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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定只有念奴一人在场後,小红马上大着胆子踏入黯然居,也不打算交谈,开门见山就说:“夫人,我家姑娘请你移驾至落叶居谈心。”哼!等林念奴到了落叶居,就任人宰割了。
念奴微蹙着眉看着眼前没有礼貌的丫鬟,与主子一个样,看到小红就令她心烦。
“折剑山庄还轮不到你家姑娘作主,她也不够格让我亲自去见她。”念奴口气不好的说。她向来看不惯过於嚣张的人,自然是不会给予好脸色。
“夫人这么说就不对了,今日我们是敬你一分才会请你上落叶居,你真以为自己是折剑山庄的夫人啊!早就不是了,我家姑娘才是,庄主对我家姑娘承诺说过些日子就要迎她入门,到时你就会被打入冷宫,成天吃斋念佛了。”小红为了松动林念奴对风伟豪的信心,不惜撒下漫天大谎。
“不可能。”念奴退了一步,脸上尽是不信。不会的!近来他们夫妻间的关系改善不少,伟豪不会这样伤她的心!念奴极力的说服自己,但看着小红的嘲笑嘴脸,她不禁怀疑起小红话中的可能性,若伟豪对翠儿没兴趣,为何事隔多日还不送走?难道近来他对她好,不过是想先讨她欢心,使她接受他纳翠儿当小妾?
“怎么不可能?你别以为庄主每日都陪着你就得意了,你以为当他不在黯然居时,人在哪儿?”小红的暗示够明显了,见到念奴惨白了娇颜,更加得意。“今儿个我家姑娘还跟我抱怨,庄主需索无度,真是累煞她了。”
“不!”念奴的心被刺伤了,她在心中拚命的告诉自己别听小红的,别相信小红,可是她如何去反驳小红?伟豪出了黯然居的举动,她一无所知啊!为何他要这般伤她?
不!这是噩梦,她要快点醒来,得快清醒过来。
“我说夫人啊!你若有时间也帮帮我家姑娘,别让庄主老累着我家姑娘。说实话,今晨我帮她更衣时,看见她胸口又青又紫的,好替我家姑娘心疼啊!但想想有什么好心疼的?那全是庄主宠爱我家姑娘的证据啊!我该替她高兴才对,你说是吗?”小红眼见念奴的挣扎,一张嘴笑得都快裂了。
“你说谎!你说谎!”念奴退了好几步,瞪着小红,嘴里喃喃道。
此时香吟正好拿着披风出来,看见小红,不客气的嚷嚷:“你来做什么?谁准许你踏入黯然居的?
“庄主说只要我家姑娘高兴,随时都可以来。”小红扬起头,睥视的看着香吟。
“胡说八道。”香吟啐了一口。
“怎么,不信啊?若非如此,怎么今日不见鲁平帮你们守门?告诉你们,你们已失势了,庄主要的是我家姑娘,而不是虚弱的夫人,今日我还听到庄主对姑娘说,留夫人在庄内没啥作用,不如要她上尼姑庵,至少可以为山庄内的人祈福。”小红灵机一动,杀害林念奴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不如赶她出家为尼,让她永远见不到风伟豪。
念奴听了整个身子都软了,虚弱到要倚着香吟来支撑,他竟狠心到要她出家为尼,他不只不要她,连孩子都不要了。她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小腹,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爹爹不爱,若她死皮赖脸的留下,等孩子生下後,也不会得到伟豪的喜爱,不如到尼姑庵,至少孩子能得到她全部的爱。
“夫人,不要听她胡诌。”香吟见念奴全身无力,赶紧扶住她。“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我会把你的嘴给缝起来。”她气恼的朝小红吼。
“怎么,说实话也不成?你不信的话去问庄主啊!”小红故意抬出风伟豪,打定她们不会去求证。
“好!我就问给你看。”香吟恼火了,她相信庄主不会负了夫人的,等她查明真相,一定要翠儿与小红好看。
小红愣了一下,没料到香吟真要去问庄主,但她不能显出震惊的模样,否则会露出马脚,她自信满满的说:“去啊!”说完头一摆,高傲的离去。她得快点向神明烧香拜拜,祈祷她们不会去问庄主。
“夫人,咱们去问庄主。
“不!不要!”见小红离去,念奴才流出悲伤的泪水,紧紧的抓住香吟的衣袖,不让她去求证。
“为什么?不问庄主,我们怎么知道小红所言是否属实。”香吟慌张的拭去念奴脸上的泪痕。
“若伟豪对翠儿无意,为何不让她们离开?”念奴心痛万分的说。她的心再次的被撕裂,为什么他要如此待她?她原以为他们一家可以平静、幸福的过完这一生,看来是她过分奢求。
“庄主太忙了,所以……”香吟替风伟豪找藉口。
“这不是理由!他不要我也不要孩子了,我们何必留在这儿惹人厌?”念奴哀痛的抚着腹中的小生命,她可怜的孩子!
