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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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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半夜爬起来冲凉水,冲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坐在领导的浴缸里,顺手抓起领导的牙膏一个劲地往外挤。牙膏就象领导的乳房,挤出的都是乳汁,可惜都挤在凉水里,浪费了。然后我拿领导的摩丝做发型,把头发弄得象个大刷把。我还用了领导半瓶法国香水,以遮掩最近才有的体味。那天夜里天气闷热,我从领导家里出来,又出了一身汗,觉得胸闷气促。有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马路边对我挤眉弄眼,我没理她,她一直跟着我,求我带她找个地方睡觉,最后她终于拦住了我,说道:大叔,别假正经了,你到底是不是只鸭?我一气之下揪住她的裙子打了她一耳光,我本来想打她嘴巴,她一扭头就打着耳朵了,她撒腿跑开,边跑边喊:非礼呀非礼呀。可是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喊了也白喊。

  五

  仓库有个小女孩喜欢我。因为她长相可爱,以前我拿她开过半荤不素的玩笑,她说我是流氓。我住到货柜后,她又觉得我不流氓了,天天给我打早餐,我在消防水龙头边冲凉,回头找不到衣服,原来她已经拿去洗了。从前她要是找我,可以说是傍大款,图个依靠,如今找我不知是图什么,所以我不敢带她去开房间。我装傻,默默享受她提供的服务。

  我学生也喜欢我,她喜欢我是因为我在课堂上表扬她,说她作文写得好,还把她的作文张贴在学校的广告栏上,让全校的人看。她有个特点就是知恩图报,这么多年她一直要报答我,但找不到报答的办法,只好用喜欢我的方式来报答。她毕业了就分来做我的徒弟,天天找机会与我亲近,一点也不用心向学,所以两年后她还是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整天观察我。我被她缠不过,就推荐她去办公室做文秘,她哭哭啼啼不肯去。这年年底她做了办公室主任,做了办公室主任她还是老打电话来找我要报恩,她说:你过来,我给你讲讲升官的决窍。她能有什么升官的决窍,她不过是好命,文件规定要提拔五个年青的干部,年龄不能超过二十五岁,其中一个是女的,她拣了个洋佬。这次提拔很多人有意见,包括我。我二十五岁时要论资排辈,如今按辈份轮到我了,文件又说要提拔年青人,我三十出头,但已经不年青了。文件规定对人事安排有意见不得提起诉讼,也就是说只能提意见,意见提了也白提,还不如不提。

  关于我学生,领导还闹了个笑话。春节联欢时大家聚餐,领导照例给家属派利是,派到我学生,领导多嘴问了句话,她问我学生: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学生说:我叫艾莉。艾莉长了张娃娃脸,二十几岁的人看起来象十五六岁,这也是我不愿与她做爱的原因。领导对艾莉的答非所问很恼火,回头又问人事科长:艾莉是谁家的孩子?人事科长说:艾莉是新提拔的办公室主任。领导听了很茫然,她还是没弄清艾莉是谁家的孩子。这事就当笑话传开了,弄得领导七颜六色上脸,所以领导对艾莉一直没有好感,后来干脆把她发配到连南扶贫。

  艾莉走前那天晚上,开着吉普车到了南村,硬把我拉到她在翠华园的公寓里,说是要跟我倾诉衷肠。这是我第一次到她的公寓,房子里空空荡荡,就一套沙发,我刚坐下,她拿着鸡毛掸子在我头上敲了几下,鸡毛掸子不重,但她用力不轻,回到宿舍我才感觉到头痛,原来头皮鼓起了几块,后来我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我在堆场指挥吸柜,一抬头就头痛,严重影响了我的新工作,使我再次面临下岗的威胁。艾莉敲了我几下就坐到沙发上,黑着脸不说话。我坐在她对面,摸着头皮满脸惶恐。我这人脸皮特薄,即使别人欠我,我也觉得欠了别人似的。譬如说学生打我,我就觉得很应该,她心里不快活,不找我放松找谁放松?谁叫我跟她的关系不明不白,又跟领导不清不楚。

