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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讲很多中心文化对比,都是西方人更好奇,比如说对登月球、对探索大自然的奥秘,对探险对这些东西非常好奇,非常的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比如说大家看《阿波罗13》你就会知道,小的时候看见月亮,觉得什么时候要能登上月亮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但是中国孩子,大家都去做一个调查,在一个小学,说你们将来长大的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如果有一个孩子说我想登月球,我估计可能性很小,我们在中国文化当中,更多的是对人情世故对我们现实的当下的生活状态更关心、更关怀,所以往往这种高科技的东西、高科技的电影、高科技的文化,其实对于中国人来说,从来不成为我们的主流文化市场。那么另外一个例子就是像李安的《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在美国、在欧洲掀起了一个中国功夫片的热潮,大家看到周润发单手持剑,一只手背在后面,穿着长衫子,所有的肌肉都不暴露在外面,然后轻轻一点,觉得这种中国功夫真是伟大,因为他们看惯了史泰龙,看惯了施瓦辛格都是膀大腰圆,这种状态,那么所以他就认为非常稀奇,可是回过头来,在中国人我们已经看惯了金庸的小说,我们已经读够了金庸的小说,看过了徐克的武侠电影,甚至是胡金全的电影。那么我们在回过头来去看这个《卧虎藏龙》,我们觉得它是一个非常肤浅的文化电影,因此这样就是文化差异,那么这个差异就是我们的生机,而且这个差异,如果我们找到了这个差异就是中国电影未来的生存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途径,而且这个途径不仅意味着在中国大陆本土市场,而且意味着我们在整个华文化圈都有可能一个更广阔的市场,那么将来我们这样一个华文化资源圈,应该可以利用起来,这是我们第一个我们所具有的一个机遇。
第二个机遇就是我们说我们中国的现实国情不一样,中国我们现在处于一个社会转型状态,我们这个转型状态那些忧虑、那些矛盾、那些困惑好莱坞电影是无法表述的,无法诉说的,实际上我们在今天,比如说好莱坞怎么也不可能想象它拍出《生死抉择》这样的电影来,也怎么不可能想象它拍出黄建新那样的电影来,因此其实在这样一块土地上,将来随着我们对电影政策上的开放,这块土地上应该说非常富饶的东西,那么这是我们第二个大的优势。
第三个优势我想就是刚才我讲到的,我们有一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比拟的一个本土的电影市场资源,即便将来中国电影完全不卖到国外,就是一部电影完全不到国外去卖,就在中国电影市场上,它一样可以获得非常高的票房收入。那么这个机遇怎么能获得?最关键的就是要尽快建立中国电影的产业机制,现代中国电影的生产、发行、放映的现代企业制度,如果没有一个适应文化产业发展需要的现代电影企业制度和产业制度和一个市场建构,那么中国电影其实不需要好莱坞来,因为大家现在看到这个现实是,虽然我们每年进好莱坞电影也很少,但是国产电影依然很少有人去看,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好莱坞电影进来也许电影院早就没有人去看了,在一定程度上,恰恰是好莱坞电影现在目前还让大家对电影产生一点怀念,觉得进电影院看电影和跟在家里看盗版碟还不一样,如果将来我们连进口电影压根就没有了,也许我们就更多不去看电影,所以现在关键问题不在于是不是有好莱坞电影进入中国,最重要是在有国家政策保护的情况之下,我们能不能把自己的电影真正做成一个产业,把它做成一匹狼,它要与狼共舞,首先自己要变成狼,不能说我们现在把狼赶到外面,但是我们呢依然当着小羊,但是有一天这个狼因为挡不住了,为什么这个狼总会扑面而来,因为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百姓,因为将来我们的老百姓,我们从网络中、从平面媒体、从各种渠道我们都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看的电影,但是就是不让我们看,于是我们就会有很多的压力,而且我们加入WTO以后,我们会受到一些限制,将来这些电影我们可能就控制不住,那么我们就会让他来,即便不让它来,大家现在很多都在大学里面呆着,大家经常跟同学教电影的时候,同学问:老师你给我推荐一部电影,我说你上哪找?