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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生点点头:“应该是年纪大的缘故,脑袋不好使了吧。”
靳曜冷哼:“恋爱中的人通常特别犯蠢,即使强大如尊主,也不例外。”
风去轻飘飘地无力一叹:“为什么你们都不饿?小姐,我想吃肉。”习惯性地对身旁的云初君讨点食物,却猛然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哎,小姐又不见了,你们不去找吗?”风去无力地说,他已经饿得眼前白花花一片,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泯灭了。
三人望望外头打得不可开交惊天动地地两人,又望望身后,只觉眼前同样白花花一片。
今晚是不准睡觉,还是不准吃饭?还是跪搓板?或者换点新花样?
风去直接倒地不起,昏迷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难道今晚又不能吃饭了?!
这厢,云初君一个人跑到相公馆去找莲清公子。莲清是相公馆的琴师,生得风流韵致,怒时若笑,视而含情。但这些都不是云初君看上他的理由,令她心痒痒的是莲清迂腐中带着阴狠,顽固中带着偏执。
她常叹气:唉,真是一个矛盾体啊!
不巧的是,今日莲清公子不在,她只得作罢。不过相公馆的俊秀佳男个个生得如同春晓之花,令她流连忘返,她在莲清的房间里一待就到了午夜。其间调戏了六个小倌。
云初君打算再回剑人山庄,这个时候,莲清回来了,两人在房间的门口迎面撞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初君揉揉撞疼的额头:“想你了,就来看你了。”
莲清皱皱眉,她比上一次看到的还要开心,似乎日子过得很滋润:“这里不是一个姑娘该来的地方。你喝酒了?”
“想管我?”云初君拿出扇子,摇了一摇,笑嘻嘻地问。
莲清眉宇间的川字更深,不再理她,径自进了房间。云初君立刻跟在他身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喂,我来看你,你怎么老不爱理人?你至少也得说点‘云妹妹你变漂亮了我好想你我真的想死你了让我香一个’之类的话吧?”
“一个正经的姑娘是不会对一个男人这样说话的。”莲清脱下外套,准备脱里面的衣服,“例如现在,一个男人在脱衣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在男人房间里。”
云初君啧啧地笑:“你到底是不是相公馆的小倌?”
莲清忽然停止换衣服的动作,转过脸来看她,眼神有些涣散。云初君微微眯起了眼睛,每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谜,这是她看上莲清的最大理由。
云初君收起扇子走过去,近距离看他,他居然还在发愣。她扇子摇了摇:“哎哎,承认我漂亮就直接说嘛,有必要这样看着我?”
莲清从她的话里猛然回神,不自在地别过脸,只道:“云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云初君眨眨眼,走近几步:“回去之前一定要做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莲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香一个。然后你说‘云妹妹你下次一定要来哦我会很想你的’,我再回去。”
虽然这对于一个身在相公馆,却死守男女廉耻之礼,满身迂腐酸气的闷骚男人来说,很困难,但她就是喜欢捉弄他。
但是,她差点忘记了,这个迂腐顽固的闷骚男人必要的时候,是十分阴毒的。
于是,香香变成了香肠。
云初君捂着又肿又厚的嘴唇,大着舌头愤怒:“你是五毒教的吗,你又使毒!”
“半个时辰时候,会自动解毒。”莲清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没对她下断肠毒已经不错了。
“不用。”云初君肿胀着嘴巴,从兜里拿出一瓶解药,涂在嘴唇上。只消一刻钟的时间,毒就解了。莲清惊讶地挑眉,她笑眯眯地摇扇耍风流,“不要太小看我,只要我尝过一种毒,我就知道这毒的成分。所以,莲莲,你尽情对我使毒吧。”
她踮起脚尖,鼻尖对他的鼻尖,阴测测一笑:“嘿,今晚你逃不过本姑娘的手掌心。”
莲清后退一步,耳根子有些热,有些燥红,口中发狠地说:“男女授受不亲,别逼我下断肠毒,一步就死,制解药是需要时间的。”
“男女授受不亲?莲莲,你讲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可爱。”云初君摇着扇子笑得和流氓一样。
“下流!”
