放肆”,霜的唇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感兴趣的笑,顺着我的力气,卷着我的身子滚到了床榻上,手一扶我的腰身,便让我骑坐在了他的腰上,“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长了多大的本事,打算怎么收了我!”
  许是这几日都忙着公事,不曾行这欢好的关系,才这么一闹,我便感觉到霜的冲动昂扬了起来,隔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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