没有关系,我上网上down下来就可以了,所以同学就开始从网上dowm下来,虽然现在质量不好,但是随着将来技术发展,可能down下来的电影也很好,所以挡是挡不住了,那么所以对中国电影最迫切的一点对我来说,我就是说市场就是最大的政治,只因为有了市场,国产电影你才有自己发展的可能性,你才可能把自己变成一匹狼,为什么要让国产电影成为一匹狼,不是一个简单的抵御好莱坞的问题,我们是想要保持世界电影文化多元格局,在我想好莱坞能有今天,恰恰是因为有欧洲电影,有包括有东欧西欧的电影,有南美国家的电影,也有我们像中国这样国家的电影,印度这样的电影,实际上这样一些丰富的电影文化为好莱坞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如果有一天好莱坞电影真的变成一个世界电影,它变成一个无所不包的电影,世界各国都没有自己了电影,没有了自己的电影市场,我们会觉得电影文化的根就会枯萎,换句话说,这个河流是靠各种小沟小溪汇集起来的,将来小沟小溪都没有了,就一条干河,那以后慢慢蒸发就没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讲发展民主电影,目的并不是地单纯抵抗好莱坞,而是想为世界电影格局保持一个多元的有活力的这样一个格局,其实这对于世界电影,对于世界文化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世界上的人来说,应该说都是有好处的,好我的这个讲述就到这里,谢谢!
主持人:接下来咱们来看一看来自凤凰网站的网友对尹鸿老师的提问,第一网友叫“阿诺舒华辛蒂加”,这个“阿诺舒华辛蒂加”这样说,中国入世在即,我们谈到的大多数是工业,我发现中国人至今还很少像西方人那样,把电影当作工业,把电影明星视为国家财富,这会在外国电影涌入中国后,暴露出严重的问题,我注意到秋天的时候,谢晋导演曾在报上批评中国电影的专审制度,不知道尹鸿博士是否赞同他老人家的意见,反正我是举双手赞成还不够,还要举起双脚,甚至还把别人的双手双足也举起来赞同他,这种愚蠢的制度,就像是把自己即将上场的拳击手绑起来,这的确会防止这位拳击手回手打自己人,但也绝对注定了他一定会被对手击倒。
尹鸿:这个因为电影审查制度,在发展中国家,应该说都有类似的这样制度,现在我觉得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它有这样制度本身可能不一定就一定没有利,其实对于文化产业发展可能也有利,关键这个制度的基础在哪里,现在可能大家批评最多的就认为我们的电影审查制度,它的标准,它的尺度可能大家掌握起来非常困难,或者说它给予的那个尺度跟电影这样一个文化产业的定位,比如说我们限制它不准说脏话,比如说我们限制它这个电影里面不准出现什么样的某些镜头,但是实际上这些限制有可能过去我们曾经常说,它甚至超过了对电视的限制,这在世界上可能比较少,就是我们一般来说,我们对公共电视限制会比较严,因为它毕竟是妇孺老幼在打开电视就能看到,但是对电影一般来说,你是要花钱去买的,而且世界很多国家都实行了分级制度,那么你可以有选择,但是中国有时候,可能我们那个审查制度,它对电影的要求比电视更严,我们觉得可能是有改善的必要,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电影创造人员一直在呼吁这个问题,而且严格来说,从我的意见来说政府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应该是把电影做成一个产业,而不应该更多的去管一部电影,他究竟怎么创作,怎么样写台词,人物怎么样结构,所以这个过程我想随着政府的对这个电影的产业的这样一个认识加深,可能会有所改变,我们期待这个改变,因为不改变,就是正如这个网友所说,自己把自己捆着,再去跟人家拳击。
主持人:下面这位网友叫“山本航空母舰”。他说,据我分析,我们国家的电影管理体制,不会向其他产业那样,积极为入世准备,因此,我极想请尹鸿博士为我们描绘一下,入世后我们国家电影行业的黑暗前景,光明的那部分不用您说,那对我们改变不良现状没有什么用处,另外我偷偷地想,如果中国的电影制片厂垮了,张艺谋、陈凯歌什么的不是可以中为洋用,为外国电影集团做导演,继续为中国拍电影吗?