“啧啧,本姑娘姓下名流。莲莲,赶紧让我香一个。”
她步步逼近,莲清步步后退,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什么东西,云初君摇摇扇子:“怎么还不下断肠毒?再不下,清白不保哦!”
莲清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闭上了眼睛,不动了,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云初君收了扇子,有了小女儿家的娇嗔不满:“不玩了,没意思。本姑娘不喜欢强迫别人。诺!这个还你,今天我只是来还你东西的。”
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莲清睁开了眼睛,是上次她从他头上拿走的发簪,临走之前说是什么定情信物。
“还你啦,我知道这支发簪对你来说很重要,况且我已经有了新的定情信物。”云初君从怀中取出一对手镯,扬在他眼前,“看,很漂亮,是不是?这可是连家的传家手镯,沉璧。”
莲清忍不住蹙起了眉,眼睛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什么叫定情信物吗?”
云初君拉开一把椅子,撩开衣袍倜傥地坐下,懒洋洋地靠在桌上摇扇子:“不就是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用来送对方的礼物么?”
“那你知道定情信物是不能退还的吗?”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
莲清凉凉道:“你完了,你一定要做连家的媳妇了。”
忽然,屋顶上头,喀拉一声,好像是瓦片碎裂的声音。
莲清吃惊,抬头看:“什么东西?”
云初君也抬头,满不在乎:“应该是猫吧。”她忽然继续说,“既然定情信物是不能退还的,那么把发簪还给我。”
莲清来不及握紧手中的发簪,已被她快速夺去,他愕然。
“我现在手上只有两样定情信物,我概不退还,我一个人既然不能做你和连无赫的媳妇,那么你们两个统统嫁给我吧。”
莲清惊愕,看着她收起手镯和发簪。屋顶上忽然又一声喀拉,云初君抬头:“今晚的这只猫,好像很大个。”
这次轮到莲清不在乎,他开始对云初君循循善诱:“云姑娘,我这支发簪区区几两银子,值不了几个钱,算不了数。但这对手镯,对于连家来说意义重大,听说连无赫从小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云姑娘,夺人所爱,不是一个好姑娘所为。”
“是吗?他有未婚妻?”云初君歪着脑袋,“好像也有道理。”
莲清稍稍舒眉,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放弃了,原本以为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死缠烂打,不把对方弄到手誓不罢休,云初君对他就是这样。
可是,她是云初君。
“但邪战大叔说过,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好。我绝对不会把手镯还给连无赫!”
屋顶上传来“喀拉喀拉”几声。
“云姑娘,强扭的瓜不甜。”
“本姑娘就是喜欢强扭的瓜。”
“喀拉”又一声,这一声似乎比先前大了许多,两人这才惊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约而同仰头。
“屋顶上好像是个人。”莲清皱眉,警惕地说。
云初君看了一会儿——
“我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身形一闪,莲清低头时,房中已经没了人。
屋顶上,埋伏了五个人,正是相思门的尊主和他的四大首席弟子。
邪战手捏着碎裂的瓦片,望着天空沉思,喃喃低语:“原来,小君君喜欢强扭的瓜”
雨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提出建议:“尊主,属下觉得您应该对小姐采取强硬手段,比如,强取豪夺,女人通常喜欢霸气的男人。”
亦生点点头:“尊主,属下也赞同。小姐就知道调戏男人,您应该回去好好收拾她,立刻把她吃了。女人对第一个男人印象都非常深刻,非常迷恋,甚至永生难忘。”
靳曜抚额,暗忖:堂堂相思门的大弟子,居然在屋顶上这么不入流,好丢脸。
风去抬起手臂握起拳头,无视三人鄙视的眼神,笑眯眯地说:“只要有吃的,尊主做什么说什么,属下都支持你!”