  我学生现在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她去了连南就没有信息反馈回来,第二批扶贫的人据说走遍了连南也没碰到她。我已经记不起那天晚上和她做爱的细节,但她做爱时说过的话我记得很清楚,她说连南很偏,为了安慰她,我说:连南是偏,但比我的家乡还是正一点。她又说那儿治安很差,据说去扶贫的女人,去时肚子扁扁的,回来肚子都大了,更可怕的是搞不清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因为一天晚上可能会被强奸几次。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想安慰她几句,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况且我也要被安置,谁来安慰我?她看到我没有任何表示,就说:你走吧。我走的时候她又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仓库的小女孩来向我辞行,她要回老家。我吃了一惊,开始还以为是我的原因,我说:干得好好的,干吗要辞工呢?她说不是她要辞,是人家辞她。说着眼圈红了。我叹了口气,早两年我一句话,她就可以留下来,如今我要留下来都不知该找谁。我只能安慰她几句,叫她先回家,以后有机会再出来。她说不出来了,出来也就那么回事,打了几年工也没见自己开心过。说着眼圈湿了,眼看白色的水珠已经溢出了眼眶,我忙把她往外推。我最怕女人哭,一哭我就动了恻隐之心,说不定一时心血来潮就答应娶她做老婆,这不是害了她吗。这小女孩很真情,可惜有点眼高手低,她干吗不找个理货或苦力做老公呢。我突然想到自己也是理货,而且还是个落难的理货,人家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难怪她动起了我的心思。

  出门才发现,拎着行李的不只她一人,苦力、理货,加起来至少五十人。怎么了,码头不做生意了?谁说不做,旺着呢。人都走了,谁干革命工作?谁干,你们干。我们?我——们?小女孩很诧异地看着我,她说: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联检单位有一百人分流下来呢。我心想我哪里去知道,我是被试点的人,哪个单位都不管我,原来让我试点的最高领导现在已经不是最高领导了,她还要忙着开好夫妻店,哪里顾得上我。码头没有趁机将我裁掉,算是手下留情了。

  回到货柜,发现我的上铺下铺已经被人占了,占铺的人刚好是联检单位的兄弟,想到试点七个月给他们欺辱之耻,我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我的笑声刚落,他们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声震货柜。


下篇:监管时期——《本命年》

  一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已经三十六岁了。这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听说青年的界限已经延至四十五岁,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做九年的青年人。我还没结婚,和一帮小青年住在一起,吃饭就在下面的大排档,饭后买几支矿泉水回来,就不用煮水喝了。我有几个女朋友,她们有时来看我,有时十天半月不见个鬼影,也就是说主动权在她们手里,她们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我毕竟年纪不小了,她们不一定非要和我处朋友。

  住在我对面的是我的顶头上司老达,他老婆是我同学,叫屁珍,我们从小一起疯大的,如果不是我妈反对,我早就跟屁珍结了婚。我妈说屁珍是小妖精,一直禁止我跟她玩。屁珍二十四岁结婚,结婚第三天,她老公就在出国考察时失了踪。她守了八年寡,当然不是活守寡,如今的女人能守着的不多,至少我就被她逼着上过床。那时老达是主任科员,我是他的组长。我当副主任的时候,老达还是主任科员,我当主任的时候,老达已经够年限升助理调研员了。屁珍就在那年嫁给了他。屁珍嫁老达的第二年,老达转为副处长了,人们都说屁珍有本事,也就是说老达没本事。按常理老达应该是非领导职务一直非下去,都一把年纪了,还任什么领导职务?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做了我的顶头上司。当然除去领导和非领导的问题,我和老达还是有很深的交情的。当年在栏石口岸,就我和他两个寡老,他离婚,我未婚,都算单身,每天晚上都替人顶班。在大排档吃了饭,就去值班室杀棋。这人是臭手,盘盘皆输,偏又不认输,屡败屡战,不赢不让你睡觉。我那时很倔,偏不让他,所以每天都要杀到凌晨四五点,我两眼倦到用牙签也撑不住了,他才“搏猛”赢回一盘。这种日子过了三年,直到我被人挖到了办公室,才和老达依依惜别。