“夫人,你不会真要听小红的话进尼姑庵吧?”香吟吃惊的问,见念奴点头,她急忙又说:“可是你有了身孕啊!”
“我会求师太收留我的。”松开香吟的扶持,念奴心碎的往外走去。
“夫人!”香吟愣了一会儿,意识到念奴是认真的,赶紧回神追上。
“你别阻止我!我……我……”念奴原想推开香吟的手,不料倏地脸色惨白,痛苦的抱着肚子蹲下,无法言语。
“夫人,你怎么了?”香吟见她神色痛苦,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念奴冷汗直冒,右手紧紧揪着香吟的衣袖,一字一字困难的吐出:“我……好……
疼……孩……子……孩……子……”天!她快疼死了,她的孩子,谁来救她?
“来人啊!快来人啊!”香吟紧紧搂住念奴大声呼救,迟钝的发现是孩子出了问题。
念奴疼到双耳失去听觉,眼前一片空白,一波波的疼痛袭来,她眼前一黑,陷入昏迷,脑海中最後的画面是伟豪搂着翠儿,两人得意的嘲笑她。
伟豪在黯然居内大吼着,仆人们来来去去,大夫与产婆在房内抢救念奴与腹中的胎儿,香吟则是哭得泪汪汪,把小红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伟豪,但现在的他已顾不得追究责任,因为念奴与孩子的情况十分危急。
“风庄主,你要做出决定,夫人与胎儿的情况都很危险,是否要舍弃胎儿?”产婆跑出房间,她不敢告诉伟豪就算不要胎儿,也不能保证念奴活得下来。
伟豪坚定的看着产婆说:“我要你们救活我的妻子,其馀的我不管。”他不在乎是否能保住孩子,他只要念奴,唯有念奴对他来说有意义,其馀的不算什么。
易幻生站在伟豪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好友。他与伟豪、鲁平是在堕泪亭谈天时,接获仆人们的通知而匆匆赶到,当时念奴已陷入昏迷,立即请来大夫与产婆。
伟豪眸中泛着泪光,双眼始终盯着房门,他多想进去代念奴受苦,幸好她昏过去了,不然她将得承受更大的痛楚。
“伟……豪……你们是谁?走开……伟豪……我要……伟豪……”房内断断续续的哀吟清楚的传入伟豪与易幻生的耳中,他们的武功不凡,听力自然强过一般人。
伟豪浑身一震,奔到房门前,迟疑着要不要进去,忽地听见房内的人儿低声轻泣“伟豪……伟豪……
顾不得产婆交代他不能进入,伟豪将门一推,才进到房内便见念奴惨白、凄楚的脸庞布满泪水。
念奴见他来,激动的伸出右手,伟豪奔至她身边搂住她的身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风庄主,你怎能进来?快出去。”产婆见伟豪进来,连忙赶他离开。
“我要待在这里。”伟豪瞪着产婆,一字一字的说,坚决不肯离去,念奴需要他,他不会抛下她的。
产婆与大夫见他威严形於外,不敢再赶他出去,勉为其难的让他留下,但产婆不住的在心里嘀咕着,没见过男人进产房的。
“他们……在做……什么?”念奴看着大夫与产婆的手在她身上东摸西摸,吃力的问。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伟豪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大夫与产婆要取出孩子。
念奴发觉情形不对,双手无力的捶着伟豪的胸膛,“不!放开我……你们……在做什……么?”她无力推开大夫与产婆,只好以眼神命令他们别轻举妄动,否则她会不惜一切地与他们力拚。
“念奴。”伟豪想拉回她,却被念奴一把推开。
“夫人别动!我们要取出胎儿。”产婆叫着,念奴不合作,使他们无从下手。
“什么?不!不!不要……”念奴不合作的翻动着身子,不让他们得逞。“为何……要这……么待我……跟孩子……”她痛得咬破下唇,鲜红的血丝立即流出,但她不在乎。
“念奴,别伤害自己。”伟豪一急,大手伸过去扳开她的唇,见她又痛得要咬唇,赶紧伸出食指放到她嘴里让她咬。
念奴一痛,顾不得在她嘴边的是他的手,用力的咬下,闭上眼,流下更多的泪水,“就……算你不……爱孩子……也不该要……人……拿掉……他……”她的心随着伟豪决意要拿掉孩子而震荡浮沉。