尹鸿:说的是非常正确,换句话我们说将来如果中国的电影工业真的没有了,那么张艺谋、陈凯歌肯定是有活干的,实际上他们现在拍电影的钱也基本上不来自中国,那么所以我们讲将来他们包括北京电影制片厂也可能会存在,将来可能称为某好莱坞公司北京工厂,它一般叫电影工厂,但是为什么我还是在这讲,非常义正辞严地讲,要有民族电影,就跟我刚才讲到的,他们如果一旦为好莱坞拍电影以后,他就必须按照好莱坞的逻辑去生产一个文化产品,而在这样一个生产状态之中,他实际上还是肯定会移制一个民族自己对文化的认识、对现实的认识,这个危机应该说是深刻,为什么全世界不仅是中国,欧洲各个国家都要立足保护自己的经营产业,其实不完全是经济考虑,很大程度上还是要为自己的民族文化素质留下一块空间,虽然导演跟他拍了,但他拍的也是美国电影,他是按照美国趣味去拍的中国电影,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还是希望中国电影不要那么一片黑暗,还是要留一点光明的前景。
观 众:尹鸿教授您好!大家都知道,电影对中国来说是一个泊来品,而且中国的电影发展有一点那个邯郸学步的味道,前段时间我看过对电影的一个评论,之中说到中国的电影发展是很不完整的,有点畸型化的味道,其中讲到中国的电影发展没有完全经历过像西方的那个纪实电影的这个阶段,我不知道您对这个问题有何看法?就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是对中国加入WTO之后,对于电影行业它本身行业自身又有哪些改变哪些发展,尤其是在官业上的。
尹鸿:这个问题比较大,实际上我想中国没有经历过的西方的阶段很多很多,它不只是电影了,其实中国现在有的很多东西都没有经历过,我经常有一个比喻,我说西方国家可能300年的历史,今天被我们压缩到一个平面上来了,现在我们把300年的历史变成一个平面的东西,比如说,中国有农业社会和封建社会的资本主义前期的后资本主义社会时期的,包括我们说后现代主义、现代主义、前现代主义全部被我们压缩成一个平面,但是西方国家可能是一个几百年的历史过来的事情,所以这对于中国人来说就恰恰是一个很特殊很特殊的地方,但中国电影实际上在中国电影90多年的历史当中,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纪实主义的训练,其实也有,从30年代就开始有一部分现实主义电影,而且到了大致改革开放以后,刚才提到的,比如说跟谢飞导演同代的一位导演,像郑洞天导演拍的《邻居》、《鸳鸯楼》当年都是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影响,走纪实道路的,那么类似的还有很大一批电影,但中国这样一些东西就是说在中国由于我们过于急匆匆把它压缩成一个平面以后,所有这些过程性的东西,都可能没有积累得很扎实,其实在跟我们现在目前中国各种社会状态都是一样的,因此这个过程就是对于电影人来说非常关键,就是我们尽快地要找到一个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能够跟西方国家几百年的时间相称的这样一个发展这样一个可能性,但电影人实际上也在做,其实中国人很聪明,在中国我就老讲,在中国人这样的环境之下,还能出电影导演,还能拍出一些好电影,那么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你只要给他机制、给他条件,他可能就能创造奇迹。
观 众:尹老师您好,我问一个比较简单也比较傻的问题,就是说中国电影什么时候能够加快一些它的节奏,少一些很具有我觉得是所谓艺术性的那种长长的镜头,让人看得特别郁闷的那种感觉,就那种节奏特别特别慢,然后好像有点是放很长时间,但是内容又不是特别多,但是可能是会给人很多遐想的那种余地,但是我觉得给人感觉是比较郁闷。
尹鸿: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当中国的电影导演拍的电影必须要靠市场上老百姓买票给他的钱,他才能够得到工资的时候,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