  我和老达下棋的历史还有一点要补充。老达提助理调研员后,调到了办公室。这么高级别的人,加上又是老同志,我自然不敢安排他工作。他整天闲得慌,天天等着中午和我下棋。我如果有接待任务不能跟他开杀,他会气得七窍生烟,并且大骂上面下来的人。整个下午他会六神无主,就象鸦片鬼断了烟一样。这种日子持续了三个月,直到他娶了小妖精。小妖精给他约法三章,第一章就是不准跟我下棋。他做了领导,也不好跟我耍赖了。

  如今我和老达住对门。我和我的小兄弟每天都在他对面摆棋局。他从门口经过,棋子的达达声一定让他心痒难忍,当然他不能停下来,他就象一头听话的牛,给小妖精牵着鼻子,一直牵进她家里。他们在屋里到底干什么很让我们费猜疑,一个小妖精,一个老古董,两人凑一起会干出什么名堂?没人想象得出。小兄弟多次鼓动我去探个虚实,但这时小妖精已经不欢迎我了,她连门都不让我进。老达也是见色忘友,小妖精不在时还凑合,小妖精一跟在后面,他就把眼睛往天上看。

  我和老达也算是有缘。我在中专学校教书的时候差点做了他的老师。只是因为给一个培训班耽误了大半个学期,等我到学校时他已经毕业了。如果那时我们认识了,我们的交情就会多好几年,有我夹在中间,他跟小妖精就没有那么瓷实,说不定小妖精就做了我的老婆。这也说明姻缘天定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我跟小妖精自小青梅竹马,经常在一起玩一些现在不好示人的游戏,譬如往她两个乳房的位置塞鸡蛋馒头之类。游戏玩到这个份上表明这个臭丫头长大了只能嫁给我了,大家也都觉得我俩是天生的一对。可我老妈就是不喜欢她,她宁愿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小妖精做儿媳。我们那时还不知道老妈的能量,等到知道的时候屁珍已经失去了嫁我的信心。那时我整天饿得两眼发黑,也不想多个人来分我的蕃薯,即使她叫屁珍。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屁珍的老爹也算是我的世伯,我老爹跟她老爹曾经一起干过革命工作,后来我爹觉得干革命工作还不如在家里种田,这样一想他就把革命工作丢下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回了家。后来他就成了村里一条庄稼把式,比老农还老农。接下来几年的现实生活证明我老爹的决定还算英明,尤其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的那几年。我最多饿得两眼发黑,屁珍则饿得脑壳发昏。她后来经常有些不清醒的时候,估计跟当年挨饿有关。譬如她嫁老达在我看来就是一件很发昏的事。

  我到栏石口岸报到时,老达是代理组长,正主任科员。他高高在上地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接待我,咪缝着两只鼠眼。我看他胡子拉渣,满头白发,脸上肌肉起伏,估计他儿子应该比我还大,后来才知道他还没结婚。更可怕的是屁珍还准备嫁给他,后来居然真的嫁给了他,这是有生以来最让我气愤的一件事。老达开始对我很不尊重,这固然与我没做他的老师有关,更主要的是他觉得我是一个刚出江湖的小毛头,没斤没两,按他的说法,他干革命工作时我还在娘肚子里呢。可这事不是由他说了算。主任器重我,我没干两天就让我当了组长,老达的代理组长没得做,只能做个副组长,我不在的时候顶替一下。从此老达就把我当个人了,后来屁珍来找老达,我时不时在中间插一腿,老达简直就把我当大爷了。

  我和屁珍有十几年没见面,她全家南下时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尽管身高有一米六几,但胸部还象个飞机场,要我在衣服里面塞了馒头才敢出去见人。如今她是个少妇,该隆的地方隆了,该凹的地方也凹了,还能自作主张选择夫君。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和屁珍重逢说起来还要感谢老达。前面已经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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