周围一阵小风刮过,四人只看到一道白影急速飞离。漆黑的夜幕下,如同一道瞬忽明灭的闪电。
他们很欣慰,尊主终于有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
强扭瓜,纯情叔
云初君一直觉得她是全天下最悲哀的女人,她从一出生就嫁给了一个大她十二岁的老男人。虽然这个老男人长得花容月貌,经常的时候,令她垂涎不已。
可是,她才十八岁,韶华碧玉,当是青春萌动、热血昂扬的少女,正处在桃花朵朵开的发情阶段。她和邪战大叔不光有年龄的代沟,还有语言的代沟,更重要的是,在她的潜意识里,邪战大叔一直是慈父和相公两结合的矛盾体存在。
天大地大,她敢说没有人比她更悲哀。
随着年龄增长,云初君也渐渐明白,相公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数种滋味陈杂,相思门所有人都知道她好色,专调戏男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男人。相思门所有的男人都被她占过不大不小的便宜。
其实一开始她是装的,并非真好色,为何要装?
云初君那个时候就想,她和邪战大叔,一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的,一个是被迫娶的,两人都心不甘情不愿,实在太辛苦。万一她和邪战大叔不适合,岂不是两人都痛苦,所以,她决定要成为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这样,邪战大叔就会一纸休书把她给休了。
可是,装好色装得太多,装得时间太长,她也就稀里糊涂的真好色了,开始对美色难以抗拒。发现弄假成真时,这个好色的毛病已经改不过来了。
尤其是近几年,云初君觉得,每每看见邪战大叔这个老男人的时候,内心就会聚起一股小小的邪恶感。
但,她听相思门弟子说,她云初君大小姐从小就有这个毛病。
不管是先天性还是后天性,这个好色的毛病,她是改不了了。
·
漆黑如墨的夜晚,小小的娇影飘逸穿梭。慌慌张张从莲清房间里奔逃出来的云初君叹气,反正,她云初君就是一个悲剧。
逃了一段路,她觉得有些累,看看身后,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追上来,云初君这才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小憩。
唔,这几年她调戏男人的本领长进了,可是她的轻功却一直那么瘪三。什么时候她能像邪战大叔那样运起轻功来帅得掉渣。
“初君。”
通常大叔高兴的时候,她是君儿;生气的时候,她是初君。但她从相思门弟子的口中得知,邪战大叔对她还有另外一个肉麻恶心的称呼,小君君。
无论哪种称呼,她都觉得很悲痛。
“初君。”
哎?大叔?!
云初君从万分悲痛中回过头来,污漆抹黑的夜色里,邪战那身修长的白色身影飘逸儒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立刻羞羞答答样小步走近,尴尬地唤道:“邪战大叔,嘿呵。”然后手指黑乎乎的天空,干笑,“今天的星星好漂亮,大叔也出来赏星?”
邪战却愣了一下,呃,每每叫她初君的时候,她不是应该投怀送抱梨花带雨的么?
其实,他大黑夜追过来是有战略在身的,他想既然小君君喜欢强扭的瓜,他就强扭一下。当她投怀送抱的时候,他要装矜持;当她梨花带雨的时候,他要装冷酷;如果小君君扑上来香他,那他就勉强接受吧。
“邪战大叔?你怎么了?”云初君看他在发愣,奇怪。
邪战回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想到了连无赫那个面瘫,小君君喜欢连面瘫那厮的调调,如果是连面瘫,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有些苦恼,然后他清清喉咙,淡淡说道:“初君,已经很晚了,回客栈歇着吧。”语气像一碗凉水这个时候,小君君定律第一招,委屈无辜。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之外。
“大叔,你生气了?”今天的大叔好奇怪
“不,我没有生气。”那么,再接再厉,继续装冷酷。小君君定律,直接跳过第一招,投怀送抱。
“邪战大叔,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说话那么冷淡。”云初君皱了小脸,好像快要哭了。
唔?似乎奏效了,继续努力,一定要冷酷到底:“我真的没有生气。”
邪战信誓旦旦地等着云初君梨花带雨的时候,云初君却忽然生气了。她皱眉,抿嘴,义愤填膺地指责他:“大叔,你都几岁的人了,和我这个小女娃计较什么?你不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大叔你已经三十岁了!”
熬唔,嫌弃他老?!
唰唰唰几把飞刀戳中他心脏,血溅七尺!
邪战万分心痛地看着眼前的女娃扒拉扒拉指责他的不是,好像他是个心智不成熟的糟老头子。这个时候,他越发痛恨起比他年轻的那些个男人。
可恶!
“邪战大叔?”似乎看出了他眼中受伤的神色,云初君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