“不!我没有。”她误会了!伟豪着急的想辩解。
“风庄主,不要再让尊夫人开口,她的情况很危险,已没多少力气了,再浪费力气在说话上,不只是孩子,连她恐怕都……”大夫要伟豪制止念奴开口,先前他要产婆请伟豪做选择时,已没有把握能救活孕妇,不过是不敢说而已。
“念奴,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求你,不要再说话,我求求你。”伟豪怕失去念奴而紧紧的搂住她冰冷的身子,泪水缓缓流下。
“不……不……他是……你给我……唯一的……宝贝……有了他……我可以……假装你……是爱……我的……我不能失……去他……”念奴硬是不肯放弃孩子,泪水流得更凶了,她好想开口责骂伟豪,他怎能带人来拿掉她的孩子,他怎能如此狠心!
“我是爱你的,我当然爱你,你是我唯一所爱的女人,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留点力气好吗?”伟豪流着泪亲吻她的头发,神情激动,头一次有害怕的感觉,他的身体不断颤抖,好怕念奴会撑不住而随着孩子离他远去。
念奴整个人因他的爱语而愣住了,“骗人……你爱的人……啊——”突来的痛楚让她大喊出声,身体蟋缩起来。
“动作快点!你们在做什么?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眼见娇妻痛得快昏过去,他恼火的朝大夫与产婆大吼,他说到做到,念奴死了,他会杀了大夫与产婆,而翠儿与小红更是不会放过。
念奴紧紧咬住他的食指,终於咬破,血缓缓的顺着她的唇流下,可是伟豪不在乎,只要能减轻念奴的痛楚,他不会在乎这点小伤口。
“我的爱,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别怕。”伟豪浑然不觉自己的脸上涧满了泪水,眼中只有念奴一人,轻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鼻。
他的吻似带着疗效,念奴觉得好像没那么痛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见大夫与产婆的动作,但她知道他们在拿掉她的孩子,泪水一点一滴的滑落,她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随着大夫与产婆的动作,快陷入昏迷的念奴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她无声的以唇形对伟豪说了句“我爱你”後便陷入昏迷,可惜伟豪并没有看见。
伟豪紧紧的拥住她,不停的在她耳边呢喃着,“念奴,为了我,求你撑下去,求求你,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怀中人儿的身体渐渐冰冷,伟豪搂着她不断的将真气送入她体内,希望能使她活下来。
大夫与产婆终於顺利的取出孩子,浑身是汗的问着伟豪,“风庄主,是个男婴,你要不要看看?”已成形的四个月大男婴被放在竹篮中,因为念奴的体形瘦弱,以外观来看,实在看不出她怀有身孕,更没想到胎儿那么大了。
“放着吧,我等会儿有空再看。”伟豪把注意力放在念奴身上,她全然没有知觉,大概是痛晕过去,伟豪轻吻她的耳垂,“如果你死了,我会随你而去,绝不让你有逃离我的机会。”他已打定主意,随时有死亡的准备。
念奴的气息很弱,几乎让人察觉不出她还在呼吸,伟豪的动作维持不变,“你死了,咱们一家就在阴曹地府团聚。”
大夫与产婆看着他的动作,直觉的认为他疯了,男人通常是三妻四妾娶进门,死了一个妻子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再娶一个不就得了?大夫与产婆带着警戒的眼神看着风伟豪,深怕他疯病一起会杀了他们,匆匆告退离去,留下风伟豪一人在房内。
日月交替,伟豪的姿势依旧,他搂着念奴的身子,不断的度真气给她,他不在乎此举将会耗尽他的心神,他只要念奴醒过来,哪怕她醒来就臭